貴賓房裏比剛才安靜了許多。剛才陪酒的那兩個美女臉上頂著兩個巴掌印縮在角落哭泣。


    見秦婉婉進來,她們立刻抬頭狠狠剜了她一眼。


    秦婉婉隱約覺得是因為剛才她不肯陪酒惹的禍,心裏有些愧疚。


    “嗬嗬,你來了。”那人冷冷笑著。


    秦婉婉賠笑:“您要的酒。”


    她放下,正要走。那人忽然站起來,一把扯住她的手腕:“不陪我喝一杯,你別想走。”


    聽說這人是這一片霸王,還是不要輕易得罪地好。秦婉婉看了一眼那兩個美女,隻能說:“我酒量真不行。不過先生一定要賞我酒喝,我隻能喝一杯了。”


    那人壞壞一笑,拿啦裝啤酒的大玻璃杯,往裏麵倒了滿滿一杯。一瓶酒見了底。


    “好,就這杯。喝完有賞。”


    秦婉婉猶豫了一下,端起杯子仰頭“咕咚咕咚”灌了下去。


    “好了。您滿意嗎?”


    那人拍著手笑:“滿意。我太滿意了。”他一把拉過秦婉婉,湊上來“你要陪我去床上玩一玩,我就更滿意了。”


    酒勁上來,秦婉婉有些頭暈,被他這句話一刺激,想也沒有想就給了那人一耳光。


    那人勃然大怒,把秦婉婉按在沙發,上扯開了她的衣服。


    秦婉婉死命掙紮叫罵著,拿過酒杯狠狠砸了一下那人的頭,然後抓著胸前的衣服,奪門而出。


    眼前一切都在晃,腳下深一腳淺一腳,聽見身後的門打開,那人衝了出來,她的心都要跳出喉嚨了。


    怎麽辦?怎麽辦?


    她驚慌失措,不知道怎麽的就跑到了頂級包間的門口,衝了進去。


    “慕容又寒。”含混不清地叫了一聲,秦婉婉撲倒在慕容又寒的腳邊。


    “寒,這是誰?”有人在問。


    那人跟著進來了,惡狠狠瞪了秦婉婉一眼,換了一副恭敬的嘴臉問慕容又寒:“慕容先生認識她?”


    所有人都等著慕容又寒說話,他卻專注看著手裏輕輕晃著的紅酒杯,不緊不慢,一言不發。


    秦婉婉覺得自己頭越來越暈,搖搖晃晃,連坐都坐不穩了。


    慕容又寒冷冷垂眼看著她,眼裏沒有一點溫度:“不認識。”


    秦婉婉好絕望,閉眼低下頭。


    剛才衝進來後,她就後悔了。果然隻是再次被羞辱了。


    那人笑了一聲,走過來,拖起秦婉婉就走。


    秦婉婉咬唇,再不出聲,毫無知覺一樣任自己被拖了出去,扔進了貴賓房。


    貴賓房裏的人一見這個情形,全都悄悄站起來溜了出去。


    秦婉婉被慣在沙發上,閉著眼睛一動不動,隻是攥著胸襟的手一刻也不曾鬆開。


    “我要的女人還沒有能逃出我的手掌心的。”那人獰笑著,滿臉血看著很嚇人。


    他騎在秦婉婉身上,把秦婉婉的手指一根一根掰開。


    沒有人能救她了。


    秦婉婉咬著唇,強忍眼淚,心如死灰。


    那人湊上來,一嘴的酒氣,熏得秦婉婉胃裏一陣翻江倒海,轉開頭去。


    瞥見那個空酒瓶,她忽然不知道哪裏來了力氣,推翻了身上的人,撲過去拿起紅酒瓶在桌上磕破,哆哆嗦嗦指著那人:“別過來,不然我們同歸於盡。”


    一陣眩暈,等她站穩,已經被那人劈手奪了酒瓶,扔在一旁。


    “看來不給你點教訓,你是不會老實的。”


    他滿眼凶光舉起手,身子卻忽然懸空了。下一刻,他便被扔了出去,重重摔在牆上。


    “特碼的,誰?”他從地上齜牙咧嘴翻身坐起來,嘴裏罵罵咧咧的,隻是一見到教訓他的人就立刻收起了怒氣點頭哈腰,“慕容先生,您怎麽來了?”


    慕容又寒沒理他,隻管走到沙發上坐下。


    他瞥了一眼牆邊的秦婉婉,不緊不慢擦幹淨了手,冷冷出聲:“你太吵了。”


    那人立刻指著秦婉婉:“聽見沒,打攪了慕容先生,再叫,我弄死你。”


    “我是說你。”慕容又寒微微皺眉,轉眼森森看向那人。


    那人立刻叫冤:“不是說這個銷金窟可以花錢做我想要做的任何事情嗎?”


    慕容又寒眯眼,寒光微聚。那人聲音便越來越小,最後閉緊了嘴。


    “我給你三分鍾解釋,為什麽這麽吵。”


    秦婉婉低著頭不出聲。那人立刻惡人先告狀:“這女人打破了我的限量版紅酒,還態度惡劣。你看,簡直是個瘋子,竟然用酒瓶敲破我的頭。”


    慕容又寒抬了抬手指。紀宣立刻把破了的酒瓶撿起來,呈到慕容又寒麵前。慕容又寒瞥了一眼酒瓶。


    羅馬康帝酒莊,1990年,勃艮第紅酒。


    “一萬多。我陪你三瓶1978年的。”


    那人一聽眼睛一亮。1978年的,一升裝,二十萬多一瓶,還買不到。


    紅酒拿進來,慕容又寒隻說了這兩個字:“打開。”


    紀宣沒有猶豫,立刻上來把三瓶紅酒全部打開了。


    “喝完再走。”


    慕容又寒往後一靠在沙發上,懶懶看著那人。


    那人臉一白,剛想站起來,卻被人按住。他胡亂掙紮著,也沒有辦法掙脫,隻能一邊咳嗽一邊叫著一邊被迫把紅酒吞下去。


    幾分鍾,三瓶紅酒就被全部灌到了那人嘴裏。那人已經癱軟得像一條死魚,偶爾抽動一下,從嘴裏噴出紅色液體。


    紅酒流了一地,一貫喜歡紅酒的慕容又寒臉上卻沒有一點惋惜的神色。


    “以後我的人不勞你管教。”


    他用冷到骨子裏的聲音一字一頓說。


    所有人都覺得,即便是沒有前麵那三瓶紅酒,這個人也會永遠記住這句話的。


    那人微微睜了一下眼,似是有些疑惑,隻是還未說話,便被人拖了出去。


    剛才跟慕容又寒坐在頂級包間的人一直靠在門邊看熱鬧。等其他人都散了,其中一個才笑嘻嘻地問:“寒,你什麽時候也變得喜歡管閑事了?”


    “我的人隻有我能欺負。”


    她怎麽又變成了他的人了?


    一直像是睡著了一般低著頭的秦婉婉抬頭飛快看了一眼慕容又寒。


    “這家 ktv不是慕容家的吧?”另一個同伴轉頭看了看周圍。


    雖然裝修不錯,卻豪華得太俗氣,不像慕容又寒喜歡的風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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