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看著顧雨澤神叨叨地寫了一串數字,問:“你在幹嘛?”


    “秘密!”


    “切!”冷夏不以為然地撇嘴,才說的風雨同舟,屁大的功夫就和她有了秘密。


    顧雨澤進屋,寵溺地拿著冷夏的頭發把玩,他一直喜歡玩她的頭發,從第一次見麵就扯她的頭發。


    “玩了這麽多年,不膩?”冷夏斜著他。


    “一輩子都不夠!”


    “我怎麽發現你蓄謀已久啊?”


    顧雨澤咧嘴一笑,唇角的酒窩漾著幸福的味道,“確實蓄謀已久!”不過沒想到還是謀到了,他以為他一輩子都隻能守望她的背影的。


    “壞銀!討厭!”


    顧雨澤上手就是撓癢癢,冷夏笑的停不下來,一邊笑一邊求饒:“彎彎,別鬧了,我怕癢。”


    “那你還說我討厭了不?”


    “不說了。”


    顧雨澤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其實他沒真的撓她的,他知道她有了身孕,他查過很多資料,知道什麽該做什麽不能做的,哪知道冷夏這麽敏感,他就碰了她的脖子,就癢的滿床打滾了。


    “我們下去吧,估計要吃飯了。”顧雨澤一把攬起冷夏,宛如之前一般,她享受的閨蜜情誼,他付出的深愛。


    “你討厭啦,又趁機撓癢癢。”冷夏推開顧雨澤率先一步出了門,倆人沿著樓梯一步一打鬧地往下走。


    客廳,二樓傳出來的笑聲勾動著某人的心。


    顧墨凝神地看向那扇房門,看著冷夏眉眼帶笑地出門,下樓,一步步,走的特別慢,笑容卻越來越燦爛。


    她和顧雨澤在一起真的這麽……幸福?


    顧墨雙手插兜,緊握的兩個拳頭撐的口袋鼓鼓的,清冷生硬的眼眸在看見冷夏時,一點點地柔軟下來。


    柯洛娜一眼就看出顧墨的變化,她不管顧墨的反感,在冷夏下樓梯轉角之際,走到顧墨跟前,挽起顧墨的手腕,親密地緊挨著。


    冷夏與顧雨澤跨下最後一步樓梯,冷夏被顧雨澤欺負的沒辦法,忍不住抱怨道:“討厭,就知道占人家便宜。”


    語畢,抬眸,空氣微妙地稀薄了。冷夏呆在原地,看著麵前的一對璧人,滿眼的酸澀。


    顧墨一身正裝,白色的襯衫,藍白相間的條紋領帶,黑色的西褲,量身定製的合適與帥氣,再看向他的女伴,清新脫俗,又青春可愛,溫柔無辜惹人憐愛,卻又看不出做作,倆人挽在一起,還真般配。


    這就是他說的愛她卻不能娶她的原因了吧,他又有了新歡。


    冷夏由震驚一點點恢複淡然,她已經是顧雨澤的妻子了,還在胡思亂想什麽?對顧雨澤是大寫特寫的不公平。


    顧雨澤實在沒想到顧墨會來,還帶了女伴,他之前不是標榜多愛冷夏嗎?像他們這種富豪級別的男人,真的不能談愛,簡直就是狗屁!


    顧雨澤挽住冷夏的手,笑語道:“顧墨,很高興你能來!這位是?”


    顧墨麵癱:“柯洛娜。”


    “柯小姐,你好!我是顧雨澤,這是我妻子冷夏。”


    冷夏跟著說:“顧先生、柯小姐,請隨意,家裏比較簡陋。”


    柯洛娜自來熟地說:“夏姐姐,你好美!墨哥哥說你們是他最重要的朋友,今天你們領證結婚,這是我們的一點心意,還請收下。”


    柯洛娜像變戲法一樣從她手中的小包裏掏出一個禮盒,冷夏瞧著“chanel”的商標,就知道它的價值不菲。


    冷夏看了眼顧墨,對著柯洛娜說:“柯小姐,你太客氣了,我們隻是平常的吃頓家常便飯,這禮就不用了。而且,它太貴重了。”


    “不貴重,也就百來萬吧。”柯洛娜似無意地說。


    冷夏聽了微微皺眉,是柯洛娜一直這樣的高傲,還是她的錯覺,她總感覺柯洛娜瞧她的眼神有著犀利的審視味道。


    冷夏沒接,顧雨澤卻接了過去,他意味深長地笑言道:“哥哥送的禮物,做弟弟、弟媳的豈有不收的道理。”


    “弟弟、弟媳?”柯洛娜沒控製住地問。


    顧雨澤睨著顧墨,話是對柯洛娜說的,“你的墨哥哥沒說我是他的弟弟?”


    顧墨眉眼依舊的清冷,隻有在看向冷夏時,散發著他極力隱忍的衝動。


    柯洛娜看了眼身旁的顧墨,看他堅硬的側臉就沒打算解釋的意思,她自圓其說道:“現在說也一樣。”


    顧墨身姿挺拔,冷漠的氣息從骨子裏往出冒,他的視線卻一直緊隨著冷夏。


    “入座吧。”從廚房端出碗筷的朱悅溪招呼著。


    “阿姨,你做的飯菜真香。”柯洛娜率先一步走在幾人前頭奔向朱悅溪,“從我進屋開始,就被這股香味饞的夠嗆。”


    “嗬嗬,這孩子真會說話,你們先坐,我去叫……”


    朱悅溪看著顧墨,又看著顧雨澤,突然不知道怎麽稱呼顧笒了,平日倆人獨處時,她都喜歡叫“岑哥”,這一叫便是二三十年。


    礙於關係複雜,她沒繼續說了,而是進了一樓的唯一一間臥室,那是顧笒的專屬房間。


    四人都沒落座,也都沒說話,冷夏麵色平淡,視顧墨如第一次認識的客人。


    顧墨看著冷夏,神情寡淡似水,她已經做到見了他心如止水了?


    可是她一定不知道,在他的內心深處,有數不清的猛獸在一決雌雄:他要不要不顧所有地帶走她?


    朱悅溪推著顧笒過來時,柯洛娜已經起身上前問好:“伯伯好!”


    “娜娜也來了啊。”


    顧笒慈祥地看著她,很是疼愛的那種。


    冷夏如個啞巴一樣站在顧雨澤身旁,朱悅溪惱火地衝她眨眼睛,示意她叫人,隻不過冷夏叫不出口。


    曾經,她以顧墨女朋友的身份出現在他麵前,現在她雖然還是他的兒媳婦,可是到底不一樣了。


    “吃飯吧。”顧雨澤看見了他媽媽的小動作,不客氣地中斷了她對冷夏的鉗製。


    不等顧笒入座,顧雨澤領著冷夏坐了下去,顧笒與朱悅溪坐了主位,顧墨與柯洛娜坐在了冷夏的對麵。


    “顧墨,當在自家一樣。”朱悅溪有些討好地說。


    顧笒:“本來就是一家人。”


    顧墨神色不變,疏離地回:“我盡力。”


    朱悅溪麵子掛不住,不過也沒發作,顧笒就在一旁,她有火也得憋著。


    柯洛娜接道:“阿姨,您真賢惠,我從小就沒媽媽,看見你做的菜就感受到了母愛的味道。”


    朱悅溪對著顧笒,含情而笑:“娜娜是吧,這孩子嘴真甜。”


    顧笒:“是,她一直很討人喜歡,就是命有些苦,她媽媽生她時難產走了。”


    “沒媽的孩子是苦,娜娜沒事啊,以後你想吃什麽盡管來阿姨家,阿姨給你做。”


    “謝謝阿姨。”


    柯洛娜天真無邪,小嘴吧吧地說個不停,逗的朱悅溪與顧笒眉開眼笑,顧雨澤、冷夏以及顧墨三個緘默著,心思各異。


    尷尬,冷夏真心的覺得。


    “都是自家孩子,說什麽客氣話。”朱悅溪說著,夾了一塊粉蒸肉放柯洛娜碗裏。


    柯洛娜忍著沒吐出來地說:“阿姨,夏姐姐有你這個婆婆,簡直太幸福了。”


    朱悅溪聽了,微微扯動嘴角,餘光掃了冷夏一眼,她有她這個婆婆是幸福,她有她那個兒媳婦實在是倒了八輩子血黴!


    “是吧,我也第一次當婆婆,說實話,還有很多東西需要學習。”


    “夏姐姐,你真幸福,我看雨澤哥哥一定特別疼你,看你的眼神都是滿滿的愛。”


    冷夏與顧雨澤對視一笑,他對她的好,她知道。


    顧墨眉頭皺起,她已經對顧雨澤的依戀到了一個眼神就能代表千言萬語?那她對他呢?可有一點了解?


    顧墨越想越惆悵,握著筷子的手不自覺地緊了幾分,顧笒見苗頭不對,放下筷子對著冷夏說,主要是顧雨澤壓根就不跟他有視線接觸,“夏夏和雨澤確實般配。”


    顧雨澤忍著掀桌子的衝動,他討厭顧笒連帶著與他同呼吸一片空氣都覺得惡心。


    “夏夏姐。”柯洛娜突然又把話頭對著冷夏。


    冷夏:“嗯?”


    “夏夏姐,那你結婚了就在家裏當全職太太?”


    冷夏還沒想過這個問題,顧雨澤說過不許她出去工作。


    顧雨澤想的簡單,如果冷夏想出去工作得等孩子生了,不然他這提心吊膽地看著她大著肚子出去工作,絕對不行。


    冷夏正欲開口,卻聽見朱悅溪說:“全職太太?那不行,我們這小門小戶的,她不出去工作,靠我兒子那點稿費,怎麽養家糊口?”


    “阿姨,您真開明!”柯洛娜順口就是一個馬屁,“您都不知道,現在好多長輩思想還停留在過去,我前幾天就聽我一朋友說的,兒媳婦要出去工作,婆婆不讓,說出去拋頭露麵影響不好,說女人就該在家好好相夫教子。


    這種思想極其地落後!”


    “是,沒想到娜娜年紀小,想的卻這麽深刻。”


    “哪有!阿姨,其實我也就話趕話說到這個問題上的。


    對了,夏姐姐,你有工作嗎?”


    “沒有。”冷夏笑著回,盡可能地禮貌微笑。


    誰知道她現在的內心,快崩潰了,這朱悅溪與柯洛娜一言一語不知道的還以為在唱雙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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