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發動車子的顧墨突然熄火下車,他來不及多想,大步上前,看見紮著馬尾的冷夏雙目猩紅、耳紅麵赤,甚至有種視死如歸的悲壯,心頭莫名的別扭。


    顧墨一腳踹向王五,正想再踹向三孬子時,三孬子已經逃的沒影了,隻剩下雙腿抖成篩子的大四喜。


    顧墨看著大四喜的肩頭滲出了血,而冷夏依舊惡狠狠地咬著肩頭那塊肉,這畫麵很有喜劇之感,顧墨忍不住“噗嗤”一聲笑出了聲。


    冷夏抬眸,睨著發出不懷好意笑聲的男人,三庭五眼有棱有角,身姿挺拔,屬於脫衣有肉穿衣顯瘦的類型,她的心中隻有一個念頭:又一個渣男!


    隻不過下一秒,她深刻地意識到她此刻的狼狽:被陌生男人貼在胸前!


    反應過來的冷夏,神情一冷,強裝鎮定地鬆開嘴,繼而快速地拉開與大四喜、顧墨間的距離。


    冷夏暗自惱怒著,今天這個黴運是一個接著一個。


    大四喜抖成篩子的雙腿挪不開步子,他跟在王五後麵騙吃騙喝,卻從來沒有被一個女人咬到懷疑人生的地步,此刻,他對女人充滿了深深的恐懼。


    顧墨見大四喜的模樣,再次輕笑出聲,不過也很給力地一腳踹走了大四喜。


    向來以高冷著稱的顧墨,在第二次發出笑聲後,順速地斂去笑意,端著禁欲係生人勿近的表情說:“拿出身份證!”


    他想知道這女人的信息。


    冷夏放養慣了,被人如此命令,杏眼圓睜,頓時倔勁上頭:“你當你天王老子?”


    叔可忍嬸不可忍!當你嬸被嚇唬大的?


    冷夏接連拋了好幾個白眼給顧墨,她大概忘了倒視鏡的事了。


    顧墨看著這個傲氣衝天而又迷迷糊糊的小女人,心底升起一種把玩的心理。


    顧墨冷眼拂過,在冷夏毫無知覺的情況下,一把攥住她的手腕,拖著她轉身往車子的方向大步走去。


    就在顧墨轉身之際,冷夏朝著矜貴的西服咬過去,顧墨痛的皺起了眉,卻沒停住腳步,也沒鬆開冷夏的手腕。


    冷夏看見了越來越近的邁巴赫,心虛地鬆開了口,倆人在邁巴赫車邊停了下來。


    靜默無聲!


    “我賠錢!”


    沉默良久,冷夏從容淡定地望著顧墨回答著。


    顧墨掃了冷夏一眼,心裏冷哼:一身廉價貨,除了眉眼間的傲骨之外,就沒值錢的地方。


    他的時間不該浪費在這裏,可話一出口,卻變了:“上車!”


    顧墨拉開副駕駛的車門,修長幹淨的手指隨意地搭在車頂邊緣。


    冷夏防備地盯著顧墨,心裏發怵,這男人不會對她幹那啥吧?如果他真的有這心思,她一定讓他斷了命根子。


    顧墨見冷夏半天沒動,她那白皙的瓜子臉青一陣白一陣,早已將她的小心思摸透。不過,他沒打算解釋,這麽好玩的女人,他很久沒遇過了。


    冷夏腦海裏搜刮著如何快速地掏出防狼神器,以備不時之需。


    “啊”的一聲,冷夏被顧墨推進車裏,繼而“砰”地關上了車門。


    冷夏狼狽地趴在座位上,等她坐正身體時,顧墨已經上了駕駛室。


    冷夏警惕地盯著顧墨,右手已經插進口袋,準備摁響防狼報警器。


    顧墨不動聲色地看著前方,發動車子的瞬間,左手先冷夏一步抽走防狼報警器,搖下車窗,扔了出去。


    “你!”冷夏氣結!


    瓜子小臉氣的發紅,更多的是緊張害怕,這年頭心裏變態的人超多,指不定眼前的這位也是。


    不然,劫她上他的車幹嘛?


    顧墨餘光中打量著冷夏,纖細的身姿有些瘦,清新的模樣,又有些不符年紀的狠倔,與記憶中的影子不謀而合。


    心思細膩敏感的冷夏自然感受到他的窺視,她環抱胸前,半背過身體對著顧墨。


    “背不背過去,有區別?!”


    顧墨不著痕跡地拋出一句,冷夏瞬間炸毛,來自體內壓抑的洪荒之力不受控製地衝出發頂,“你是不是有病?”


    竟然嘲笑她一馬平川!雖然是不爭的事實,可也由不得一個男人說三道四!


    “你有藥?”


    顧墨接的順溜,車裏的劍拔弩張之氣悄悄改變了。


    “我有藥,毒死你!”


    顧墨掃了冷夏一眼,唇邊不自覺地暈染出一絲笑意,沒繼續拿話嗆她。


    顧墨駕著車子開出了城郊,冷夏一直端著胳膊,警惕地再次開口:“你到底帶我去哪裏?”


    “回家!”


    這樣毫無內涵的問答已經是第六次了,眼看著路上的車輛越來越少,馬路邊的建築越來越稀,冷夏的恐懼卻是噌噌地加重。


    她早已偷偷發了朋友圈,如果她的閨蜜們看見了,一定第一時間打來電話,可二十多分鍾過去了,她的閨蜜竟然集體玩失蹤!


    難道她誓死捍衛的清白還是要在今天終結?


    就在冷夏一個個問候閨蜜們時,顧墨熄火下車,隻留給冷夏“砰”的關門聲。


    冷夏弱弱地跟著下車,原來是汽車修理站,隻不過堂堂的邁巴赫車子為什麽來這麽一個鳥不拉屎的荒郊野外來修理?


    冷夏想到這層,內心更加害怕,這個男人一定是幹見不得人的事。


    七月的夜晚餘熱還沒褪去,顧墨一下車便皺了下眉頭,這天真熱。


    他一邊走一邊給好兄弟打電話,如果不是怕父母過多幹涉他的生活,他一定會把車子丟給助理處理,隻不過眼下這個女孩讓他改變了處事方法,他不想他的父母知道他和一個初見的女孩掛上了鉤。


    黃高野正與女友玩的火熱,被鈴聲一震,差點折斷男人的標誌。


    黃高野惱火地推開小女友,不情不願地抓過床頭櫃上的私人手機,發現是老大的來電,立即起身去了衛生間。


    “喂,哥,啥事啊?”


    “給你十分鍾,立馬來廠裏!”


    “馬上到!”黃高野的回答是對著空氣說的,顧墨早已掛斷了電話。


    黃高野是徽城有名的富三代,27歲,比顧墨小一歲,財大氣粗導致整個人身寬體胖、富態流油。


    他深知自己的體格遇不上真愛女神,因此更加揮霍家裏的鈔票到處玩弄女人。


    黃高野穿戴整齊後,從錢包掏出一張卡扔在床上,小女友氣嘟嘟地鼓著腮幫子瞪著他,怎麽看也隻是打情罵俏,隻是黃高野從不會安撫女人,隻要他想要,女人隻是商店裏的商品而已。


    黃高野出門後,司機早就候在樓底下。


    聲如隱隱滾雷,顧墨深知這是黃高野的改裝法拉利,他回頭看了眼距離十步開外的冷夏,大步流星地走過去。


    被顧墨逼近,冷夏倒吸一口涼氣,眨巴著卷翹的睫毛問:“你……想幹什麽?”


    顧墨看著她如驚弓之鳥之樣,更加堅定要招惹她。


    “告訴我,你的名字?”


    “冷夏。”


    人如其名,確實冷冰冰的,顧墨滿意地輕點了下頭表示他知道。


    “顧墨。”


    冷夏有些懵,她把他劃在渣男、壞人一列,她一點兒也不想知道他的名字,等修好車,她立馬滾出他的視線。


    “冷夏,去車上等我。”顧墨很自然地說出口,他想靠近的女人不想被任何男人看見,哪怕是他的好兄弟。


    冷夏警覺地看著顧墨,僵著沒動,莫非這個男人打算趁機狠狠宰她一筆?


    她的銀行卡餘額不多哇!


    帶她來這麽偏僻的地方修車,沒劫色隻能劫財了!


    顧墨不知道冷夏怎麽編排他的,見她不動,隻能再次上手提著她上了後座。


    “甭管聽見什麽聲都不要下來!”


    顧墨再次耐心地解說著,順帶按下了擋板,車廂內的光線暗了幾個點,顧墨又“砰”地關上了門。


    前方的視線被擋,冷夏隻能就著玻璃望向外麵,隻見一個矮胖矬的男人從一輛醒目的紅色法拉利車上下來,憨態可掬地走向顧墨。


    這麽一對比,顧墨無疑高大上n倍!


    “這男人,還真要命的好看!”冷夏嘀咕著,隻不過她不知道,車裏的監控早已錄下她的一舉一動。


    黃高野夾著香煙走向顧墨,吞雲吐霧間,掏出一根九五遞給顧墨,顧墨睨了他一眼,“你這習慣能不能改改?”


    顧墨不抽煙不酗酒,開豪車住洋樓,隨意一個投資轉向便能牽動徽城的經濟效益,隻不過這個鑽石王老五一直零緋聞,在名流圈中一直暗傳顧墨有隱疾,為此,顧父顧母沒少為這個兒子四處打聽偏方,隻希望兒子早日康複傳宗接代。


    黃高野憨憨一笑,收回香煙,“哥,我明兒改。”


    顧墨擔心車上的冷夏會跑下來,直奔主題:“把我車子倒視鏡處理一下,還有,開一張一百萬的收據。”


    黃高野吞了口唾沫,他這老大是鬧騰哪樣?他們的關係鐵到女友共享的地步,隻不過顧墨一直看不上他的那些女友們,嫌他浪費精子。


    今兒可是頭一遭看不懂顧墨,不過他也是有分寸的人,老大這樣安排必然有道理,黃高野吩咐廠裏的高級師傅去處理顧墨的車子,他則領著顧墨上了二樓會議室。


    冷夏坐在車上無聊透頂,好不悲慘的事是手機早就沒電關了,也不知道她的閨蜜打不通她的電話會不會跳牆?


    冷夏到處翻了一下,發現了兩袋餅幹。


    冷夏自言自語:“這是人家的東西,不能亂動!


    吃一點又沒關係,不就一袋餅幹嗎?”


    掙紮了半天,扛不住饑餓感引發了胃痛,冷夏三下五除二撕開了包裝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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