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流影如此想著,便默不作聲地想悄悄退離身子。


    “呼……”


    淺夢汐忽地湊到他的脖頸,泛著芳香的柔唇吐氣如蘭,輕輕朝他的耳窩處嗬出一口熱氣。


    一陣酥麻的感覺頓時布滿全身,漸漸向小腹下襲擊,雪流影本要移動的腳步頓時僵硬在地不能動彈,臉上的表情十分不自然,但由於臉上有他從不離臉麵的銀白色麵具的遮擋,任憑別人怎麽看都是看不出來的。


    雪流影眸中神色非常複雜,她可知道自己現在是在做什麽?


    不,她中了迷霧合歡散,怎麽可能知道幹了什麽?


    也許,到了該讓她知道自己真實名字的時候了。


    夏流冰……


    大掌輕揮,白色的紗幔掩蓋住了兩人的身影,隻是能若隱若現的看到一嬌小的身軀和一個高大挺撥的身軀。


    “玩偶,記住,本尊的真實名字叫夏流冰……”


    紗幔裏春光無限好,情話很動人,徒留下了滿屋子的旖旎。


    一陣雲雨過後房間裏便漸漸安靜了下來。


    翌日清晨。


    當第一縷陽光透過半開的窗戶照射進來,混合著淡雅清新的花香味徐徐飄到了房間,帶給人無盡的清爽美好。


    屋內白色紗幔輕輕飄浮,讓人忽生出一種錯覺,一種仙境飄渺般的美好……


    精致華麗的雕花大床上,兩人的臉在明媚晨曦的照耀下,顯得安和,顯得惑人……


    此刻的屋內,可以說是十分安靜祥和的,但前提是如果沒有接下來的那聲“咣當”聲的話……


    一個美豔不可方物,擁有著小巧巴掌臉的可人兒輕輕撲閃著她那又翹又長又濃密如兩把小刷子一樣的眼睫毛,嘴裏不知嘀咕了一聲什麽,翻過身子雙手緊緊攥住蓋在身上的錦被,腳不安分的亂動。


    “咚”的一聲,隻聽到一個重物落地的巨大聲響響起。


    雪流影揉揉疲憊酸澀的身子,睜開那雙漂亮深邃燦如星辰的寶石眸子,一臉疑惑的看了看四周。


    身子為何感到絲絲涼意,到底是怎麽回事?


    猛地想起什麽似的,雪流影瞳孔迅速收縮,垂首看了眼,這才發現自己竟然跌坐到了冰涼的地上。


    從地上站起身子,一眼就看到了大床上某個呼呼大睡的窈窕身影,嘴裏低喃著含糊不清的話語。


    某尊主大人眼神一凜,居然敢踢他堂堂閻羅殿的尊主下床,這要是讓外人聽了去,豈不是要笑掉大牙。


    雪流影直接坐到床上就那麽直勾勾的看著某踢人下床的“罪魁禍首”,大手一把拽過了淺夢汐的錦被。


    淺夢汐不滿的哼了聲,感到身上一陣涼意,十分艱難的睜開雙眼,想看看到底是怎麽回事。


    咦?怎麽回事?眼睛怎麽這麽難睜開,困倦的像是幾天幾夜沒睡了一樣。


    淺夢汐心裏有些納悶,自己每天安安分分的,昨天難道夢遊出去偷牛了?不然怎麽可以這麽的乏累。


    費了好大的功夫才睜開那雙迷蒙的美眸,淺淺的陽光照的眼睛有點刺眼。


    不經意地一瞥,就看到了眼前一張超級放大的俊臉。


    淺夢汐先是眨巴了一下水霧般迷蒙的美眸,又呆愣了好一會,才高聲尖叫了起來。


    “啊,你是什麽鬼?哪裏冒出來的!”


    雪流影聞言挑眉,他對自己的長相還是很有信心的,從前在宮中的時候,別人見到他的英姿容貌無不癡迷,倒是玩偶三番兩次說他是鬼?


    前兩次也就算了,這次見到他的真容居然還是如此,試問天底下有誰見過這麽帥的鬼嗎?


    淺夢汐思緒漸漸清晰,發現麵前這個男人還挺帥的。


    明淨白皙的臉龐似乎比許多女人都要細膩光潔,劍眉斜飛入鬢,泛著迷人的英氣,一雙迷人的鳳眸勾人攝魂,挺直圓潤的鼻梁,緋紅微薄的唇瓣飽滿又極富光澤,整張臉雖帥氣卻也透露著棱角分明的冷峻。


    他就如同那畫中美男一般,眉目如畫,俊美如斯,漂亮的令天地都為之失了顏色。


    漂亮,這個本該用在女人身上的詞,用到他的身上卻一點都不顯得突兀。


    淺夢汐剛想開口問“這位陌生美男你怎麽會在我的語念宮”時,手下就感覺到了一陣濕意。


    挪開身子一看,竟然是一灘刺目鮮紅的血,似乎還有著淡淡的血腥味。


    淺夢汐第一直覺就是,難道自己大姨媽提前來看她了?


    掐指算了算日子,不對,還沒到,那這血跡斑斑的到底是誰弄的?


    斜眼又瞄了眼那個冷著張俊臉不發一語的“陌生”美男,他的臉上似乎帶著些無奈和尷尬。


    淺夢汐頓時恍然大悟,她知道了,原來這灘血是……美男的大姨媽來了!


    要不然這美男怎麽會冷著臉一聲不吭,而且臉上還帶著些許尷尬,他絕對是不好意思了!


    那有什麽的,她記得現代有的架空女尊文小說裏說男主還能生小baby呢,雖然她很厭惡那種男人生baby什麽的,但是說不定自己所處的這個架空國,男人不會生卻有大姨媽呢!


    想到這裏,她開口好意勸慰。


    “雖然沒想到架空國的男人居然會有大姨媽,但是你也不必尷尬。”淺夢汐說完揚起小臉十分友好的笑了笑,臉上一副“不就是你來了大姨媽嗎,有什麽好尷尬的”意思。


    雪流影皺眉,身子遠離了她些許。


    玩偶到底在說些什麽,什麽架空國?什麽男人居然會有大姨媽?這些到底是什麽意思?


    正當雪流影百思不得其解時,眼角餘光瞟到了淺夢汐的動作。


    隻見她一手托腮,那不自覺微鼓著腮幫子的動作顯得清純可愛極了,活像個圓滾滾的小包子。


    另一隻手也沒閑著,纖纖素手指著床塌上那灘血,不停的指指點點,嘴裏小聲說道:“這大姨媽的顏色好像有點不一樣。”


    想著恍然大悟般的點了點頭,依舊自顧自的說著,“這也許就是特殊男人的大姨媽和女人大姨媽的不同之處。”


    於是,某尊主大人終於明白,原來她口中提到的大姨媽是床上這灘血。


    笨女人,這灘血在她的身下,肯定是昨夜雲雨過後的處子之血,怎麽可能會是他一個大男人家的!


    雪流影正要開口,突然想到,處子之血?


    怎麽可能,玩偶一年前進宮封後時,他就聽聞夏藍情寵幸了她,那她怎麽可能到現在還是處子之身?


    剛想否定,又忽而想起昨夜兩人譴綣溫存的時候,她身上散發出的陣陣幽香,那的確是處子之身才會有的特殊幽香。


    並且昨晚她那一係列生澀的動作,還有她一直喊痛的痛苦表情都真真切切的展示在他眼前,絕對不可能作假,因為她中了迷霧合歡散,就是想裝也不可能裝的出來。


    那麽隻能得出一種結論,那就是昨晚其實是淺夢汐寶貴的第一次。


    一個女人最最重要的貞潔。


    雪流影想到這些,臉上瞬間布滿了錯愕,心裏升起絲絲愧疚,但心裏還有點淡淡的愉悅。


    片刻,雪流影恢複如常後,又想到了一個非常重要的問題。


    他開始大膽的猜想,會不會是玩偶早就在一年前被掉了包,其實現在的淺夢汐和一年前的那個棄後淺夢汐不是一個人?


    正當他想得入神時,淺夢汐突然“哎呀”一聲驚呼出聲。


    雪流影暫停思緒,急忙看向淺夢汐。


    隻見淺夢汐皺著張苦瓜臉,滿臉的痛苦之色。


    該死的,自己的身子到底是怎麽了?為什麽輕輕一動,渾身就痛的要命,渾身上下就像是被幾輛重型大卡車給狠狠輾過了幾遍一樣,幾乎都不能動彈了。


    而且身子還酸澀疲乏的很。


    難道自己昨晚真的夢遊去牛棚偷牛了?結果牛沒偷到,反倒被牛屁股給壓了幾下,然後碰巧遇到麵前這個陌生的大美男,人家心善把自己給弄回來了?


    等等......


    好像有什麽不對勁。


    昨晚她應該是在語念宮睡覺,然後那個變態尊主夜探語念宮,她以為是鬼,就拿了把掃帚打他,結果在看到是他時心裏十分不高興,所以她就上床假裝睡覺了。


    對了,接下來是夏藍情突然來了,就在她以為夏藍情要與她同房時,渾身感到一陣陣發熱,最後腦子裏殘存的一丁點意識也消失殆盡了。


    發熱?難道是......


    合歡散?


    可是自己怎麽會無緣無故就中了合歡散,中了那種藥又會是誰給自己解的?


    腦海裏不停湧現著疑問,直到聽到一聲輕咳,眼神直直的盯著那個發出聲音的男人。


    淺夢汐心裏忽然生出一個可怕的念頭,難道身邊這個陌生美男就是給她解了藥的人?


    淺夢汐不自覺的咬咬嘴唇,自己就這麽莫名其妙的被人睡了?就這麽簡單粗暴的跟一個陌生人滾床單了?


    雖然,不可否認的是,這個陌生美男很帥很養眼。


    如果非得用十二個字來讚美他,不外乎是“麵如冠玉,器宇軒昂,貌勝潘安”。


    淺夢汐突然想到前主不是都已經不是處了,怎麽可能還有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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