車中的人全部被張世東的行徑驚呆了,要知道盡管這輛車上是這一次來觀摩的年輕人,但也安排了足夠份量的年輕領導相陪。


    張世東本來磨蹭到最後大家就有些意見,認為他吊兒郎當的模樣很不適合現在的環境,平日裏一點點的拖遝大家也就見怪不怪,如今這樣規模的會見,你還這個樣子,是不是有些過份了。


    還沒等他們的思維轉過來,更為過份的事情出現了,張世東飛起一腳直接踹在了霍貞慶將軍的胸口,然後手提著他的領口,在大巴中間過道一個很標準的過肩摔,雙手扶著兩側的座椅,雙腳輪番抬起不斷的對在地麵上蜷縮打滾想要鑽入車座下避難的霍貞慶踩踏。


    “你個鱉孫,還敢在我麵前出現,你不是找揍嗎?跑到我麵前來得瑟來,我踹死你,我踢死你。”


    全都傻眼了誰也沒想著去拉一下,足足過了兩分多鍾才有人反應過來不能這樣下去了,在這樣下去是要出人命的。


    一窩蜂的衝上去將張世東拉開,再看地上的霍貞慶,渾身上下全都是灰土腳印,筆挺的軍裝早已沒有了之前的帥氣,頭發淩亂,滿臉都是鮮血,人整個昏死在地上。


    “丫就是欠揍,在香江擺了老子一道以為回來就沒事了?見你一次揍你一次,直到你見到老子馬上轉身就跑。”


    那些之前還對張世東有些不了解的香江大少和華僑公子哥,此刻算是見識到了這位的強勢。牛掰的一塌糊塗,連這樣的國家招待行為中間都敢出幺蛾子,還真不是一般人。


    呸!


    啐了一口之後,張世東平靜的找了個座位做好,衝著諸位揮揮手示意沒事大家繼續休息,車上本來負責服務和介紹的兩名辦公室工作人員將霍貞慶扶起來,發現他沒什麽事之後才放心坐下來沒有緊急讓車子停下來,要知道一旦停車那事件可就大了,不光是打人者的責任,被打者以及車上的所有工作人員都有責任。都逃脫不了破壞安定團結的罪名。


    張世東呢?跟個沒事人似的。平靜的坐在那裏,直到釣-魚-台國賓館,霍貞慶才將內心的怒火全部壓了下去,盡可能的整理了一下衣冠。在後座以一雙惡毒的眼睛盯著張世東。恨不得將他撕裂。徹底將他吞掉。


    這混蛋,太可惡了。


    盡管表麵上大家都裝作沒事,實際上怎麽可能前麵的人不知道。下車之時,香江大亨和華僑們都不約而同的將視線投向張世東,幾位大佬也都帶著幾分責怪的看著他。


    太胡鬧了,這是什麽場合,怎麽能輪到你來胡鬧?


    你還有沒有一點紀律性,有沒有一點大局觀,想沒想過一旦被曝光了將是什麽局麵,首長的臉麵被置於何地,國家的臉麵將置於何地,你這樣做讓那些香江同胞怎麽看,他們會不會認為內地的高層還是如此食古不化。


    張世東完全就像是沒事人一樣,平靜的進入到高檔貴胄的國賓館之中,跟隨著觀摩團分發房間,進入休息時間。


    霍貞慶換了衣服,為了不丟更多的臉,剛剛直接就沒下車,直到所有都安排好才偷偷的下車回家去換了衣服打理一下頭發和受傷的臉,一個小時之後出現在某位軍方大佬的辦公室,低著頭,四十多歲的人臉上滿是委屈之色,不是一般的委屈,當著那麽多人的麵被打了一通,臉都丟到了國外去,能不委屈嗎?


    “首長……”沒有多說別的,政治手腕厲害的人懂得怎樣才能搏取同情,首長早就知道發生了什麽,你說的話注定不會客觀,反而會讓首長覺得你在狡辯,不如什麽都不說,自己一句話沒說,那張世東上車二話不說就將自己一頓暴打,還用說什麽。


    “小霍啊,去醫院看看,好好休息休息。”


    霍貞慶眼睛瞪得圓圓,不敢相信這是一直被自己倚為靠山的人說出的話,那是什麽性質,怎麽沒人管一管,怎麽沒人問一問,讓自己去休息,難道這件事就這麽算了?


    “首長……”


    “小霍啊,你要知道現在是什麽時期,什麽為重什麽為輕,我想你該比我清楚。”


    霍貞慶深吸了一口氣,什麽都沒說,點點頭,道一聲知道了就沉默著,直到離開辦公室,麵目猙獰的用額頭貼在牆上,牙齒咬的嘎嘣嘎嘣響,轉過彎,頭不斷的撞著牆,拳頭不斷的砸在牆上……


    什麽叫輕重,什麽叫我比你清楚,那張世東打人,你們就不清楚嗎?他打人就可以被容忍,我想討個說法就被告知要忍耐嗎?為什麽,為什麽!


    霍貞慶真想將子彈上膛,真想拎著槍去找那張世東,去將他崩了一解自己內心的苦悶,欺人太甚了。


    發泄了一段時間之後,霍貞慶平靜了下來,他知道太多的機會不會給自己了,在香江自己丟了大分,回來後能夠隻背個處分就算不錯了,這一次被打了,說不準是個機會,能撈點同情分,我就不說話,我看你們真的就敢置若罔聞嗎?


    真的敢嗎?


    真的敢。


    從那天開始,觀摩團開始正式在燕京亮相,諸位首長輪番會見,會談在友好的氣氛中一輪又一輪展開,諸位華僑也都得到了他們想要得到的東西,香江的大亨們也都安下心來,各種好消息層出不窮,國內的投資環境早已不是**十年代求爺爺告奶奶拉投資的時候了,國外的資本是蜂擁而至,經曆了最初的化工業原料廠的侵襲之後,現在各省份都開始有選擇的對招商引資進行甄別,不是你拿錢來就好使的時代。


    在中央,這些華僑當然不會去談我要投資多少錢我要投資多少項目,隻是在大方向上表明了自己的態度,未來對於國內的投資將會有集團性的戰略傾斜,這才是高層領導想要得到的消息,也是這一次華僑商人們觀摩燕京需要表達的友好。


    來到燕京,必要的旅遊也是政治項目之一,長城,故宮,頤和園……


    張世東作為如今真正大內侍衛的頭子,古時‘太監’黨的頭把交椅,在這樣的國家大事麵前,他必須親自出麵,必須全程安排所有的安保力量,確保不會有任何的意外出現,確保發生在諾斯頓和香江的事情不會在這裏重演。


    揍霍貞慶當然不是臨時起意,是在表明一種態度,是告訴所有人自己的存在感,你媽啵在香江擺了老子一道,以為跑了就行了,回到燕京一樣削死你,誰敢攔著!


    這就是自信,功高的自信,一個做事看上去絕不靠向任何派係幫親不幫理的渾人,他做錯事反倒比他一直做對事更讓人高興,要是個陰沉穩重到讓人覺得恐怖的家夥,估計不用他犯錯,上麵的首長也不敢用他。


    而直到如此張世東依舊被上級信任的主要原因就是他不曾真正靠向任何派係,包括與他有著千絲萬縷關係的艾家和童家,不管是誰都是一視同仁,也沒見他給任何一個童家人和艾家人辦事,也不曾偏袒過誰。並且張世東一直久不在燕京居住,也沒人去悱惻他的交友圈子,做事的時候認真負責不出紕漏,麵對這樣的人,上麵能說什麽,霍貞慶挨揍純屬活該,賴不到任何人的身上,想要找回麵子,自己去玩去爭。


    燕京機場,張世東坐在車中,叼著煙看著前麵的一輛紅旗一輛奔馳保姆車,撇撇嘴,身子縮了縮椅背向後放了放,抱著臂膀閉上眼眯一覺,幾天來給他累完了,別看平時吊兒郎當,真正有任務的時候他不允許自己有一點疏忽之處,不允許自己屬下有半點的錯漏之處,每天至少會對所有的安保成員進行不下於五遍的突擊檢查,沒別的,不是哥找你們麻煩讓你們不自在,哥是為了自己,你們出一點事就會是天大的事,那代價哥付不起你們同樣付不起。


    三號首長親自下令讓他全程保護即將到來的花家代表,作為華裔血統的商人,花家一直是華僑中的扛鼎家族,百年來始終是華人商人的領袖,在國外可以用種族歧視的人不尊重亞洲人,卻沒有一個敢去嘲笑花家的人,整個花家涉獵的行業遍布整個世界,有著近百個子公司,那些白人黑人中的佼佼者,也不過是給花家打工的打工仔。


    而此次到來的花家代表,乃是花家第一順位繼承人,目前花家全球發展戰略的一把手,負責整個花家的投資和理財。鑒於他的特殊身份,首長們才準備了最高等級的招待麵對她,包括不對外的報道,包括她所指定的安保力量。


    張世東,是這位花家代表欽點的保衛隊長,沒人知道為什麽,隻是知道在發來的回應函中就是這樣寫的,要求張世東將軍親自提供安保保護。


    私人飛機在調整好的時段降落在燕京機場,將車子緊跟著紅旗和奔馳靠近了聽好的飛機,雲梯搭好艙門打開,一道靚麗的身影以驚豔全場的方式出現,一出場,僅僅是站在艙門之外,就讓全場雄性的呼吸為紊亂。(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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