強子聞聲出門,隻見幾個身強體壯的男人,抬著一堆的箱子正在院子裏找地方歇腳。


    “你們幹什麽的啊?怎麽擅自闖別人家裏來了。”強子雖說已經和成年男人毫無差異了,但是麵對這幾個皮膚黝黑肌肉大塊的漢子,還是略顯單薄了些。


    “這裏是不是張小林家?”其中一個為首的男人滿臉的胡子,語氣很不友好,帶著一股強盜的氣勢。


    “你找他什麽事,他不在家。”強子雖然為人老實,但是該強硬的時候也絕對不會退縮,語氣也跟著強硬起來。


    “不在家?這些東西是他買的不?誰來確認收貨,我們總不能再搬回去。”另外一個男的插了一嘴,原來是張小林買的醫療設備送上了門。


    申蕾在臥室裏聽到他們的談話,把強子叫了進來,說張小林確實在市裏定了幾萬塊錢的貨,貨都已經送到了,路途遙遠又不能再返回去的,申蕾說她要替張小林出去收貨,聽張小林說過幾次,心裏有數,隻不過她身體還有些虛弱,麵對幾個彪形大漢她還有些擔心自己的安全,希望強子可以留下來陪她,強子不敢有任何閃失,說好替張小林照顧家裏就一定盡職盡責。


    幾個男人坐在院子裏乘涼,眼前出現的申蕾讓他們一下子雙眼冒光,幾個男人都愣住了,如果距離近一點甚至能發現他們嘴角的口水,眼神和餓狼沒什麽兩樣。


    “這……這位是?”為首的那個男人朝申蕾走過來,從頭到尾打量起申蕾,掩飾不住的貪婪,似乎要把申蕾的衣服看穿。


    “我是張小林的老婆,貨我替他驗。”說完,申蕾就朝著那些箱子走去,那幾個男人都傻眼了,有人盯著申蕾傲人的胸,有人盯著她渾圓的屁股,還有人盯著她冷豔的臉,如若是平日裏安然無恙的申蕾,帶著生人勿近的氣場,這些人是絕對不敢如此放肆直視的,但現在申蕾的臉上寫著虛弱和無力,給了這些人勇氣。大到中藥烘幹機小到聽診器,申蕾不緊不慢一件一件的核對,旁邊那幾個男人聚在一起,開始話多起來。


    “也不知道這張小林是什麽人,能娶到這娘們,真是羨慕嫉妒恨啊。”這說話的男人滿口的大黃牙,風吹日曬的幹活在他臉上留下了深刻的印記,不用走近似乎就能聞到他身上的汗臭味。


    “沒準是個有錢人呢,媳婦跟仙女似的,家裏還有長工呢是不是,哈哈哈。”另外一個人指著申蕾身邊的強子調侃起來。


    “說不定啊,這長工和這女的有一腿呢,老爺不在家,瞎搞多方便。”聲音越來越刺耳也越來越沒有下限,那些人一邊說著,還一邊跟著取笑。


    這些話都傳到了強子的耳朵裏,他怒氣中燒,握緊了拳頭,忍無可忍,卻不料被申蕾一把抓住了手腕,申蕾壓低了聲音和強子說:“別逞強,他們人多。”


    強子想想家裏剛開業的飯館和躺在床上的老娘,不由的鬆開了握緊的拳頭,但神情一直緊繃著,做好了隨時和他們對抗的準備。


    “小夥子,你來,過來。”沉寂了好一會兒,突然為首的那個男人歪著腦袋一臉,像使喚自家小工一樣的語氣喊著強子,不尊重也不友好。


    強子走過去直視那個人的眼睛,帶著堅毅剛烈的眼神。


    “小夥子我給你一百塊錢,你幫我跑跑腿買包煙去行不,我們幾個開車搬東西,一直忙活,都走不動了,這鎮子我們也是第一次來,超市都找不到,你幫幫忙。”那男人假裝很誠懇,卻能在他眼裏捕捉到一絲狡黠,和一絲邪惡。


    “你們自己想辦法,驗完貨抓緊走人。”強子沒搭理這群人,就知道他們估計是想使壞。


    “這小兄弟真是倔,一百塊錢買一包煙,剩下的錢都給你買糖吃都不幹,真是傻!”


    “去去去,買糖吃去!”這幾個男人開始都湊過來把強子圍住,然後朝門口推去,申蕾在院子裏覺得事情可能有些不妙,一旦強子和他們打起來肯定會出事的,而且自己也難逃厄運。


    申蕾害怕的一幕並沒有發生,強子拿著一百塊錢跑了,那幾個男人樂嗬嗬的淫-笑起來,盯著申蕾的幾雙眼睛,同時散發著餓狼一樣的凶殘目光。


    “妹妹,我們哥幾個都是市裏人,這窮鄉僻壤的,你這麽一個大美女,真是白瞎了,你今個跟哥哥們走,哥哥們在大城市裏給你好好找個婆家,你看怎麽樣?別看我們就是個搬運工,但是心腸熱,就看不得別人受委屈,尤其是你這種人見人愛的美女,美女受委屈我們心都跟著碎了。”說著,這些人就圍了過來,把申蕾團團圍住,水泄不通。


    “我告訴你們,你們要是敢亂來,你們絕對沒法活著走出大莊鎮。”申蕾說話的時候心裏是沒有底氣的,因為她所依靠的張小林並不在家,而她現在也隻是個在家待業的女人,學校裏那些曾經可以為她拚命的男人都各自飛了,她就是有萬般的強硬,也不過是外強中幹了,而剛剛,那個一直在握拳頭的強子,看到錢也馬不停蹄的逃了,申蕾是有些絕望的。


    “哈哈哈哈,我們還能死在這裏不成?要死也要死在你的床上!”男人徹底失控了,麵目猙獰,說到床上兩個字恨不得現在就把申蕾扒了皮。


    場麵失控了,很多雙手朝申蕾伸過來,那些人有的在喊“拖到屋裏”,有的人說“兄弟們讓我先來,我媳婦回娘家一個月了,憋死我了”,更有人為大家壯膽的喊“哥們大膽的幹,回頭這娘們也洗不清到底被誰禍害了,那張小林鐵定認為是那傻頭傻腦的小子,大家甩開膀子幹!”


    緊接著就是一陣的歡呼,申蕾感覺到身上似乎有一萬隻螞蟻在侵蝕她的身體,她無力去抵抗幾雙肮髒的手去碰觸她,甚至有人把臉貼在她的胸前她都沒有力氣反抗。


    “你們都他媽去死!”一聲疾呼,幾個男人不約而同朝門外望去,隻見強子兩手握著斧子和菜刀,朝他們劈過來,絲毫沒有給他們反應的時間,這些男人看到斧子都嚇得鳥獸狀散開,但是很快就聚到一起打算合力對付強子了。


    “你小子趕耍我們,讓你買煙你不去,好,那就讓你吃點苦頭,我們這麽多年的力氣活也不是白幹的。”說著也抄起身邊的木頭棍子和能利用的器具衝了過去,強子飛快輪動著手裏的斧頭和菜刀,絲毫不故意這東西的殺傷力有多大,他隻知道欺負張小林的家裏人,我就是同歸於盡也絲毫不會猶豫。


    幾個男人不知天高地厚,天真的以為強子在搞假把式,所以前仆後繼的往前衝,結果就是斧頭和菜刀是不長眼的,強子幾乎是來者必傷,刀刀落身,隻聽院子裏嗚嗷嗚嗷的嚎叫聲,地上都是點滴的血跡,強子停手了,因為那些人都七扭八歪的躺在地上沒了動靜。


    “強子,去給張小林打電話。”申蕾被眼前的一切嚇傻了,直等到那些人都倒下才意識到,強子闖了大禍了。


    躺在地上血痕斑斑的人則拿出電話報了警,然後就暈了過去。


    在縣城警察局和警員們分析案情的時候,警員和張小林同時接到了電話,張小林坐著警車直接回到了大莊鎮,120急救車早就停在了老宅的門口,幾名醫護人員在對一個人進行搶救。


    “這個人沒希望了,左側頭部收到鈍器的重擊,傷到了大腦,病人目前已經沒有意識了。”醫生和警察說,時不時瞟一眼旁邊的張小林。


    “要不然讓我看看吧。”張小林擠過去,打算對這個重傷的男人進行搶救。


    帶著口罩的醫生拿那雙小眼睛上下瞟了張小林好幾眼,然後冷冷的哼了一聲:“你?別添亂了,還是準備接下來配合警察的調查比較好。”說完,打算對麵前的男人放棄搶救。


    張小林如果再不爭取時間搶救那個男人,一旦人死了,強子這輩子就全都完了,張小林二話不說就跪下來,用手找到男人腦袋被劈開的傷口,用雙手大力的推擠,借助他體內的臂合之力讓頭皮層的血管不再流血,然後他借助醫生的剪刀把傷著暴露在外的大腦進行了重新的拚接,在場的人看的驚心動魄,簡直不敢相信張小林是在搶救一個人,實在太像一場謀殺了。


    一刻鍾所有,張小林收起剪刀,雙臂固定傷著腦袋,指尖運氣,對傷口運用九玄按摩法,片刻的功夫,張小林便深深呼出一口氣,探了探那人的呼吸,“他應該沒事了。”


    在場的醫生護士都慌亂的語無倫次起來,說絕對不可能,明明剛才都沒有了呼吸,而現在湊過去一看,左側後腦的傷口真的已經被拚接好了,病人的嘴巴微張,能感受到氣流進進出出。


    “小夥子,你是什麽人?你剛才對他做了什麽?”剛才還翹著眼睛的醫生,現在卻虔誠的走過來主動巴結起張小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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