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兒止住了哭,推開顧墨的懷抱,怔怔地望著他,他還真是用情至深!


    “那你為什麽帶冷夏去看花?這麽冷的天,你費了多少心思才找到那麽一個地?”


    白雪兒咬著牙關,眼淚噙在眼底,一雙眼腫的比核桃還大,估計她從收到這些圖片開始就沒停過眼淚了,顧墨見了非常疼惜。


    他不知道從哪裏解釋起這些事,最後,他扶著白雪兒的肩頭說:“給我一點時間,我會讓你安心。”


    白雪兒不相信地睨著他,顧墨也沒再解釋,她執意不信,他說破嘴皮也沒用,他會用行動來證明。


    冷夏睡的迷糊間,感覺有人抱起了她,胳膊上的骨頭還有些硌人。


    顧雨澤陰著臉抱著冷夏出了門,就知道這人一淋雨就生病,但願不是肺炎,冷書死後,冷夏生病的更加頻繁了。


    每次肺炎就窩家裏等死,最後都是他撬了她家窗戶爬進來,扛她去醫院,回頭還得給她修窗戶。


    “你什麽時候才可以讓我放心一點?”顧雨澤抱著冷夏打了一個出租車去醫院。


    下半夜的雨還是細針樣地從天空中落下,沿路很安靜,偶爾幾輛車經過,顧雨澤抱著冷夏,另一隻手從她臉前伸過去托住了她的頭,她不止一次抱怨過他的大腿都是骨頭,太硌人。


    他一直記著,也試圖吃胖那麽一點,不過就是胖不起來,顧雨澤覺得一個心裏裝滿心事的男人不容易長胖,因為憂思過度,消耗大於吸收的能量。


    顧雨澤陪著冷夏進了最近的一個小醫院,他每次都帶她來這裏看病,環境是差了點,不過這裏醫生的醫術不賴。


    果不其然,又是肺炎,顧雨澤望著已經迷糊的冷夏歎息:“你就不能爭氣一點?少生一次病!”


    給冷夏紮針的護士笑眯眯地說:“彎彎,你就別擱我麵前說了,有本事等她醒來說。”


    顧雨澤不滿地懟道:“我是叫那個名嗎?”


    “切!找她去,是她讓我們喊的,你要是有能耐,把人娶回家啊?”


    護士故意擠兌他,他和冷夏已經成了他們這裏的熟人了,甚至還留下了段佳話:十幾年的拉鋸戰愛情,人家跑馬拉鬆的都有個盡頭,他們還停留在友以上戀未滿的階段。


    每次顧雨澤帶冷夏過來看病,少不了被護士小姐姐們一頓調侃。


    “能不胡說嗎?”顧雨澤搓搓手背,狀若無所謂。


    “切,誰心疼誰知道。”護士說完,臨走還不忘拍了拍顧雨澤的肩頭,語重心長地說:“小哥哥,看好你哦,加油加油!”


    “加你啊加!”顧雨澤沒好氣地回。


    護士離開,病房安靜了下來,顧雨澤盯著憔悴的冷夏,麵色潮紅,雙眉不知道為了何事隆的一上一下的。


    她的心事一直很重,他不知道如何從根部解決她的煩惱,他能做的就是不離不棄地陪著她,當一個一百分的閨蜜。


    安城,博愛醫院,最私人的醫院,沒有一定的經濟或者社會地位,壓根就進不去的醫院。


    26樓,唯一的一間病房裏,白雪兒沉默寡言了一整天,顧墨站在床邊,看著床頭櫃上的飯菜一點點地冷卻。


    起亞站在另一邊,求爹爹拜奶奶地勸慰著白雪兒:“我的祖宗,你好歹吃一口?你這突然暴瘦,我怎麽向廣大粉絲交代?”


    顧墨昨天半夜到的,接著是早餐午餐,現在是晚餐,白雪兒除了頭頂上的營養液在撐著,一口水也沒喝。


    起亞氣的恨不得撕碎顧墨,這男人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一會兒與白雪兒恩愛的恨不得連在一體,一會兒抽風了幾天不見人影。


    昨天更好,白雪兒拍戲拍了一半,看了眼手機後,突然情緒失控,害她與導演組解釋了半天才勉強給她請了一天假休息,她倒好,一個人在房間割腕自殺,現在又不吃不喝,這明星的光環到底要不要了?


    要是被狗仔挖出自殺的事,那她就是再有能力公關,也擋不住輿論的所向無敵,白雪兒這是在自毀前途啊!


    起亞恨鐵不成鋼,也料定了這件事與顧墨有關!


    “雪兒,吃一點。”顧墨聲音很輕,怕驚著了白雪兒。


    她手腕的紗布一個小時前換的,此刻又滲出了血,醫生的止血技術再高強,也架不住白雪兒故意動傷口。


    顧墨怕刺激到他,他小心翼翼、柔聲細語。


    白雪兒仿佛沒聽見,兩隻眼空洞的像似睜眼瞎,雙唇也幹裂的脫了一層皮,顧墨心疼壞了,隻能端了杯溫水,用棉簽沾濕潤潤她的唇。


    “雪兒,你要我怎麽做才肯吃飯?”


    白雪兒壓根就沒動下睫毛,成了石雕一樣。


    “雪兒,吃一點,等你好一點了,我一定處理好這件事,給你一個交代,讓你安心成嗎?”


    白雪兒依舊麵無表情。


    顧墨放下水杯,緋唇輕啟:“雪兒,我現在就去解決這件事。”


    顧墨起身又對起亞說:“安心照顧好她,劇組那邊我會安排好。”


    起亞信顧墨的能力,可也氣白雪兒的死性不改,上次油漆那件事,她已經多次提醒她了,偏偏她要劍走偏鋒不信勸。


    “我會照顧她的。”起亞回,語氣說不上多好。


    顧墨離開,白雪兒才眨了下眼睛,拿過已經冷點的飯菜塞進嘴裏。


    起亞見她吃飯,高興極了,連忙說:“我去加熱。”


    白雪兒哪裏肯放碗,冷飯而已,為了顧墨,她連死都不怕,還怕吃點冷的?


    她現在隻關心顧墨怎麽解決這件事,還有,冷夏懷孕了……


    顧墨兩天一夜沒睡,再次驅車趕回徽城,他必須給白雪兒一個安心。


    十一月的天氣,夜裏冷的緊俏,顧墨瞪大著雙眼,看著麵前的路,得虧這路上的車輛比較少,不然,他都擔心會撞上別的車子。他太困了,上眼皮就像千斤重要壓住下眼瞼,擔心出事,顧墨沒上高速,停在了服務區在車裏打盹。


    徽城,昨夜狂風大雨,今夜月明星稀,顧雨澤陪著冷夏一步步往家走,倆人凍的勾著腰縮著頭互相挽著胳膊取暖。


    “你說你感冒還沒好,又迎風灌,告訴你,再病了,別指望我送你去醫院。”


    顧雨澤好生氣,掛完吊水的冷夏非要回家,他竟然瘋了答應了她,唉,誰讓他舍不得為難她呢。


    “你一定會送我去的。”


    冷夏扯了扯顧雨澤的臂彎,風太大吹掉了他大衣帽子,冷夏伸出手替他拉下帽子,而他的雙手用來捂她的右手了,冷夏說:“傻不傻,不冷?”


    “我是男人,不怕冷。”


    “是嗎?”都快縮成佝僂的老頭子了,還說不怕冷,逗她開心呢!


    “當然,要不我敞開大衣給你捂暖。”顧雨澤說著,便去解拉鏈,冷夏狠狠地瞪了一眼。


    “別拉!我嫌棄你這身衣服,味太大了。”不是衣服味大,是擔心他冷。


    傻閨蜜,年度最傻閨蜜,不對,應該是世紀傻閨蜜。


    “我才穿三個禮拜,有那麽大味?”顧雨澤端起胳膊送到鼻子間嗅了又嗅。


    智商不夠啊!冷夏笑著說:“彎彎,你也隻能給我當閨蜜,換旁人,人都不待搭理你。”


    顧雨澤放下胳膊,見冷夏笑的柳眉彎彎,心情也好了很多,昨夜接她回來,就沒見她笑一下,今天一天都不在狀態,一定出了什麽事,他要去打聽清楚才行。


    “怎麽不說話?”平日裏最喜歡和她嗆聲的人今天卻沒音,冷夏疑惑地問。


    “我在想,你是有多委屈自己,身為閨蜜的我,實在抱歉。”


    “沒事,當一輩子閨蜜抵債吧。”


    “好。”顧雨澤答的賊溜,隻要她需要,他萬死不辭。


    “等會要不要喝點蜂蜜水?”


    “小夏子,你敢不敢換個東西招待招待下我?”


    “蜂蜜已經是高級貨了,沒拿涼水招待你,你該偷著笑了。”


    “好,我回家躲被窩再笑,可以嗎?”


    “可以,不過別大聲,把你媽嚇壞了,又得找我麻煩了,你昨夜都沒回家,你說你媽會不會在我家門口堵我們。”


    “你怕她?”


    “我怕過誰?”冷夏說的臉紅心虛,她誰都怕。


    “走快點不就知道了。”


    倆人又換成了勾肩搭背的姿勢朝冷夏家奔去,等在冷夏家門口的邢飛羽遠遠地見到兩個人影過來,嚇得躲進了兩座房間中間的胡同裏。


    冷夏與顧雨澤進了家門,邢飛羽才從胡同裏出來,昨夜沒接到冷夏,今天又收到冷夏的請假郵件,他就有些擔心,先去了顧墨家,沒發現冷夏,隻好到了這裏。


    當助理當到這個份上,邢飛羽自問顧墨絕對再也找不到像他這麽盡心盡責的助理了。


    隻是沒想到,這麽恬靜溫婉的冷夏竟然和一個男人摟腰摸背,得虧總裁沒看見,不然這小夥子估計有罪受了。


    顧雨澤送冷夏進了家門,挨個房間打開看了看,她這房子比較舊,萬一有人藏進來還真不容易發現,所以冷夏住家時,他都會過來檢查一遍才能放心。


    “小夏子,把門鎖好,甭管誰敲門都不許開。”


    “你不喝蜂蜜水了?”


    “留著明天喝,下班後直接去醫院掛水,我在那裏等你。”


    “好,早點休息,別熬夜寫稿子了。”又掙不了幾個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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