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從來沒覺得柳承會把我當成是棋子,從農村開始他就事事護著我,如果沒有他的話,我已經不知道了死了有多少回了,況且我自認為對柳承還是比較了解的,他是個光明磊落的人,如果真的把我當成棋子的話,絕對不可能對我們這麽好。


    我向柳承問這件事情,僅僅是對這個計劃感到好奇而已,不過柳承卻以為我是在質問他,讓我也有些尷尬,嘀嘀咕咕說道,“我隻是想知道這個計劃到底是什麽而已,絕對不是在懷疑您。”


    不過我的猜測是對的,柳承果真是那個計劃的製定者之一,隻是他不願意跟我說那個計劃到底是什麽,讓我頗為失望。


    柳承道,“等時間成熟了,我自然會把那個計劃告訴你,現在的你還沒有足夠的能力自保,知道這個計劃隻會給你招來殺身之禍,這件事情你對我說就可以了,不能對其餘人提起半分。”


    我嗯嗯點頭,他越說,我越發對這個計劃感到好奇了,隻是除了柳承自己願意告訴我之外,我沒有任何渠道可以知道這個計劃的具體內容。


    此後跟柳承閑聊了幾句,問起我案件的情況,柳承說,“最近幾日恩施城風起雲湧,陰司已經有大人物到了陽間,給孫思仁下避水咒的那人實力不俗,應該是道門的人,玄門世家也應該到了恩施,你的事情並不難解決,不過一旦你離開了警局,難保不會有人對你下手,警局雖然在調查你,但也算是官方組織,背後有提刑司在,他們暫時還不敢去警局動你,更何況劉軒也到了恩施,你暫時隻有呆在警局才是安全的。”


    聽柳承這意思,好像這些人是衝我來的,不免有些詫異,“他們為什麽都衝我來了?”


    柳承道,“青龍堰裏那青年明明知道有人借助他的頭發改命,卻不加以製止,反而還放了馬誌明,你知道為什麽嗎?”


    我搖搖頭,“不知道。


    柳承說,“因為馬家和青龍堰裏紫薇帝王命格都有一個共同的敵人,那就是你,相對而言,你對青龍堰的威脅最大,所以青龍堰不止不會阻止馬家,反而會幫助馬家,如果馬家除掉了你,青龍堰奪走你的龍膽,那他就是真龍天子。”


    “借刀殺人,就跟我們被崔玨抓去審問一樣。”我明白了柳承的意思,不過也有不解的地方,“但是馬文傑現在也改了命,他就不怕馬文傑對他造成威脅嗎?”


    “馬文傑是後天之命,青龍堰那青年是先天之命,馬文傑充其量算是一個贗品,又怎麽會是青龍堰的對手?你才是他最大的威脅。陰司、玄門、道門、提刑司強者匯聚,也全是青龍堰裏那青年所為,他想借助諸方強者之手,將我們打壓下去。”


    “他連青龍堰都不出,又怎麽會有這種本事?”我問道。


    柳承說,“托夢,他用的是托夢的手段。”隨後給出了具體的例子,“幾日前,孫思仁接到青城山的命令,讓她在恩施找一名字中帶有‘清’字的人,讓孫思仁控製住這個人,你認為除了你還能有誰?如今你的名字在恩施城響當當,但凡有人來了恩施城,就會知道孫清的存在,他們最有可能就是來找你。”


    “青城山是怎麽知道的?”我又問。


    柳承耐心回答,“青城山各大高功幾日前做了同樣一個夢,夢見有青龍出水,扶搖九天,將天撞了一個窟窿,觸怒道教三十六天神靈,也打開了諸天與陽間的通道,神靈紛紛降世,一片塗炭生靈。他們在那青龍出水的地方清晰看到一塊界碑,上麵寫著‘恩施’二字。青城山高功既然夢見了這一幕,其餘各宗各派,各大世家自然也都夢到了,肯定會派遣代表前來恩施處理此事的,青城山因為有孫思仁已經在恩施了,所以才沒派遣人來,估摸著時間,其餘各方的代表應該都來了。”


    我頗為無語,“青龍出水,就是一個清字,這也太牽強了,龍呢?他們怎麽不把龍也加進去。”


    “所有人都解出一個清字來,自然有他們的原因。既然現在諸方都在找你,所以你最好還是呆在警局,如果猜的不錯,劉軒就是提刑司派來的代表,有他護著你,其餘各方應該不敢直接動手搶人。”


    “道門的代表就是給孫思仁下避水咒的那個,那麽玄門和陰司的代表分別都是誰?”我好奇問道,知道都有誰來,到時候找上我的時候,我也好有個準備。


    柳承想了想說,“距離此處最近的世家是楊家,來恩施的應該會是楊家的人,楊家談事有一固定風格,他們談事前會選擇喝茶,如果遇到有姓楊的人找你喝茶,那就是世家楊家的人。”


    “陰司呢?”我問道。


    柳承說,“陰司一般會派遣七十五司之一前來處理,他們擁有生殺大權,行事詭譎多端,如果這幾日遇到陰司的人來找你,你能做的隻有一樣,那就是逃!”


    我聽完莫名有些擔憂,一時間牛鬼蛇神都來了恩施,且都是針對我一個人的,把我放在劉軒那裏,還不如讓我跟著柳承他們安全,我向柳承表達了自己的看法,柳承卻道,“他們在暗處,你若是跟著我們,我們都會處於明處,隻有我們也在暗處,才能最高效率地做事,所以這幾天先委屈你,你現在不能跟著我們。”


    明白柳承的意思,我也隻能先熬一陣了,隻是實在搞不懂,我是新龍的事情應該還沒透露出去,他們來找我是為了什麽?難不成真的就因為那麽一個詭異的夢?想來肯定是有其他原因。


    再跟柳承說了一陣,周曉安按響了喇叭,催促我到時間回去了,我則進屋辭別了孫思仁他們,而後跟周曉安上車離開。


    在車上時,周曉安問我,“你有跟你師父問過,他認識我父親嗎?”


    這個問題我之前說過了,這次也隻是簡單提了一嘴,不過為了給周曉安希望,我還是說道,“問了,我師父跟你祖上是故人,並不是認識你父親。”


    周曉安哦了聲,麵上寫著失望二字,我又說,“不過你放心,用不了多久你父母肯定會回來找你的。”


    “你怎麽知道?”周曉安問。


    周榮現在去了黃河救周曉安母親了,要是成功了應該會很快回來,不過我卻不敢跟她說實情,就胡謅道,“跟我一起的那個老人叫袁守一,是賒刀門的傳人,我跟他學過占卜之術,能占卜過去未來,我幫你算了一卦,等黃河斷流之日,你父母應該就快要回來了。”


    周曉安笑了笑,“我知道你是在逗我開心,黃河斷流又怎麽會跟我父母掛上關係。”


    我也笑而不語,這事兒還真不能解釋清楚,此後一路沉默不語,回了周家,周曉安直接四仰八叉躺在了沙發上,雙眼無神看著天花板,“累死我了,你趕緊洗洗睡吧,估計明早上馬文才審理結果就出來了,要是那些事情真的是他做的,你也就可以回去跟你師父團聚了。”


    “最好別那麽快審理清楚。”我喃喃道。


    周曉安不解我的意思,隻當是她自己聽錯了,咦了聲,又繼續看天花板,她興許是真累了,沒多大會兒就沒了動靜,平穩呼吸了起來,我正想著她占了沙發,我要睡哪兒的時候,她家房門被人敲響,周曉安跟安了彈簧一樣,直接彈了起來,對我做了個噓的手勢,示意我別說話,然後問,“誰?”


    “你好,我找孫清。”門外傳來一男人聲音。


    周曉安看了看我,再道,“你是誰?找孫清做什麽?”


    “請孫道長賞臉喝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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