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時分, 湛之君終於回來了,他風塵仆仆看起來很疲憊,看著眾人都在等他,他擦了擦臉上的汗說道:“我查看了一下,這天翠山還剩下一半山體在哪,表麵已經沒有植被了,不久之後便是雨季了,如果還將村子安置在那山腳下你,時間久了,一定會發生問題的,到時候定然傷亡慘重!”


    說完他又看著成楊繼續說道:“所以大人,下官的建議是還是不要將村子建到天翠山的腳下了……”


    李乘風點點頭,趕忙起身看著湛之君說道:“這位便是湛大人了吧,久仰久仰,既然湛大人如此說,定是如此行事方才最好,在下遵從便是!”


    湛之君看了看李乘風身上的官服,又看了看成楊,謹慎的說道:“這位難道是新來的知府大人?”


    成楊點點頭,也起身介紹道:“這位便是剛剛走馬上任的李知府……”


    湛之君點點頭,拱手行了個禮看著李乘風說道:“不想知府大人會這麽快來到揚州,正巧下官有事要稟告,那天翠山腳下的村子,下官的建議還是另選村址比較好!”


    李乘風點點頭,連忙說辛苦湛大人了……


    如此成楊等人在同李乘風的寒暄中結束了晚餐,結束了一天的忙碌,幾人本想早早入睡,不曾想初一竟然竟然風塵仆仆的趕了回來,滿身的傷痕,一身衣衫已經被血浸泡,看到成楊後,他一直支撐自己的那口氣終於散了,他虛弱的倒在了他的麵前,將手中被血浸泡的信交到他手中……


    成楊看到初一如此,心中咯噔一下,他趕忙將於也扶住,看著他說你怎麽樣,快快來這裏躺下!成楊一邊說一邊要將他扶到自己的床上,可是初一死活不依,他看著成楊說道:“大人,萬萬不可,小人怎麽能躺到大人的床上呢,小人真的沒事,小人還有事要向大人稟報!”


    成楊一直勸他,讓他先上來休息,他不依,最後成楊無法,便佯裝生氣,看著他說道:“這是命令,你現在難道連我的話都不聽了麽!”


    聽到此話,初一隻能乖乖的躺了上去,看著成楊一臉的感激和感動!


    看到初一終於躺了上去,成楊欣慰的點點頭, 然後他馬上叫人去找君無咎等人,再叫衙役趕忙去請大夫!


    不多時君無咎等人匆忙趕來了,看到初一都嚇了一跳,可再看到成楊的臉色時,幾人心跳的更厲害了,果然那個成楊看著君無咎說道:“十五出事了!”


    成楊說時臉色已經陰的向這連綿的陰雨天,聲音竟然有一些哽咽,大家心裏都清楚初一十五對成楊的重要,這麽多年,在成楊的心裏早已不將初一和十五當作下人了,在他的心裏早已將它們二人當作了兄弟,不僅成楊,就連蘇文月也是如此,平日裏她也經常和初一十五打鬧,從未想過什麽階級之類的事情……


    如今看著躺在床上的初一,蘇文月的心中十分害怕,初一已經受了如此重的傷,那十五呢,師兄說十五出事了,為何他沒有回來,難道他已經……


    想到這蘇文月不敢想下去了,她眼淚在眼眶裏打轉,看著成楊問道:“師兄,你不要這個樣子,你不要嚇我,十五到底怎麽了?可有性命之憂?”


    成楊搖搖頭歎口氣說道:“我也不知道,初一說在徐州時他們遭遇追殺,十五為了讓信安全的送到,便隻身引走了一批追殺的人,初一在約定好的地方等了他一夜也沒有等到他,他怕出意外便趕忙回來將信交到我手中……”


    “一定沒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十五身手了得,之前那麽多危險他都能安然躲過,這次也定然不會有事的!”蘇文月趕忙走上前拍了拍成楊的肩膀說道,看似在安慰他,實則也是在安慰自己!


    孫主簿也點點頭走了上來,看著成楊點點頭,說道:“對啊,成大人,你也不要太憂心,吉人自有天相,相應十五定然會逃過這一劫的!”


    在眾人都在安慰成楊時,君無咎已經上前去查看 初一的傷勢了,初一傷的很重,他的肋骨下方有一道二指深的傷口,深可露骨,十分觸目驚心!


    君無咎又輕輕的給他號了號脈,他的脈象十分虛弱,看起來失血過多,如若得不到及時的救治,很可能會傷及性命!他看著初一咬緊牙關,連一聲疼都沒有喊過,內心十分的敬佩,傷勢如此竟然還能堅持的完成任務,這份堅定的信念著實令人敬佩!


    正在君無咎焦急之時,大夫已經匆匆的趕來了,他趕忙過來先幫初一處理傷口,君無咎在一旁為他打下手,幫他拿藥和纏紗布!


    一切都處理完畢,初一喝過藥後漸漸的睡著了,李乘風聞聲匆匆的趕了過來,他看著初一焦急的看著成楊問道:“成大人,這是怎麽回事?這位是?”


    成楊搖搖頭說道:“李大人別擔心,這是我的一位兄弟,幫翰飛做了事,遭到異己的追殺,深受重傷,如今已沒什麽大礙了!”


    “沒有大礙就好,成大人也莫要太過憂心了!有什麽在下能夠幫上忙的,您就直說,在下定然竭盡全力!”李乘風擔憂的看了看成楊說道!


    成楊點點頭,沒再說些什麽,不過如今他沒有當著李乘風的麵提皇上傳來的那封信,他現在還無法相信這個僅見了一麵的人,現在初一和十五出此事情,他更覺得四處危機四伏,雖然他是由皇帝親自任命,送到這裏來的,可是他還是不能信任他,就如他無法信任他的老師一般……


    等了一會,看並無什麽事情可插手,李乘風便離開了,這時大夫也已離開,屋內再無其他人,這時成楊才看著眾人,從懷中拿出那封信,說道:“這信是方才初一交到我手中的,我還未打開看,咱們一起看看吧!”


    “果然如孫主簿所說,皇上果然有指令傳來!”湛之君看著成楊說道。


    成楊點點頭,小心翼翼的拆開信,信寫的十分簡潔:“滁州瘟疫,速去處理,什邊城事勿急,盡在掌握中!”


    “看來皇上的意思是讓我們先去滁州!可是滁州離揚州這麽近,可是它那裏發生瘟疫,為什麽這裏沒有得到一絲消息!”


    君無咎看著眾人疑惑的問道!成楊點點頭,也疑惑的說道:“皇上說什邊城的事盡在掌握,也就是皇上早已得知了什邊城的事!如此看來皇上定然不是對這些事全然不知,而且再看滁州的事,這瘟疫的消息,被封鎖的如此嚴密,可是皇上卻十分清楚,想來皇上定然也是有準備……如此想來我們也不必這麽憂心了!”


    成楊一邊說一邊看了看眾人,他雖表麵上如此說,可是心裏卻十分的糾結,他不知道皇上是如何得到這些消息的,從之前的案子來看,很多地方已經全被異己控製住了,而且從成家傳來的消息來看,如今朝堂之上,暗流湧動,站在皇上身邊的人越來越少……


    皇上背後的勢力越來越薄弱,成楊不知如此形勢,皇上為何還會如此清楚各個地方的事,而且這些事如果不深入內部,斷然是不會如此清楚的,如此可見皇上身邊定然有一股暗藏的勢力,在幫助他來查探這些事,這股暗部勢力到底是誰呢,他們到底在這一切事情中到底扮演一個什麽樣的角色?


    這一切的事越來越亂,他心中總是隱隱的覺得之前他們感受到的兩股勢力的博弈,這裏麵會不會有皇上的手筆……


    其餘幾人一直在探討滁州瘟疫的事,君無咎查覺到成楊的不對,他拍了拍他的肩膀問道:“翰飛,你怎麽了?”


    成楊搖搖頭,看著君無咎說道:“沒事,隻是覺得有點悶,我想出去走走,不知清悅兄可以陪同我出去一下……”


    君無咎點點頭,便跟著成楊一同走了出去,眾人看著他兩人的背影,不明就裏……


    成楊和君無咎相約著走到了花園,一路上兩人都沒說些什麽,直到走到了花園深處,君無咎看著成楊說道:“翰飛可是有什麽話要同我說?”


    成楊笑著點點頭,然後說道:“這麽明顯嗎,如此屋內幾位大人可能要多心了!”


    果然成楊話音剛落,蘇文月便從遠處衝了出來,跑到他們兩人中間,看著兩人說道:“你們兩人要說什麽秘密?還要背著我們?”


    成楊看著君無咎笑著說道:“看,來了吧!”


    君無咎也點點頭說道:“是啊,不過翰飛應該早已習慣了吧!”他一邊說一邊衝著他使了一個眼神,這個眼神碰巧被蘇文月看到,她趕忙抓著他說道:“君公子,你這是什麽意思!”


    成楊看到這一幕,開懷的笑了幾聲說道:“習慣了,習慣了,早已習慣了!哈哈哈哈……”


    “師兄,你竟然也這樣對我……”蘇文月氣急,她反手打了成楊兩下,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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