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過老頭後,雪冷隨手扔給了他一錠銀子,便和自家尊主一起退了出去。


    街上,雪冷看著尊主,猶豫著該怎麽開口。


    凝和散已經給淺夢汐服下去了,臉上紅暈減了幾分,就連動作也安分了不少,可是藥效也隻能支持一刻鍾,接下來該怎麽辦。


    雪流影看著雪冷猶豫的樣子,冷聲說道:“有話就說。”


    雪冷咬牙,“尊主,雪冷願當解藥,親自......”


    沒等他把話說完,雪流影就陰鬱著臉沉聲打斷了他。


    “住口!”


    “可是不這樣,夢汐姑娘怎麽辦?”雪冷提出眼下的難題。


    雪流影深思了好一會兒,說道:“本尊親自為她解藥。”說罷抱著她就想離開。


    雪冷大驚,這怎麽可以,尊主是不可以和除了雲柔小姐之外的其他女人結合的!


    雪冷想著這層厲害關係,急忙攔住雪流影的步伐,“尊主萬萬不可!”


    雪流影話語比起之前更冷,“本尊的事,容不得你多加幹涉!”


    “尊主難道忘了自己身上的嗜情蠱毒嗎?尊主隻能和閻尊的女兒雲柔小姐結合,換成其他任何一個女人都是不可以的啊,尊主要為自己著想才是。”雪冷隻能不得已說出這件尊主至始至終都不願意提及的事情。


    果然,聽完後雪流影麵色一變,那個人給他身上下的嗜情蠱毒......


    雪冷看尊主稍有遲緩,定是在猶豫,忙乘勝追擊道:“為夢汐姑娘解毒還是交給雪冷吧尊主。”


    說著雙膝重重的跪了下去,兩手抱拳,“尊主這次請務必要聽雪冷的,尊主犯不著為了一個用來迷惑皇帝的棋子而陷自己與危難水火之中!”


    雪冷的話就像尖刺一般狠狠地紮在了雪流影的心上。


    噬情蠱……噬情蠱……


    棋子……用來迷惑皇帝的棋子……


    腦海裏心裏全部充斥著這幾個字。


    她現在真的還算得上是棋子嗎?


    到底該怎麽辦?把玩偶讓給雪冷,讓他們二人結合嗎?


    不不不,不可以,他不允許任何人玷汙玩偶的純潔美好,盡管她早在一年前剛成為夏藍情的皇後那會就失了清白,可就算這樣,他現在也不允許別人再次觸碰她的身子!就是自己最得力的左膀右臂雪冷也不可以!


    “尊主。”雪冷眼見雪流影一聲不吭,又想出言勸阻。


    雪流影深吸一口氣,內心已經暗自下定決心,他要親自救她。


    至於蝕情蠱,他暫時已經管不了那麽多了,大不了四個月後等那個雲柔歸來,兩人再結合就是了,眼下玩偶可等不了。


    雪冷眼見著雪流影又摟緊了懷裏的人,捏緊拳頭,突的站起身,伸手想一把奪過雪流影懷中的淺夢汐。


    “雪冷,你想跟本尊作對?”


    雪流影意識到雪冷的動作,急忙倒退幾步,開口冷聲喝道。


    “尊主,雪冷是為尊主著想,萬萬不敢與尊主作對。”


    雪冷斂了心神,停止了想要去搶奪的動作,兩手立於身側,低首輕聲回道。


    雪流影聽罷這才緩和了臉色,徑直丟下幾句話就飛身離去。


    “雪冷,本尊知道你衷心,也知道你是在關心本尊,但你作為下屬不能逾越更別想妄自管本尊的事。”


    空氣中飄蕩著雪流影淡淡的話語,原地隻剩下雪冷一人在喃喃自語。


    “屬下……知道了……”


    涼月客棧。


    雪流影抱著淺夢汐站在涼月客棧外麵,想了想便抬手輕輕扣了四下門。


    門很快便被一個掌櫃模樣的中年男人快速打開。


    四諧音為死,雪流影之所以連扣四下門,就是在宣告他的到來,如若沒有及時開門者下場就是死,一般人扣門其實皆為三下,他這般也算是種暗示了,涼月客棧的掌櫃隻要聽到有人連叩四下門就知道是誰到來。


    “尊主。”


    中年男人恭敬地行了行禮,忙把雪流影迎進來。


    中年男人看到雪流影懷裏的女人時,臉上免不了一番詫異,尊主向來不近女色,今日為何如此親昵的抱著一個貌美的姑娘前來。


    雪流影抿唇不發一語,臨上樓前,扭過身低聲吩咐了一句:“晚上記得堵住自己的耳朵,萬一聽到了什麽不該聽見的,你就當作聾子一樣沒聽見。”說罷就上樓去了。


    中年男人頓時一愣,尊主這是什麽意思?


    突然,中年男人臉一紅,意識到尊主是什麽意思了。


    不過,尊主的房間似乎隔音效果還不錯?


    中年男人搖搖頭不再多想,尊主說的話他照聽照辦就是。


    四樓。


    涼月客棧的四樓,一直以來都隻有雪流影一個人可以上去,其他來涼月客棧吃飯投宿的都是不可以上去的。


    雪流影來到四樓,直接走到那扇門前,推開房門,關上房門,所有動作一氣嗬成。


    房間很大,靠近門的旁邊擺放著兩鼎碩大的香爐,香爐擺放的十分整齊,周圍幹淨的仿佛一塵不染。


    整個房間裏都有著淡淡的熏香味,是龍延香的味道。


    靠牆擺放著一張精致華麗的大床,大床周圍掛著白色的紗幔。


    雪流影小心翼翼地把淺夢汐放在床榻上,剛想拿過錦被幫她好好蓋上,就被她突然伸出的小手給緊緊抓住了大掌。


    她的小手柔柔的,軟軟的,滑滑的,還充滿著滾燙的暖意。


    “好熱,你別走好不好……”


    淺夢汐小聲低喃著,腦子裏一片混沌。


    或許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在說什麽,或是幹了些什麽,隻是那緋紅色的櫻桃小口裏一直喃喃著“不要走,不要走”。


    雪流影微微怔住,此刻躺在床塌上的玩偶,小臉比起那嬌豔欲滴的粉色桃花更加顯得紅潤美豔,聲音更是性感軟糯的很。


    此刻的她完全可以用十一個字來概括,風情萬種,恍如勾人的妖精。


    雪流影從來都沒見過她這般安靜乖巧卻迷惑人心的樣子,平時的她,狡黠靈動,性情多變,不說話則已,隻要一說起話來幾乎是快滔滔不絕了。


    雪流影也從來沒見過自己這副樣子,安安靜靜的任由她抓住他的手,這其實一點都不像是自己一貫的風格。


    換成別的女人要是敢對他這般,他或許早已冷冷的拔劍結果了那人。


    一刻鍾時間已到,凝和散的藥效正在慢慢減弱,淺夢汐又恢複了在皇宮時的灼熱焦躁。


    身子不由自主的湊近那汪清冽澄澈的清泉,就像是潺潺流動的泉水一般,清涼舒適。


    好涼快。


    這是淺夢汐的第一感覺。


    雪流影一瞬間直感到身體緊繃,似有陣陣暖流劃過,就連那涼薄的唇裏噴灑出的都是那灼熱粗重的氣息。


    他垂首,試探性的叫道:“玩偶?”


    她並不多加理會。


    於是,他再次開了口,這次儼然換了一個稱呼。


    “淺夢汐……”


    這是他第一次叫她的名字。


    低沉暗啞的聲音如此性感飽滿富有彈性,惹得人遐想不已。


    淺夢汐聽到有人正用著清澈幹淨又略帶沙啞的嗓音喚著自己的名字,忙不迭再次湊近那道聲源,口齒不清的應道:“嗯……”


    “你可知道現在是本尊在叫你?”雪流影的嗓音比起剛才更加暗啞,似乎還在隱隱壓抑著什麽。


    “本尊?逸,你又和我開玩笑了。”


    淺夢汐依舊閉眼,淺笑吟吟的說道:“逸,在現代你就經常和我開玩笑,這次又來了。”


    她的聲音空靈好聽,如同溪澗的泉水叮咚一般清脆悅耳。


    還沒等雪流影開口質問些什麽,她又迷茫的開口問道:“逸,我很熱怎麽辦。”


    說著手不安分的亂動,想把身上的束縛給脫去。


    淺夢汐嘴裏嘟噥著,手上亂抓著雪冷的那件黑色衣衫。


    一個用力,那件緊緊裹住她嬌軀的黑色衣衫被她拽開,一把扔到了地上。


    雪流影一直在想著她口裏的逸到底是何人。


    “玩偶,你口中的逸是誰?”他終是想不透徹,便開了口。


    “逸不就是你麽,你是我男票。”


    男票?是什麽意思?好奇怪的詞匯。


    雪流影擰起眉頭,感到不解。


    正當他陷入沉思的時候,淺夢汐卻是不耐煩了,不停嚷嚷著:“逸,我真的好熱,越來越熱了……”


    雪流影看向她脖頸處裸露在外的皮膚,全是一片緋紅,糟糕,迷霧合歡散的藥效似乎越來越強烈了。


    如若不及時解了這迷霧合歡散,恐怕她會因血聚集到一起而血管爆裂而亡。


    就在他聚精會神的想這些事情的時候,淺夢汐的那雙藕臂已經如同藤蔓一般快速的纏了上來。


    饒是雪流影從不近女色定力極好,此刻也抵擋不住這人間絕色,佳人在懷,試問天底下有哪個正常男人會不為之所動?


    雪流影絕對是個生理心理都很正常的男人,所以他自然也是抵擋不住這性感尤物。


    這甜蜜的折磨真不是常人能輕易抗拒的住的。


    雪流影努力隱忍著,這該死的玩偶正在不停磨蹭,蹭得他心浮氣躁,這勾人的小妖精,他真是恨不得立刻把她給就地正法!


    可是,現在還不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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