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墨噙著淡笑,他見卿晴與冷夏相處的比一般母女還溫馨,更加覺得他的臨時決定特別英明。


    顧笒說:“讓孩子們吃早飯吧。”


    卿晴這才鬆開冷夏,依依不舍地拉著冷夏從顧墨跟前刮過,餐桌上,瘦肉皮蛋粥芳香四溢,一碟蘿卜絲還有幾個小籠包。


    “趕緊吃。”卿晴按著冷夏坐了下來,滿臉笑容。


    顧墨在一旁幹著急,卿晴這麽殷勤,搞的像粥是她煮的、蘿卜絲是她做的、小籠包是她買的……


    那是他做的,他買的,他要討好冷夏的!


    冷夏幹笑地望著卿晴,埋臉吃了起來,這麽熱情,她來日離開會不會很沒良心?


    “夏夏,好吃嗎?”


    “好吃……阿姨的……”手藝特別好。


    冷夏還沒說完,就被卿晴打斷了。“顧墨果然了解自己媳婦的口味,要是我怎麽也不能把蘿卜絲切的這麽細。”卿晴故意來了這麽一句。


    她一把年紀了,從冷夏出來到現在,她看出冷夏與顧墨鬧矛盾了,她這個當娘的怎麽也得幫幫她兒子吧,虧她那傻兒子剛剛還衝她吹胡子瞪眼!


    冷夏不能繼續裝傻當著沒看見顧墨了,她轉過頭看向顧墨,瞪眼仇視的成分比較多,咧嘴假笑:“是啊,他很貼心!”


    “男人就得找貼心的,知冷知熱心疼女人。”


    冷夏堆笑地附和點頭,顧墨還知冷知熱?見異思遷比較靠譜!天天把愛她掛嘴邊的男人,幼稚!而且把她也當著少女一樣傻、好忽悠。


    因為顧笒、卿晴的到來甚至是入住,顧墨把自己的大房間讓了出來,當他說要收拾屋子時,卿晴主動攬了下來。


    冷夏與顧墨後知後覺,等他們想起昨晚的傑作還沒處理時,卿晴已經掀開了床單。


    “咳咳咳咳……”冷夏站在門口,被自己的唾沫嗆的不輕,她本來想喊“住手”的,就是沒來得及……顧墨急忙去順冷夏的後背。


    卿晴更是老臉一紅,這東西她清楚,鮮紅鮮紅的自然是落紅,怎麽辦?已經掀開看見了,她也隻能硬著頭皮掀開了床單塞到顧墨懷裏說:“你們的床單……好好收著。”


    冷夏恨不得把臉塞進地板裏,這第一次幹壞事就被人捉到了,這以後還能幹壞事嗎?出師不利啊。


    顧墨接過,一本正經地回:“會好好收藏的。”


    收藏?冷夏瞬間傻逼了,這一個比一個奇葩啊!這玩意用的著收藏?難道用玻璃裱起來。


    “可以裱起來。”


    卿晴補了一句。


    顧墨:“好提議。”


    “咳咳……”冷夏咳的更凶了,這是讓她沒臉見人了,都是顧墨這個畜牲造孽,害她跟著丟人現眼。這事情發生的有些脫離了原本軌道啊,她昨晚幹的事本來是惹惱顧墨的,沒想到引禍上身啊!


    冷夏一萬個悔不當初,偏偏顧笒、卿晴又來了,害她都不能明目張膽地與顧墨撕破臉皮。


    “趁新鮮的,趕緊去裱吧。”


    卿晴又補了一句。


    這是一個長輩該說的話?冷夏傻眼了。


    “盡快去。”顧墨答的特別溜。


    冷夏絕對無言問蒼天了。


    顧笒後來的,奇怪地問:“裱什麽?”


    卿晴看了冷夏一眼,見她的臉比那猴屁股還紅,也止住了打趣,隨意地說:“沒什麽。”


    冷夏徹底被躁紅了臉,捂著滾燙的臉躲回了她的房間。看著黑白相片,冷夏恍惚了,她現在做的是什麽事?為什麽還挺享受的樣子?


    顧墨進來時,冷夏正在出神,麵色再次清冷,他不動聲色地坐到他的身旁說:“夏夏,還痛嗎?”


    冷夏低著頭不吭聲,痛是痛,可是和一個禽獸說的著嗎?


    顧墨看著冷夏,想起她剛才走路的姿勢不對,還是決定出一趟門,他告訴冷夏說:“我出門辦點事,很快就回來。”


    冷夏想說他的事和她匯報不了,還是忍住了,就是不搭理他。


    不被理睬的顧墨灰頭土臉地出了門,臨走囑咐卿晴照顧著家,卿晴取笑道:“兒子,你當我不知道,你不就是想讓我照顧兒媳婦嘛,沒事,放心去吧。”


    顧墨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媽這麽二哈的問題,終究什麽也沒說地出了門。顧墨一離開,顧笒就說了,“你說你一把年紀了,打趣兒子做什麽?”


    卿晴提高了聲音說:“我打趣他?我不打趣成嗎?兒子和你一個德行,悶葫蘆,我不刺激刺激他,他哪天給你抱孫子?”


    顧笒滿臉黑線,至於說給冷夏聽嗎?兒媳婦臉皮薄啊。


    顧笒打圓場說:“順其自然的事。”


    冷夏自然把他們的話聽進了心裏,他們這麽一提醒,她反而想起昨夜的事要不要吃避孕藥呢?不過要去藥店買避孕藥,這有些尷尬啊!


    顧墨回來的很快,好像被狗追似的,跑的滿頭大汗。顧笒一目了然,他年輕過,追卿晴那會兒,真可謂一日不見如隔三秋,沒少鬧笑話。


    “都三十多歲的人了,還這麽毛毛躁躁的。”卿晴隨口說的。


    顧墨抽了幾張紙巾擦了額頭的汗,裝著很自然淡定地回:“外麵……天氣太熱了。”說完就進了冷夏的房間,他問:“你要出門?”


    冷夏穿了件素白的連衣裙,清瘦了很多的她已經撐不起這件裙子了,一個多月而已,顧墨心頭哽咽,一個多月,吃了多少苦……


    冷夏見顧墨臉色潮紅,不自覺地聯想起昨晚的事,想不別扭也自在不起來。


    顧墨又強調了一句問:“你要出門?”


    “今天……”


    冷夏說著看向季涼川的遺像,“他的頭七。”(備注:頭七是指死者去世的第七個日子)


    “我陪你去。”


    “不用了。”冷夏冷冷地拒絕,她和季涼川之間,不用顧墨摻合。


    顧墨固執地看著冷夏,久默之後,他說:“我應該去的,你不是說我打傷了他,才讓他生了重病,我該去祭拜他,向他懺悔。”


    冷夏望向顧墨,他居高地睨著季涼川的遺像,怎麽也不像懺悔的樣子,不過他確實應該去給他磕頭的!


    “那你去吧。”


    得到冷夏肯定的顧墨,如釋重負了一些,接著,他有些不忍啟齒了,他在研究了說明書以及度娘後,初步了解了藥膏的用法,可實際操作……


    “夏夏,我……”顧墨說不出口,遞過藥膏。


    冷夏看了一眼,紅黴素軟膏,什麽鬼?


    顧墨直著脖子說:“我幫你吧。”


    “我?”她不知道她哪裏有受傷。


    “我想你也找不準位置,所以……反正……也看過了。”


    顧墨支支吾吾地說著,冷夏懂了,立馬背過身體,氣鼓鼓地抿嘴不語,他還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不知道她正惡心這一點?!


    “那我開始了。”顧墨以為冷夏害羞,說話間已經關上了房門順帶上了保險栓,又拉上了窗簾,開了燈。


    “不用!”冷夏在顧墨走向她時,節節後退,口齒倒利落地拒絕了。


    “那你確定要這麽跛著腳出門?”


    “我沒有!”冷夏否決了,雖然走路比較痛,成了鴨子走路,可也比顧墨給她搽藥強。


    顧墨妥協了,“那你自己先試著擦。”


    顧墨將藥膏塞進冷夏掌心,又說:“現在就去吧。”


    冷夏是被逼進衛生間的,她站在馬桶邊手足無措。


    顧墨等了好半天,沒忍住地破門而入,正巧冷夏褪下兩隻褲腳。


    一切發生的太突然太意外,冷夏感覺自己像被五雷轟了頭頂,定在原地一動不動。


    “我來吧!”顧墨知曉他的突然進入帶給冷夏你震撼,隻是他在外麵幹著急啊。


    冷夏僵硬地任由顧墨塗抹藥膏……


    二十分鍾後,冷夏紅著臉跟在顧墨身後出了門,卿晴特別解風情,沒抬眼地繼續看電視,順便說了一嘴:“你們要出去吧?晚上不急著回來,好好玩玩。”


    冷夏蚊子“嗯”的聲音應了,一直到上了顧墨的車子,她還沒從羞燥的事件中回過神。


    顧墨看出冷夏的窘迫,他說:“你總要習慣的。”


    這話何解?冷夏費解不已,難不成他想當然地以為她會永遠留在他身邊?做夢去吧!


    不過,她說出口的話卻變了味:“你很熟練這些事?”


    顧墨皺眉,她很介懷他和白雪兒親密接觸過?為了她安心,他解釋著:“沒有,第一次,下次會熟練些。”


    還下次?冷夏雙腿間更痛了!“沒有下次!”


    占了便宜的顧墨心情很好,放了時下流行的音樂,時不時跟著哼上兩句,惹的冷夏白眼了一路。


    靜山墓園,一片安靜,甚至有幾分陰森的冷意,對於夏天而言,這地方是天然的納涼地,不過沒人敢來蹭。


    墓碑前,冷夏放下瑤台玉鳳,這是顧墨買的,非常昂貴,冷夏想起白雪兒以前給冷書上墳時買過,果然他們有錢人才是一個世界的,而她隻會買一塊錢兩朵的那種菊花。


    在墓碑前站了很久,冷夏都不言不語,隻是默默地掉眼淚,她想對季涼川說的話都在眼淚裏了,隻有一句:涼川,我很想你!


    顧墨安靜地候在一旁,在冷夏欲離開時,顧墨承諾道:“大哥,雖然你不在了,但是我向你保證,從今往後,我會像你一樣護她周全,更會好好愛她疼她。”


    冷夏譏諷道:“大哥?你覺得他會答應?”


    顧墨沒解釋,他說的必然會做到。


    離開前,冷夏向上望去,依稀感覺冷書在盯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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