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後,顧雨澤嚇的攥緊了了冷夏的手,半個頭藏在冷夏的胳膊後麵,隻露一隻眼睛瞄幾眼。


    冷夏膽小如鼠,今天破天荒的看了恐怖片,還麵不改色心不跳,除了知道上麵有變來變去的臉,她什麽也沒看進去,回頭看了眼顧雨澤,默默地拿過顧雨澤手中的遙控器,切換了電視。


    “小夏子,想睡嗎?”


    冷夏點點頭。


    “那就擱這睡,我陪著。”


    兩個大人坐在沙發上相互取暖,蓋著一床小被子冷到沒知覺。


    次日一大早,顧宅,顧笒坐在書桌上一動不動,盯著桌上的報紙怒火衝衝,他怎麽也沒想到顧墨竟然做的這麽絕,而且這些話怎麽寫的,“為了出名不惜潑髒水敗壞顧某名聲”、“通過假孕騙取顧家父母的好感”……


    寫的多難堪!子虛烏有的事亂編一通,唯恐天下不亂!雖然姓顧的人不少,可是配上冷夏的照片是什麽意思?


    卿晴也是跟在一邊垂目不高興,一個女人的名聲多重要!她家傻兒子是不是真傻!


    顧笒氣的眉毛豎起,“太不像話了!”


    卿晴沒啃聲,她家傻兒子確實不像話。


    “把我手機拿來,我要親自打電話。”


    第一雜誌社的總編還沒起床,就接到顧笒的電話,心裏自然也清楚是因為何事。


    “喂,顧老爺,早上好。”


    “好?怎麽好?馬上撤銷你們報刊今天登的致歉信。”


    “顧老爺,這是顧總裁的意思,要連續刊登一個禮拜。”總編實話實說。


    “你們這種行為才是損害他人名譽權!”顧笒氣的不輕,不就是懷孕的烏龍嗎?多大點事,非要弄的人盡皆知?


    總編也很傷腦,顧笒也是一方元老級別,威望還在,而顧墨則是新起之秀,短短兩年就坐穩了徽城企業龍頭之位,這對父子,哪個也不好得罪。


    “顧老爺,這件事是顧總裁授權的,而且我們也有當事人親口授權,不會存在損害他人名譽權。”


    “授權?我不管誰授的權,總之,我讓你撤就必須撤下來,我給你打電話,沒給你的上級打電話,已經是給你活路了,機會是給了,要不要就看你了。”


    “顧老爺,這讓我很難辦的,我也隻是一個總編輯,沒那麽大權利。”


    “能不能撤掉?”顧笒威脅滿滿,要不是看在這個總編也是他八竿子打不著的親戚份上,他早就直接給第一雜誌社的總經理打電話了。


    “能!”總編立即答應,他不傻,犯不著為了顧家父子的內鬥損失頭頂的高帽。


    顧笒掛斷電話,總編立馬給顧總裁的助理打電話,簡潔地匯報了顧笒的意思。


    寧城,顧墨正前往分公司參加剪裁儀式,邢飛羽拿著電話告訴了顧墨,顧墨隻是說了一個字:“撤”。


    邢飛羽很高興地轉達了顧墨的意思給第一雜誌社總編,他就知道顧老爺一定可以救冷夏小姐的。


    顧墨一身黑色的西裝襯的他身姿挺拔,寒眸不帶半點起伏,冷漠而堅硬的五官立體而俊毅,蔥白修長而又骨結分明的手柔中帶硬,在拿起托盤的剪刀時,那利落不失優雅的動作看呆了一旁的女服務員們。


    他目色如炬,看不透眼底的意思,但是他的心底還是想到了冷夏,她說過想來寧城工作,他便開了分公司,隻不過過眼雲煙,她又投入了別的男人懷抱。


    而且,這個男人是顧雨澤,一想起調查來的資料,他就想看到冷夏聲名狼藉。


    徽城,冷夏大清早才睡的,顧雨澤把她抱回房間,蓋好被子,關上了門。


    正想洗把臉就回去時,冷夏的手機響了,為了不吵醒冷夏,他眼疾手快地接通了。


    “喂,小夏子?”


    白雪兒的電話,顧雨澤頓時拉下了臉,她好意思?“喂!”顧雨澤聲音硬而冷。


    遠在安城的白雪兒一大早起來就看見了冷夏的道歉信,寫的那叫一個“感人肺腑、暢汗淋漓”,她的心裏甭提多美了!可是,一想到顧墨連夜趕回去守在冷夏家大門口,她就恨不得撕碎了冷夏。


    憑什麽?顧墨隻能是她的!本想打電話刺激刺激冷夏,沒想到是顧雨澤接的,上次利用他去寧城,白雪兒麵對他多少有些心虛。


    白雪兒盡量平和地開口,宛如和過去一樣,“彎彎,小夏子呢?”


    “你有事?有事就和我說吧。”顧雨澤說的很冰涼。


    “有事,我打電話隻是想告訴小夏子,不管怎樣,她都是我的閨蜜,今天出了這種事,我一定想辦法解決的。”


    顧雨澤茫然不懂,“解決什麽?”


    “你沒看新聞?”


    顧雨澤沒回答,一晚上盡陪著冷夏的,現在勉強還能睜開眼,哪來的閑心看新聞。


    不過白雪兒一提,他便掏出了手機,大致掃了一眼,劍眉橫起,虧他還是領導,真不是男人!


    “你們到底想怎樣?白雪兒,枉你當過小夏子的閨蜜,你這麽做有良心嗎?”


    白雪兒被質問的回不了話,她是沒良心,可她對顧墨的愛隻會比冷夏多,冷夏愛過誰?她永遠活著自己的世界,享受著所有人對她的愛,以前是淺哥哥,後來是顧雨澤,現在是顧墨的父母,憑什麽她什麽也不用付出,就能享受大家對她的偏愛。


    顧雨澤繼續說:“雪兒,如果你還念一點情誼,在冷夏知情之前,請求你家男朋友撤銷這些莫須有的事。”


    “這個和我無關。”白雪兒說,她前天去顧家,是有意栽贓嫁禍,可沒想到事情鬧的這麽大。不過,這樣最好,說明顧墨已經疏離了冷夏。


    “有沒有關係不重要,重要的是和你男朋友有關。好了,以後盡可能地不要聯係小夏子了。”


    顧雨澤“啪”地掛斷了電話,又悄悄地推開了大門,凍的上下牙齒在打架,他剛剛來不及穿外套就跑出門外接電話的。


    白雪兒聽著忙音,唇邊溢出得意的微笑,她終於勝利了一次,不過嘛,既然事情出了,那就再訣別一點。


    白雪兒撥打了顧墨的電話,剪彩剛結束的顧墨正坐進車裏,打算回徽城。


    “總裁,白小姐的電話。”邢飛羽恭敬地遞過顧墨的手機。


    “先放著吧。”顧墨眸色深黯,精雕細刻的五官冷漠異常,好像全世界都欠了他。


    響了很久,白雪兒那邊掛斷了,邢飛羽冒著被罵的危險說:“總裁,我昨天還有事沒向你匯報。”


    “說。”顧墨緋唇輕啟,涼意如這冰天寒地的天氣一樣,冷!


    “老爺說冷夏假懷孕的事迫不得已,那天,老爺與夫人被一個朋友逼問的有些難堪,是冷小姐為了老爺夫人的麵子才說的謊。”


    “說謊還迫不得已?”顧墨咬著牙齒問的,一想到她摟著顧雨澤從她家出來,他倒情願從來不認識冷夏。


    還不是因為大家都傳總裁你有隱疾嘛!邢飛羽汗顏,他要怎麽向顧墨說明這個問題呢。


    “我聽夫人的意思是那天聊到抱孫子的事,然後……可能……對方有些詆毀總裁你,所以冷夏小姐出麵維護了一下下。”


    邢飛羽圓了半天,含糊不清地交代了上流社會傳言顧墨隱疾之事。


    顧墨沒表態,繃著臉還是耷拉的老長。


    邢飛羽繼續說:“冷夏小姐心腸挺熱乎的,一個女孩子,為了挽回……不太相關人的麵子,自毀名聲,這胸襟得多寬闊,要是換成我,絕對做不到。”


    邢飛羽說完瞄了顧墨一眼,果然,他瑉緊唇瓣在考慮著什麽。


    “好好開你的車!”顧墨在邢飛羽第二次瞄他時,凶了過去。


    白雪兒第一次沒打通,又打了第二次,顧墨抽過手機,接了。


    “顧墨……”


    剛接通,顧墨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聽見白雪兒的哭泣聲,哀轉悱惻。


    “雪兒,有事好好說。”顧墨柔聲細語。


    “顧墨,你趕緊撤掉冷夏的道歉信好不好?”


    “就這事?”顧墨壓著太陽穴問,一個個都來他跟前求情!他不願再想起冷夏,偏偏身邊的人都跑他跟前提冷夏。


    “嗯,小夏子剛剛……”白雪兒欲言又止,哽咽聲聽的顧墨心尖痛。


    “雪兒,我馬上過去找你。”


    “顧墨,你先撤掉那些新聞,好不好?小夏子是我閨蜜,我不想和她鬧僵,她罵我罵的對,我就是三,搶了你。”


    他的丫頭怎麽會是三!顧墨倏地坐直了身體,他剛剛聽了邢飛羽的話,已經動了惻隱之心,片刻就流失了。


    冷夏,你還真會兩麵三刀!昨天不是乖乖地讓他律師錄下了授權錄音,今天就敢給他丫頭添堵!


    “雪兒,你永遠都是我摯愛的人,是我顧墨要娶回家過日子的妻子,一輩子不變。”


    這邊的白雪兒滿意地勾起了唇瓣,她多明智,早就進行了錄音通話,顧墨的誓言,這是多大威力的炮彈,足以讓冷夏灰飛煙滅。


    白雪兒柔柔地問:“顧墨,你說話算話嗎?可你以前都要娶小夏子了,你愛過她嗎?一定是愛,對嗎?所以我還是三……嗚嗚……”


    “不是!”顧墨解釋的很急切,“雪兒,你永遠是我的丫頭,我的妻子,顧家的少奶奶,至於冷夏,她隻是像你而已,我愛上的也隻是你的影子。”


    “顧墨……聽見你的聲,我就好難過,我一想到我們空白的那些年,你的身邊有別的女人,我就心痛的無法呼吸,顧墨……”


    “傻丫頭,等我。”顧墨說完,又衝著邢飛羽說:“飛羽,去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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