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陌生的城市。大卡車載著三位受傷的人奔馳千裏,來到了一個全新的地方!這僅僅是在一天一夜之後的事情,等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又是一個美好的天氣。


    天上的太陽紅彤彤的,炙熱地燒烤著荒涼光禿禿的山坡。山坡上麵豎立著各式各樣的建築和鐵杆,一股股濃烈的煙霧從一個又一個高煙囪裏冒出來,有幾個人遠遠地朝這輛大卡車衝了出來。


    然後,就有一聲刺耳的哨子聲在山坡上麵響亮了起來,山坡上麵聚集了越來越多的人,他們沒有追趕前麵的人,而是遠遠地向這個大卡車望過來。如果你仔細的看的話就會發現,在他們身前有一排結實的鐵柵欄,正是這排鐵柵欄阻斷了他們出來到道路。


    那幾個向這邊衝上來的人,他們可以自由的通往鐵柵欄,因為在鐵柵欄的一個角落裏,有一道鋼板做成的大鐵門。他們就是從那大鐵門裏跑出來的,在跑出來的時候,手中也都多了一個鋼棍。


    也不知道那鋼棍是怎麽做成的,但從表麵上觀察,他們都是一樣的粗細,都是一樣的筆直,也一樣的泛著光明。卡車並沒有如此多的人圍觀而止步,也沒有因為如此多的鋼棍而停止不前,而是發出更加響亮的汽笛聲,盤旋著山路行駛而上。


    大鐵門口有人看守著,他們看著車上的窗戶裏飄出了一片黃色的布塊,也都趕緊把大鐵門打開的更加寬敞了。剛才跑出鐵門的人,也都紛紛地跟隨著卡車跑進了大鐵門。


    厚重的鐵門在一聲沉悶中,緊緊地合攏住了,遠處向鐵門這邊觀望的人群,也都紛紛地耷拉著腦袋退了回去。但他們退回的速度比較緩慢,也因此招致了一陣催促——有人架著大喇叭朝他們呼喊著,那更像是一種命令。顯然,這群耷拉著鬧到的人在命令中,加快了前進的步伐。


    他們前進的方向,是一間又一間矮小的房屋,房屋牆壁上還裸露著磚塊和水泥,屋頂也是由一些破舊的石棉瓦搭建起來。光從房屋的外表上,就可以猜測到屋子裏麵並不是多麽理想。


    這些被驅趕進他們房屋的人,在走進屋子前看到了那輛大卡車向這個山坡的後麵行駛了過去。他們沒有再留戀車輛及車輛裏的人,很快就把自己置身於狹小的空間裏,整個山坡上頓時又是空蕩蕩的。


    那輛大卡車順著山頭遠去,前方是更加廣闊的山頭,山頭上也行駛著其他的車輛,車輛中載著黑乎乎的煤炭。整個山頭也都堆滿了黑乎乎的煤炭,這是一個煤炭的世界。車子越往山頭立馬行駛,堆積的煤炭越多,圍繞著煤炭幹活的工人也越多。


    那些人或爬立在煤炭小山上,或不停地來往車輛與煤炭之間,或固定著一個動作來回的勞作,黑乎乎的煙霧彌漫在山頭,彌漫了他們的身軀,行駛進來的大卡車從他們身邊緩緩經過,他們會停止下來,駐足觀望一陣,然後接著勞作。


    車子行駛的越來越慢,最終在山頭的最盡頭,一個停止在一個寬敞的地方,紋身男跟著司機從車上跳下來,一位身穿著藍色製服的矮個子男子,早已熱情洋溢地跑過來,他身後還跟著幾個肥頭大漢。


    矮個子與紋身男的手緊緊地握在一起,他們開始了一陣寒暄。再之後就靜靜地站立一旁,看著司機打開了卡車的後車門,幾個肥頭大漢竄上車去,從裏麵駕出了三個被捆綁住的人,他們的全身被繩子綁住了,但依舊能看到身上的血痕,在連續經曆幾日的折磨之後,又加上長途的顛簸,他們幾乎已經沒有了力氣,隻能任人宰割了。


    在重見光明的時候,他們幾乎都被刺眼的光明照耀的睜不開眼睛,也都因在長期的顛簸勞累而開始嘔吐不止。那些壯漢也沒有給他們適應這個全新環境的機會,就扭綁著他們向一處高塔處走去,矮個子和紋身男緊跟在後麵,他們依舊暢談個不停,絲毫沒有再議那幾個精神不振的人。


    想必大家已經知道了,被運輸而來的那三個人正是匡楚、淩空、屈麻子。他們是被不遠千裏而運輸至此,來到了這個全是煤炭的世界,等待他們的又將是一個什麽樣的待遇?很快,他們就找到了答案。在這個滿是煤炭的對方,他們被一一台升降機送進了一個礦井。


    一朝不慎,就落日人家的陷阱,命運也因此被改變,他們幾個從山裏來的毛頭小子,人生第一次嚐到了屈辱的滋味。他們在種種屈辱和折磨中被送到了一處礦井裏麵。


    黑乎乎的世界!呈現在他們眼前的是一個地下世界。這個世界裏麵充斥渾濁的空氣,和無盡的黑暗,還有形形色色的人群。這些人群都帶著一個明閃閃的礦燈,在漆黑的礦底走廊裏行走、勞作。從礦井之上,光從那個狹小的洞口向下看,絕對看不到這樣的場景,也想象不到在這個光明的地表之下,還有這樣一番別具洞天的世界。


    鐵鍬猛烈地敲到著礦石,大鐵鏟也一次次向煤堆中探去,機器的轉動聲久久地回響在礦洞中,一條條木板,一根根鋼柱子,遍地是看不見的石頭、煤炭,還有凹凸不平的洞壁……所有的這一切,構成了這個複雜而又神秘的地下世界。


    匡楚他們三人,被升降機從幾十米高的地麵送下來,他們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在光明的世界裏消失,任憑自己是如何的掙紮和呼喊,也是無濟於事。就在這樣無奈之中,被運送到這個地下煤礦,開始深陷於不安與恐懼中不能自拔。身體上也經受了最嚴厲的考驗。


    他們身上的繩子已經解脫了,但還是沒有力氣站起來。匡楚開始在煤礦裏艱難地爬行,每爬出一段距離,總會停下來休息一會,後麵的淩空和屈麻子不忍心看下去,轉過了眼睛。他們奢望著有人過來幫自己,也奢望著盡快有水和食物。也正是在這會兒,有一位老人帶著一位小孩,出現在他們身邊,那位老人出現的時候,總是帶著事食物和涼水。


    “至於我的名字,你們就叫我老眉頭吧。”那位老人起初是這麽自我介紹的,“我在這裏已經好幾年了,幾乎每一個來到這裏的人,都是我照顧的。”


    他說著話就坐在煤堆上,伸手拉過來身邊的小男孩,又接著講:“這個孩子,是個苦命的孩子,也是被丟到這個地方的,沒人管沒人疼,你們以後以後有什麽需要幫忙的,就直接找他。他對這裏麵的對方可熟悉了。”


    “老眉頭,還在那邊嘮叨啥呢?還不過來幹活。”遠處,有一個粗壯的男子聲音在朝這邊喊著。


    “馬上來!馬上過來!我把他們安頓好了,就過來了!”老眉頭回答著,他不敢過多的停留,趕緊讓身邊的孩子幫忙一塊解匡楚等人身上的繩索。


    “你們都是他們丟在這兒的?他們究竟是什麽人?”匡楚有氣無力地問著。


    “這個……你們先把身體養好,後麵慢慢會知道。”老眉頭回答著,他又使勁的拽了拽匡楚身上的繩索,然後從懷中掏出一把鋒利的匕首,三下兩下就隔斷了繩索。


    淩空和屈麻子身上的繩子,也被很快割斷了。他們沒有立刻站起身來,隻是稍微的活動了下筋骨,然後就伸手抓住了水壺,向自己喉嚨裏一陣猛灌。因為灌的太猛,他們都嗆住了。


    匡楚沒接過了老眉頭手中的水壺,他看著眼前這位老人,又看看自己身邊兄弟的狼狽相,眼眶中忽然多了些濕潤的東西,老眉頭看了下匡楚便起身向後走去。這個時候,匡楚眼睛裏的濕潤的東西,終於還是忍不住流了下了,他沒有立馬喝水,而是強忍著疼痛從地上爬起來,然後向著老人跪下去。


    老眉頭聽到身後又響聲,扭頭看到了這驚人的一幕。他連忙跑過來扶起了匡楚,對著這個年輕人說:“你這是怎麽個意思?什麽意思嘛?快快起來!”


    淩空和屈麻子不再喝水,在角落裏死死地攥著拳頭,向明亮的洞口張望著。終究,還是有一個人喊了起來:“放我們出去!放我們出去!”聲音低沉而又沙啞。礦口有個人向下麵張望了下,又很快消失了。


    接下來的幾天,這受傷的三個人,什麽事都沒做,他們躺在礦洞中的一角,默默地忍受著身體的疼痛,在仇恨中度過了難熬的時間。對他們來說,已經沒有白天和黑夜之分了,隻要身處那樣的環境中,就是無時無刻地身處黑暗之中,沒有任何的光明。但他們對光明的渴望,卻從所未有的強烈。


    幾天中,老眉頭沒有出現,隻是之前他所帶的那個小男孩,總是時不時地從黑暗中溜達過來,不是給他們送來吃的喝的,就是偷偷地瞅上他們幾眼。他們幾個大男人,就那麽蜷縮在角落裏,被這個陌生的小男孩照顧著,一連好幾天。


    有一次,一個絡腮胡須的漢子,從煤礦的一邊走了過來,他仔仔細細地打量起了匡楚三人來。眼光從他們的頭發觀察到他們的鞋子上,從他們的傷口又瞅到他們的衣服,又看著他們這麽多天裏的食物,最後他得出了一個結論:“是該讓你們活動活動筋骨的時候了,不然老板會懲罰我們的。”


    他說完就消失在黑暗中,沒過一會兒,從黑暗中一下子湧出來五個男子,他們帶著明晃晃的礦燈,手持著鐵鏟,氣勢洶洶地來到這三個躺著的人身邊。“你們真是豬啊,都躺了這麽多天了,現在還不起來幹活,想累死老子們啊?”剛才走掉的絡腮胡子,夾雜在人群中,朝著他們喊著。


    蜷縮在地上的人徹底驚呆了,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他們剛要起身來,卻遭受到一頓拳打腳踢。


    “楚哥,我們也太窩囊了,我不想活了!”屈麻子終於忍不住了,他掙脫了起了身子,衝著那些人就是一陣狂揍。這幾天的調整,讓他已經慢慢地恢複了過來,那些看似強壯的人,在麵對屈麻子高大的塊頭,還是有些招架不住。更何況還有匡楚和淩空。


    沒出幾個回合,那些壯漢就被打倒在地,這三個人終於把他們踩在了腳底下。遠處,又有一群人向這邊跑過來,還有人不停地吹著口哨。


    越來越多的人聚集了過來,匡楚帶領著自己的兩個兄弟,在人群中左衝右突,向著煤礦中有亮光的方向奔去,身後那些被打倒的人又站起來,向他們追趕上去,追趕著他們的還有從空中飛來的石塊、鐵器。


    “新來的幾個人要造反了,快去告訴老板!快告訴老板!”絡腮胡子向身後的一位男子喊著,老眉頭也恰好從牆壁一處地方鑽了出來,擋在絡腮胡子麵前,故作好奇地問:“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


    絡腮胡子一腳踹開了他,還惡狠狠地罵道:“你這個老不死的,到一邊涼快著去!”老眉頭麵無表情地趴在地麵上,直到藏身黑暗處的小男孩過來扶起了他。


    不遠處,一處有著明亮燈光的對方,正有一群人在賣命地鏟著煤塊,匡楚三人衝過來,擾亂了他們的正常勞作。他們都停下手中的工作,驚訝地看著跑過來的新來者。


    絡腮胡子帶著人很快就追上來,看著幾個已經無路可走的人,得意的笑容從他麵孔上露過。


    眼看對方的人就要衝上來了,淩空和屈麻子早已經不知所措了,而匡楚卻不慌不忙地拿起身邊的鐵鍬,開始有模有樣地挖掘地下的煤炭來。他使出了全身的力氣來挖,地下的煤礦大塊大塊地被挖掘到一起,然後他又讓淩空和屈麻子趕緊搭把手幹活。


    “你們把我們弄來,不就是讓我們在這裏賣力地幹活嗎?這還不簡單,都是些力氣活,我們有的是力氣!”匡楚背對著身後的眾人,他頭也不回地邊說邊幹活著,似乎根本就沒把對方放在眼裏,再說道最後的“力氣”兩個字的時候,他狠狠地把鐵鍬磕在一塊石塊上,那塊石塊在電光火石中變得粉碎。


    淩空眼睜睜地看著,他發現剛才還在追趕著他們的人,現在都傻愣愣地看著他們,當匡楚那鐵鍬與巨石碰出火花的時候,他似乎發現了追趕他們的這夥人,顯然是稍微的愣了愣。沒有多想,淩空拉著屈麻子也賣力地幹起活來。


    那夥人眼睜睜地看著眼前的幾個人,他們似乎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都互相觀望起來,絡腮胡子眼看就一場風暴就要過去了,他似乎不甘心,又向身邊的人吼了起來:“你們看什麽看?他們現在到自覺了,可是剛才幹什麽來者?你們身上的傷,可是拜他們所賜啊,就這麽放過他們?”


    他還想再繼續說下去,又被匡楚的一嗓子喊住了:“就這麽放過我們?你們怎麽會放過我們呢?我們都是你們的階下囚了,你們以後有的是時間來折磨我的!但折磨我們有什麽用呢,這些活照樣不是要找人幹,我們萬一出個事,那誰幹活啊?”


    匡楚說著,又攤開手來,向剛才那些幹活的曠工,用一種詢問的眼光看著大家。之後,他又說:“這些活反正遲早都要人幹嘛,我們現在趕緊抓把勁,把這些活幹完了。”在他的號召下,那些觀望的苦力都紛紛地加入了幹活的行列,絡腮胡子徹底愣住了,這個時候有人突然喊道:“老板派人來了!”


    那個喊叫的人正是老眉頭,他身體顫顫巍巍地出現在大家的視線中,又讓出來一條道來,身後走出來一位滿臉是刀疤的人,他再次喊道:“疤爺聽說有人在下麵鬧事,就特意下來看看。”


    眾人看到眼前的這個人,立馬就緊張了起來,他們幾乎都全神貫注地注視著眼前的這位“疤爺”。絡腮胡立馬就陪著一副笑臉,彎著腰身,無限卑微討好這個人:“都是我們下麵的人沒有做好,讓疤爺費心了……”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打在絡腮胡的臉龐上,緊接著是一個大踹腳踹在他身上,絡腮胡的身子頓時向後飛去,還好有人接住了,但在接住的刹那間,又放下了。絡腮胡就被扔在了地上,他看著眼前發怒的疤爺,又連跪打爬地來到疤爺身邊,開始語無倫次了起來:“都是我不好,都是我不好,我沒有好好管教他們……”


    “住嘴!”疤爺冷冷地說。空氣中一片寧靜,他又冷漠至極地說:“是誰在下麵鬧事,給我主動站出來!”


    依然是一片寂靜,但大家的目光都紛紛地向匡楚他們三人注視了過來。匡楚直愣愣地看著眼前這位有著刀疤的人。疤爺也正好在直愣愣地看著他,雙方的目光在狹小的空間裏對視著。


    “是誰在鬧事?給我站出來!”疤爺還是忍不住了,他再次發聲吼到。這次,他的身後出現了兩位身形結實的男子,他們分別站立在了疤爺的兩邊,一副凶神惡煞般的表情,觀察著眼前的眾人。


    “疤爺,剛才都是一場誤會,現在都沒事了。”老眉頭解圍著,他顯然不想讓下井來的這幾位知道剛才的事。但他的話並沒有起到什麽作用,因為匡楚在他說話的時候,就已經從人群中走出來,站立在了跪地不起的胡塞男身前,他身板筆直而又挺拔,似乎從來沒有這麽威風過。


    屈麻子眼見匡楚要逞強了,他也不敢落後,緊接著從人群中走出來,更是站立在匡楚的前麵,他昂首挺胸地拍了下胸脯,對著眼前的“疤爺”,粗聲粗氣地說:“剛才鬧事的是我,你怎麽不服嗎?想和我較量較量?”


    “麻子,趕緊下去,這邊沒你的事!”匡楚嗬斥著,他顯然不想讓其他的人牽連進來,更何況是自己的兄弟。


    但事情已經到這塊兒,顯然不是他單方麵所能掌控的。隻見疤爺身邊的兩位漢子,已經大聲嗬斥著向屈麻子攻擊了過來。轉眼間,一場打架又開始了。屈麻子早已有準備,他揮舞出拳頭,擋住了對方的攻勢,然後以自己強悍的身軀,接二連三地挺進步伐,把對方不斷地逼向後麵。


    “是疤爺吧?你剛才問是誰鬧事了,我現在就告訴你:鬧事的就是我!”匡楚並沒有關注那些打鬥,他隻是一字一句地對眼前這位凶惡的人說,一字一句地說。他剛說完後,隻聽身邊一陣慘叫,原來是屈麻子把自己的對手打倒在地了。


    疤爺被匡楚的話驚到了,更是被身邊這場打鬥的結果驚到了。從他那驚愕的眼神中可以發現,他顯然沒有料想到站在自己眼前的人,竟是如此的凶悍。幾乎是所有的人,都被震驚了!


    “你們為什麽要把我們囚禁在這兒?為什麽要把我們囚禁在這兒?”匡楚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同時他再次向眼前的這位疤爺逼近而去。眼前的疤爺被匡楚的氣勢所震懾了,他不覺地向後倒退了幾步,然後發出了命令:“你們都愣著幹什麽,還不解決了這個小子?都給我上!”


    “上!都上!”絡腮胡這才反應過來,他從地上爬起來。衝著身邊的眾多打手,一陣怒吼。然後,又是一陣混戰。


    “我們是被人陷害的,我們不該來這兒的。”匡楚邊打鬥邊大喊著,“你們囚禁我們,讓我們當奴隸、做牛馬,又這麽折磨我們,讓我們不見天日,我們不會屈服的……”


    淩空頭腦轉變的很快,他立馬就轉身發動起眾多看熱鬧的礦工們:“朋友們,受苦受難的朋友嗎?我們不應該為這些人賣命,我們要自由!我們要回家!”


    剛開始,並沒有人來響應,但不知道是怎麽的,絡腮胡手下的人,在混戰中不小心錯打了一名礦工,從而導致了更多的工人加入了群毆。眾人的力量是偉大的,一場聲勢浩大的抗爭足以摧垮強硬的對手。於是,被長久壓迫的人們開始反抗了,他們反抗起來是那麽的義無反顧,是那麽的徹底。


    礦底的混戰愈演愈烈,一連串的響鈴聲傳蕩在了礦洞內,老眉頭東躲西躲地來到了匡楚身邊,他大聲提醒著:“不要再打了,得趕緊離開這兒,再不走就來不及了!”


    關鍵時刻,老眉頭的作用凸顯了出來。在他的建議下,匡楚擒獲了疤爺,用老眉頭遞過來的匕首,威逼著疤爺讓其為他們開道,由於出礦的通道隻有一個,而且要出去隻能坐升降機,而升降機隻能坐兩三個人,所以匡楚隻能挾持著疤爺,讓淩空一同跟隨著,他們坐上了出礦井的升降機,緩緩地向地麵升去。


    屈麻子還在礦井下麵堅守著,他的勇猛很快震懾了所有人,尤其是當被壓迫的人們起來反抗,幫助他的時候,他更是感覺到自己已經快沒有威脅了。也因此,礦洞裏麵很快就變得安靜起來,大家似乎都在等待著上麵的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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