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痛?顧墨眉頭皺成一團,立即叫來家庭醫生。


    冷夏縮成一團,雙手死死地抓著床單,“老公,我好痛。”


    顧墨心慌不已,爬上床托起冷夏的半個身子靠在他的胸前。


    “asia,她怎麽了?”


    asia把著脈,額頭直冒冷汗,在冷夏入睡前她還為冷夏把過脈,一切正常,怎麽轉眼就有……


    “少爺,少奶奶有早產跡象。”


    “早產?趕緊送醫院,快!”


    顧墨抱起冷夏直接跳下床,一顆心撲通撲通地跳,早產,怎麽會這樣?毫無征兆地怎麽就早產了,這滿打滿算也才26周。


    冷夏在聽見asia說胎兒會早產時嚇壞了,她已經忘記了下腹下墜帶來的痛疼,26周,更具體一點到明天才算26周,怎麽辦?是她沒照顧好胎兒。26周的孩子生下來,是很難存活的,目前在國內還沒這個先例。


    汗液從毛孔鑽出,很快就浸透了冷夏身上的睡衣,蝕骨的痛每來臨一次,她便咬緊了下唇,看著近在咫尺的顧墨,眉頭川字大寫特寫,冷夏又隱忍的一言不發。


    上了車,顧墨將冷夏放平在車位上,他用自己的腿給她當枕頭,冷夏快哭了,不知是痛的還是嚇的,孩子在她肚裏待了26周,從平坦小腹到大腹便便,每隆起一點,她都會驚歎生命的傳奇,然而一個意外突然來臨,與她血融一體的小家夥竟然要早產。


    冷夏彷徨不安,心底深處竄出打架的聲音:冷夏,都是你的錯,就是你吃飽了撐的,不需要你操心的事非要能耐……


    “顧墨,孩子一定沒事的,對不對?”冷夏越想越害怕,猛地急口問顧墨,想從他嘴裏得到一點點鎮定劑。


    顧墨揉著她被汗水浸透的臉頰,心裏亂成麻,依舊扯出一抹篤定的笑:“嗯,不會有事的,你不知道你老公無所不能!相信我,我不會讓孩子有事,更不會讓你有事。”


    顧墨的話如柳葉拂過冷夏焦急的心頭,她動了動唇角,想說對不起的話哽在了心頭。


    孩子突然有早產跡象,一定是她的問題,是她不顧自身情況非要去找朱悅溪,是她的錯。


    冷夏緊緊地抓著顧墨的手心。


    顧墨一貫的清冷五官此刻擰的如鋪不平的紙團,全身的低氣壓在車內流淌,對上冷夏痛的變了色的臉,不由得嗬斥司機:“開快點!”


    司機一臉無奈,隻好繼續提速拿車當飛機開,也得虧這個點馬路上車子很少。一路提速,終於到了醫院,顧墨抱起冷夏直奔醫院大門,這時,門口處站著醫護人員,在接到顧墨家傭人打來的電話時,已經做好了趕緊救人的準備。


    “顧先生,這裏。”


    顧墨將冷夏放在便攜救護床上,護士們推著冷夏快速閃進急救專用電梯直奔二樓,繼而進了搶救室,顧墨被遺棄在門外。


    手術門關上的一瞬間,顧墨衝裏麵喊道:“務必保我太太安好。”


    冷夏聽聞,忘記了痛,忘記了身旁的醫護人員,忘記了呼吸的急促,隻剩下淚流不止的雙目。


    這麽緊要的關頭,顧墨選擇了保她!冷夏清楚,顧墨有多喜歡這個孩子她都看在眼裏,定點放胎教音樂,定點陪胎兒聊天,事無巨細而又不嫌繁瑣,他做的每一件事都比她這個準媽媽還得心應手。


    那麽認真必然深愛,然而到了要選擇的時候他還是選擇了她,一意孤行的她,看過了太多人情冷暖的新聞,也感受過身邊女友們的遇人不淑,她冷夏此生有此夫再無所求。


    看著禁閉的手術門,顧墨愁的頭發都快白了,但願一切順利。他之所以說那句話是因為他明白,生命麵前一秒鍾就是生命,所以他叮囑他們務必保他老婆,孩子真的保不住就隨緣吧。


    冷夏被移動到急救床時,護士在她的手指胸口小腹上各放了金屬監聽儀器,原本就在裏麵的醫生直接開始檢查,隻聽她說:“微微出血,不太嚴重。”


    冷夏在聽見不太嚴重四個字時,刹住了眼淚,不嚴重就意味著她還可以好好的生下這個孩子。


    “不對,情況有變。”在一旁做b朝的醫生來了一句。


    頓時,一屋子人都慌了神。


    “我這邊沒問題,少量出血已經止住。”


    “血壓也正常。”


    “心率也正常。”


    各自匯報著各自檢查的結果,一切正常都將目光投注到b超醫生身上。


    冷夏距離她最近,看著她一臉疑惑卻不是凝重的表情,冷夏說不出是什麽感覺,反正怪怪的。


    “醫生,我……”


    冷夏問的膽戰心驚,她的孩子,一定要沒事啊。


    “因為胎兒位置下移,我好像有監聽到另外一個胎心。”


    “怎麽會出現這麽重大的疏忽?”檢查出血情況的醫生走過來,帶著微微的怒意,她是婦產科科主任。


    b超師:“估計之前是因為兩個胎兒完全貼合在一起,背靠背的原因,現在因為一胎兒出現了位置下墜,才露出後麵的胎兒。”


    科主任:“兩個孩子胎心都正常?”


    b超師:“一個正常,另一個正在檢查。”


    急救室一時間靜的隻聽見儀器的“滴滴”聲,因為未知的可能性,突然得知懷雙胎的驚喜沒來得及感受就提心吊膽了。


    冷夏偏過頭看著b超師,秀眉緊蹙,小巧的鼻翼微微地翕動著,甚是小心翼翼。


    “正常!不過半截身體唄擋住,目前看不清胎兒的具體發育情況。”


    b超師話落,眾人都是鬆了一口氣,科主任說:“收尾。”


    片刻功夫,冷夏身上的儀器全部撤盡,科主任笑眯眯地對冷夏說:“顧太太,恭喜恭喜。”


    “謝謝你,也謝謝大家。”


    “這是我們份內之事,隻不過顧太太情緒不太穩定,每個孕婦或多或少都有產前擔憂或者產後擔憂的情況,有人輕微的看不出來,有的比較嚴重,而我們醫院有專門的科室,針對孕產情緒不穩這一塊有研究,我希望顧太太可以留院體驗下,相信顧太太可以學習很多生產以及育兒方麵的知識。”


    冷夏聽的一愣一愣的,隨即意識到這是醫生的慣用推銷方式也就沒多在意,隻是說:“我聽我丈夫的安排。”


    折騰出這種事,冷夏乖了不少,意識到再和顧墨逆著來會被顧墨ko的失去自由。


    主任點頭,“那好,我和顧先生討論這個問題。不過有一點需要顧太太配合。”


    “配合什麽?”冷夏問,現在甭管讓她幹什麽她都願意了,隻要她的寶貝們沒事。


    “需要顧太太臥床靜養,可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


    “沒問題。”


    冷夏笑的賊沒心沒肺,這個太簡單了,論懶惰,誰不會!


    “那好,你們送顧太太回病房。”


    主任率先一步離開,對上顧墨說:“顧先生,母子平安,還有一件喜事讓顧太太自己揭開,晚點請顧先生來趟我的辦公室。”


    平安!顧墨提起的心如散落的珠子七零八落聚不攏,半天輕啟薄唇:“謝謝!”


    科主任受寵若驚,顧墨一直待人冷冰冰的,之前當著他太太的麵對她倒是挺客氣的,再之前,她遇見的顧先生那就是一塊冰川,冷的人不敢靠近。


    看來他的太太改變了他,也或者他為了他太太而改變。


    科主任笑的有些不自在,“應該的,顧先生客氣了。”


    顧墨微頷首,又恢複了高冷的姿態略過科主任直接進了搶救室。


    躺在床上的冷夏剛被移下手術台,就感受室內冷氣下調了好幾度,正想著是不是找她興師問罪的男人,就對上深邃的眼波,焦急、疼惜、還有擔憂。


    擔憂?


    也是,她讓他擔憂了。


    “老公。”冷夏可憐巴巴地望著顧墨,他不至於見她這樣了還凶她吧?


    顧墨上前,拉住冷夏的手,低著頭貼著她的臉頰,“老婆,沒事了,我說過不會讓你有事的。”


    “嗯,我知道。”


    冷夏哭了出來,在來醫院的路上,她擔驚受怕,著急的快哭了終究沒哭,直到顧墨說要保她時她淚腺崩裂,此刻,聽著顧墨依舊篤定的話,她再次淚崩,伸出雙手摟著顧墨嚎啕大哭。


    為孩子轉危為安而哭,為顧墨任何時候都給她心安而哭,更是帶著喜極而泣的感動而哭,她懷了雙胎,在主任出手術門前,她告訴她不要告訴顧墨這個喜訊,她要親口告訴顧墨這個天大的喜事。


    這陣子以來,雖然她和顧墨守得雲開見月明,可是對於顧墨個人來說,顧笒成了植物人,卿晴下落不明,這些顧墨不說看似不在意,可這些事還是如一座座大山壓在了顧墨心頭。


    回到普通的單人間病房,冷夏拉著顧墨的手就是不鬆開,雙眼更像釘子一樣釘在了顧墨身上。


    “老婆,你已經看了我520秒了。”


    “那又怎樣。”


    “你渴不渴?累不累?需不需睡會?”一直靠在床上,他不累,但是他心疼她靠著累。


    冷夏充耳未聞,花癡病已發作地緊盯著顧墨:“不要,我就要看著你,還有,我還有喜事沒告訴你,你怎麽都不問?我都憋了半天了。”


    顧墨騰出一隻手,理順她額前沾了汗水的頭發,柔聲:“嗯,那老婆可以告訴我喜事是什麽了?還有趕緊說,說完睡會,等起來了我給你洗頭發,我還沒給老婆洗過頭發。”


    “不要,我自己洗。”


    “你?你最近都給我好好躺著。醫生讓你留院觀察還不是讓你安胎,告訴你,我還沒去主任那裏,等我去了問清楚你什麽該幹什麽不能幹,我告訴你我一一記著,你甭想再在我眼皮底下幹混帳事。”


    冷夏:……還是要被秋後算賬,“驚喜要不要聽了?”


    冷夏三分較真兩分威脅地瞅著顧墨,再秋後算賬,她就瞞著雙胎的事實,等生了驚他個措手不及。


    顧墨拿他老婆沒辦法,又氣又心疼地反握住她的手,緊緊地包在他的掌心之中,冷夏口中的驚喜主任也提了,不過比起冷夏以及孩子平安,驚喜並不是他奢求了,況且驚喜與驚嚇一步之遙。


    “老婆,趕緊說。”


    說完他還需要給她買吃的去。


    冷夏一個人傻樂地瞅著顧墨,落在顧墨眼裏像似又有套路在等著他,老婆的套路。


    “老公,你喜歡我們有幾個小孩?”


    “一個,一個就夠了。”一個就夠他提心吊膽、生怕她有個好歹的了。


    “你不愛我了!”冷夏斂去笑臉,悶悶不樂,忸怩的不去看顧墨。


    都說愛自己女人的男人會喜歡老婆多生幾個愛的結晶。


    方才還小心翼翼帶著討好他的,怎麽轉眼就換了臉,顧墨丈二的和尚摸不著頭腦。


    “老婆,不是你說隻生一胎嗎?”


    “真的隻是因為我這麽說不是因為你不想和我生孩子。”


    “當然不是。不過經曆這次,我覺得生一胎挺好的,我害怕你再遇危險。”


    他查閱不少資料,知道女人懷孩子與生孩子會承受什麽,不亞於與死神一同賽跑。


    顧墨動情地說著,他的老婆他要保護一輩子,餘生還很長他不會把她捆綁在生孩子的道路上,哪怕他深愛她,也希望他們之間有多個他們倆的孩子,有長的隨他也有生的隨她,總之是他和她的就好。


    “嗯,一胎確實夠了,不過我就怕萬一都是光頭怎麽辦?或者都是閨女怎麽辦?兒子沒有女兒貼心,女兒又沒有兒子硬氣,我們老了不在世上了,她們肯定受人欺負。”


    顧墨抬手探了探冷夏的額頭,“老婆,你在說什麽?”


    倏地,顧墨拍著自己的額頭,驚呆地說:“老婆,你說的驚喜是你懷了雙胎?”


    “嗯,嗯,嗯!”


    冷夏忍著大笑地望著顧墨猛點頭,之前在搶救室沒來得及高興這一點,現在她分享了這個喜悅,她自己的心情也被推到了雲端,仿佛坐在了雲尖的秋千上,一覽萬物小,又覺幸福的有些找不著北。


    “老公,是不是特別高興?我也好興奮,想吼一嗓子。”


    顧墨摟住冷夏,讓她靠在他的胸口處,低聲說:“老婆,你吼吧,我給你擋著音量。”


    冷夏特別聽話,張開了嘴巴,一下子咬住顧墨的胸口,顧墨吃痛地悶哼了一聲,繼而安靜地任由她咬著他。


    “痛了吧?”


    冷夏鬆開顧墨的肉問。


    這不是廢話嗎?那是肉能不痛?顧墨抬手欲打冷夏的臉蛋,當然不是真打,頂多吃下豆腐,冷夏驚的花容失色,急忙閃躲開。


    “傻媳婦。”顧墨點評,繼而掐住冷夏的臉頰,送上了一個親吻。


    從今以後,他要保護他們娘仨了,不是娘兩。


    顧墨等冷夏睡著了才去了科主任辦公室。


    “顧先生,坐,要喝水?”科主任客氣地寒暄。


    顧墨正色:“主任,你還是有事說事吧。”


    科主任也不再多言,直接開門見山道:“我擔心顧太太有輕微的產前焦慮傾向。”


    顧墨仔細想著科主任說的話,沉聲問:“是不是簡單地理解為有抑鬱傾向?”


    科主任心想,與智商高的人聊天就是痛快,不用明說人家已經懂了,“是,有這個傾向。”


    “有什麽辦法治?”


    “需要她的至親陪著開導開導,還需要找出她糾結的點從而對症治療,然後我們醫院呢也開設了這個專業課,讓顧太太留院觀察也是想讓顧太太經常聽聽課,轉移下注意力,疏導下情緒。”


    “她母親過世了。”撇開柯傲天,他就是冷夏最親的人了。“就按你的方案來辦,不過你們醫院的專業課有效果嗎?”


    主任沉思了幾秒,“這個效果不能一概而論,關鍵還在於個人,而且不僅僅靠我們上課這麽點時間,更重要的還是孕婦的家屬。”


    “家屬這塊我會做好。”


    言下之意治不好冷夏的產前抑鬱,醫院就難逃其咎。


    主任被顧墨弄的騎虎難下,幹笑道:“我們醫院也全身心投入。”


    顧墨頷首,主任說:“顧先生,顧太太留院觀察這陣子最好不要下地,我們也會用藥進行保胎。”


    主任說著就停住了,正常家屬提到藥都會本能地拒絕。


    “用藥,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顧先生,後遺症的話極少數,足以忽略不計。”


    “極少數是什麽概念?”


    顧墨側目問,他需要準確的數據。


    “目前並沒有具體的數值分析,目前來說顧太太身體不錯,胎兒發育正常,應該不會出什麽變故。”


    顧墨同意,“那用藥吧。”


    主任抽出一份文件遞到顧墨跟前:“顧先生,請在保胎書上簽字。”


    顧墨當即簽下,又問:“保胎了就不會有問題了吧?”他的心裏沒底,縱使他見過形形色色的人,也能處理棘手的商業難題,可在醫學上、在冷夏的安危上,他心憂不已。


    “理論是這樣的。”主任說的委婉,意外誰也保證不了,“好,簽好了我立馬安排下去。”


    主任從顧墨手中接過保胎通知書,又遞了一份說明書放在顧墨跟前:“這是保胎期間的注意事項。


    保胎期間要聽醫生的,多看醫生,那顧太太住院的話這一點我們醫生肯定會安排好。


    第二點要多臥床休息,那這陣子我的建議是盡量不要下床。


    第三點要戰勝自己的不良習慣,飲食的話要適量油膩,清淡為主。


    另外一點在日常生活上應保持心情愉快,別小看這一點,恰恰這一點是顧太太這次早產的誘因,我已經與顧先生你的家庭醫生溝通過,顧太太的身體狀態一直沒問題,但是精神方麵有些壓抑。


    然後就是同一姿勢勿維持過久,以免血流不順暢,刺激子宮而收縮造成早產。


    避免不當腹壓增加,避免滑倒,避免舟車勞頓,休閑生活須溫和及安全,性生活必須禁止。還要避免不遵醫囑的藥物或煙酒,勿暴露在輻射線或高壓電波下。


    大致的就是這些,這說明書上都寫的很詳細,顧先生拿回去與顧太太一同看看。”


    “好,我知道了。”


    顧墨收起說明書,折成方塊踹進口袋裏。


    “顧先生,保胎這條路很難走,很多人堅持不下去,每天都需要打針吃藥,顧太太精神狀態不是很好,在這點上,顧先生一定要配合我們醫生做好這項工作。”


    “我會放下工作陪她的。”


    顧墨眼皮不曾動一下地決定了,經曆了柯傲天那次的風波,公司不僅沒有如麵上的舉步維艱,反而更像風雨之中的參天大樹根深蒂固,現如今已經穩定地按照一貫來的發展模式持續地發展著,有沒有他坐鎮無關緊要了。


    顧墨從主任辦公室離開回到病房時,冷夏還在睡,盯著她白皙的能掐出水的皮膚,顧墨眉頭躬如拉滿的弓。


    她抑鬱什麽?顧笒?卿晴?柯傲天?還是單純的對生產畏懼?


    不管哪一點,他必須給它鏟平了。


    顧墨走出病房,再次對邢飛羽下了通碟,盡快找到卿晴,又讓好兄弟許世軍申請給柯傲天減刑,至於顧笒,他能怎麽辦?自古以來植物人的治療方法最有可能有成效的是親近人的陪伴,他顧墨做不了這步。


    做完一切回到病房,冷夏已經醒了,竟然折騰地想要下地,顧墨對顧太太是愛恨交加,剛剛險裏逃生又開始好了傷疤忘了疼。


    “老婆,安心躺著,躺累了再靠會,要不再坐回,總之不能下地。”


    “我隻是渴了,想去拿下水杯,沒想下地,頂多就是一隻腳落下地就勾著水杯了。”


    顧墨看著他老婆振振有詞,真是想揍她都找不到地方下手,哪哪他都舍不得,誰讓他心甘情願地寵她呢。


    “下不為例!否則……”


    “否則什麽?”


    “捆住手腳!”


    “滾!”


    顧墨收起玩笑,坐在床邊低低訴說:“老婆,答應我這陣子一定要乖乖的聽話,好不好?”


    顧墨的低姿態是冷夏第一次見,隱隱覺得顧墨去了主任那裏一定聽了什麽不好的內容,她弱弱地問:“顧墨,我是不是病的很重?”


    冷夏每次說正經的事時會連名帶姓地叫顧墨。


    “沒有,隻是保胎,醫生讓我多陪陪你,然後按時打針吃藥,孩子就會很健康,就這麽簡單。”


    就這麽簡單?冷夏望著顧墨,想從他臉上找出什麽破綻,最終也隻是一無所獲,冷夏說:“老公,我聽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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