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悅溪見冷夏低頭扒飯,敲了敲桌麵說:“人家娜娜給你找了工作,你不說聲謝謝?”


    冷夏吞下最後一口飯,抽過紙巾擦了嘴巴,才回:


    “媽,我不想去中潤。”


    冷夏特別不懂柯洛娜,她對他們家的事咋那麽上心呢?


    “不想?你個小……”朱悅溪準備一口一個“狐狸精”的,臨時發現柯洛娜也在,隻好說:“你個小丫頭怎麽這麽不懂事,你以為人家大公司隨便能讓你進?”


    “不能進那就不進吧。”條條大道通羅馬,沒必要非要吃顧墨給的那碗飯。


    朱悅溪拍案而起,什麽叫不能進就不進?這不是有機會進了!


    “冷夏,我今天把話放這的,你要是敢不去,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冷夏望著朱悅溪,見她在氣頭上,沉默了,沒拿話幹她。


    朱悅溪扭頭就對柯洛娜說:“娜娜,別和她計較,都懷孕要當媽的人了,一點點都不懂事。”


    冷夏聞言,慢悠悠地說:“我有我的原則!”


    朱悅溪一聽又要發火,柯洛娜適時拉住朱悅溪的手腕,開口說:“阿姨,夏姐姐懷孕了,她體質與我們不一樣了,情緒也會不同,我們應該尊重她的想法。


    我這裏的話,也沒有太大的關係,回頭再和墨哥哥解釋解釋。”


    “不用,娜娜啊,你可不能回絕了,冷夏一定會去上班的,我來做她的思想工作。”


    “阿姨,不急,你做不好也沒有關係。”


    做不好?朱悅溪瞬間感覺麵子掛不住了,她家的兒媳婦她還管不了?反了天了!


    “冷夏,你把桌子收拾一下。”朱悅溪看冷夏一眼都糟心,又對柯洛娜說:“娜娜,回我房間,我剛買了套化妝品,你幫我看看質量好不好,你見的多一定知道。”


    “好,阿姨,我見你皮膚這麽好,不用看也知道你買的化妝品錯不了。”


    冷夏目送著朱悅溪與柯洛娜手挽著手上了二樓,歎了一口氣收拾了桌子。


    冷夏收拾完了拎著包出了門,順利地找了一份工作。她回來時,已經到了晚飯的點了,柯洛娜也離開了。


    冷夏看著廚房忙碌的朱悅溪,秉著和平相處的原則,討巧地說:“媽,我來做吧。”


    “你?你一天天的會做什麽事!”


    冷夏嘴角一抽,幹笑著說:“媽,午飯我不是做了嗎?”


    “你這意思是受累了?怪我了?”


    “沒有,我隻是說說而已。”


    “哼!告訴你,做飯洗衣服是你該做的事,別想拿這事去我兒子麵前嚼舌根。”


    “媽,我沒有,我也沒說這事不該誰做該誰做,我……”


    “別你了,把黃鱔給我殺了。”


    “黃鱔?”冷夏心底發怵,讓她做菜可以,讓她殺那些滑不溜秋的黃鱔,特別困難。


    “趕緊的,別在我跟前晃悠,煩人。”


    冷夏站著沒動,“我不敢殺黃鱔。”


    “不敢?那我以後老了死了,我兒子想吃口黃鱔,你都不管了?”


    “雨澤……他可以自己殺,我可以做。”


    “什麽?”朱悅溪拿起的鍋鏟重重地扔在鍋台上,在原地轉了兩圈才停了下來,“你讓我兒子敲鍵盤的手去殺黃鱔?你怎麽想的?”


    冷夏驚呆了,敲鍵盤的手與殺黃鱔的手不能畫等號?


    “趕緊給我去,在陽台!”


    朱悅溪拿眼瞅著冷夏,怎麽看她都覺得晦氣,無辜的像她給了她多大委屈一樣。


    冷夏苦著臉走向陽台,看著桶裏的黃鱔遊來遊去,個頭大的趕上小蛇了。冷夏看了半天,無從下手。


    就在冷夏一籌莫展時,顧雨澤回來了,手裏還拎著一個食品袋,聞著味,冷夏覺得裏麵是她特別喜歡吃的烤豬蹄。


    顧雨澤看見了陽台上的冷夏,嬉皮笑臉地放下袋子走向冷夏,伸出胳膊環抱住冷夏說:“小夏子,這麽有閑情逸致看黃鱔?”


    “我在想怎麽殺它們?”


    “殺?你?肯定做不了,你想吃它們?那我來吧。”


    顧雨澤鬆開冷夏,隨手扯過圍裙裹在了胸前,拿起剪刀麻利地夾住一條黃鱔的頭,那手法淩厲的像似會武功一樣。


    “小夏子,你站遠點,小心黃鱔血濺到身上了,而且我估計你看了我怎麽殺黃鱔後,晚上就不想吃它了。”


    “沒事,我本來就沒打算吃它。”


    “你不吃?那早知道我不殺了。”


    “你不愛吃?”冷夏反問,朱悅溪做菜肯定做她兒子愛吃的。


    “我,還可以吧,我說的意思呢就是你要是不吃,我就不費勁殺了,今天出去,你得虧沒去,幫人搬家了,累死我了。”


    聽聲音出來的朱悅溪心疼地看著顧雨澤說:“兒子,黃鱔放那,我等會過來殺。”


    冷夏聽了,心裏多少有些難受,朱悅溪還真不遺餘力地打擊討厭她。


    “好勒。”顧雨澤立馬放下黃鱔,起身站到洗手池邊,拿起肥皂沾了一些擱掌心,揉搓著纖細的十指,衝幹淨後走到冷夏跟前,很自然地攬過她的腰肢,柔聲問:“今天有沒有腰酸背痛?”


    “還好啊。”


    “過來坐這裏。”顧雨澤按著冷夏坐到沙發上,雙手齊上地按摩著冷夏的頸椎與肩膀。


    朱悅溪見了,瞪大了眼,這個冷夏真不知道心疼自己的男人,她兒子剛剛說了給人搬家累壞了,她個小蹄子倒好,享受的一臉欲求不滿的樣子,真是越看越討厭。


    朱悅溪坐到沙發的對麵,看著顧雨澤與冷夏說:“那個……夏啊,我給你盛了碗湯,你去喝吧。”


    冷夏受寵若驚,她正享受著顧雨澤的按摩,冷不丁被朱悅溪提了名,頓時繃住了身體,唰地睜開眼對著朱悅溪說:“謝謝媽,我不想喝湯。”


    朱悅溪笑臉說:“你不想喝,多少也喝點,肚裏的孩子需要營養。”


    冷夏看不懂地看著朱悅溪,剛才不是黑著臉對她的?這轉變的也太大了吧。


    顧雨澤接過話說:“對啊,媽說的沒錯,你現在吃的不是一個人來消耗了,確實需要足夠多的營養。趕緊去,喝幾口也好。”


    顧雨澤推著冷夏往餐桌邊走,見冷夏在喝湯,顧雨澤又回到沙發裏疲憊地躺了下來,朱悅溪壓低聲音說:“兒子,媳婦不能寵,越寵越恃寵而驕。”


    “媽,你這都什麽理論啊。”顧雨澤隨意地說著。


    朱悅溪看著她兒子半闔著眼,累的睜不開眼還哄冷夏,氣的不輕,拿過薄毯搭在顧雨澤的身上,厭惡地瞪了冷夏一眼轉身去陽台殺黃鱔去了。


    冷夏抬眼時就是朱悅溪瞪她,她剛遞到嘴裏的湯難以下咽了,她感覺今兒個要是把朱悅溪熬的湯給喝了,她明天有討不盡的唾罵。


    冷夏放下碗回到顧雨澤身邊坐了下來,顧雨澤感覺到熟悉的身影,慣性地攬過冷夏的肩頭,讓她靠在他的肩膀處。


    一餐飯吃的特別和諧,朱悅溪一會兒給冷夏夾塊紅燒肉,一會兒給她夾塊魚,怎麽疼愛怎麽來,吃的冷夏身心一顫一顫的。


    一天算是過去了,雖然有些小瑕疵,不過對於冷夏來說,顧雨澤對她的好足以磨平朱悅溪對她的針鋒相對。


    次日一大早,顧雨澤寫完稿子剛躺到床上時,冷夏就起來了。


    “怎麽不多睡會?”顧雨澤抱住冷夏問。


    “我今天早班。”


    “上班?”顧雨澤瞌睡蟲立馬跑了,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看著冷夏問:“你去哪上班?不是說了不用去上班嗎?”


    冷夏試著親密地圈著顧雨澤的脖子,四目相對地說:“我知道啊,不過我找的工作很輕鬆,就在小區門口往東百米處的超市,收銀員,保底兩千二,也給買保險。雖然工資不高,不過嘛,離家近,況且我也不能閑著啊,很無聊的。”


    顧雨澤看著冷夏認真的小臉蛋,親了一口臉頰說:“一定要出去工作?媽的話,你不用聽的。”


    “沒有,媽不說我也要出去工作的。”


    顧雨澤溫柔地看著冷夏,捏著她的臉蛋說:“那好,你可以去上班,但是有一點記住了,如果累了或者不想幹了,立馬回來,我可以養你的。”


    “嗯,我知道了,那你趕緊睡。”


    冷夏趴在顧雨澤胸口,把玩地擱他胸前畫圈圈,像似催眠,顧雨澤迷糊地說了聲“好”就睡著了。


    冷夏做好早餐,朱悅溪才起床,冷夏怕惹她生氣,就沒和她打招呼地出門走了。


    朱悅溪一直盯著冷夏的,看她大清早就偷偷摸摸地出了門,又是一頓火憋了一肚子。


    中潤集團,顧墨去休息室用冷水洗了把臉,精神抖數地坐到辦公桌前。邢飛羽擔心不已,放下早餐說:“總裁,休息會吧。”


    “先放著吧。”


    邢飛羽輕輕歎了一口氣說:“總裁,柯洛娜小姐今天過來上班,我問過她要配備什麽要求的秘書之類的,她都拒絕了。”


    “她想怎樣?”顧墨有些不耐煩。


    他深入調查了盛龍的事還有柯傲天這次歸來的根本原因,結果可想而知的一無所獲。


    “柯洛娜小姐並沒有說,她隻說自己安排。”


    “那就讓她自己安排。”省的他跟著費心。


    邢飛羽嘴巴沒把門,脫口而出道:“不過柯洛娜小姐昨天去了顧雨澤家,在你離開柯傲天那裏後就去了,吃了午飯才回去的。”


    顧墨凝眉不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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