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珠還是每天被人追著打的小偷,她的生存方式完全變成了乞丐小偷模式,這次有人要抓著她賣到青樓去,剛好又讓宗原救了,這個她生命中的守護神,注定逃不出他的世界。


    玲瓏花了銀子賣下她,宗原看這種情況也不是長久解決問題的辦法,救了她這一次難保下次也會這麽好運,於是他領著珍珠來到凰圖坊求張璃收。


    可是張璃不答應,或許她是看標致的姑娘看多了,突然看到一個全身髒亂蓬頭垢麵的女孩不順眼:“你把一個乞丐找來做什麽?”


    宗原跪了下來:“娘,珍珠很可憐,現在外麵壞人這麽多,她流浪在外太危險了。”


    張璃喝了口茶:“外麵的乞丐這麽多而且個個都很可憐都很危險,難道都要帶回凰圖坊不成?這裏隻收競選王妃的姑娘,不是善堂收留所!”


    珍珠跪在張璃麵前說:“夫人,求你收留我,我什麽都能做的,我可以做飯,掃地,洗衣服。”


    玲瓏這時也跪了下來:“師傅,您就收留她吧。”


    張璃看有這麽多人求情的份上就留下了珍珠,從此,她做了凰圖坊的丫環,這就是城公主的童年,雖然做丫環,但她很快樂,因為她可以和宗原在一起,無論走到哪裏都跟著去,包括他去找七狸兒學功夫。


    有一天宗原問兩個小女孩:“珍珠,玲瓏,長大後你們的理想是什麽?”


    玲瓏說:“父親收養我,送我來凰圖坊學舞;就是希望將來我能成為花都國的王妃。”


    珍珠說:“我每天都在做同樣的夢,夢裏有很多人侍候我,還追著喊我公主殿下,當然希望我能變成真正的公主,那樣就不會有人敢欺負我!”


    珍珠說完後,玲瓏和宗原都笑了,宗原說:“珍珠啊珍珠,你別做白日夢了,我的理想是好好練功,將來成為花都大將軍。”


    十二年後,三個孩子都長大了,宗原的理想實現了,他做了花都國的大將軍。玲瓏也出落的婷婷玉立,當然真正的城公主珍珠也變成了大美人。


    珍珠知道宗原很喜看玲瓏跳舞,為了能讓宗原也多看她幾眼,把事情做完後就躲在一邊偷偷學跳舞,剛好被門外的宗原撞見,他沒有打斷這個專心致誌的珍珠,就在珍珠轉一個圈的時候撞在了宗原的懷裏。


    平時笨手笨腳的珍珠馬上反應過來:“對不起!對不起!沒撞傷哪裏吧宗原?”


    宗原變成了一個英俊蕭灑氣宇不凡的少年,他捶著自己的胸膛說:“我可是習武之人,豈會被你傷到?!”


    珍珠兩個食指在胸前點了點說:“那就好!”


    “我說珍珠,你以後不要跳了,你跳的真的很難看,而且剛才你也知道,你一跳舞就會傷到周邊的人宗原打擊著珍珠。


    這時玲瓏走了出來:“宗原,你回來了。”


    珍珠看著她們站在一起,說的話自己又插不上嘴,她開始自卑,她認為自己不夠漂亮,她認為自己隻是玲瓏花錢賣下的一個丫環。


    晚上開飯了,凰圖坊裏的姑娘都喜歡珍珠做的飯,就在大家吃飯的時候,沒看見珍珠出現,宗原隨便吃了幾口就走了,這一切玲瓏看在眼裏,他的離去是因為珍珠不在。


    他來到珍珠的房間,看見珍珠坐在銅鏡前,好像還擺了一排胭脂什麽的,宗原朝她走了過來:“珍珠,你怎麽沒去吃飯?”


    珍珠轉過頭看著宗原:“宗原,我這樣漂亮嗎?”


    宗原一見珍珠那張畫的跟鬼一樣的臉就大笑起來:“哈哈……好醜!你這是唱的哪出啊?”


    珍珠再回頭看了看銅鏡中的自己:“哪裏醜?我覺得很好看


    宗原坐了下來,幫她擦著臉上多餘的粉:“豬頭,哪有你這樣畫的,我來幫你吧,小時候常幫我娘畫眉,對化妝略懂。”


    玲瓏路過珍珠的門外,她停了下了,看著宗願為珍珠畫眉,心裏產生了嫉妒。


    第二天,玲瓏拿著自己最喜歡的簪子來到珍珠房間,悄無聲息的壓在珍珠的床底下,然後對珍珠說:“珍珠,你都長大了,平時也不打扮,又沒什麽頭飾,不如現在去我那裏,我幫你打扮。”


    珍珠聽了非常高興,以為玲瓏能把自己打扮的跟她一樣漂亮,那樣宗原就會喜歡她,多看她幾眼。玲瓏送給她一件新衣服,給她打扮成大家閨秀的樣子,她高興的跑到跳舞的地方,她在舞池中跳起了一支舞,正好宗原從那裏經過,看到珍珠穿成像仙女一樣的衣服,跳舞跟飛仙一樣,看的是目瞪口呆。


    這時傳來一女子的聲音:“不好了,不好了,玲瓏的一支簪子不見了,肯定是有小偷。”整個凰圖坊沸騰起來,宗原、珍珠一起趕了過去,宗原笑著說:“其實你這樣還真漂亮。”


    “真的?”珍珠得意的笑著。


    “假的,就你笨的跟豬一樣,怎麽看都像豬頭。”看來宗原不損下珍珠是不痛快的。


    這個玲瓏哭著要找簪子,她把假事實的原委說了一遍,最後張璃命人一間房一間房的找,最後在珍珠床底下找到了簪子。


    如今人證物證都指向珍珠,她慌的不知所措:“不…不…不是我!真的不是我,玲瓏,你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


    玲瓏沒有說話,其他的舞優說:“一定是她,看她今天穿的都是玲瓏的衣服,她一定是嫉妒玲瓏長的比她漂亮。”


    “她小時候就有偷東西的習慣,難保她長大就不會做這些事。”


    “就是,也不看看自己是什麽身份。”


    你一言我一語的,所有人都對她指指點點,她一時也解釋不清楚,隻好一邊擦著眼淚一邊跑向自己的房間,她隻能躲在房間裏一個人哭泣,因為整件事情她完全不知情,她是那麽的委屈,那麽的無辜


    一會兒,張璃來到她的房間:“珍珠,事情已經弄清楚,我不希望凰圖坊有這樣的人存在,這十二年來我對你也不薄,從今以後你不再屬於這裏的一份子,收拾下你的東西走吧。”


    珍珠跪在地上拉著張璃的手苦苦哀求:“夫人,我求您不要趕我走,我真的沒有偷東西。”


    張璃甩開她的手:“你真是靈頑不靈,我告訴你;今天晚飯前你一定要搬走!”說完揮袖而去


    珍珠絕望的坐在地上;我不是不能走,而是舍不得宗原。她將自己的一些小東西收拾好,最後打開一個木箱子,裏麵放著一個幹枯的花環,她拿在手裏哭的更加傷心,因為這個花環是小時候宗原為她做的。


    他說:“珍珠,現在戴上它,你就是公主殿下。”他親手為珍珠戴在頭上,第一個向她下跪:“臣宗原參見公主殿下。”


    珍珠也配合著說:“將軍請起。”


    往事幕幕,卻終究是往事了。


    這時宗原走了進來,他看著珍珠手裏的花環:“這個……你還留著?”


    珍珠把它放回了木盒子裏,然後連盒子一起放進包裏,背上了打包好的東西:“是夫人讓你來看我走了沒有?”


    “你真的要走嗎?”宗原輕聲的說著


    “我沒有偷東西,你相信我嗎?隻要你相信,其他人信不信我都不在乎。”她的眼淚終於忍不住在他的麵前奔騰翻滾。


    宗原輕輕的用手擦去她的眼淚:“不要哭了,我相信你,因為一般情況下你是不會哭的,除非你受了天大的委屈才會傷心流淚。”


    珍珠感動的抱住宗原:“就算全世的人都不相信我也無所謂,隻要有你相信我就夠了。那麽這個罪名我頂了,是為了你,為了留在你身邊而頂。”


    珍珠跪在張璃麵前:“是我偷的,求你不要趕我走,我願意從此做玲瓏的丫環來做補嚐。”


    張璃看了一眼玲瓏:“你怎麽看?”


    玲瓏也不好說不行,為了麵子隻好答應。


    花都國的國王因常年思念城公主,疾病纏身在今年駕崩了,靖王子繼位後,周邊的國家對新王發起戰爭,花都國由大將軍宗原為首的一支抗敵軍出發了,珍珠心裏非常擔心,於是騎馬追上了宗原的軍隊。


    宗原聽到後麵有人叫他就停了下來,他看著追來的珍珠問:“你來做什麽?”


    珍珠笑著解下脖子上的項鏈:“這是我的幸運之珠,現在我要把它送給你,讓它來保佑你平平安安的。”


    說完親手為他掛在脖子上,瘦小的珍珠站在他麵前,怎麽也扣不上,這高大如山的宗原看來也真是很麻煩,他看著珍珠快要貼近自己的臉,呼吸聲如此清析,自己呼出的氣吹動著她前麵的碎發,好在珍珠終於把項鏈掛上。


    她拍了拍宗原的胸膛說:“你的心好像跳的很快,讓我再聽聽。”


    珍珠將右臉貼在他的胸前,宗原拍了下她的頭:“你個豬頭,聽什麽聽,再聽就不跳了。”


    珍珠看著他笑了笑:“不聽了,但是你要答應我你的心不許不跳。”


    宗原點了點頭,摸著掛在胸前的珍珠:“有珍珠在,我的心跳是不會停止的。”


    珍珠埋下頭羞怯的說:“你是在說我嗎?”


    宗原再輕輕的敲打她的頭:“笨豬,當不是你,我說的是你送的珍珠,好了,你回去吧,我要出征了。”


    珍珠站在原地朝他揮著手,她在心裏笑道:“沒想到宗原穿盔甲這麽帥?!”


    此次抗敵,第一仗就吃了敗仗,死傷不少,宗原站在死人堆裏,跟著他僅剩的兩百餘個士兵抗戰到底,全身是傷的他隻有一個信念,那就是答應珍珠活著回去,不許讓心跳停止。


    宗原就像餓慌的狼,將敵人一個個殲滅在腳下堆成一座可怕的屍山,他站在死人堆上,看著下麵僅剩的士兵,這次以寡敵眾奇跡般地贏了,其於的人都舉著手上的兵器呼喊出勝利的口號,他笑了,最後全身向後傾下,這一戰他是為她而戰,當潛能暴發後,自然會昏過去。


    雖然此次損兵折將,但最終還是凱旋而歸,這次驚心動魄的經曆讓他回來最想見的一個人就是珍珠。


    珍珠是個少根筋的公主,可是在她的內心一直深愛著宗原,聽說他回來了,早早就把他的房間整理了一翻,特地還做了一桌豐盛的酒宴為他慶祝,雖然這個大將軍已經嚐到大王親自設下的慶功晏,但這個酒宴同樣的重要。


    唯一讓珍珠傷心的是,他一回來就被一群人圍著,一群凰圖坊的美女圍著,當然最引人注目的是玲瓏,玲瓏是那麽的漂亮,那麽的溫柔,她忙完後全身髒髒的,隻能站在門外看著。


    既然他平安回來了也沒必要留在這裏看下去,她在心裏安慰著自己失落的心:“隻要他平安回來就好。”她就這樣轉身離去,因為她隻是個下人,她怕自己出現在一群美麗的姑娘麵前會顯的格格不入,會破壞一張美麗的畫圖。


    就在珍珠走了之後,宗原四處掃視了一遍也沒看見珍珠的身影,心裏有些失望:“這個豬頭,怎麽也不來看看我?”


    晚飯,一共坐了三桌人,剛好珍珠和他沒能坐在同一桌,玲瓏坐在宗原的旁邊,還為他夾著菜,張璃也為自己的兒子能夠平安回來很高興,坐在宗原那一桌的人都是張璃最器重的幾個姑娘,一個個都向宗原敬酒,珍珠看著他一杯又一杯含笑飲下,她隻能把一顆顆的飯粒塞進嘴裏。


    晚飯後,珍珠一個人收拾著碗筷,又是洗碗又是拖地,一直到深夜,她捶著兩隻手臂一臉疲憊的表情從走廊走向自己的房間,閉著眼睛走路的她,走著走著就撞在了宗原的懷裏:“這麽塊就到了?平時從廚房走到我房間好像要四百二十九步,今天才走了二百五十三步就撞到房門,是不是今天喝多了。”


    說完,她閉著眼睛推了推宗原:“這門怎麽這麽緊?是不是上鎖了?”


    她的手在宗原胸前摸了摸,宗原終於開口說道:“豬頭,你別亂摸了,這可是非禮!”


    珍珠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才把眼睛掙開,原來站在麵前的是宗原:“這是不是幻覺?”


    她雙手揉揉眼眼:“真的是宗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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