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英雄注定是孤獨的,那麽、你還會選擇做英雄嗎?


    ……


    “謝謝你救了我。”


    小媛幫助長風包紮好傷口,之後,她才說出了心中的話。


    鎮上的百姓們逃回家去,門窗緊閉,剛剛熱鬧起來的鎮子變得冷清,這會兒,天已經黑了,因為是非常快到家的,所以也沒發現在回來的路上有什麽人影。


    “小丫頭。”


    長風坐在床上,沉思了片刻,還是決定開了口——“你是鑄劍師父對吧?”


    “啊?”


    江小媛愣了下,還沒人這樣稱呼過自己。


    “我想拜托你一件事。”


    坐在床上的長風微微抬起頭,目光落在床邊的那把刀上。


    ……


    “很晚了,我要回去了。”


    蛇穀,紅蓮站在回家的方向,她覺得欣慰,黑雨的功夫進步了不少,從這少年那金色的瞳孔中,紅蓮知道,他成長的很紮實,而自己也早已不再年少,這讓紅蓮想起很久以前,姐弟二人在玉林的指導下修行的情景,幼時起,她和弟弟在修行時就顯示出了不同,這一點,玉林看得很明白。


    所以才將那把劍給了青兒?


    “那個人,姐姐喜歡他嗎?”


    聽了關於兩個男人跨越幾百年對一個女人的愛,對於這個妖怪少年來說,他也許還不能完全明白,而對於紅蓮來說,麵對著浩天,不知道是不是一場幻覺。


    ……


    江毅站在家門口,雙眼盯著送女兒回來的家夥,之前鎮上一陣騷亂,他聽說有妖怪在到處咬人,已經是心急如焚了,他不顧危險出來找女兒呢,卻被好事的人又拉著他回到家中——“你不要命啦!出去會被那些狼咬死的!”


    “可是、”這個時候自己的性命哪還是重要的。


    “對了,我看到你閨女和藥鋪家的小子在一塊兒……”


    江毅的腦中回想著那些話,看著送女兒回來的浩天。


    “爹!”


    小媛見到父親,她的手裏還握著那把刀,那是身邊的恩人的拜托。


    “你先進屋!”


    江毅低沉著臉,他很少這樣命令女兒。


    盡管小媛的內心百般個不願意,但她還是聽話了,她不太放心這個叫長風的,當然更多的是不放心浩天,尤其是在長風告訴她真實情況後,更是讓她放心不下。


    可是江毅認為女兒對浩天是有情的,他不管到底是什麽情,總之自己的女兒不可以再這樣下去。


    “那我先回去了。”


    長風禮貌的點頭示意,他感到自己的時間快到了,浩天這小子果然還差得很遠,不過這一次,在受傷又念了咒語的情況下能堅持到現在,已經很不錯了。


    “浩天!”


    江毅當然不知道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真實身份,他也不想太過在意因為受傷而有些疲憊的這個青年。


    “既然對我的女兒沒有心思,就不要再招惹她了!”


    “對不起。”


    長風不知道如何回答。


    “你回去吧,以後沒什麽事,就不要再來找小媛了。”


    江小媛站在院子裏,父親的話她聽得很清楚,江毅是了解自己的女兒的,她對浩天發脾氣,偶爾欺負浩天,可她的心裏,卻總是記掛著、向著那個臭小子。


    好不容易回到房間,長風發現桌上放著一碗熱湯。


    ……


    “表現得不錯,早上起來的時候可別喊痛啊!”


    幻境中,長風和浩天再次相遇,浩天的手臂、上身,都纏著繃帶,後背的傷口還有滲出的血漬,他看起來疲憊極了。


    “對不起,害你受傷了。”


    長風微笑著看著坐在床上低著頭不說話的浩天,他還有很大的成長空間,不過、這小子的自信,不知道何時才能恢複。


    “那個咒語、是怎麽回事?”


    救了江小媛是天經地義的事,沒什麽可說的。但長風的戰鬥方式引起了浩天的注意。


    “那是捉妖師的咒術。”


    長風如實相告,或許真的可以傳授浩天咒術,但最重要的,是浩天的身體,希望他能夠盡快恢複過來。


    “我知道了。”


    浩天始終沒有抬頭,他回應得很吃力了,就算是在幻境中,傷口也在隱隱作痛。


    ……


    “為什麽不繼續追?”


    “為什麽要回來!”


    長白山和白河鎮的西麵,一個被濃霧包圍的神秘地帶,這裏有妖狼棲息的地方。


    那崎在深穀外,聽著下屬的不甘,他沒有做任何辯解。


    “首領不會放著你不管的,小蝶。”


    “虹夕、首領、其實很溫柔的。”


    ……


    “唉!沒辦法了,早點休息吧。”


    長風說完像青煙一樣消失了。


    回到天池的紅蓮又是整夜未合眼,在密室的一角,她一直盯著那把短刀。看來,江小媛的手藝確實不錯。


    縈繞在刀身周圍的點點淡藍色氣息,正在發出隻有精靈才能聽到的聲音,隻有包含著愛意,才能夠發現它們,那是居住在長白山的妖狐們所擁有的,先人的保佑。


    “母親當年是懷著怎樣的心情將寶劍送給了蛇叔,而她選擇的,卻是父親?


    紅蓮對此不得而知,那已經是過去了,母親臨死前似乎對玉林抱著深深的歉意,紅蓮想著這些,卻想不到她自己。


    ……


    ”嗨!小狐狸。“


    沉浸在某些事情中,腦海中卻突然出現了這樣的麵孔。


    ”我喜歡你!不管你是妖怪還是人,我都喜歡你!“


    ……


    長風、浩天,兩個男人,同樣的麵容、同樣的執著,紅蓮幾乎要分辨不出來了,不知道再見麵會怎樣。


    紅蓮苦笑——”還會再見麵嗎?“


    思念會像是冬日裏的雪花一樣,不是溫暖的,卻是漫長的,它會越積越多,直到讓人受不了,才開始清理。


    後記


    ”李浩天是妖怪?“


    ”肯定是!“


    ”鎮上從來沒出現過妖怪吧?“


    ”這麽說來,他帶來的朋友!“


    ”咱們吃下去的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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