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傷的你?”墨子寒盯了一眼摔碎的杯子,眯起眼看著她,再次追問。


    眼裏的寒芒一閃而逝,她雪白的胳膊上,那幾條青紫的手指印觸目驚心,看起來格外刺眼。


    “墨少,我沒事,我真的沒事。”


    仿佛察覺到他的目光,白明月不由自主的往後退了幾步,伸手握住胳膊上青紫的指印,試圖想要掩蓋住,阻隔墨子寒的視線。


    她這樣明顯欲蓋彌彰的舉動,看在墨子寒眼裏,要多愚蠢就有多愚蠢,“你以為不說,我就不會知道?”


    墨子寒眉心頓沉,愚蠢的女人,她不說,他就不會找人去查嗎?


    在a市,還沒有他墨子寒想知道卻查不出來的事情。


    墨子寒掏出手機,在白明月驚疑不定的目光中,撥出一個電話,片刻,電話接通,他冷聲吐出幾個字,“查一下,白小姐今天去了哪裏……”


    “墨少,不要,不要查。”


    白明月聞言,再也顧不得害怕,驚慌的朝他奔過來,死死的拉住了他的胳膊,哀求的看著他。


    墨子寒冷眼看向她,這還是她第一次,主動和他有身體上的接觸——死抱著他的胳膊不放,試圖搶下他的手機。


    墨子寒直接切了電話,電話那頭的蘇哲聽到墨子寒交待完這句話,還沒有來得及多問一個字,便聽到電話被切斷的嘟嘟聲傳來。


    好不容易有時間,正在和美女約會的蘇哲此刻鬱悶萬分,可轉念一想,八卦的因子重新燃燒起來,墨少為什麽讓他去查,白小姐今天去了哪裏?


    難道說?那位白小姐果真如他所說的,拿錢跑路了不成?


    這麽說墨少打電話過來,是讓他找人的嗎?


    墨少剛才在電話裏的聲音,聽起來似乎心情很差喲。


    蘇哲笑得兩眼冒星星,說不定又有好戲看了。


    墨少和白小姐的戲,真是——相當期待。


    “墨少,我……”


    墨子寒目光沉沉,盯著她看了片刻,她紅著眼睛,顫抖著身子,此刻看起來憂傷而柔弱,仿佛是受了很大的委屈,讓人一看,便心生憐惜。


    隻想狠狠的將她抱在懷裏,問她為什麽會難過至此,哪怕是在酒店裏,他要了她,又拿她媽媽要脅她,逼著她簽下情婦包養合同,她再難過也隻恨恨的咬著牙不在他麵前示弱。


    而沒有現在這樣的,這麽強烈的憂傷、這麽難過的樣子。


    扔開手機,墨子寒伸手,倏地扣住她的腰,狠狠的將她往懷裏扣,力道很重,突如其來的動作,嚇到了白明月。


    她不由得仰起臉看著他,正對上他冷冽如冰的眸子,冰冷而深邃,她忍不住心驚之下,抬腿往後一退,卻抵上了沙發,身子不受控製的往後一仰。


    墨子寒趁勢壓了下來,她身不由已的驚叫一聲,倒向了身後的沙發,墨子寒直接將她壓在了沙發上。


    白明月瞪大了眼睛,愣愣的看著他,一時竟忘了掙紮。


    “我說過,最恨別人騙我。”


    墨子寒壓著她,深邃的眸子深深的看著她的眼睛。


    仿佛要看到她的內心深處,眼裏隱隱躥起兩簇火苗,他想要教訓傷了她的人,她不感激他也就算了,反而在他麵前,對把她傷成這樣的人百般隱瞞,看他卻像看歹徒。


    這算什麽?


    他容不得她在他麵前有半分的欺騙,更受不了她這樣的不識好歹。


    “我沒有,我沒有想要騙你……”白明月驚慌的想要解釋。


    “去了哪裏?”墨子寒不廢話,冷聲發問。


    他身體的重量全部壓著她,兩俱身體此刻緊貼在一起,嚴絲合縫。


    白明月仿佛無處可避,無處遁形,他身體的重壓,還有他目光的威懾,都讓她喘不過氣來,知道眼前這個男人,不是她想隱瞞就能隱瞞得了的。


    白明月很難過,也很絕望,為什麽她會從一個絕境,又走到了另外一個絕境,走投無路。


    “我都告訴你,我自己說,你能不能不要讓人去查……”白明月試圖和他談判。


    “你說呢?”墨子寒直接打斷她,眼神陰厲,什麽時候,她有資格和他討價還價了?


    以為他這段時間沒有拿她怎麽樣,她就敢得寸進尺了嗎?


    白明月看著他森寒的目光,知道此刻跟這個男人談判,是一件很愚蠢的事情。


    她別過臉,不去看他懾人的眼神,無形中帶著一種逼迫,壓得她無法自如呼吸,“我回家了。”


    她隻好如實說出口。


    “嗯?”墨子寒聲調一沉,示意她繼續說下去。


    白明月扁著嘴,隻好繼續開口,將上午回去發生的事情簡單說了一遍,她越說越難過,眼睛酸澀起來,眼裏不由自主的泛起一層水霧。


    不過白國強對她意圖不軌的事情,她刻意忽略了。


    那個男人,是他的父親,說出去,她簡單無地自容,羞憤欲死。


    “真的就是這樣,我沒有騙你……”


    白明月哽咽著,一邊說,忍不住的抽泣,她不想哭泣,也不想讓自己軟弱下來,可她沒有辦法,一點辦法也沒有。


    墨子寒不是她可以抗拒的,就如同白國強,也不是她想帶著媽媽擺脫,就能擺脫得了的。


    她感覺自己很沒用,很沒用,任人宰割,毫無招架之力,這個現實,讓她悲傷而絕望。


    “別再有下次。”


    墨子寒看著她含淚的眼睛,心裏某個角落倏地一滯,狠話說不出來,最終隻是冷冷的看著她道:“別再撒謊。”


    “我知道了。”白明月不敢再惹惱他,垂著眸低眉順眼的道,一副受氣的小媳婦樣。


    看得墨子寒心裏一陣煩燥。


    “墨少,雖然他傷害了我,但他是我的家人,請你不要傷害他好嗎?”白明月忍不住,出聲請求道。


    墨子寒幾乎被她氣笑,這個女人居然求他,不要傷害傷害了她的人,就因為那是她所謂的家人嗎?


    這也太可笑了,他調查過白明月的背景,知道她那個所謂的父親,對她們母女倆絕對算不上好。


    她倒是夠能忍氣吞聲的,就沒見過這麽蠢的女人。


    “墨少……”見他不說話,白明月動了動,掙紮了兩下。


    墨子寒驟然沉聲,“別動。”


    白明月驚慌的看著他,感受著他的呼吸逐漸灼熱起來,不由得有些心悸。


    墨子寒目光發直的盯著身下的女人,含著淚泫然欲泣的模樣,明明軟弱卻咬著唇,強忍悲傷的樣子,看在眼裏,讓人莫名心軟。


    在她剛才的掙紮當中,敏銳的讓他感覺到身下的女人,柔軟的身體在他身下摩擦著,帶起一股無名欲火。


    他不是什麽禁欲係的男人,自從要了白明月之後,更沒有想過禁欲。


    此刻,心裏欲念一起,他便直接遵照內心的想法,低頭便吻上那張微翕的櫻唇。


    濕熱的氣息瞬間將她包裹,白明月大腦一片空白,她從來沒有被男人這樣吻過。


    哪怕是和蕭庭天交往了三年,她也不習慣他對她的親熱,即使他想要親她,也總是蜻蜓點水,一碰到她的唇,她便害羞的,忍不住躲開。


    所以,真正意義上,這還是她第一次,清醒的被一個男人這麽狂熱的親吻。


    墨子寒吻得很重,重重的壓著她的唇,輾轉吮吸,啃咬,霸道的糾纏著她的唇舌,掠奪了她所有的呼吸。


    白明月隻覺得呼吸為之一滯,大腦一片空白中,竟忘了掙紮,直到墨子寒越吻越深,呼吸越來越急促,逐漸有些失控。


    不滿足於這樣的親吻,大掌撫上她胸前的柔軟,隔著薄薄的衣服麵料撥弄著,酥麻的感覺瞬間在身體內炸開,炸的白明月瞬間回神。


    “不,不要……唔……”意識到他在對她做什麽,白明月劇烈的掙紮起來,想要推開他,墨子寒哪肯輕易這麽放過她。


    堵著她的唇不讓她出聲,不滿她的抗拒,加重了力度啃咬著她的唇,手下動作不停,強勢而霸道的直接扯起她的衣服往上推著,整個腹部瞬間暴露在空氣當中。


    白明月更加激烈的掙紮起來,緊緊的抓住自己的衣服,阻止著他接下來的動作,又羞又氣,墨子寒不耐,直接抓過她的手扣在一邊,阻止她抗拒。


    白明月想要拒絕的話到嘴邊,卻在他狂風暴雨般的激吻中,一絲聲音也發不出來,隻能嗚嗚的,一邊掙紮著,一邊被迫任由他掠奪,忍不住嗚咽一聲,終於哭了出來。


    淚水簇簇而下,順著兩頰流下,流到嘴邊,濕濕的,鹹鹹的。


    墨子寒有些失控的欲望,終於在察覺到她的眼淚之後,堪堪停了下來。


    他仍舊壓製著她,不讓她動,鬆開了她的唇,看著她流淚的樣子,忍不住劍眉一蹙,“哭什麽?”


    他聲音不再冰冷,低沉沙啞,卻明顯帶著怒意。


    “你說過,你不會強迫我的……”白明月一邊哭一邊道,他明明說過的,他可以不強迫她上床的,現在他又是在做什麽?


    “強迫?”墨子寒冷笑一聲,低頭湊近她,“我上我的女人,算什麽強迫?”


    “你……你怎麽能說話不算話。”白明月氣噎,含淚看著他。


    “我說的話,自然我說了算。”墨子寒冷酷的道:“我說什麽,就是什麽,你沒資格拒絕。”


    “你怎麽能這樣……”白明月失神的看著他,喃喃著,失神絕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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