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灩以為,這草包倒也不假,像她這副德性根本不配做家主,但是,她緊緊地握住那隻好像隨時都會掙脫的手,道:“其他的我都不在乎,隻要得到你!”


    白臨風猛地停下來,他盯著眼前這個凶猛的女人,心想:為什麽每次和她聊天,感覺自己在跟一個爺們聊天?


    原本他隻是想安安靜靜地扮演一個柔弱的男子,隻是想扮演一下,為什麽宇文灩總是激發他剛強,霸道,威猛!


    “你自己回去!”白臨風甩手轉身,頭也不回就走。


    宇文灩立刻追上去,但一直不敢再牽那隻手,她盯著寬袖起舞的白臨風,道:“怎麽了?剛才不是還好好的嗎?”


    白臨風越走越快,宇文灩越追越急“你先別走啊?你明明答應我的。”


    顯然,白臨風不吃軟的,他心腸可比石頭還硬。宇文灩也沒有辦法,隻得跟著男人跑。街上的人認出了宇文灩,一個小孩子不懂事,在人群裏大喊一聲:“快看,宇文灩出來追男人了!”


    數百雙眼睛齊齊看來,這究竟是多麽稀奇的事情?宇文灩表示不會臉紅,白臨風是個有風度有見識的人,更加不會驚慌失儀談臉紅。


    這時,一番嘲笑頻頻傳來。


    “好像追的是白老板吧?嘖嘖嘖,白老板不吃這一套!”


    “聽說,她跑去錦畫館當夥計了,哎呀,這近水樓台未得月,真是丟了宇文家的臉。”


    “都說女追男隔層紗,我看呐,這隔了十八層地獄,哈哈哈。”


    “她也算女人?哈哈哈!”


    毀天滅地的笑聲傳來,宇文灩也是聽見的,可她不在乎,她說過,她什麽都不在乎,隻在乎白臨風一人而已。


    錦畫館


    妖妖靈拿著木馬坐在廳中,看著一前一後的人進了門,臉色不佳,他摸了摸木馬,道:“剛才還牽著手一起出去的,怎麽回來了,一青一白,一前一後。”


    所以說,妖妖靈這種喜歡爬上牆頭看風景的孩子需要防,他到底還看到了多少不該看的事?


    白臨風冷眼一瞪,眼看危險一步步靠近,妖妖靈自行縮作一團,泄氣的聲音弱弱響起:“師父,我剛才在作詩。”


    “啊!”


    妖妖靈被扔出大門,發出慘叫。


    宇文灩怔怔地望著門外一團不知是生是死的妖妖靈,反應有些遲鈍地再看看廳中,已經淡定從容,開始優雅喝茶的白臨風。


    難道,剛才發生的一切,與他無關?還是說,剛才慘烈的事情,壓根沒有發生,都是幻覺。


    “師父,我錯了。”妖妖靈從門口慢慢走進來,躡手躡腳,像是害怕。


    白臨風端著茶杯,輕輕地吹散茶水中的浮沫,他專注地看著茶杯,道:“錯了?哪錯了?”


    “詩做的不好!”妖妖靈兩眼淚汪汪地來到廳中,卻一直不敢靠向白臨風。


    這一切的一切,宇文灩都看在眼裏。


    白臨風還是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優雅地喝了口茶方道:“下次作詩的時候...要慎重,回去睡吧!”


    妖妖靈擦著眼淚上了閣樓去睡的,現在廳中隻有白臨風和宇文灩二人,氣氛也沒有想象中的那麽尷尬,因為,白臨風太會處理尷尬了。


    一縷縷青紗被風吹起,飄逸而靈動,屏風後的燈火也爆開了花,今晚,是個好夜晚。


    宇文灩跪坐在他的對麵,自覺得氣氛依舊詭異,她便動手倒了杯茶。


    “雖然說阿靈是隻妖,但畢竟還是個孩子,你這樣...做的非常棒,熊孩子不聽話,就是應該揍一揍!”宇文灩激動的把茶水都濺了出來。


    白臨風看著她,眼角淡淡清雅,道:“沒錯。動手比動口的效果更顯著。”


    要麽怎麽說,她喜歡他?原來都是一個調調啊。


    說到揍人,宇文灩帶勁的不得了,她繪聲會色說起這些年她幹的那些事。


    她們一直談到深夜,錦畫館終於迎來一位客人。


    客人不敢進屋,而是跪在外麵,冷冷的月光落下,顯得尤其陰森。


    宇文灩堂堂一個少主,什麽妖魔鬼怪沒見過,她不像其他女子的反應那麽激烈,而是淡然地說:“是個將軍貌似。”


    夜風習習,吹得錦畫館花草飄紗一片澎湃。


    白臨風望著門外所跪之人,淡然道“盔甲不合身。”


    宇文灩再仔細觀看“咦,竟是一位女子?”


    二位就像沒事閑談一樣愜意,麵對門外的客人,一點都不熱情。


    她身披戰甲,長發淩亂,渾身上下都是血跡和泥垢。遠遠地看著,且知她身形嬌小清瘦,麵容嬌好,隻是滿目絕望,想來,是經曆了比死更慘烈的事情。


    關鍵是,那身盔甲真的不合身啊,到底是從哪個死人身上脫下來的?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天定嬌女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十七月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十七月並收藏天定嬌女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