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晴看著顧笒,聽了顧墨的話,自然知道他又騙了她,偷偷去那狐狸精的家。


    顧墨說完就啟動車子離開,氣勢洶洶。


    “晴晴,你聽我解釋。”


    “還解釋什麽?”


    都快死了的人,她已經不想與他吵架了。


    顧笒看著卿晴,似乎不生氣,但是又像在嘔氣,他不知道如何去安慰她,隻好拉過她的手握在掌心。


    顧墨飛馳而歸,他還是習慣性地回旭日公寓住,明知道這裏再也不會有她。


    開了一瓶又一瓶的酒,顧墨一杯又一杯地下肚,看著屋裏隨隨便便一件家具,哪裏都有她的影子,她坐在椅子上對他笑,她窩在沙發裏看著電視,她站在廚房門口看著廚房裏忙碌的他……


    哪裏都是她,偏偏再也沒有她,他怎麽就把她弄丟了……


    喝的爛醉的顧墨趴在沙發上,捏著手機按著熟稔於心的電話,“夏夏,我錯了,你回來好不好?我不要公司隻要你了,你回來……”


    邢飛羽剛睡下時,顧笒給了他電話讓他照應著點顧墨,所以他就來了。他一進屋就發現他家總裁捏著電視遙控器痛哭流涕,嘴裏還含糊不清地說著話,唉,事到如今,怪誰都沒用了。


    “總裁?”邢飛羽走近,推了推顧墨,顧墨沒回應,邢飛羽看著滿地的酒瓶子,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是有多大的痛苦都把珍藏的酒給喝了。


    顧墨的酒量不大,沒有應酬時不喝酒的,不過珍藏酒是他多年來的習慣,這下好了,白珍藏了。


    邢飛羽收拾了酒瓶子,又去廚房煮了醒酒湯。就煮個湯的時間,顧墨不見了。


    邢飛羽就差把顧墨家的地板掀開看看了,沒找到顧墨,他隻好下樓找了門衛,一打聽才知道顧墨確實出去了。


    這爛醉如泥的出去,多危險,邢飛羽急忙又去調監控,除了在小區門口見顧墨上了一輛出租車外,再無其他信息,而且因為出租車距離監控有些遠,他們壓根就看不清車牌號。邢飛羽第一時間聯係了警局,安排逐個路口排查了起來。


    顧墨迷迷糊糊地出了門,他不知道該去哪裏,他隻清楚他的夏夏丟了,他要把她找回來。


    出租車上,司機大哥再一次問:“小夥子,你到底去哪裏?”


    “前麵左拐。”


    顧墨口齒不清,不過他自以為腦子清楚,再往前一點點,就是冷夏的家了,他要去接她回來。


    “停!”顧墨說。


    “小夥子,86塊錢。”司機說的有些膽怯,繞了這麽遠的路,不是他的錯啊,是顧墨自己指的路線,害他在這一帶繞了四圈。


    “錢?”顧墨恍惚地說,他的酒還沒全醒,之前更是暈乎,現在勉強能聽清人說話,“我沒帶錢。”


    “沒帶錢坐霸王車?”司機惱火地下了車,準備暴揍顧墨的。


    顧墨遍身摸了摸,最後解下手腕的手表說:“patekphilippe,夠你買輛出租車了。”


    出租車司機愣了半天,接過沉甸甸的手表不知顧墨說的是真是假,不過顧墨沒搭理他,直接下了車朝小道走去。


    “喂,我要車費錢,不要你的表啊。”司機後知後覺,因為他也看的出顧墨這人穿著不一般,而且從旭日公寓出來的,自然不缺錢,可他去的地方卻不咋地,早些年的二奶情婦集合營,後來拆遷了,住上了新房,可條件也不太好啊。


    司機準備上去抓顧墨的,不過他沒動已經被人給抓了,而且還是警察,他差點給嚇尿了,他就拉了一個顧客,就攤上了這種事。


    一解釋,才知道是誤會,警察收回了他的表,也付了打車費給他。


    邢飛羽不遠不近地跟上了顧墨,唉,喝醉了就別亂跑啊,害警局的人也一直跟著繞圈。


    顧墨掏出鑰匙,很自然地打開了冷夏家的鐵門,又進去打開了大門,屋子裏很黑,顧墨也沒開燈,隻是慣性地走到沙發邊坐了下來。


    窗外,皎潔的月光撒了進來,延伸到木製茶幾上,茶幾上還放著一個透明水杯,是冷夏常用的那個杯子,顧墨拿了起來,抱在懷裏……


    這一圈轉悠下來,他清醒了,冷夏和顧雨澤結婚了,還懷了孩子,這一切都是天意的,朱悅溪沒從他媽媽手裏搶走顧笒,而她兒子卻從他手裏奪走了冷夏。


    怪顧雨澤嗎?好像怪不了,是他自己推她離開的,他什麽也做不了,他也不能做,隻能擱淺心中的愛,從小到大,因為顧笒、卿晴、朱悅溪攪和不清的關係,他有多痛苦他心裏明白,婚姻裏,必須是一對一的關係,多一個人就亂了套。


    今夜是最後一次,他來她的家,感受她的氣息。


    顧墨靠在沙發裏,越想越頭痛,迷迷糊糊睡著了。


    次日一大早,整個中潤集團陷入了大氣不敢喘的局麵,突然降臨的各大股東齊聚高層會議室。


    邢飛羽急的冒冷汗,因為顧墨手機沒帶,雖然他已經派人去冷夏家裏接他,可這早高峰的,什麽時候才能把人接到啊。


    “刑助理,顧總裁到底什麽時候來?”


    邢飛羽:“回張董,總裁已經在來的路上,隻不過遇上了一起車禍,耽擱了一點時間。”邢飛羽隨便拎了一個理由應付著。


    “八點五十三分了,難道顧總裁平日都是這個點上班?怪不得好好的集團業績越來越差!”


    邢飛羽:“回年董,總裁平日都是六點半準時到公司,今天確實因為意外耽擱的。”


    五大董事明顯不信地看著邢飛羽。


    邢飛羽一直不明白,這沒事先通知怎麽突然就來了?而且還一起來的?是因為盛龍的事?


    “刑助理,再給你們總裁電話,再不到我們就走了,而且我們還要……”


    “還要什麽?”顧墨一身正裝地出現在眾人麵前。


    雖說幾個董事比顧墨年長,絕大部分與顧笒一般年紀,但是顧墨氣場全開,霸氣而又淩人,他一開口,五人都噤聲了。


    顧墨幹脆利落地走了進來,坐在了主位上,掃了眼各董事,眉眼清而淡,“幾位董事突然造訪,所謂何事?”


    年董事長年紀最大,自以為資格最老,他看著顧墨說:“顧總裁,請解釋一下盛龍地產這件事。”


    顧墨神情一凝,盛龍地產的事雖算大事,可至於讓幾位董事同時出現,而且事先還沒打任何招呼?這其中的玄機,還得仔細地琢磨了。


    “投資有風險,我不覺得這件事有什麽好解釋的。”顧墨嗓音寥寥,甚是不屑地掃過五人,最終隻是看向了門口的方向。


    “你這是什麽態度!”


    “就是!年輕氣盛,但是不容許你拿著我們的錢去任性!”


    ……


    顧墨安靜地聽著不表態,五位董事的怒火被挑的更高。


    年董事長拍著桌子站起來說:“我要退股!”


    顧墨寒眸凜冽,退股?這麽一件事就要退股?退股意味著什麽,顧墨比誰都清楚,難道是那夥躲在陰暗地的人攛掇的,能耐還真不小!


    這是要他的中潤集團徹底瓦解?


    “其餘四位董事也與年董一樣?”


    年董看向四人,他們來時商量好的,從中潤退了股立馬入資“新照”,比起中潤接二連三地賠錢,“新照”現在可是如日中天,氣勢恢宏。


    而且據他們所知,顧總裁拿著他們的錢到處買資產哄女人開心,這樣的領導人能管理好一個集團?


    “沒人說話?”


    顧墨沉聲問,誰都聽的出他話裏話外的警告,甚至是狠戾。


    “我也退股。”


    “我也退股。”


    “我也是。”


    “我也要。”


    其餘四人皆站了起來,表明了態度。


    很好!顧墨微眯著眼,視線從他們身上一一略過,危險的光芒從他的眼角迸出,眾人皆是一驚。


    “有理由嗎?”顧墨問,臉色清冷,看起來依舊的沉穩。


    年董事從包裏拿出一堆文件扔到顧墨跟前,雖有些畏懼顧墨的淫威,不過利益當前,他隻能挺直了腰杆說:“顧總裁,你做的事嚴重地影響了我們對你的信任!”


    顧墨坐著沒動,邢飛羽拿過文件大致看了幾眼,而後挑起重要的信息放在顧墨跟前。


    顧墨隻是掃了一眼,上麵羅列的是他為冷夏購買的資產,看來對方對他了解的還真透徹,這也是白雪兒的功勞!


    顧墨不怒反而扯出一抹哂笑,“諸位想清楚了?我同意!”


    眾人聽了鬆了一口氣!


    “慢著!”會議室大門突然被推開,柯洛娜急衝衝地跑了進來。


    “出去!”顧墨皺眉,嗬斥道。


    “墨哥哥,你且聽我把話說完,還有各位董事長,不妨坐下來聽我說。”


    幾個董事長哪裏聽一個小丫頭的話,一個個站著沒動,清一色的大肚腩,都快擠癟會議桌了。


    “各位董事,家父柯傲天,最近才回國,有意在國內發展,千挑萬選看中了中潤,目前正與顧墨總裁商量洽談細節。


    各位董事,我們柯家是出了名的嚴謹,中潤沒有足夠的能力是不會成為我們的合作夥伴,所以各位董事,你們想退股的話,確定不要再想想了?”


    柯洛娜報出柯傲天的名字,大家已經震驚了又聽說要與中潤合作,這樣的話,他們退股必然是吃虧的,畢竟柯家有海外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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