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夏往嘴裏塞了好幾塊餅幹,口齒不清地說:“這餅幹還真好吃。”


    吃完一包不過癮,冷夏又撕開了另一包,她的視線除了放在餅幹上就是投給了修理倒視鏡的師傅身上,師傅修完時,冷夏也順利地吞下最後一口餅幹。


    顧墨與黃高野上二樓,進口墨金沙大理石鋪成的地板,明亮如鏡的瓷磚,華麗的水晶吊燈,大葉紫檀定製的辦公桌,豪華的無與倫比。


    顧墨站在窗前,黃高野親自沏茶倒水,就怕他手下的人怠慢了顧墨。


    “哥,喝茶,今年的新品,真宗的雨前龍井!”


    黃高野舉著茶杯遞到顧墨跟前,顧墨單手接過,淺酌一口,隨手將茶杯放在了窗台板上。


    黃高野疑惑了幾十秒,他不懂,一向喜茶的老大,今天怎麽興致缺缺?


    顧墨望著樓下的邁巴赫,心想那個女人在做什麽呢,倆人相識也不過二十來分鍾,但為什麽就吸引了他的注意?


    相貌?比她美的多的是!性格?一看就不是乖巧的女孩!


    黃高野耐不住這麽寂靜,試探地問:“哥,是不是遇上煩心事了?”


    顧墨回頭,掃了眼黃高野,他想黃高野這個情場高手也許能幫他解決困惑,不過,如果把冷夏說給他聽,以他對黃高野的理解,不用過夜,他的爸媽一定會殺到他家對他威逼利誘,套出冷夏的事來。


    一定不可以這樣!顧墨篤定,這個有趣的女人,他要一點點地研究。


    為了安撫黃高野,顧墨說:“高野,你忙你的去,修車的事,我不想父母擔心。”


    黃高野聽出顧墨話裏話外的意思,讓他別過問別多嘴,他連連點頭:“放心,哥。”


    黃高野默默地退到一邊玩手機。


    顧墨的一顆心像貓爪一樣,他還是沒忍住地掏出了手機,連通了車載攝像器。


    顧墨看見的畫麵是冷夏靠在他車上睡著了,這女人的心還真大!


    顧墨又倒退了一點,回到冷夏被他推上車的地方。


    冷夏撕開包裝紙,冷夏吃下了餅幹,冷夏警惕地瞄著車窗外……


    冷夏的一眉一目,顧墨都看的津津有味。他的嘴角暈起不自覺的微笑,黃高野在顧墨掏手機的時候已經悄悄地關注他的一舉一動。


    此刻,他的“兄弟”群已經炸開了鍋:


    “野子,你確定顧老大的笑不是你p出來的?”


    “就是,以我對顧老大的了解,他是絕對不會對著手機笑十秒以上的!”


    “黃老總,你說你用顧老大吸引流量,是不是膽大包天的缺心眼!”


    “我看黃老總不是缺心眼,他是壞心眼,明知道顧老大屏蔽我們的信息!不然,他沒膽!”


    “顧老大屏蔽我們,還不是因為你們這些人不務正業。”


    “三毛猴,你別瞎比比!顧老大是我等望塵莫及的人物,我們不務正業不就是為了襯托他嘛!”


    ……


    黃高野沒理會震動個不停的手機,小眯眼盡可能地瞪大,生怕錯過顧墨的一絲表情變化。今天的老大一定有問題!


    平日裏,他除了工作就是應酬,手機隻是他的聯絡工具,絕對不是用來消遣休閑解悶的!


    今天倒好,十分鍾過去了,也不知道他在看什麽,笑的那麽開心!


    黃高野越想越好奇,控製不住地起身走到顧墨跟前,還沒開口,顧墨率先說:“車修好了,我走了!”


    黃高野後知後覺,體重過頭的他跟在大長腿的顧墨身後,很快就被落下十步台階的距離,他急著喊:“老大,別走啊!看見啥樂活的事,和弟兄們分享一下唄?”


    顧墨自然聽見了黃高野的話,板著臉接過收銀台遞過來的發票走的特別急,他絕對不容許黃高野遇上冷夏。


    黃高野出門時,顧墨已經駕著車子絕塵而去,黃高野點開微信群,發了一條語音過去:“兄弟們,誰能調查出顧老大今天為啥樂活,一個月的夜宵,我包了!”


    黃高野的“兄弟”群再一次炸開了鍋……


    顧墨上了車,盡量輕手輕腳地發動車子,他不想驚醒冷夏。


    抵達住宅樓下時,顧墨輕輕地搖下擋板,他今天沒回別墅,而是帶著冷夏回到了公司附近的住宅樓,這裏,他的父母不會過來。


    冷夏吃飽了就睡,這與她的經曆有關,從小跟著媽媽兩人相依為命,媽媽冷書是那種清高的大小姐樣,不願意拋頭露麵出去工作,她們倆靠著她不知名父親丟下的餘額苟活著,每天晚上隻能吃一碗稀米粥,為了不讓饑餓那麽明顯,冷夏隻能蜷縮著身體早早上%床睡覺。


    冷夏再次醒來,是被路過的哈士奇叫醒的。


    冷夏揉了揉眼睛,四下看了看,此刻已經夜裏十點多了,路上的行人也是三三兩兩的。


    “我睡過了?”冷夏習慣性地自言自語,自從冷書死後,她一個人為了對付寂寞,隻能自問自答。


    顧墨在冷夏起身的瞬間,恢複了清冷的麵容。冷夏語畢,顧墨幽幽地說:“冷夏,你不把自己當女人看?”


    冷夏聽懂他的意思,罵她一個女孩子不矜持,睡陌生男人的車。雖然這件事錯在她,可冷夏依舊嘴硬道:“你管我把自己當什麽!好了,車也修好了,多少錢?我賠你!”


    冷夏心裏鬱悶,今兒個遇上顧墨,她就突然感染上了犯迷糊的毛病。


    夜色朦朧,沒開燈的車廂內視線不是很好。顧墨勾著得計的微笑,輕啟薄唇:“修車費100萬!外加你吃了我的兩袋……”


    顧墨頓住,冷夏張大了嘴巴,100萬?!


    她賠不起啊!


    顧墨很滿意冷夏吃驚的沉默,繼續輕飄地說:“外加狗糧一千塊!”


    “什麽?就兩袋破餅幹要一千塊?”冷夏從座椅上彈起來,她忽略了那兩袋餅幹是……狗糧!


    顧墨噙著清貴的微笑說:“沒錯,新西蘭原裝進口的狗糧!”


    顧墨愈發地好奇身旁的女人,她不介意吃的是狗糧,而隻關心狗糧價格太高,全宇宙他都不服,他隻服冷夏這個稀奇的女人。


    不過,他確實耍了心眼,這狗糧也就一百多一包,之所以報價這麽高是因為想看這個女人炸毛的樣子,搞笑而又可愛。


    “這……這麽……貴?”


    “貴”字的音已經被冷夏卡在喉嚨裏沒發出來,她是有多奢侈,隨便一吃就吃了一千塊大票子!


    這太可怕了!冷夏接受不了!她急得抓頭揪耳,最終,她狠下心來,底氣不足地說:“顧先生,餅幹的錢我先賠給你,修車的錢,我可以……分期付款嗎?”


    冷夏說的戰戰兢兢,早知道兩袋餅幹那麽貴,怎麽也得慢慢品嚐品嚐,品出一千塊大餐的味道吧!


    顧墨沒急著回答,釣足了冷夏的胃口,冷夏急得頭毛心都冒汗了。


    “可以!”


    顧墨此話一出,冷夏揪著的心放了下來。


    不過,已入狼窩的羊還能逃掉嗎?


    顧墨說:“冷夏,我們也算不打不相識,既然我答應你分期付款,那你是不是應該拿出你的誠意?”


    誠意?冷夏警惕地抱住胳膊,莫非他還是準備劫色?


    冷夏的小動作自然落在顧墨眼裏,他好笑地揚起唇瓣:“難道冷夏小姐不該……


    白字黑紙立下字據?”


    冷夏的臉刷的一下就紅了,她多心了,或許顧墨沒有那麽陰暗,是她防人之心過重了。


    顧墨適時打開車頂燈,冷夏的紅臉一覽無餘,顧墨壓抑著笑意,這個女人也太好逗了,隨便說說就紅了臉,不過,那白裏透紅的小臉蛋還真有點誘人。


    心急吃不了熱豆腐,顧墨不是一個自製力差的人,但是今夜,他竟然一而再再而三地失控。


    冷夏尷尬地說:“應該的,應該的。”


    應該個毛啊!100萬,就是三餐吃一頓也得十幾年才能還清吶!冷夏快速地在心裏盤算這盤賬。


    “既然冷夏小姐也這麽認為,那下車吧?”


    顧墨說完,率先下了車,不急不躁地站在一旁等冷夏。


    冷夏著急忙慌地下車,又急言:“顧先生,我想看……”


    冷夏想看下顧墨的修車發票,卻有些說不出口,能開的起邁巴赫的人不至於訛詐她吧?


    冷夏局促的不知如何是好,顧墨了然地從上衣口袋掏出事先準備的發票遞到冷夏跟前。


    瞥見上麵幾個零的發票,冷夏心底一陣惡寒,七月的炙熱與內心的寒冰震的冷夏打了一個冷顫。


    冷夏呆滯了一會兒,她想著該說些什麽打破這個窘境,思來想去,冷夏哆嗦著紅唇說:“顧先生,這……你自己收著吧,分期付款的合同,你想怎麽擬訂?”


    她想好了,結合顧墨的要求與她的實際經濟狀況,能協商一致最好,如果實在不行,跑路不知道還來不來得及?


    顧墨笑著收起發票,意味不明地掃了眼冷夏,這一眼掃的冷夏更加心虛,讓她覺得她還沒跑就已經被顧墨識破了一般。


    冷夏隻能硬著頭皮,硬生生擠出一絲微笑,她不知道的是此刻的笑比哭還難看。


    “走吧!”


    顧墨說完獨自朝前走,冷夏倉惶地喊出口:“去哪?”


    “簽協議!”


    顧墨沒回頭,清涼的嗓音回答了冷夏。


    冷夏望著顧墨的背影,挺拔如鬆大概說的就是這種男人吧。


    顧墨看著冷夏投在地麵上的影子,唇邊的笑意更甚,好騙的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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