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楊擺了擺手,看著他們繼續說道:“好了,你們不要鬧了,我要和你們說個正事!”


    “什麽正事,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怎麽,師兄你連我們都不信了麽?”蘇文月看著成楊疑惑的問道。


    成楊笑著搖搖頭說道:“並不是不信你們,隻是這事我心中還不太確定,模棱兩可的,所以還不好和你們說,所以打算和清悅兄商議一下,不想你便衝出來了!”


    “原來如此,什麽事啊,方才看你感覺憂心忡忡的!”蘇文月點點頭,恍然大悟!


    君無咎也點點頭,看著他說道:“翰飛可是在擔憂那封信的事?”


    “正是如此,之前我一直覺得皇上身邊可用的人十分少,因為我們成家一直隻忠於皇上,所以我們一直比較清楚皇上身邊的人和勢力,之前我本十分擔憂皇上現在形勢,可是如今看完這信,我突然改變了自己的想法,我總覺得皇上身邊有一股我們不知道的力量,一直在暗中幫助著皇上……”


    成楊說完,蘇文月看著他說:“師兄怎麽去此糊塗,向來聖心不可測,就連我們大理寺都會培養一些暗部勢力,皇上又為何不會為自己培養一些人,以備不時之需!”


    成楊點點頭,又搖搖頭,看著他們繼續說道:“你說的這些我也想過,隻是皇上從未將此事向成家提及過,這一點才讓我十分疑惑,我們成家世代扶持皇帝,而且此事我們也是奉命來查這些事情,按理說如有許多線索皇上已先知道,為何不提前告知我們,方便我們查案呢?就像什邊城的事,皇上說一切盡在掌握,可是這事我們卻曆經千辛萬苦方才查到……皇上為何不提前告訴我們一下呢!”


    成楊如此說完,蘇文月這也陷入了沉思,確實如此,皇上為何要向他們隱瞞這些事情,卻還要讓他們去查明這些呢?這一切到底是為什麽?難道皇上有什麽難言之隱麽!


    “成楊兄的疑慮定然不止這些對麽?”君無咎看著成楊說道。


    成楊點點頭,看著他說道:“你也如此覺得?”


    君無咎點點頭,繼續看著成楊,成楊看到他點頭,心裏也對自己的想法多了一點肯定!


    “你可有覺得蘇明鳶和妍女兩人出現的時機都十分的巧合?她們仿佛算準了似的,將她們得知的事告訴我們,給我們一些頭緒和接下來案子的方向!這些線索她們從一開始便得知了,而且她們也十分清楚我們此行的目的,仿佛一切的線索就是專門為我們準備的一般,這種狀況和皇上現在的狀態十分相似……”


    “不是吧,師兄!你現在是在懷疑蘇明鳶和妍女背後的的大人是皇上麽?此話可不能亂說的,雖說蘇明鳶和妍女都各有冤屈,最後也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可是她們做的都是罔顧人命的事啊,皇上如何會容許他的人做此等事情呢!”


    蘇文月不可置信的看著成楊,她屬實不敢相信,皇上會做這樣的事情,雖說為了得到一些的權利,和鞏固手中的權利,很多人都會使用一些肮髒的手段,可是蘇文月從未想過皇上會如此,他是一國風氣之本,無論出於什麽樣的目的,也不該為了鞏固自己手中的皇權,而一次次罔顧人命,要知道水能載舟,亦能覆舟……


    成楊搖搖頭,看著她繼續說道:“我倒不是說她二人是受命於皇上,我隻是覺得她二人背後的勢力所輔助的人應該是皇上,不過他們用的手段,皇上知情於否,我就不清楚了!”


    君無咎也附和的點點頭,說道:“方才我也有這種預感,所以翰飛叫我出來時,我便大致猜到了他要同我說什麽,此事關係重大,牽扯到皇上,在未確定之時,是斷然不能隨意說出的,所以翰飛才會有此顧慮!”


    成楊點點頭,笑著看著蘇文月點點頭說道:“正是如此,知我者,清悅兄也!”


    “好好好!就你們倆是知己行了吧,別人的腦子都是擺設,可以嗎!話都說的如此清楚了,我當然也明白這個中關係,定然不會再說出去的,我又不傻……”蘇文月撇撇嘴,看著兩人嘟囔道。


    看到蘇文月如此,君無咎和成楊兩人都被逗笑了,成楊戳了戳蘇文月的額頭說道:“你呀!你這張嘴,真是拿你沒辦法!”


    蘇文月一邊揉自己的頭,一邊看著她們二人笑了笑,不過她突然想起了一件事,然後看著君無咎說道:“君公子,你以前可在朝中認識某位大人?他可對你讚賞有加?”


    “某位大人,並沒有啊?之前我隻跟著老師,從未接觸過什麽朝中的大人!”君無咎一邊說,一邊仔細回憶,他知道蘇文月問這個問題的原因是什麽……


    當初無論是蘇明鳶還是妍女,都對她表現出了十足的興趣,就像她們原本便認識他一般,而且她們提道的那位背後的大人,更是如此,仿佛對他了如指掌,如此才著實令人可疑!那蘇明鳶自殺便曾為她繡了一株梅花,而妍女也曾說過,她想同他比試比試,看看他們二人到底誰的方法才是對的!


    如此看來她們早就知道了他,而且仿佛對他老師的喜好還十分清楚,那她二人背後的那位大人想來定是認識君無咎的人,他是如何得知他的,他兩人又是否見過,這一切都困擾著君無咎,讓他十分的迷惑!


    “對呀,之前便也聽你說過,朝中並沒有認識的人,可為何她們卻對你都如此了解,還十分的感興趣,那到底是誰會對你如此了解呢?難道是你老師的好友,所以一直在背後關照著你?”


    蘇文月一邊看著君無咎一邊分析道。


    君無咎低下頭又仔細的思考了一番,看著她說道:“其實仔細算來,我老師生前為人清廉,剛正不阿,著實也沒有什麽朋友,隻有一個老友,便是如今的大理寺卿歐陽大人!”


    君無咎說完這些,成楊搖搖頭,看著他繼續說道:“不可能是老師,先不說他就出現在那冊子中,可以看出兩方人所處的陣營本就不同,就從老師的性格來看,老師也絕不會如此,他十分喜歡明哲保身,在各類事情中將自己摘的十分幹淨,再說他又不是保皇黨,他斷然不會事那個背後勢力的大人!”


    成楊說完,蘇文月陷入了沉思,想了許久後,她無奈的看著二人脫口說道:“這也不是,那也不是,那又會是誰呢?認識君公子的大人就隻有一個,那便是他的老師,難不成還是他的老師在這背後操控這一切麽?要知道他的老師早就仙去了啊!”


    蘇文月本是無心之話,卻說得君無咎心中咯噔一下,其實他的腦海中曾經無數次冒出過這個想法,隻是每每想起,他便將這個念頭打消了,一來是此位大人的行事風格十分的狠辣,為了自己的目的不擇手段,這和他的老師有很大的不同,要知道他的老師可是十分的正直,斷然不會如此行事的。


    而且再想來老師早已死在了卸任途中,又如何來操控這一切的事呢!


    “清悅,我之後要說的話,可能有些冒昧,也可能會唐突了嶽大人,不過還望你能諒解!”成楊也思索了蘇文月的話良久,再度抬起頭看著他說道!


    君無咎的點點頭,示意成楊但講無妨……


    “不知清悅兄可曾親眼見證嶽大人之死,而嶽大人又死於何因呢?”


    成楊想了想,看著成楊答道:“清悅並沒有親眼見證家師之死,一切都是秀秀同我說的,但是秀秀是斷然不會騙我的……”


    君無咎一邊說,一邊回想著,眼神望向遠方的星光,仿佛穿過那道光,便可以回到從前一般!


    他一邊回憶,一邊看著成楊敘述了當日秀秀曾對他說的話,他說:“那日秀秀回來後曾哭著同我說,家師在辭官歸來的路上被一群人追殺,最終慘遭殺害,那時她被老師安置在了一口井中,方才躲過一劫,可是出來時便發現家師已經不見了,地上一灘血跡,而血跡之上留有一封信,那封信曾提到,如若見到此信時,便是家師已經遇害了……”


    “如此看來嶽大人早已知曉有人想要加害於他,所以寫了一封信,留給你,隻是清悅,我有一事不解,如若嶽大人已慘遭殺害他又如何又時間將那信放在血泊之上,而且盡管他又時間如此做,可誰又能保證,那些追殺他的人不會將這信拿走麽?”成楊十分不解為何如此簡單的破綻,君無咎沒有看出,反而連一點懷疑都沒有……


    君無咎點點頭繼續說道:“此事我也想過,可是秀秀一口咬定這信是老師留給她的,而她又親眼看到了家師仙逝,我著實不得不信……秀秀她絕對不會對我說謊的……她說的定然便是真的!”


    聽了君無咎這話,成楊無奈的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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