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斂一看到白嫿好好的,就知道祁楓騙了他,不過他還不至於為了這點小事而生氣。


    “不是說小嫿喝醉了麽?”莫斂的目光淡淡地掃過去。


    祁楓縮了下脖子,打了個哈哈說道:“我怕我不這麽說,莫斂哥你不出來。”


    “莫斂哥哥,對不起,事先我並不知道祁楓拿我當幌子,不然我一定會製止他這麽做的。”白嫿站起來,一臉愧疚地說道。


    “既然沒事,那我們走了。”莫斂看向溫寧玉。


    “別介,莫斂哥你們都來了,就坐下來大家一起喝一杯呀,幹嘛搞得那麽見外呢。”祁楓連忙說道。開玩笑,莫斂哥要是走了,他的計劃還要怎麽實行。


    白嫿咬著唇,楚楚可憐地看著莫斂。


    溫寧玉忽地一笑,說道:“既然我們來都來了,坐下來玩會兒吧。”


    現在就走了,她還怎麽看熱鬧。


    莫斂不知道她心裏的小九九,聽見她這麽說,看了眼祁楓和白嫿,同意了。


    卡座隻有兩排,溫寧玉主動坐去了白嫿身邊。


    祁楓將一杯早就點好的酒推到莫斂麵前,他嫌棄地看了溫寧玉一眼,說:“不知道你要來,所以我沒給你點。”


    “waiter!”莫斂抬手打了個響指,招來一個侍應生。


    “給我來一杯檸檬水就好了。”溫寧玉主動提出。


    看到兩人熟稔的舉動,白嫿端起酒杯借著喝酒的動作來掩飾自己的失落。


    “白嫿姐別一個人喝呀,來來來,我們幹一杯。”祁楓舉起自己的酒杯,還故意湊莫斂這邊一定要跟他碰杯。


    莫斂碰了一下杯,卻沒有往嘴裏送,隻是問祁楓:“你騙我過來想做什麽?”


    祁楓心虛地眨了下眼,抬起脖子虛張聲勢地說道:“莫斂哥瞧你說的什麽話,沒事我就不能叫你出來嗎?”


    莫斂沒有說什麽。


    “莫斂哥不喝酒是怕我在酒裏下藥嗎?”


    “你們什麽關係啊,要是怕你下藥他哪裏還敢讓小白跟你玩。”溫寧玉插了一句話。


    莫斂嘴唇揚起,她這話聽在他耳裏,就是在幫他說話。


    白嫿看到他這麽脈脈含情地看溫寧玉,心裏的惡毒小人開始撓心撓肺。


    溫寧玉的檸檬水也被端上來了,她主動地舉起杯子說道:“難得大家能在忙碌裏抽出時間聚在一起,值得碰一杯。我就以水代酒了,請不要介意。”


    祁楓撇嘴嘟囔了一句:“真把自個兒當回事了。”


    溫寧玉睨了眼祁楓,這家夥真是不識好歹,她這明明是在推動他的計劃。罷了,靠這家夥是一點希望都沒有,她舉杯的方向一轉,隻跟莫斂碰杯,說:“謝謝你今天為我做的這一切。”


    莫斂笑了笑,“樂意之至。”


    兩個人碰了杯就各自喝了一口,看得旁人咬牙切齒。


    白嫿一個人在旁邊猛灌酒。


    “小嫿少喝點。”莫斂出聲說道。


    “別管她吧,她心裏難受。來,莫斂哥,我敬你,不,敬你們,祝你們能早日有個結果。”祁楓這回聰明了一把,換了個敬酒的理由。


    莫斂又喝了一口酒。


    坐在對麵的溫寧玉清清楚楚地看到了祁楓臉上閃過的得逞和喜悅,這也證實了她的猜測,祁楓這個膽大包天的家夥果然在莫斂的酒裏添了東西。


    突然旁邊一個人喝悶酒的白嫿噌地一下站了起來,大家都看向她,就見她眼眶濕潤地看向莫斂,舉杯說道:“莫斂哥哥,不管你和誰在一起,我隻有一個希望,就是希望你過得開心幸福。”


    還沒等莫斂回應,她就仰頭把酒全倒進了嘴裏。


    “好了,別喝了。”莫斂皺眉。


    “莫斂哥哥你不要管我,你都已經是別人的了,我是死是活都和你沒關係了。”白嫿流著眼淚說道。


    “說的什麽傻話,好了,都回家吧。”莫斂起身。


    這下祁楓急了,他連忙說道:“莫斂哥,我是自己開車來的,現在喝了酒也不能開車了,我們跟你一起回去住一晚吧。”


    “我幫你請代駕。”


    “我開的是跑車,你請代駕我和白嫿姐就坐不下了。”


    溫寧玉反倒幫祁楓說道:“就一起吧,小白都喝醉了,讓她一個人回去待著我怕她做傻事。”


    “就是啊。”祁楓附和。


    莫斂看向白嫿,她抱著酒瓶看上去確實是醉了的樣子。正如溫寧玉說的,叫白嫿一個人待著,他確實不太放心。


    於是四個人就都上了莫斂的車,他今天的代步車是一款六人座的,除了司機的座位,夠他們坐的了。


    一路上,祁楓都在暗暗觀察莫斂的狀態,見他什麽動靜都沒有,不禁開始自我懷疑起來,他該不會是買了假藥吧?


    白嫿看上去是真醉了,在車上自言自語嘀咕了不少話。


    “莫斂哥哥,我喜歡了你那麽多年,你卻被一個不知道哪裏冒出來的小表砸勾走了,你讓我太傷心了。”


    “你就是個騙子,說好要照顧我一輩子的,你卻跑去跟別的女人親密。”


    “嗚嗚嗚嗚嗚嗚莫斂哥哥……”


    有些話聽得溫寧玉都尷尬了,比如前頭的“小表砸”,這不是說的她麽,現在她是真確定白嫿喝醉了,白嫿要是沒醉肯定不會透露這些真實想法的。


    “你不要在意她的話。”莫斂對溫寧玉說道。


    “這下我相信你之前說,小白沒把我當過朋友的話了。”


    “你搶了人家喜歡的人,罵你幾句怎麽了?”祁楓說道。


    “祁楓,過分了。”莫斂嚴肅地喝道。


    祁楓撇嘴,哼了聲就不說話了。


    尷尬的氣氛一直彌漫到下車之時,白嫿說怎麽就是不肯下車,一直抱著椅背喊著莫斂哥哥。


    溫寧玉就建議莫斂先把白嫿帶回房間休息。


    莫斂一出手,白嫿果然就乖乖地被他拉著走了。


    祁楓抱著手臂,審視地打量溫寧玉:“你有這麽好心?”


    “這不是你希望的嗎?我正好幫你一把。”溫寧玉瞥了眼他,抬步往裏走。


    祁楓跟上來,追問:“你什麽意思?”


    “字麵上的意思。”


    “你知道我要做什麽?”


    溫寧玉停下來,轉頭看他:“你要做什麽?”


    祁楓疑惑地看她,難道她並不知道?


    溫寧玉嘴角彎了彎,她徑直回房間去了,至於祁楓的計劃有沒有成功,明天自會知曉。


    祁楓可沒有溫寧玉的定力,他晃蕩去了樓上,在白嫿的房門外溜達,企圖聽到點期盼的動靜,就在他探頭探腦的時候,門突然開了,莫斂從裏邊臉色如常地走出來。


    “白嫿姐沒事吧?”祁楓其實最想問的是,莫斂有沒有什麽感覺。


    莫斂看了他一眼,“你跟我來。”


    祁楓心裏忐忑著,鵪鶉似的跟在莫斂身後,進了書房。


    莫斂到了書房後,就在休息的沙發上坐下,而後就盯著祁楓看。


    祁楓本來就心虛,被莫斂這十分有壓迫感的目光一盯,整個人就開始惴惴不安,他吞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問:“莫斂哥有什麽話要跟我說?”


    “我這麽信任你,一直把你當成親弟弟對待,你就是這麽對我的?”莫斂麵無表情的樣子特別唬人。


    祁楓心裏一咯噔,莫斂說這話就表明他知道酒裏有東西,應該是開始生效了不過莫斂喝得不多,所以還能克製到現在。


    “莫斂哥,我……我也是不想看到白嫿姐這麽痛苦。”


    “那你就敢這麽對我?”莫斂語氣很沉重。


    “這事也不能全怪我,都是溫寧玉出的主意。對,都是她出的主意。”祁楓一急倒是想到了禍水東引這一招。


    莫斂眯了下眼睛,沒說話。


    祁楓為了讓自己的話更有說服力,繼續說道:“上次她跟我說,讓你和白嫿姐生米煮熟飯,她就可以擺脫你了。”事實上溫寧玉的話不是這樣的,“擺脫你”這樣的解釋是祁楓自己加的,不過他並沒有想到自己隨意編造的理由竟然最貼近事實。


    “你出去。”莫斂垂下眼眸,讓人看不到他眼裏的神情。


    祁楓鬆了口氣,快步離開了書房。


    回到房間卸妝準備洗漱休息的溫寧玉萬萬沒想到,祁楓這家夥會這麽陰險得把她供出來。


    她心情愉快地輕哼著歌淋浴,沒有留意到外邊傳來的敲門聲,直到房門哐的一聲驚到了她,驚得她停止了哼歌,凝神聽著外麵的聲音,原本以為可能是隔壁傳來的,但她看到了洗漱間的磨砂玻璃門前透進的身影。


    她都來不及關花灑,飛快地從牆上的置物架上扯下大浴巾往身上一裹。


    幸好她手腳快,洗漱間門被推開的時候,她已經把自己從脖子到大腿都裹上了,但抓著浴巾的兩隻手也都被束縛在了浴巾裏。


    “莫斂你瘋了嗎?”看到沉著臉逼近的男人,溫寧玉倒退了一步,但後麵就是花灑噴水的範圍,溫熱的水直接從頭淋了下來,瞬間糊了她的視線。


    此刻的她體會了一把樂極生悲的感覺。


    她想伸手去關花灑,但手被裹在了浴巾裏,隻能用後背去壓花灑開關,但花灑還沒關掉,人已經來到了她身前。


    “是你跟祁楓說,讓我和小嫿生米煮熟飯的?”


    溫寧玉驚得一滯,忘了要關花灑的事,滿腦子隻剩下一句話。


    臥槽,她被祁楓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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