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晟震驚的瞪大眼睛:“不認識字?”


    然後陸閑亭幽幽的說了一句:“知識就是力量。”


    卿晟繼續問:“那你好要繼續管這件事情嗎?”雖然卿晟不忍心,但是,他還是提醒,“這件事情,看起來像是一個燙手的山芋。”


    陸閑亭便想起張老漢老淚縱橫的模樣,重重吐出一口濁氣,隻覺得渾身無力:“再看看吧,那個老漢哭得實在是可憐……我再看看吧,能幫一把是一把。實在是幫不上忙,我也就愛莫能助了。”


    這一次,卿晟沒有反駁,確實,他就像張老漢說的那樣,是個善良的孩子。


    ***


    陶紫菀還是如往常一樣,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她早上忍受著寒風,晚上披星戴月,為了工作,為了生存,容易麽?


    等到了編輯部,她把所有二審留下的稿子打包發到李純郵箱裏,等著她在審核出來。


    下午就要召開一周一次的大會,晴姐坐在高高的總編位置上,像是國家領導視察一樣,意義點評每個雜誌一周的情況,散會後,請解鎖:“《七微》雜誌的人留一下。”


    眾人都詫異的東看看西看看,但是所有人都是一頭霧水。隻有晴姐和李純兩個人笑眯眯的,然後晴姐從抽屜裏拿出一份文件,說:“小純,來,給大夥發一下!”


    李純連忙過去,發給大家。


    晴姐笑眯眯的看著陶紫菀說:“這一次,《七微》雜誌要麵臨改版,首先,感謝紫菀做出的傑出貢獻,雖然最後雜誌的改版方案和她提交的略有出入,但是,萬事開頭難,還是要感謝她的辛勤付出。”


    陶紫菀拿著策劃案,掃了一圈,在心裏想:“這哪裏是略有出入啊,簡直就是麵目全非。”


    晴姐還真是給她麵子,說一個略有出入,其他人也不知道到底有所少和紫菀相似,到底哪些不是她的功勞。


    晴姐手臂抵在桌子上,她悠閑卻堅定的說:“《七微》雜誌這麽多年來,從最初的鼎盛時期,到前幾年的頹靡,到最近的銷量顛覆性的提高,也算是曆經滄桑。我知道,讓紫菀做編輯部主任,許多人都頗有微詞,總覺得她年紀輕輕,怎麽能夠坐上主任的位置,但是,我想問,難道要找一個年紀大的,倚老賣老的人來領導嗎?這樣隻是表麵上的服眾,本質上就是投機取巧的把戲。”


    所有人都低下頭,假裝看著手裏的那份策劃案,但是有幾個人在認真看,有幾個人在冷笑,不得而知,這個世界上本來就不會有完完全全的信服。


    晴姐繼續說:“前幾天也發生了一些事情,我並沒有深究,因為深究下來,總有人會不好看,我也就給你一個麵子,隻是如果以後還在背後說一下不經過腦子的話,隨便站隊成為輿論的受害者,那就不要怪我整頓風氣了。”


    晴姐做過一通嚴肅的發言後,忽然麵色一變,立馬笑盈盈的:“好了,接下來就不那麽一板一眼的說,咱們來討論討論改版方案。從前的七微雜誌太一本真經了,已經跟不上時代的步伐,所以增加了幾個和社會,和輿論朝向緊密相連的話題……”


    晴姐帶領大家解讀策劃案之後,問:“大夥還有沒有什麽意見,盡管提出來,自由發揮,沒關係!”


    所有人都閉口不言。


    晴姐笑了笑,說:“《七微》畢竟是我一手帶大的雜誌,還是寄予厚望的,所以你們要好好做,如果現在沒有想好,以後有了新點子,再告訴我也沒關係。”


    “那現在就有小純負責統籌,紫菀負責實施,一旦在實踐中遇到什麽困難,就立馬解決,知道了吧……好,散會。”


    散會之後,所有人都認認真真的看策劃案。


    剛剛走出去,李純就叫:“紫菀,到我辦公室來一下。”


    陶紫菀就跟著進去了:“純姐,有什麽事?”


    李純看著手裏的策劃案,說:“三月這一期雜誌現在在什麽進度了?”


    “由於年前擠壓的一些事情,所以現在有些趕進度,等到你終審完稿子,讓大家一起校稿,應該一兩天既可以出pdf版了。”陶紫菀說,然後疑惑的看著李純,她這樣問,肯定是有原因的。


    她等待她的指示。


    李純摸著下巴,說:“你說,要不要咱們這一期就試試最新改版的模式?”


    陶紫菀連忙翻了翻手裏的策劃案,看看欄目,皺著眉頭說:“這裏麵有很多新增加的欄目,我們還沒有收稿啊,怎麽去寫啊?”


    李純看了看:“沒關係,像類型的,我們可以找轉載,然後聯係作者發二手稿費……”


    陶紫菀看著李純說了一通,頓時感受到新官上任三把火的火,把自己燒的紅彤彤的。


    她笑了笑,點點頭說:“其實,直接用改版的也可以,反正現在是試錯階段,之後的不好還是要改,遲錯不如早錯。那就用新版本吧。”


    李純聽她也讚同,頓時有種英雄所見略同的既視感,對陶紫菀更加欣賞,拉著陶紫菀說,“那你過來,按照欄目的要求,我們來選終審的稿子。”


    就這樣,陶紫菀在李純的辦公室呆到了下午上班,來個人伸伸懶腰,終於選好了終審的稿子。


    李純拍拍她的肩膀說:“紫菀,加油,之後這裏一定是你的天下。”


    陶紫菀怪不好意思的,說:“純姐,你別老誇我,我都被你誇的棋七葷八素,找不著北了!”


    ***


    今天早上,朱婧又帶著丟丟去複查,鬱白說:“誒不錯,丟丟恢複的不錯,可以拆線了。”


    朱婧激動的問:“那現在可以給它洗澡了嗎?它小姨嫌棄它嫌棄的不行!”


    鬱白搖搖頭說:“暫時還不能洗,他上一次脫皮的麵積有些大,等肉在長結實一點再說吧。”說著,鬱白捏了捏丟丟黑黝黝的鼻子,說,“是吧,丟丟?!臭狗狗怎麽了?本來狗狗就不喜歡洗澡的,對吧?”


    朱婧看著鬱白也真是不嫌棄丟丟髒兮兮的,指節分明的纖長手指在丟丟腦袋上不停的摸。


    朱婧看了看,覺得鬱白長得還真是好看,一頭卷卷的亂糟糟的頭發,濃密五黑的眉毛,眼睛雖然是單眼皮,但是還挺大,炯炯有神的。


    鼻子十分小巧,嘴唇是粉嫩嫩的,肉嘟嘟的,看起來就是一個令人舒心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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