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傾顏最終還是決定前往。


    她帶上幾件簡單的行禮,還有一把淬了劇毒的匕首,騎上駿馬出發了。


    司徒墨這幾天一邊注意著暗地裏的動向,一邊跟高陽城的城主商議大事。


    高陽城主十分高興能和司徒墨一起合作,卻不知道隻是一個幌子。


    門外突然傳來咚咚的敲門聲,高陽城主不耐煩地吼道:“你們怎麽做事的,沒看見我正跟司徒大人商議正事嗎?”


    下人嚇得後退了幾步,過了幾秒鍾才緩過來。


    他們小心翼翼地道:“屬下不是有意冒犯城主大人的。門外來了位夫人,說是司徒大人的夫人。”


    高陽城主不耐煩的拉開門,沉下一張臉,道:“你胡說什麽,司徒夫人根本就沒有來我們高陽城。”


    早在聽到那個下人的話時,司徒墨便忍不住站了起來。


    他來到高陽城主麵前,道:“那位夫人現在在哪?”


    小廝一臉的為難,道:“我們有些擔心她的身份,所以現在還將她關在門外。”


    司徒墨俊眉蹙了蹙,“帶我去。”


    乘上馬,司徒墨一路疾馳趕到城門外,當他看到那張帶著痞笑的熟悉麵龐時,整個人都放鬆了下來。


    他翻身下馬,一臉微笑的看著葉傾顏,滿是寵溺地道:“你怎麽來了?”


    葉傾顏彎了彎唇角,吐掉嘴裏的野草,“看到我有沒有很驚喜,有沒有很驚訝?”


    司徒墨使勁摸了摸她的腦袋,道:“你說呢,嗯?”


    葉傾顏得意一笑,踮起腳尖,湊近司徒墨的耳朵旁,輕聲道:“我猜你都高興的得控製不住自己了。”


    說著,葉傾顏在人看不見的角度裏,對著他的下麵輕輕一捏。


    “嗯……”


    司徒墨連忙握住他的手,不自覺輕喘了一聲,低斥道:“別鬧。”


    葉傾顏笑的更加邪惡了,“那你為什麽還起反應?”


    司徒墨一把抱住她,幾乎咬牙切齒地道:“難道你想讓我在這裏辦了你?”


    對於時不時霸道總裁風的司徒墨,葉傾顏早已習以為常。


    她挑釁的一笑,“好啊。”


    “嘶。”


    司徒墨倒吸了一口冷氣,看著葉傾顏的眸子深了幾許,“等等我就收拾你。”


    葉傾顏聽到他話語裏威脅,立即從他的身上跳了下來,嘿嘿一笑,甩身走人,“您老還是收拾收拾別人吧。”


    司徒墨無奈的跟上那個又蹦又跳的背影,搖了搖頭。


    他覺得自己不僅多了兩個兒子,還多了一個女兒。


    葉傾顏一路上和司徒墨回到高陽城主府,和城主見過麵之後,司徒墨便再不控製自己,將葉傾顏直接丟到了鬆軟的大床上。


    葉傾顏重重一摔,柔順的長發便四散而開。


    她看著已經開始解掉腰帶的司徒墨,咽了咽口水,“這個,我們來這裏是有要事幹的。”


    司徒墨輕輕攬過葉傾顏的腰,道:“你難道不想我?"


    葉傾顏急急的呼吸了兩聲,又看了眼窗外明亮的天色,道:“好吧,但是現在還是白天。”


    “寶寶,不管是白天還是黑夜,我都一樣想你。”司徒墨輕咬了葉傾顏的耳垂,“想到深入骨髓。”


    葉傾顏尾椎一麻,腳直接勾上了司徒墨的勁腰,“我承認,我也想你想到每一根神經都愉悅到了腳趾。”


    “我不是太明白這個說法,但是感覺不錯。”司徒墨咬了咬葉傾顏的脖頸,“寶寶,臀部抬一抬。”


    葉傾顏順勢一抬,結果褲子就被司徒墨給褪掉了。


    白花花的一片,令人目眩神迷。


    司徒墨邪笑了下,“要來點前戲嗎?不過,你現在……”


    司徒墨說著,用手指往那濕處撚了撚,拉出難以言明的銀絲,“嗯,你現在似乎並不需要了。”


    葉傾顏臉簡直紅透了。


    其實她也不想那麽饑渴,隻不過這幾天生理期剛好過去……


    恩咳咳……你們懂得,每個女人都有饑渴的那麽幾天。


    葉傾顏用絲綢的布巾蓋住自己的腦袋,“那個,我其實……啊……嗯……”


    在司徒墨深深進入的那一下,葉傾顏所有的話都化作了喘息。


    這一場妖精打架打的酣暢淋漓,葉傾顏也的確愉悅到了每一根神經。


    她鬆軟的趴在床上,看著司徒墨慢條斯理的床上衣裳,慵懶地道:“穿上褲子就不認人嗎?”


    司徒墨輕笑一聲,將腰帶重新束好,吻了吻葉傾顏的唇角。“乖乖等我回來。”


    葉傾顏一咕嚕從床上爬起來,露出雪白的肩,還有深的溺人的溝。“我覺得你可能需要我。”


    “好,那你就多多注意附近有什麽異動。”司徒墨收斂起笑意,一本正經地道:“這幾天高陽城已經陸續來了很多不明身份的人。”


    葉傾顏挑了挑眉,“他們馬上就要動手了嗎?”


    司徒墨眼神瞬間變得淩厲起來。“嗬嗬,不會那麽快的。”


    按照之前那人的做法,他一定會選擇最出其不意的一種方式。


    葉傾顏了然的點了點頭,隨即又疑惑的揚起了眉,道:“你為什麽說這裏是最合適的地方?”


    司徒墨道:“這裏沒有普通的百姓,有的都是士兵。他們有自保的能力,我選在這裏動手,更無後顧之憂。”


    葉傾顏聞言,眸子都柔軟了幾分。她勾住司徒墨的脖子,道:“你現在和以前完全不一樣了。”


    司徒墨笑:“你也一樣。”


    一開始他們的心都是冰凍得隻能容下自己,慢慢的,他們才學會了善良。


    或許,這不算是善良,隻能說是本性。一個人真正的本性。


    在葉傾顏的心裏,司徒墨或許不是最好的,也不是最完美的,更不是無所不的,但卻是最特別的。


    特別的可以在她的心裏生長,開花,盛放,擁抱一世芳華。


    司徒墨跟高陽城主商量好合作的事情之後,便帶著葉傾顏一起欣賞這個嚴禁的高陽城。


    高陽城靠近邊塞,這裏有長河落日,還有極為罕見的海市蜃樓。


    士兵們站在要塞上,迎著風沙,站的筆直,即使臉上沾滿了灰塵,也不輕易抹去。


    葉傾顏牽著司徒墨的手,看著一望無際的沙海,道:“在這裏,人才會知道自己有多麽的渺小。”


    司徒墨眸子閃過一絲冷光,“這裏的風,是這世界上最狠毒的風,你看那戈壁上的枯骨……”


    司徒墨說著,指著一處白森森的地方,讓葉傾顏看。


    縱使葉傾顏見過無數的屍體,還是被眼前的累累白骨驚住了。


    她神情複雜的看著司徒墨道:“這些是什麽?”


    司徒墨道:“這裏以前是萬人坑,蠻人為了吃肉,便將北月的人抓起來煮肉湯,剩下的骨頭,還有沒有用的碎肉便都丟在了這裏,久而久之,這裏的變成了這副樣子。”


    “沒想到這裏還有食人族。”葉傾顏心裏一陣惡心翻湧。


    司徒墨道:“所以,皇上才讓人在這裏築城。隻不過,等城築好,剩下的百姓也沒有幾個了。”


    葉傾顏聽完司徒墨所說,心裏不禁跟著悲傷起來。


    “那些食人族呢,他們有沒有受到懲罰?”


    司徒墨勾起一絲獰笑,“當然,這裏的蠻人都是被我親手屠光的,我也因此一戰成名。”


    “原來是這樣……”


    葉傾顏緊緊的握了握司徒墨的手,眼裏滿滿的心疼。


    都過去了。


    葉傾顏在心裏對司徒墨道。


    司徒墨語氣雖然平靜,但他突出的眉心,還是讓葉傾顏知道他對此事是多麽的難以忘懷。


    他指著白骨堆道:“我還記得,那天的風格外的大,風吹得連樹根都拔了起來。我聞著風裏的血腥味,將蠻人的屍體堆成一座高高的人牆……”


    說完整個故事,司徒墨才從回憶中抽身而出。


    他抬手輕輕的拭去葉傾顏眼角上的淚水,“我不痛,也不悲傷。隻是,那些真正的悲傷的人,都隨著他們逝去的親人一道去了。”


    “以後,這裏就太平了。”葉傾顏看著司徒墨,真誠無比地道。


    “嗯。”


    司徒墨的手指扣住葉傾顏的手指,挽成同心結的形狀,“以後這裏就是他們年輕人的天下了。”


    葉傾顏噗嗤一笑,“你現在也不老。”


    司徒墨得意的挑了挑眉,“這個是自然,我若是老了能一夜五次嗎?"


    “咳咳……”


    見話題朝著汙的方向發展,葉傾顏差點沒被口水嗆住。


    司徒墨拍著她的背,一邊幫她順氣,一邊調侃,“難道我說錯了?”


    葉傾顏白了他一眼,“是啊沒錯,您何止一夜五次,就算是七次也不在話下。”


    “當然,隻是我還是比較心疼你,隻好委屈自己。”


    “……”


    委屈你個大頭鬼哦,也不怕到時候被酒色掏空。


    葉傾顏一想起昨天晚上的瘋狂,便不自在的揉了揉腰。


    昨晚她可搖了一晚上,到現在腰部都還是酸的。


    司徒墨看見葉傾顏的小動作,眼底閃過一絲捉狹。


    葉傾顏見他又要開始口不擇言,連忙打斷道:“不是要帶我參觀這個壯觀的高陽城嗎,繼續走吧。”


    司徒墨這才放過她,“好。往這裏走,可以看到一個巨鼎……小心!”


    司徒墨話沒說完,便看到幾隻羽箭,向著他們的方向飛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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