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一路心不在焉,他不確定這麽做是不是正確的,不過眼下形勢容不得他有第二條路可走,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回到公寓,一屋子的酒味,熏的人顧墨杵起眉頭。


    屋內昏暗的隻剩一盞壁燈,顧墨徑直走向冷夏的房間,推開門,燈光跟著打了進去,顧墨一眼看向床鋪,這一看不打緊,麻頭皮的毛骨悚然。


    季涼川的遺像正在床頭櫃上對著顧墨微笑,顧墨鎮定下來,掃了一圈並沒有看見冷夏,繼而退了出來。


    客廳也不見冷夏,顧墨心下疑惑地推開自己的房門,果然,她在他的臥室,她竟然在他的臥室!


    冷氣開的很低,顧墨輕聲走進去,蓋好被子,轉身進了洗澡間。再出來時,冷夏身上的被子滑了一半掛在床沿邊。


    真不會照顧自己!顧墨走過去蓋好被子,看著冷夏微紅的臉,擔心地伸手摸向她的額頭。幸好,不是發燒,估計也隻是喝酒上了臉。


    掃了眼床頭櫃上的酒瓶子,顧墨低語:“傻瓜,心裏不高興淨折騰自己難受。”


    顧墨收拾好房間,再次坐到冷夏身邊。鬼使神差地鑽進了被窩,感受到溫暖,冷夏不自覺地靠了過去,顧墨渾身一僵,動也不敢動了。


    “是你?”


    冷夏忽然說了一嘴,害的顧墨摒神靜氣。


    冷夏也隻是夢話一句,屋內又安靜了下來,顧墨確定冷夏沒醒來,膽子也大了,單手摟過冷夏的脖子,將她緊貼在胸前,唇角貼著她的鼻尖,溫軟的唇滑向她的臉頰……


    冷夏睡的正香時,感覺臉上酥酥麻麻的,還有一股熟悉的氣味,冷夏沒抗拒,順勢也抱住了顧墨的脖子,兩個人貼的更近了。


    “夏夏,夏夏……”顧墨輕聲地喊,因為他的家夥已經繃不住起火了,每次撩了她,受苦的都是他自己,今兒個更受罪,被冷夏抱住了。


    “嗯?”冷夏迷糊地應。


    “夏夏,我想要你……”顧墨說著,舔了舔幹燥的唇,他的自控力在冷夏麵前就是負數。


    冷夏漾著微笑,似在夢裏一般,點了點頭。


    顧墨不敢相信,再次問:“夏夏,你知道我是誰就同意?”


    冷夏沒回答他,隻是抱著他更緊了,她很久沒在夢裏見過淺哥哥了,他們還是小時候的模樣,手拉手……


    “夏夏?”顧墨又喊了一句。


    冷夏的好夢被打擾,嘟囔著:“別吵,我就要見到……”淺哥哥了。


    冷夏的話沒說完,唇瓣已經親上了顧墨的唇角。


    呃?顧墨瞪大了眼,震驚了!她這是把他當著誰了?好像聽她說見到了……季涼川嗎?


    一個死去的人,他都比不過,在這一瞬間,他的柔情與理智漸漸失控,當然,還有美色當前。顧墨反咬住她的唇瓣,舌尖已經擠進了她的嘴裏……


    室內溫度急速上升,顧墨想鳴金收兵已經來不及了,癡纏在一起的他們早已汗流浹背。


    “夏夏,你準備好了?”顧墨最後一次問,如果冷夏叫停,他不會強迫她。


    冷夏沒有回答顧墨,她做夢了,夢見了淺哥哥,突然,溫暖的淺哥哥離開了她的身邊,她來不及多想一把抱住了。


    顧墨無法再忍了……


    “啊”的慘叫聲回蕩在屋子裏,冷夏痛醒了過來,她眨巴著眼看著顧墨,憎惡、嫌棄……


    “夏夏,夏夏……”顧墨一遍遍地喊……


    冷夏哪裏還能聽顧墨的,她沒命地掙紮,拍打著顧墨的腦袋,時間對於她來說卡殼了。


    不知過了多久,顧墨在冷夏耳邊低語,“對不起,夏夏。”


    此刻,冷夏的眼角還是滾下一滴又一滴的淚,從顧墨的唇瓣滑了下去。


    “夏夏,對不起,我沒控製住。”


    冷夏不言,男人都是一個德行,隻是惡心的是她,一個那麽髒的男人竟然奪走了她守護了25年的純真。


    冷夏咬牙切齒:“畜牲!”


    “你打我吧。”顧墨拿過冷夏的手往自己臉上打,冷夏直直地看著他,憤恨的直接。


    “夏夏,對不起,我沒注意力度,我不知道你是第一次,我以為……”


    畢竟她和季涼川住在一張床的閣樓上,季涼川對冷夏真心付出,不可能不是男女之情,如果是,想占有彼此是正常的想法,隻是,他到底失策了。


    “滾!”冷夏低吼。


    “你別動怒,夏夏……”顧墨抱著冷夏沒鬆手。


    冷夏一把扯過被子裹住自己,不經意的一瞥,床單上鮮紅的一抹,讓冷夏的臉紅到了脖子根。


    顧墨蓋上被子,將冷夏護在胸前,“夏夏,我愛你。”


    冷夏在痛失第一次於顧墨身上,傷心難過不已,最後,她安慰自己說:和畜牲較什麽勁,難不成欺負回去?欺負回去還不是他爽她痛!


    顧墨看著冷夏安靜的樣子,摸不透她在想什麽,忽然想起好兄弟黃高野說過,對於征服不了的女人,直接上,立馬老實了。


    冷夏現在這個樣子是這樣嗎?


    或許真的太累,冷夏任由顧墨抱進了衛生間衝洗了一遍,又抱回床上沉沉地睡了過去。


    次日一大早,顧墨喜滋滋地早早就起了,他在想如果當初就強迫她了,是不是他們的孩子都可以滿地跑了。


    顧墨破天荒地沒有出去跑步,而是去了菜市場宰了一隻老母雞回來,剛到門口,就看見卿晴推著坐輪椅的顧笒在他家門口。


    “你們怎麽來了?”顧墨問,不帶多少感情的波動,如果不是看著顧笒靠著輪椅移動,他的態度隻會更差。


    顧笒臉色不大好,心想老子還要看兒子的臉色?!


    卿晴就沒那麽多顧及了,好歹顧墨是她身上掉下的肉,她笑語道:“飛羽說冷夏回來了,我們想過來看看。”


    顧墨靈機一動,冷夏一直與他爸媽相處的挺好,如果他爸媽在這裏起了圓潤的作用,估計他和冷夏也能早日化幹戈為玉帛。何況,經過了昨夜,他還真沒把握冷夏會不會如黃高野說的“老實了”,萬一鬧起來,有他們在,冷夏肯定也會有顧及的,更重要的是他這裏隻有兩個房間,他們住進來是不是就意味著他可以夜夜吃肉了。


    顧墨決定這麽辦時,麵色並不大熱情,他說:“既然過來了,就多住幾天。”


    顧笒覺得他兒子一定吃錯了藥,這裏一直是他一個人的領地,後來多了一個冷夏,何時領他們老兩口過來看一眼,更別說多住幾日了。


    “好啊。”卿晴怕顧笒出幺蛾子給拒絕了,立馬應了下來。


    顧墨進了屋子,臥室的門還沒開,估計她昨晚累壞了,顧墨想到這裏,反而唇角上揚。


    卿晴見了一個勁地拍顧笒的肩膀,示意他看他們的兒子。


    “顧墨,你買老母雞了?”卿晴笑意盈盈,她家兒子高興,她就高興。


    “嗯,夏夏身體不好,補補。”顧墨說完拎著老母雞進了廚房,不過還是招呼了一聲:“早飯吃了沒有?”


    “吃過了。”卿晴合不攏嘴,推著顧笒到處轉悠,推開客房時下了一大跳,急匆匆地跑到廚房問:“顧墨,客房是誰的遺像?這不嚇人嗎?”


    卿晴話落之時,冷夏正打開了臥室的門,她聽見了卿晴的話,她更想看看顧墨怎麽回答。


    顧墨洗老母雞的動作沒停,無所謂地說:“他是夏夏很重要的人,沒有他就沒有夏夏,所以我會敬他如兄長。”


    卿晴不知其中的故事,聽顧墨這麽一說,遺像好像也沒那麽恐怖了,不過她還是覺得不妥,不清不楚地說:“這樣啊。”


    冷夏板著臉走向他們,顧墨的答案不算太差,不過他昨晚幹的事很差勁!還記得生物書上說的,第一次一開始痛,後來就好了,尼瑪,這都第二天了,她咋還那麽痛?


    等等,生物書是淺哥哥領她看的,他們那時候上學的地方還是農村,像生物書絕對是禁書一類的,淺哥哥比她大,她那時候就是一個小娃娃,單純地以為淺哥哥教她知識的。


    “呦,冷夏。”顧笒率先看見了冷夏,滿麵微笑甚是歡喜。


    冷夏雖然與顧墨有仇,可是與他父母不相幹,她還是暫且放下私人恩怨,甜甜地笑著說:“叔叔好,阿姨好!”


    “夏夏!”卿晴撲向冷夏的,雙手捧著冷夏仔細地看著。


    冷夏眼眶澀澀的難受,話說為什麽在卿晴身上總是找到了家人的歸屬感?


    “怎麽瘦成這樣了?”卿晴心疼的不得了。


    顧笒在一旁清咳了一聲,這白雪兒害冷夏的事大家都心知肚明了,此刻再提,不是他們顧家找難堪嘛?


    他接過話說:“回來就好,回來就好。”


    “是,回來就好,把媽都想壞了。”卿晴抱著冷夏不撒手,直到顧墨出現在他們身邊。


    他穿著圍裙,棕熊圖案的,還是她當初買的,沒想到過了這麽久,他還在用,卻已經物是人非,她已經不再單純地愛著這個男人了,恨更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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