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雨澤扯了冷夏的一撮頭發擱手指上繞圈圈,又掐了把她的臉頰,心情很好地說:“我知道。”他還要留著身體照顧她呢。


    “每次都掐我左臉,你敢不敢掐次右臉?”


    “留著下次掐。”說完就出門了。


    “彎彎!”冷夏暴吼。


    顧雨澤站在門口嘴角上揚,聲音這麽大,病也好的差不多了。“小夏子,鎖好保險,我走了。”


    “討厭!”冷夏碎了一句,臉頰卻是笑意,隻有和閨蜜在一起,才會這麽沒心眼。


    顧雨澤出了門,朝回來的路大步追過去,“站住!”大晚上的鬼鬼祟祟潛伏在冷夏家門口,是何企圖心。


    邢飛羽回頭,作好了下蹲幹架的準備,這大晚上了指不定碰上流氓、酒鬼,“砰”的一聲,他的鼻梁上卻結實地挨了一拳,打的他防不勝防,得虧他今天戴了隱形眼鏡,沒摔碎他的眼鏡片。


    邢飛羽捂著鼻子問:“打人不打臉,懂不?”


    顧雨澤居高臨下地睨著他,“說,鬼鬼祟祟的想幹嘛?”


    邢飛羽已經認出這是剛剛與冷夏摟腰勾肩的男人,處於對總裁忠心耿耿的層次上,他的態度也好不起來。“我樂意!”


    顧雨澤沒空和他轉彎彎,警告道:“別想打冷夏的注意,她不會看上你!”


    邢飛羽嘴角抽了抽,這話也就背著顧墨說,不然照他對顧墨極其嚴重護短的了解,他估計會被顧墨給革職查辦。


    總裁那人一般不整人,遇冷夏後經常性整人,整個人就是一喜怒無常的活閻王,提溜小鬼玩當日常工作。


    “那也不見得看上你!”


    顧雨澤沒反駁,回給邢飛羽一個背影,“她膽小,晚上不要在她家門口轉悠,如果你真愛她的話。”


    顧雨澤之所以沒和邢飛羽糾纏,是因為他在邢飛羽眼裏看出了真正的關心,和愛情有沒有關係,他不好妄下斷語。


    “你等等,她怎麽樣?我們隻是同事,我過來看看她而已。”代替總裁來的。


    “同事?那你知道她領導是誰了?告訴我,看我明天不去宰了他!把一個女人丟那麽個地方,他是不是腦袋被門擠過?”


    顧雨澤一頓凶神惡煞,邢飛羽聽的一愣一愣的,估計他是第一個叫囂顧總裁的男人。好佩服他的勇氣!


    不過他罵的不過分,總裁確實做的不對,再怎麽趕急,把人帶著就好了,車上又不是缺位子!


    邢飛羽還想替總裁解釋一兩句,想了想,不解釋了,他能找什麽撇腳的理由?能站得住腳?


    就是難為了冷夏,一麵對著總裁工作,一麵還得應付他的家人。關鍵吧,冷夏從不在臉上擺出情緒,也不知道她心底承受到哪種地步。


    白雪兒出現前,他們之間有愛的,邢飛羽作為一個外人看的清楚明白。


    就在邢飛羽再次追問丟下冷夏的領導姓誰名誰時,邢飛羽的手機響了,陌生的號碼。


    “我先走了,改天聊,你這朋友,值得交。”


    邢飛羽華美地抬腳走了,顧雨澤自討沒趣地朝家方向走去。


    給邢飛羽電話的正是昨夜的何靜,提起這個姑奶奶,邢飛羽腦袋瓜子特別痛。


    他昨夜想耍無賴的,為了早點去接冷夏,結果嘛,他被無賴了,倆人的事故壓根就沒解決,何靜就走了。


    太沒天理了,他遊刃職場近十個年頭,頭一次被一個女人打敗,還敗的找不出原因,太憋屈了。


    何靜約他去談修理費的問題,地點卻是酒吧……


    邢飛羽確保身上帶了足夠多的人民幣與工資卡,讓何某女見識見識,有他賠不起的嗎?


    “夜上”,徽城榜首酒吧,深邃的藍色搖頭燈很立體很有節奏地閃爍著,邢飛羽一進這裏,就被人撲過滿懷。


    他自問沒在哪個女人哪裏耍過流氓啊!


    邢飛羽推開懷裏的女人,眉色不悅,嫌棄的分明,“認錯人了。”


    “沒錯,就是你。”女人扯著他胸口的口袋往樓上走去。


    邢飛羽這才看清,這女人正是何靜,一看她那激情的嘴臉,必然不是好人家的姑娘。


    他們很熟嗎?做這麽撩人的動作?


    二樓,是獨間獨戶型的,牆壁隔音效果也比較好,還算安靜。


    邢飛羽打掉何靜的手指,掃了掃胸前的口袋,“能不能好好走路?”


    何靜勾唇媚笑,沒理會,她想說她就喜歡這種假正經的男人。推開一間房門,何靜倏然挽住邢飛羽的胳膊,拖著他走了進去。


    裏麵坐著一個男人,一個長的不賴的男人,邢飛羽望著胳膊上的胳膊,大概也明白了一些問題。


    隻是,她憑什麽拿他當盾牌?


    “幾個意思?”邢飛羽輕聲問。


    何靜趁勢親了下他的臉頰,邢飛羽虎軀一震,這種感覺好清新脫俗,讓他覺得這這個吻不夠深沉,甚至撩撥了他內心最深處的燥熱。


    他還是第一次被女人吻。


    “表哥,你也看見了,我有了心愛的男人,至於我們的指腹為婚,算不得數了吧!”何靜拉著邢飛羽坐在男人的對麵,臉上是濃的化不開的愛意。


    邢飛羽覺得這女人不去演戲都可惜了,不過,再後來,邢飛羽覺得那天的他遜斃了,明明比何靜大半輪,卻像個小弟弟一樣被何靜牽著鼻子走,更像被包的小白臉。


    對麵的男人是何靜的遠房表哥鄭士原,和何靜同歲,25歲,長相、人品、學曆等等,都比何靜優秀,偏偏迂腐的要遵守她那早逝母親留下的“指腹為婚”。


    何靜覺得,她要是答應了,除非她死了,也不看看這是什麽年代?


    戀愛自由,婚姻自由。


    鄭士原乃徽大古文係教授,見何靜這樣子,什麽話也沒說地抬屁股走人。


    邢飛羽敲了敲白玉大理石,“趕緊談!”利用他的事就不和她計較了。


    “談什麽?”


    何靜斜了邢飛羽一眼,抬起身子勾了杯酒遞到唇邊,似乎發現什麽有趣的事,又放下酒杯,朝邢飛羽跟前湊近,“小哥哥,臉紅了?”


    咳!咳!咳!邢飛羽幹眼望著何靜,沒人告訴他女人進化到了這個地步,強吻、強調戲他啊。


    “熱的。”邢飛羽躲開何靜的視線,順勢假裝真的很熱地解開了領口的領帶。


    “你不怕我強上了你?”何靜幽幽地飄來一句話。


    邢飛羽一雙眼珠瞪成了死魚眼,他最近犯小人!


    何靜仿佛看懂了他心裏的話,繼續說:“有沒有覺得你要走桃花運了?”


    “爛桃花吧!”


    何靜眉眼帶笑,這男人還真會把天聊死,不過,她有置之死地而後生的能力,


    “我免費幫你斬爛桃花。”


    邢飛羽替何靜慚愧了一把,有這麽厚臉皮的女人?


    不想和她扯下去,邢飛羽認真地問:“何小姐,修理費多少?”


    “你可以嚐試下,拚讀我的名字‘何靜’,很順口的。”


    何靜壓根就沒接邢飛羽的話茬,她就是故意撩他玩的。


    “好,何靜小姐,請問修理費多少?”


    “邢飛羽,飛羽,嗯,名字不錯。不過,你怎麽不好奇,我把你約這裏幹嘛嗎?”


    “當你的擋箭牌。”


    何靜輕聲一笑,挑起眉眼,“對了一小半,擋箭牌是小,替你種桃花是大。”


    邢飛羽擰著不解,望著何靜,雙唇有些打顫,這女人太能氣人了!她怎麽那麽討厭!


    邢飛羽一本正經:“到底要不要談修理費的事了?”


    “年紀不小了吧?有女朋友麽?一看就沒有。”


    邢飛羽無以名狀地傻眼,他找女朋友不是分分鍾的事,隻是沒時間去找而已。


    對,就醬!沒錯!


    “拿你當我媽了?”還真不見外!邢飛羽懟的毫不留情。


    “開始談修理費吧!”何靜灌了一口酒,又跳回了邢飛羽一直在談的問題上。


    尿急?邢飛羽能想到的隻能是這一點,這女人思維一跳一跳的。


    “賬單呢?”邢飛羽問。


    “沒有,車子還停家裏呢,沒送修理廠。”


    “so……你忽悠我半天?”


    “沒啊。”何靜撲閃著銅鑼眼,道貌岸然地回應邢飛羽的質疑。


    腦子秀逗了!邢飛羽驚歎,最近文曲星一定壓製了他的才華與智慧,竟然被同一個女人捉弄了一次又一次。


    “那請問何靜小姐哪天有空,我陪同你送修理廠可以嗎?”


    “好啊,好啊,我會約你的。那我們現在喝酒吧,我請客,你買單。”


    邢飛羽冷眼盯著何靜,她還真會消遣他,不過,即來之則安之,喝酒!


    安城的顧墨一覺醒來已經下半夜一點了,他是被餓醒的,在服務區泡了一桶麵吃完就往徽城趕。


    事情發展到今天這步,是他的錯,那也隻能由他來解決。回到家裏,並沒有見到冷夏,這讓顧墨疑惑不已,冷夏手機的定位顯示的就是在他家。


    顧墨心煩氣躁,給邢飛羽打電話,在“夜上”包間裏的邢飛羽早已喝的暈暈乎乎,別說手機響了,就是顧墨站他跟前,他也不見得把他當回事。


    一連好幾個電話都無人接聽,顧墨怒的很直接,直接給冷夏打電話,才知道電話就在她房間的衣櫃裏。


    衣櫃裏,還有房產證,以及卿晴送的玉鐲、改口費的紅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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