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5章 徹底不要形象


    大野永昌這樣一句帶有示弱和膽怯的問話,讓武藤傳誌大怒。大日本帝國當著世界上這麽多國家的新聞人員,特別是麵對千百個中國人,說出如此軟弱的話,真是丟盡了大日本帝國的臉:“大野永昌,你在丟大日本帝國的臉,天皇不會饒了你。”


    武藤傳誌這一嗓子聲音很大,雖然他手裏沒有擴音器,但周圍的人也全聽見了,立即爆發出叫罵聲。


    翟勤對著話筒說道:“關營長,把那個不想丟臉的給我抓起來,讓他看看什麽是丟臉,來大別山就是找丟臉來了。”


    “是,堅決執行命令。”關忠亮一個立正大聲保證到。對這樣的方法獨立師的手下可一點也不陌生,不是他媽的不想丟臉嗎?立即擺手叫過來四個士兵說道:“把這個王八蛋抓起來,扒光衣服像狗一樣牽著遊街示眾,我他媽看看日本鬼子怎麽不丟臉?”


    關忠亮的話不隻是讓周圍的人目瞪口呆,所有的日本人臉色當時就是蒼白。太過分了,這是兩國交兵嗎?英國泰晤日報記者萊吉爾站起來說道:“翟將軍,中日兩國是交戰國,你身為軍人這樣做是不人道的,你可以殺他,但不可以侮辱他。”


    翟勤哈哈大笑:“這位先生,既然你知道是兩國交戰,那我們是什麽?是敵人,是生死仇敵。中國因為他們的侵略死了多少人?這是血海深仇,侮辱他這是輕的,有一天獨立師登陸東京,我把天皇和他的皇後扒光吊到東京廣場,我讓他媽的他們和狗睡在一起,否則難消我的心頭隻恨。想想日本人在中國都幹了什麽,南京三十萬冤魂在等著他們,那些死難的百姓在等著他們,殺他便宜了他,我就是讓日本人看看,他再敢來和我說什麽談判,老子有更多的辦法等著他們。”


    翟勤說這些話的時候聲色俱厲,有些歇斯底裏。萊克爾和戴維斯不知道翟勤有什麽親人死在日本人手裏,對日本人為什麽這麽大仇恨,這真是不共戴天的仇恨。


    他也不敢再說話,因為那些圍在周圍的獨立師士兵已開始用凶狠的眼神看著他。萊克爾不怕死,但他也怕侮辱。這個聞名天下的流氓將軍什麽都幹得出來,他好像誰都不怕,什麽都敢幹。


    當被打趴下的武藤傳誌被脖子套上繩子的時候,他死活不動,寧可被打死,他覺得死都比這個強。可他現在連死的資格都沒有,被拖著圍著廣場轉,不斷遭到周圍百姓的打罵和唾棄。


    大野永昌已然兩腿發軟,我真的後悔來大別山,來談判。不管是司令還是參謀長,絕對沒想到翟勤會這樣,不談判,不想談,談不攏這些都不要緊,可他們現在是求生不能求死不行。


    大野永昌以徹底沒有了膽量:“翟將軍你到底想怎麽樣?”


    翟勤說道:“想怎麽樣?日本無條件投降,包賠中國的損失,懲處侵略中國的戰犯,從中國全麵退兵。”


    翟勤這些話說的有氣勢,聲音又大,贏得了所有聽到的人一陣歡呼。大野永昌現在什麽都能答應,就是讓他把老婆女兒貢獻出來也沒問題。


    但是翟勤的條件他無權答複,也不能答複,那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條。無奈的說道:“翟將軍,這不是鄙人的權力,我答不答應也沒用。請在我能做的職權之內提出來,一定照辦。”


    大野永昌徹底服軟了。別說他,整個日本代表團的人全都兩腿打顫,大冷的冬天頭上直冒冷汗。看著被扒得隻剩一塊兜襠布的武藤傳誌像狗一樣在地上被拖著走,已然遍體鱗傷,他們不寒而栗。不隻是日本人狠,中國人一樣狠,一個這樣的民族,這樣的國家,有征服的可能嗎?


    翟勤的無賴,流氓手段徹底打垮了日本心裏的自信和驕傲,再也沒人敢說大野永昌軟弱,試問一下哪個敢不軟弱,後果他們承擔得起嗎?


    翟勤輕蔑的說道:“大野永昌,不是日本人都不怕死嗎?大東亞聖戰效忠天皇嗎?你們他媽的跑到人家國土上還振振有理,這是中國,中國所有的事是中國人的事,別人休想插嘴。別說出兵,敢說三道四這就是下場,那好,我給你一個你能做主的事情,讓你們做。”


    大野永昌鬆口氣,他真怕翟勤上來不講理的勁,就是讓他答應簽署投降文件。雖然日本不會同意,自己也無權簽,但那是對整個日本的侮辱,他得被日本人千刀萬剮了。聽說翟勤給他一個能做主的事,心裏稍微鬆口氣。


    翟勤說道:“共計三條,辦完就可以放你們走。做不到那就和他一樣。”翟勤說著一指已然連被打帶氣,已奄奄一息的武藤傳誌。


    大野永昌連連點頭,此時所有的記者和在場的人全都伸長脖子期待著翟勤能提什麽條件。特別那些外國記者,他們見得多了,什麽場麵都見過,但這樣的場麵沒見過。這可是特大新聞,報紙的銷量恐怕得突破曆史大關。每個人都在搜腸刮肚的想詞語,怎麽寫這篇震驚天下的報道。


    翟勤說道:“第一,所有來談判的日本代表團成員,披麻戴孝跪在死難中國人的靈前,磕頭道歉。”


    翟勤還沒等說第二條呢?大野永昌就眼前發黑,他感到天旋地轉,這是什麽條件?身軀搖晃好懸沒摔倒。


    翟勤接著說道:“第二條親手殺死一個日本人,包括你們成員中的人。第三條通知你們的家裏人用物資和錢贖你們回去。做到這三條那就回去,做不到就在大別山當狗活著吧。”


    大野永昌沒有辦法回答,殺自己人敢嗎?殺完了還用回去嗎?擺在大野永昌麵前的不是死不死的問題。這時看死已經沒什麽可怕的,可怕的是不死。但翟勤第三條件給了他提醒,頭腦反應也快的他說道:“翟將軍我們可不可以用加大錢數來完成。”


    翟勤心裏也清楚,他今天的行為什麽作用也不起,大野永昌答應什麽也不過是屁話,他別說不是大使,就算他是日本正式外交官也沒用,日本首相簽署的文件一樣廢紙一張。


    今天的談判大會翟勤早有算計,一開始並沒想弄這麽大,隻是想教訓一下日本人,出一口氣,也讓這些西方記者記著,中國人並不是那麽好欺負的。但是日本的離間計劃幾乎成功了,弄得大別山根據地開始不穩定,連手下的軍官和士兵都開始懷疑,全國的人怎麽想?


    看著翟勤今天的是流氓無賴的手段,但他這樣做是有深意的,曆史上太多這樣的例子,一個無賴,一個流氓是沒有人怕你的,一勇之夫永遠不是最大的威脅,隻有老謀深算的政治家才是最有危險的人。


    翟勤就是要給人留下這樣一個印象,讓所有人認為自己政治上就是一個白癡,就是一個不用正常手段的流氓。這樣的人最沒有危險的,這樣的人也不是中共那樣的清正廉潔的政黨所能容下的。


    如此的身份,重慶方麵是不會忌憚自己的,如此一來將來自己兵力再多,兵力再大也不會有危險,隻有這樣才能保證家裏人安全。


    還有一點,翟勤當了那麽多年憤青,心中的想法隻能是在網絡上發泄一下,最多是三五好友坐到一起使勁的意淫一下,過過嘴癮,發泄一下對日本人的仇恨。今天他穿越了,來到了抗日戰場,有機會親自發泄心裏的仇恨,他怎麽能放過這樣的機會。


    和平環境下,即使天大的仇恨也有些事是不能做的。但現在是戰爭,什麽手段都可以用,什麽仇恨都可以發泄,所以他把公開的談判,變成了談判大會。不但向外界宣傳一個如此簡單的自己,也能發泄心頭仇恨,他幹什麽不幹。


    同時翟勤還有另一個目的,那就是刺激日軍,看他們的承受極限是什麽?然後自己再想辦法。占領合肥是被逼無奈,並不是翟勤的發展計劃之內的事。本著一貫原則,日軍兩個師團並沒有行動,也沒有增援合肥,可能是合肥陷落太快,鬼子沒有反應過來,也可能是另有陰謀,翟勤不能不防。對於今天的談判大會,翟勤特意這樣做,可以說有多重目的。


    聽到大野永昌的話說道:“錢不行,我不需要。兩樣東西可以,一個是燃油,一個是炸藥,武器我不要,彈藥也可以,數量你們自己看著辦,讓我滿意為止。我隻給你們一個星期時間,做不到那麽就讓西尾壽造承擔後果吧!”


    大野永昌明白,明天的報紙恐怕這件事就會傳遍天下,獨立師的照相機在一直拍照,這些照片就會出現在中國報紙上,這些是隱藏不住的,何況自己還帶來那麽多外國記者,這些西方人更不會在乎日本人。


    如果這些讓大日本蒙受屈辱的報道出現在報紙上,那麽西尾壽造絕對是好不了的。大野永昌此時根本沒想他回去後怎麽辦,因為那不重要,重要的是他們現在不能遭受侮辱。


    翟勤不容商量的口氣,他隻能是點頭答應。翟勤也沒什麽再說的,讓士兵把大野永昌他們看起來,讓他們和中國派遣軍司令部聯係,也可以向國內聯係,翟勤看到東西就會放人,一個星期後沒有結果,那一切從頭開始。


    翟勤的談判大會散會了,對於街頭巷尾興致勃勃的談論,得到批準的中外記者到處采訪和觀看。對於到處傳揚的消息,翟勤根本不管,他返回師部在聽取各方麵的匯報。


    紀曉紅的報告是正在通過公路,動用汽車連和牛馬力量向大別山飛機場運送飛機。一來翟勤沒有駕駛員,另一方麵他也不想消耗那不多的燃油進行飛機轉移,所以在通往大別山的公路上,出現奇特的運輸隊,他們用汽車把飛機拖走。把合肥機場的一切設施拆下運回大別山機場進行安裝。


    進攻戰裝甲營隻是對日軍防禦陣地使用炮火,大部分殲敵是女子大隊幹的,她們根本沒有重武器,所以基本沒什麽損失,能拆回來的哪怕一個螺絲也不會丟下。這些東西翟勤可一樣也生產不了,大別山青天鎮根據地到現在為止,連電都沒有解決,隻有一些手搖的小發電機供電使用,指揮部裏還是遊擊隊繳獲回來的礦燈在照明,平時全用油燈和蠟燭。


    對此翟勤隻能是無奈,他知道很多辦法,也了解一部分科技,可是他沒有機械,沒有人才,什麽也做不了。他的軍工廠隻能生產土地雷和炸藥包,如今又多一樣飛天雷,也就能簡單的修理一下槍炮,還是用配件更換。翟勤隻能哀歎,人家穿越沒多長時間,就差造原子彈了。可自己連一顆子彈都造不出來,真是天大的悲哀。可是又有什麽辦法?兩年了,還是一個師長,連三萬人都沒過去。


    看著是兵種齊全,可裝甲部隊三十輛日本戰車,還得用牛馬拖著戰鬥,汽車不過三十幾輛,燃油還不足,炮兵兩次大戰炮彈所剩無幾,這回倒好,弄回七十多架飛機,卻一個駕駛員也沒有,那是飛機,哪是汽車在地上跑的,可以慢慢的摸搜著練習,飛機不行。


    翟勤隻能在頭腦裏想辦法,怎麽弄到飛行員,招聘有人會來嗎?國軍方麵都有什麽飛行員,自己好像也不記得,隻記得在電影中有一個人叫高誌航,可是據說犧牲了,其他的一概不知道。再說國民黨空軍什麽德行,翟勤還是知道的,也不相信他們,看來還得自己想辦法。


    翟勤喊道:“丁銳。”


    丁銳進來,翟勤問道:“重慶方麵什麽答複?”


    丁銳搖頭說:“已經兩天了,重慶方麵沒有消息,我和沈參謀長分析蔣委員長不想要合肥。”


    翟勤問道:“什麽原因這樣認為?”


    丁銳說道:“日軍方麵暫時沒有反應,但我們弄這麽大,西尾壽造不可能沒有反應,他必將采取軍事行動,合肥是孤立地區,蔣委員長派什麽部隊來都不行。既有被消滅的可能,也有被吞並的可能,所以我和沈參謀長分析軍事委員會不想派部隊,他們對合肥不感興趣。”


    翟勤點點頭,這是他考慮不周,情況可能確實如此。雖然占領合肥,但這些地區還是孤立的,並沒有和國軍控製區連起來,哪個部隊進入也可能是被消滅,或被吞並的下場。看來自己名聲太壞了,原來不覺得怎麽樣,看來流氓將軍這個名聲終於給自己帶來了危害。


    翟勤想了想對丁銳說道:“你公開聯係竹溝新四軍江北指揮部,找張雲逸司令員,就說獨立師就大別山區的防守問題進行商談,請他們協助獨立師防守大別山根據地以及合肥地區,記住公開辦理。”


    “聯係新四軍?”丁銳一愣:“師長這恐怕不好吧!他們什麽關係我們可知道。你不是要求保持中立嗎?那樣國府方麵怎麽想?”


    翟勤冷笑一聲:“愛怎麽想怎麽想,老子打下的地方給他都不敢要,什麽他媽的膽量。對外宣布就說獨立師兵力有限,難以守住這些地方,請求友軍協助。現在我們地區不是有記者了嗎?不是有新聞人員了嗎?以後加強這些方麵,參謀部新聞部門一定要盡快建立,定時定期發布新聞。”


    “是”丁銳說道:“有很多國統區記者,新聞媒體來登記,想建立長期駐站記者,是不是可以批準?”


    “當然,幹什麽不批準,我們又沒有怕人的事,老子流氓是公開的。”翟勤痛快的說道:“隻要是真正的新聞人員,確定不是特務,連日本人也行,還有中共新華社的給他們解決住處,工作地點。除軍事區以外,對新聞媒體公開。”


    丁銳發現師長變了,也不知道這樣是好是壞,但翟勤的話是沒人懷疑和反駁的,丁銳立正答應。


    看著丁銳在辦理,翟勤臉上露出思考的表情。重慶的想法在情理之中,不這樣想才怪呢?但中共方麵怎麽想的呢?他們會配合自己嗎?翟勤讓丁銳公開聯係新四軍指揮部,就是給國民政府壓力,以翟勤後世的了解,蔣介石不會看著的,他一定能就範。但是他會派誰來呢?最好是薛嶽,再不就是衛立煌,最差也是張自忠將軍,但他們會來嗎?老蔣會同意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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