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師姐,什麽是愛?”黎慕茶像個好奇寶寶似的。


    青莞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跟這丫頭說太多了,畢竟前世這個時候的她還真的不知什麽是男女大妨,“沒事,就是突然間感慨多了一點”


    “不嘛――不嘛,你就告訴人家什麽是愛嘛!”黎慕茶不依不饒,拉著青莞的衣角就是一頓刨根問底。


    青莞無奈搖頭,朝著薑子蕭的方向走了過去。被黎慕茶問得有些沒脾氣了,才隨口說道“愛情就是你說冷了,他肯為你嗬氣!”


    “噢~茶茶明白了,就像師姐和師伯一樣,師姐冷了,師伯就為你取暖,是這樣嗎?”黎慕茶說著便掩嘴偷笑,害怕青莞的爆栗,遠遠的跑開。


    青莞則是被說得小臉緋紅,看著那嬌小可愛的背影,青莞心中無限感慨,真是不知道這樣的日子她還可以過多久?


    “子蕭,我們該啟辰了!”


    此刻的薑子蕭雙眸泛紅,懷抱月無淚的屍體,久久放不開。


    來時一支三萬大軍,凱旋之時卻不到百人,而這百人都是中毒不深,經青莞施針解毒才得以保下一條命的。


    經過一天的編排,月城中剩餘的狐狸都願意歸順朱雀國,在薑子蕭的示意下,月城改成了無淚城,以此懷念月無淚,無淚城守將便是最初一舉拿下月無痕的紅袍將軍。


    而月無痕在月無涯夜襲軍營當夜,就被薑子蕭讓侍衛帶到別處,和於歆關押在一起,薑子蕭破城之後,將其斬下首級,剝皮抽筋。


    月無痕、月無纖、月無涯兄妹三人的首級自薑子蕭離開後,便一直懸掛於無淚城的城頭之上,不曾有人來取下。


    薑子蕭則是帶著月無淚的屍體一路跋山涉水回了幽都。


    剛入幽都進了府邸,便讓人大肆製造冰棺。


    風塵仆仆,還未落坐一個宮廷侍衛便進了蕭王府。


    “女王有旨,宣蕭王爺即刻覲見~”


    “好,本王換身行頭便進宮!”薑子蕭打量了一番這侍衛,覺得好麵生。


    “女王說了,有大事相商,王爺不必拘泥於小節!”侍衛再次催道


    “好!”


    薑子蕭一身戎裝,戰場上帶回來的血腥味還未散去,便在侍衛的催促下進了宮。


    暗處,黑衣裹身的蠱生露出一抹奸計得逞的笑,說了一句嘶啞難聽的話,“這一切就快要塵埃落定了,若微,我就要陪你了!”


    青莞看著薑子蕭匆匆而去的背影,不竟眉頭一皺,今日她總感覺有什麽不好的事要發生,可又說不上是什麽事,就是心裏賭得難受。


    扯了扯離千羽的衣角,輕聲道“不如,我們跟過去看看,我總感覺哪裏不對勁,怪怪的”


    離千羽咧嘴一笑,“好!”夫人說的話他豈有不從?


    攬過青莞的腰,幾個瞬移,便出了蕭王府,離千羽俯身看向愁眉不展的青莞“別擔心,隻是進宮,對於那小子來說,就像在自己家後院似的,能出什麽事?你就是想太多了”


    青莞常舒一口氣,也是,說不定就是自己杞人憂天了,不過是夙幽女王召見而已,他們還是親兄妹呢,不會有事的。


    ――


    “――嗯――瓷休啊!本王真是越來越喜歡你了,怎麽辦?”朝陽宮的寢殿裏傳來陣陣嬌喘和夙幽有些發嗲的聲音。


    “隻要女王陛下不棄,瓷休永遠都是您一個人的”


    二人你一言,我一語,伴隨著床榻發出的“咯吱”聲,情話綿綿。


    薑子蕭隨著侍衛剛走到朝陽宮的外庭,侍衛便道“王爺請吧!”


    侍衛說完,獨自離去。


    薑子蕭四處看了幾眼,總覺得今日的皇宮裏有些不同尋常。


    一腳踏進朝陽宮的內庭,他才恍然大悟,原來這不同之處便是,平時三三兩兩的侍女侍從今日卻一個個都無影無蹤了。


    才知自己是遭了別人設下的局,剛想退出內庭,寢殿裏便傳來了瓷休的聲音,“唉~前方戰事也不知怎樣了!陛下可有收到消息?”


    薑子蕭頭一次聽到那個妖豔如花的男子談及戰事,不覺來了幾分興趣,便停住了步伐。


    “瓷休啊!來,本王告訴你一個秘密”


    聽夙幽之言,薑子蕭興趣更濃,他也不知是怎的,從來沒有聽人牆角習慣的他,這一次卻是怎也也邁不開步伐。


    夙幽道“薑子蕭他回不來了!”


    “討厭――子蕭他吉人自有天相,區區一個塗山,他還不放在眼裏”瓷休的語氣中似是帶著些許責備。


    這時又傳來夙幽的聲音,“吃了本王為他準備的軟筋散,法力再強,兵馬再多,也不是那些狐狸的對手,”


    瓷休似是震驚,結結巴巴的問道“子蕭――他可是――可是您的親弟弟!”


    薑子蕭早已手握成拳,咬緊牙關,腦海中悶雷陣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那毒竟然是這個他一向敬畏的姐姐下的,三萬大軍隻在她的一念之間,全都命喪當場。


    心中憤憤不平,可是他依舊想聽完他們的對話。


    夙幽輕蔑一笑“嗬――親弟弟?瓷休,你又錯了,本王不過是炎帝在戰場上拾回來的一個孤兒,與他們薑氏毫無關係!”


    瓷休這下更加震驚了,捂著薄唇,不敢發言。


    夙幽又道“好了,看把你嚇得,今日本王高興,索性就告訴你吧!我並非炎帝親生這件事隻有他們夫婦二人、我還有從前的攸王爺知道,現在嘛,他們全都死了,隻有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了!”


    瓷休有些不解,她為何要恩將仇報,便問道“既是如此,那炎帝夫婦對女王陛下應該是有救命養育之恩的,現在您如此對待蕭王爺,不好吧?”


    夙幽冷笑一聲“嗬――救命養育之恩不假,可是她們知道得太多了,有些秘密隻有死人才能守住的,”


    夙幽莞爾一笑,看向瓷休“既是這樣,你還想要知道嗎?”


    瓷休嗔怒“人家不過是和陛下隨便聊聊,難道您還當真了,愛說不說,不說拉倒,誰稀得聽那些陳年舊事”


    夙幽掩唇,連忙安慰著瓷休“是了,是了,瓷休才不會想要聽這些呢!不過難得今日有時間,本王再告訴你一個秘密,你可要替本王保守秘密噢~”


    夙幽繼續說道“世人皆知攸王爺的死是塗山的狐族造成的,其實真相不隻這一個,當初本王對攸王爺可算得上是情有獨鍾,母親也私底下問過我的意思,她說隻要我願意,她便馬上昭告天下我不是他們的親生女兒,而是準兒媳,可我正躊躇滿誌要做新娘時,薑子攸卻帶回來一個女子,並且堅持與她完婚”夙幽說到這裏,眼中暴曆之色溢於言表,語氣也冷了三分,她真不明白薑子攸為何看上的是蘇若微,而不是自己。


    “後來呢?”瓷休的聲音有些沙啞。


    “最初鼓勵我嫁給子攸的母親還是同意了他們的婚事!”夙幽的語氣有些淡淡的哀婉,那些過去再翻開,就像生生撕開結巴的傷口,鮮血淋漓~


    “第二年,蘇若微有了孩子,依著白虎國的規矩,她要在臨盆前回去待產,我知道除掉她的機會終於來了,隻要她死了,子攸就還是我的!於是,護送她回國的侍衛全都中了我下的軟筋散,而這軟筋散對於修仙之人來說,便是致命毒藥,當然消息也是我傳給塗山的,所以這一切其實全都在我的預料之中――”夙幽說到這裏,微微停頓。


    “隻是,我千算萬算,也沒有算到母親最後會同意子攸親自護送她回國,但這一切都無法回頭了!”


    瓷休結結巴巴的說道“所以――所以他們抵達塗山之時――剛好被――被塗山的狐族劫殺,攸王爺也死在那裏了”


    夙幽思緒飄飛,繼續補充當年的一切“大哥的死雖是本王造成的,可那絕非本王的意願,本來事情就這麽過去了,誰知母親從哪裏聽到了蛛絲馬跡,說要徹查――嗬”


    夙幽冷笑幾聲,“索性本王就送他們夫婦二人去地下去陪大哥了!”


    瓷休嘴角抽了抽,果然最毒婦人心!


    “嘭~”薑子蕭一掌震碎了門,他再也聽不下去這二人說的每一言每一語,字字誅心,這麽多年的青龍國拜師學藝,突然之間感覺自己就是個笑話,口口聲聲喊著要替兄嫂報仇,可是仇人,竟然就在他的麵前,他叫了幾千年的姐姐。


    銅鏡之前整理儀容的二人聽到門被撞開的聲音,回頭望去,大吃一驚。


    夙幽驚愕當場,她剛剛可是把她這幾千年來最大的秘密全都向瓷休抖了出來。


    “子――子蕭,你――什麽時候回來的?”夙幽問著,心中卻是在暗罵:一幫該死的狗奴才,怎麽進來一個大活人都沒人來通知她。


    薑子蕭雙目猩紅,看著夙幽一字一頓“你剛剛說的那些可都是真的?”


    夙幽眼眸微眯,他果然全都聽見了,索性也沒有什麽好隱瞞的,薑氏可就這麽一個獨苗了,他還能拿自己怎樣?


    “沒錯,你聽到的都是真的,你大哥,你父皇、母親,還有蘇若微那個賤人全都是本王害死的”


    夙幽說著,咯咯的笑了起來,輕蔑的看著薑子蕭道“當年你若沒有去青龍國,本王對你也不會手下留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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