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白澤買下的那一天起,闕如就做好了隨時獻身的準備。


    作為窮人家的孩子,她知道一個丫鬟,一個被買斷戶籍身份的奴隸,是怎樣的人生,該做什麽樣的事。


    這個新主人,年級不大,很少說話,性子有些冷漠。但是和朱護石,他卻熱情的像個孩子。


    他本來也就是個孩子,隻不過和朱護石待得時間久了,熟絡而已。


    闕如如是寬慰自己。


    幾天相處下來,她和主人很少說話,看到他奸詐狡猾的一麵,也看到他樂善好施為人慷慨的一麵。


    人世間的苦辣酸,闕如都已經經曆,唯獨甜,在那個清貧的家中珍貴無比。


    卻沒想到,甜來的這麽突然。


    主人待她如親人,朱護石待她如兄妹。除了照顧日常的飲食起居,再無別的要求。


    這幾天每到夜深人靜,闕如就偷偷地鑽在被窩裏,覺得自己是不是上輩子做了什麽好事,能遇到這麽善良的人。


    今夜和平時一樣,已經躺下,還留了一盞燈,屋內昏沉不至於黑暗。隔壁不時傳來的酒令和笑聲,讓她久久無法入睡。莫名的,闕如發現自己有點喜歡新主人。


    他的冷漠也好、熱情也好,狡猾也好、善良也好,都在自己心中留下深深的烙印,一輩子無法泯滅。


    門突然被推開,闕如想尖叫,卻看清了搖晃的人影。


    他喝醉了。不管是有心還是無意,闕如都做好了準備,盡管心中比一萬隻草泥馬奔騰而過還緊張。


    那隻大手的揉捏拉扯,有些疼,卻讓自己有種莫名舒服的感覺,渾身像被電擊過連連顫抖,難以自控的輕嚶。


    闕如17歲了,因為長得漂亮時常被男人騷擾,懂得那種事。還好父親一直保護著自己,沒有被玷汙過。


    壓製著緊張的心,闕如就要奉獻。沒想到卻被白澤當成了朱護石,一把扔到了地上,她這才確定,白澤真的是無意走錯了屋子了。


    此刻站在床邊,看著酣然入睡的他,連翻身的樣子都辣麽可愛。


    闕如的心情越來越緊張、越來越激動,胸口跟著翻滾起伏,風光泄露。若是白澤清醒,隻怕會鼻血流一地。


    她突然一個震顫,深淵水流湍急,臉色緋紅渾身燥熱,情難自已的連續嬌喘了起來。盯著白澤的杏眼,水波迷霧,如癡如醉。


    下意識的,闕如就伏下了身子,朝白澤的嘴唇親了過去。


    哢!


    心中一條驚雷,她驟然驚醒,慌亂無比。像是做錯了事,害怕被人發現。


    可心情,卻在這時突然平靜了下來,闕如恢複了意識,清醒的很。


    “傻少爺,你把我買來,隻是路見不平一聲吼,解救一個即將沉淪的少女麽?”


    “你怎麽這麽傻?闕如賤命一條,根本不值你花那麽多銀子。”


    “難道你要我一輩子,就這麽跟著你,一輩子做個丫鬟麽?”


    自言自語著,闕如忽然啜泣了開,晶瑩的淚水滴叭落在了胸前,攤開一片水漬花。


    “傻少爺,你雖然很少和我說話,但闕如不傻,看的出你眼中心中深埋的哀傷。闕如不知道你有怎樣的經曆,闕如也自知不能為你做什麽。闕如隻有這一副身體,白天為你做事,晚上為你暖床。”


    “以後不管怎樣,你若不離,闕如不棄。闕如會用一生一世來報答你,讓你永遠沒有寒冬冷夜。”


    “哪怕,你永遠隻當我是個丫鬟,隻當我是個親人。闕如不後悔,因為我喜歡你。”


    “你是我唯一的男人,也是我的所有。”


    闕如緩緩閉上了雙眼,輕輕爬到了床上,一雙纖細的手慢慢剝開白澤的衣服,撫摸著他淩亂的短發、撫摸著他溫熱的身體,輕輕親吻了上去。


    將頭緊緊貼在白澤的胸膛,感受著他男性的陽剛和燥熱,闕如知道,這一輩子就跟定他了。


    ……


    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驟然響起,在客棧寧靜的清晨中,異常刺耳。


    接著,就傳來朱護石急切的叫嚷:“闕如,闕如啊,快醒醒,老大不見了。”


    “我一覺醒來就不見老大了,偏偏刁府小廝來傳話,說是刁府少爺回來了,做東設宴感謝老大。”


    “你說說,這可咋好啊。”


    朱護石哭喪著臉,一臉的頹廢,喝頓酒竟然把老大喝丟了,自己真是笨到極點了,該死,該死啊。


    幸好客棧已經被包場,沒有別人居住,否則傳出去隻怕會引起軒然大波啊。


    朱護石自顧自的嚷嚷著,卻不知此刻屋內是另一副光景。


    兩對眼睛瞪得老大,像鈴鐺一樣,一雙滿是震驚困惑,一雙則是嬌羞動人。


    時間放佛靜止,誰也不敢說話,生怕被朱護石聽見。


    但身體的摩擦,卻無法忽視,對方的燥熱、細膩,讓各自渾身震顫心中緊張。


    朱護石叫了許久,不見闕如回應,以為出了什麽事,喊叫著就要衝進來,二人這才猛地一顫回過神來。闕如急忙喊道:“朱大哥,沒事,我才醒來,頭還有點蒙,你先回房間等著,我這就起床穿衣。”


    “闕如啊,你這是咋滴了,說話結巴成這樣?聲音還一顫一顫的?”朱護石探頭問道,爬在門上朝裏麵看去,啥也看不見,充滿疑問。


    “啊——我沒事,沒事,就是被你突然叫醒,有點驚嚇。”闕如急急解釋。


    朱護石不解紅塵,偏要打破砂鍋問到底。


    “不對勁啊,你平時早早就起來了,今天怎地起這麽晚?可是昨晚上有什麽事情?”


    “沒有啊,沒睡好而已。”


    “不對不對,你肯定是有事,這不是你的風格啊。”


    “哎呀,你煩不煩,說了沒事就是沒事嘛。你先回房間,我馬上就出來了。”闕如實在不耐煩,吼了出來,朱護石這才抓著頭發搖頭晃腦的回到了自己房間。


    白澤實在是憋不住了,噗嗤笑了起來。


    “這個護石,真特娘的沒點眼色啊,看來得好好培養一下了。”


    這一笑一罵,倒也巧妙地化解了尷尬,闕如也捂著嘴笑得花枝亂顫,大白兔蹦蹦跳跳,白澤眼都看直了,差點流了鼻血。


    “額,我怎麽在這睡著了?”


    “還說呢,昨晚少爺你喝多了,上了茅房走錯了屋子,我怎麽趕你都趕不走呢。”闕如嬌嗔道,大方的穿起了衣服。


    “額……這個……”


    白澤尷尬的別過頭去,也趕緊穿起了衣服:“我沒把你怎樣吧?”


    “沒有啊……”


    “那就好。”


    “可是我把你怎麽樣了噢~~~”闕如突然調皮,認真的看著白澤,眨動的眼睛裏充滿了似水柔情。


    “不會吧……”白澤嚇得身體都僵硬了。


    “噗嗤,逗你的啦,瞧把你嚇的。快起床啦,護石已經等得不耐煩啦。”


    “好,好……”


    闕如很輕鬆調皮的開玩笑,可白澤卻總覺得,不是玩笑那麽簡單。


    不過說真的,剛才那相擁的感覺,真奇妙呢,比那次和羅曼兒的感覺還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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