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龍翔剛進門,白雪兒便說:“你負責扛他下去。”


    楊龍翔重重地點頭沒出聲,白雪兒又想起問:“他明早醒來會記得他暈過去的事?”


    “不記得,我放大了藥量。”


    “那暈過去之前的事還記得嗎?”她做了這麽多,不能白做了,就那條視頻,花了她不少錢。


    “應該不會忘記。”


    白雪兒見楊龍翔回的不肯定,不由得氣惱地瞪著他,不過眼下有重要的事要做,春宵一刻值千金,她耽誤不得。


    “算了,明天的事明天再說,你趕緊把他攙起來,我們回江畔別墅。”


    楊龍翔用他工資卡上所有餘額付了錢,結果還不夠,差一塊錢,最後酒吧說零頭抹去沒再找他們要。


    白雪兒覺得楊龍翔簡直丟光了她的臉。


    回到別墅已經夜裏十點多了,白雪兒下午去酒吧前故意給張嫂放了假,沒有張嫂在,她做起事來得心應手。


    “二樓。”白雪兒累的氣喘籲籲,放下手提包指揮著楊龍翔攙著顧墨上去。


    “知道。”楊龍翔答的賊順,這個別墅的每一個地方都有他和白雪兒恩愛過的痕跡。


    將顧墨放在床上,楊龍翔累的坐在床邊的地板上直喘氣,“對她好點,我不喜歡你,可誰讓她愛你愛的那麽深呢,我隻能做到不討厭你!”


    “你在胡說什麽?”


    白雪兒推門而入,麵若寒霜。


    她已換上了睡衣,兩座高峰聳立著,楊龍翔紅著臉別開眼,今夜,他親手送她去別的男人懷抱,別人罵他慫罵的真對!


    “你出去吧,就住隔壁,萬一情況有變,我給你電話。”


    “好。”


    楊龍翔自始自終沒敢再看白雪兒一眼,因為看了心痛,白雪兒待他出門後,不屑地低語:“裝什麽正人君子,平日搞起她來比那老虎都生猛。”


    說話間,白雪兒感覺身體裏滑過一股暖流,她迫不及待地走向床邊,三下五除二扒掉了顧墨的衣服。


    坦誠相見,這才是最零距離的相見,白雪兒上了床……


    十分鍾後,白雪兒眸色冷冷,二十分鍾後,白雪兒麵若寒霜,半個小時後,白雪兒咬牙切齒。


    為什麽會這樣?難道他真的有隱疾?可他為什麽可以和冷夏做了?


    時間一分分的過去,這就意味著顧墨離醒來的時間越來越近,白雪兒氣鼓鼓地套上睡衣,連被子都沒給顧墨蓋上就出去了。


    楊龍翔躺在床上,他相信白雪兒的技術一定可以上了顧墨,所以他隻藥暈了顧墨,並不是配置了白雪兒需要的助興藥,他怕顧墨用藥了控製不住傷害了白雪兒。


    白雪兒可以不愛惜自己的身體,但是他得替她愛惜。一直側耳傾聽,並沒有聽見任何聲音,楊龍翔又覺得這樣偷聽的他特別可恥,正掀開被子要悶頭睡覺時,房門推開了,白雪兒墊著腳尖走向他。


    “雪兒?”楊龍翔感覺他一定是接受不了白雪兒跟顧墨才出現了錯覺,他輕輕地喚聲問。


    白雪兒正氣頭呢,哪注意到楊龍翔呆住的表情,上了床,不由分說也不等楊龍翔的拒絕,直接欺身而下……


    雲朝雨暮、蜂狂蝶亂,一糾纏便是兩個小時,偏偏白雪兒還意猶未盡,楊龍翔也是沒過癮,不過他比白雪兒理智,知道她剛做了手術,他說:“雪兒,過段時間吧。”


    他說話間眉梢上揚,白雪兒沒和顧墨做成,讓他心花怒放。


    “嗯。”


    白雪兒淡淡地應著,瘋狂之後,她得想好後麵的事,心事自然沒放楊龍翔身上,也沒發現他心情愉悅。


    “對了,明天上醫院清洗一下,防止感染了,你這手術還沒完全康複。”


    楊龍翔說著,看著床單上的一片紅,心想:她哪裏需要吃這份苦。


    “我知道。


    對了,你去隔壁房間把他扛過來。”


    事情不是他做的,但是這個鍋顧墨得背,早知道他是個軟蛋,她也不用上醫院做手術,隨便搞點血塗床單不就成了。


    白雪兒胡思亂想之際,楊龍翔已經攙著顧墨進來了,還給他套上了大褲衩。白雪兒沒說什麽,默認了楊龍翔的多事。


    本來她對這一夜充滿了美好的想象,哪知是這局麵,她隱隱的失落,套上睡衣靠在床頭。


    “你先走,回頭有事再叫你,還有這幾天的話,你就留徽城,我估計還有事需要你做。”


    “我知道了。”


    楊龍翔出了顧墨家,整個人神清氣爽,一掃之前的陰霾。回到酒店,天都快亮了,不過他不覺得累。


    剛洗好躺到床上,就接到了院長的電話,讓他馬上回去,他拒絕了,比起工作與前途,他的白雪兒更加重要。


    院長氣的發火,揚言要開了他,他也不為所動,沒鬆口答應回去上班。說實話,他已經動了不去當醫生的想法了,他想開診所開藥店,他要開連鎖型的,隻為了有更多的錢,不在白雪兒跟前因為沒錢付丟她的臉。


    冷夏早上醒來時發現家裏沒人,打顧墨電話又沒人接,隻好打給了顧雨澤,顧雨澤還因為去三亞的事和她鬧脾氣,耐不住冷夏的軟磨硬泡,顧雨澤答應中午過來請她吃飯。


    冷夏在家閑著無聊,忽然看見她之前買的毛線還在抽屜裏,便拿了出來準備給顧墨織身毛衣。


    雖然顧墨穿的都是品牌,可再怎麽品牌怎麽高檔,都沒她親手製作的溫暖牌貼心。


    說幹就幹,冷夏照著電腦上的教程開始學著織起來。


    江畔公寓,白雪兒一直沒睡,她思來想去還是覺得不對勁,顧墨是真的軟蛋還是隻對她軟蛋?


    冷夏不是信口開河的人,至於顧墨,男人嘛,慣性說謊,而且昨天的那通視頻,照那種激吻法,不去做了愛就完了?她白雪兒一點也不信。


    難道真的隻是對她白雪兒無感?


    想到這裏,她的恨由腳底往上冒,顧墨,敢拿她當透明?


    如果她得不到,那便毀了!


    白雪兒下了狠心,她就是對人太仁慈了,才會被人踩在腳底下。她倒要看看,現在這樣的顧墨還怎麽與冷夏藕斷絲連去!


    顧墨幽幽地睜開眼,明晃晃的太陽光透過厚重的窗簾灑進屋裏,他這是睡過頭了?正常情況,他到公司裏,太陽才爬出地平麵。


    “顧墨,你醒了?”


    “啊?”顧墨震驚地瞪圓了眼,眼底蓄著冷冷的陰鷙。


    這是一個有愛的表現?白雪兒捫心自問不是,麵上卻是含羞一笑,“顧墨,累嗎?要不再睡會。”


    “不了,我該去上班了。”顧墨慌不擇言,沒了往日的沉穩果斷。


    “好。”白雪兒應著,隨意地掀開杯子。


    顧墨望著床單的鮮紅,一時半會腦袋有些空,白雪兒還是處?他並不介意她是不是處,可她是處,這帶給他的震撼是空前的。


    娛樂圈,多髒的地,她都能如此,依稀好像記得昨夜她說了什麽守身如玉的話。


    “雪兒,我……”


    他不知道如何開口,他遲遲對她做不到這步,怎麽突然就做成了?


    “你昨晚喝多了。”


    “我知道。”顧墨說,他覺得占了白雪兒的第一次,他該說些什麽的,卻突然發現難以啟齒。


    “回來非纏著我,其實我一開始也怕的,怕你喝醉了不溫柔,沒想到你很溫柔,隻有一點點痛。”


    白雪兒紅彤彤的臉頰,半低著頭。


    顧墨木木地攬過白雪兒,“對不起,這麽重要的事卻在我喝醉的情況下。”


    “沒關係,我覺得很美好,也很難忘。”能不難忘嗎?白雪兒想,縱使她努力了半個小時,硬沒本事讓他硬起來。


    “雪兒,你今天在家休息,我去工作了。”


    顧墨依舊心慌慌,快速地下了地往外走。


    “顧墨!”白雪兒叫住他。


    顧墨沒回頭,隻是壓低著聲音問:“有事?”


    白雪兒恨之入骨地看著他的後背,語音卻很柔和:“那你今天還去看望小夏子嗎?”


    顧墨遲疑沒回答,她又問:“你們最近帶小夏子看醫生了嗎?”


    “還沒有。”


    “為什麽沒有。”


    “那個……美國專家很忙,還沒預約上。”


    “顧墨,你有沒有想過這一切隻是小夏子自導自演的?”


    顧墨虎軀一震,凝眉不語,就算冷夏自導自演設計這一切,他也沒勇氣去質問她居心何在,他甚至忍不住地動了心,確切地說他一直心動著,從未停止過。


    “雪兒,她是你閨蜜,你不該把她想的那麽邪惡。”


    “顧墨,你不該這麽說我,畢竟我是你的妻子,外麵的女人對於我來說,都隻會是小三。”


    “她不會是我們之間的第三者。”


    “那你的意思――我才是?”白雪兒輕笑出聲,落在顧墨耳裏,刺痛地灼熱了他的心。


    “雪兒,我不是這個意思。”顧墨回頭走向白雪兒,俯視著她幹淨的臉說:“雪兒,對不起,至於那個視頻我很後悔,但是也僅限於那個視頻,不會再有更深的一步。


    我會盡快處理好。”


    “你要我怎麽相信?你說你要帶她看病,要我配合,我做了,可你們呢?把我支走好恩恩愛愛?”


    “對不起!我知道我做錯了。”顧墨不經意地一瞥,又看見了床單的那抹鮮紅,特別紮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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