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灩內心的一串玻璃聲響起,親親抱抱?還真是四個比較有內容豐富的詞兒,她想了很久,也想象不出那種畫麵?


    白臨風在門口等著宇文灩,宇文灩剛出門,白臨風就說:“我想買些白紙,你陪我去!”


    宇文灩嘴角扭了扭,她不好拒絕白臨風的邀請,雖說這種邀請很痛心,她能想象接下來自己如飛行的貨架。


    也罷,誰叫她喜歡呢?


    四月十六,龍神節,宜祭祀祈福。


    全城的人都在準備這一天的祭祀活動,而今年的龍神節是由宇文家出錢,並且帶頭祭拜。


    宇文灩著一身黑色拖地的端莊寬袍,走上了龍神河的石台之上,看著永安城的百姓都在河岸兩旁,眼下容得一片蜿蜒曲長,浩浩蕩蕩。


    她和宇文宵同時取香,對著高為3丈的石柱一拜,說了一番祭詞,最後宣布龍神節正式開始。


    祭司著大袖黑袍,頭帶龍神麵具,在台上跳起了舞,鍾鼓之聲也隨即敲響。


    有歌唱起,非常神聖。


    宇文灩戴了一個玄色的龍神麵具,帶頭唱道:吉日兮辰良,穆將愉兮上皇。


    白臨風一襲白衣,也戴著一個銀色的龍神麵具,他被邀請攜琴而來,奏起“九歌,東皇太一”


    趙瀲拿著長劍,戴著青色的龍頭麵具,領頭跳起劍舞。


    “撫長劍兮玉珥,璆鏘鳴兮琳琅”


    “瑤席兮玉瑱,盍將把兮瓊芳”


    ......


    全城的人在龍王河的岸上遊行,男子挑著一石水果,女子提著一籃鮮花,小孩子戴著花環,浩浩蕩蕩的人們沿著河岸緩行,一邊大喊:“龍神在上,佑我永安,風調雨順。”


    看著河岸上的百姓拋水果,灑鮮花,對一年一度的龍神節非常重視,並虔誠祈福的大家,宇文灩拉下麵具笑了。


    是夜,龍神節還未結束,兩岸挑燈,像一條活龍盤旋著。


    宇文灩在人群裏找到了白臨風,一把拉住了他,她展出以往最燦爛的笑容:“前麵是我家的別院,我請你進去喝杯茶。”


    白臨風想要拒絕,可是宇文灩已經強行將他拖走。


    趙瀲見到二人,撥開人群衝了過來:“喂,你們兩個做什麽!”


    他一直盯著白臨風和宇文灩的手,緊緊握著到底算什麽意思!


    宇文灩說:“秀恩愛沒見過?讓開!”


    宇文灩很霸道地推開了趙瀲,拉著白臨風往別院方向走去。


    “宇文灩,你水性揚花,朝三暮四,我要弄死你!”趙瀲氣乎乎地追上去,可是宇文灩和白臨風早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白臨風被宇文灩推進了籮筐裏,還用另一個籮筐罩住,自己也躲進了籮筐,還自己罩住,等趙瀲走過之後,她跳出來,再把白臨風也放出來。


    白臨風看起來很不悅,他可是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白老板,怎麽就被罩在籮筐裏?


    “宇文灩!”他生氣地呼道。


    宇文灩怕他喊的大聲引來趙瀲,便用一隻手捂住了他的嘴:“小聲點,往這邊走。”


    她拖著白臨風走了另一條路,來到曲水環繞的水上宅院。


    白臨風站在水橋上,看著水中的屋子,裏麵燈火通亮,水中白氣氤氳,似有幾百年的靈氣罩在這裏。


    宇文灩走了幾步,又回頭催道:“來啊,宇文家的的茶你可沒喝過!”


    宇文家什麽都禁,但這別院卻沒有那麽多的規矩,她想帶誰來就帶誰來。


    白臨風跟著她走去,裏麵的木頭沒有黴腥,倒有一點淡淡的水草清香之氣,推開門,裏麵有個老婦,她掌著燈走近一看,才道:“原來是少主!”


    宇文灩笑了笑便拉起白臨風的手往屋裏走,她邊對老婦分吩:“上茶。”


    白臨風環視四周,卻感覺到了一種類似於執念的東西在遊動。堂前掛著一幅年代舊遠的畫,紙質有些泛黃,若非保存的好,怕是早就風化了。


    宇文灩留意到白臨風看那幅畫,便說:“那是我曾祖父畫的,聽我爺爺說,畫裏的女子是我的曾祖母,連城第一世家家主連碧小姐。”


    白臨風看過越國的卷宗,連城第一世家連碧是兩百年前的人,蝴蝶淚也是她連家所有。


    宇文灩把他帶到了後門,那處有個小亭子,下麵是水,還有青綠蓮葉浮了起來,橋上無不擱著燈籠。


    水燈相接,美的就像身處星河之上。


    宇文灩坐下來,老婦將茶端來,宇文灩笑著問:“如何,是不是比你那錦畫館更加雅致。”


    白臨風抿了口茶,道:“確有它的雅致之處。”


    宇文灩雙手趴在桌上,脖子伸長了朝白臨風笑道:“不如咱們成親吧,成親之後就把錦畫館搬到這裏來。”宇文灩又左右看看河麵上的風光:“你看這裏,夜色多美,最適合你這種專為死人畫像的生意人。”


    突然,宇文灩看著河麵的眼神再也收不回來,明明是個晴朗的夜空,怎麽會有小雨點濺在河水上?


    “下雨了?”宇文灩起身,走到憑欄處,伸手去接天上的雨水,可是天上並未下雨,隻見有水滴落入河中,像誰憑欄哭泣,淚珠落在水中。


    宇文灩埋著頭,看著橋下水中的倒影,那時一位身玄色長袍的女子,看著她落淚。


    宇文灩揉了揉眼睛,以為自己是看花了,人怎麽會在水中看到別人的倒影呢?這種情況不是應該看到自己的嗎?


    還在品茶的白臨風並未察覺宇文灩的異常,他淡淡道:“趙瀲家世不錯,而且,他的另一層身份是無暇公子離,配你宇文灩,倒也綽綽有於。”


    白臨風繼續婉拒宇文灩的美意,他那句綽綽有於,用的確實很妙。


    宇文灩沒有作答,應該說,她根本沒有聽清楚白臨風說了什麽。


    她好奇地伸手去撈水中的影子,結果被一隻手拖下了水,濺起了一層水花。


    白臨風連忙跟著跳下,他鑽進水中,發現這水很深,不像是能種蓮花的水麵。他抓住了一直下沉的宇文灩。


    宇文灩發現自己終於不再下沉,可是白臨風好像遇到水就不太行,心想:“我表現自己的機會終於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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