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一起來,邵錫就接到常局長的電話,讓他跟常娜一塊去他的辦公室一趟。


    懷著忐忑的心情,驅車載著常娜前往,常娜看出了邵錫的窘態,安慰他說:“邵錫啊,見我爸有必要這麽緊張嗎?我爸又不會吃了你,我記得你膽子沒這麽小啊!”


    邵錫無奈地道:“那得分什麽事兒,這次啊,挨罵是跑不了了!我就是十張嘴也解釋不清楚了!”


    “別忘了還有我呢,有我在,你還怕什麽?”常娜似乎不把這事兒太當回事兒,樣子有些胸有成竹。


    “你?得了吧,要是靠你啊,我早被遣送回家了!”邵錫看了一眼這個叛逆的天使,心裏湧上了無盡的感慨。他實在不知道該怎麽評價,自己遇到常娜究竟是福還是禍。她簡直就是人類當中的異類,說她好吧,她身上的那些習氣實在讓人望而生畏,說她不好吧,她的心地還挺善良,對邵錫更是一往情深。


    常娜塞著耳機,洋洋得意地聽著歌,突然,她的表情怔住了,快速地摘下耳機,眼睛中透露著無限的光彩。“哈哈,我想了一個好主意,我真是太聰明了,小樣兒,這回你跑不掉了!”常娜眼睛直盯著邵錫,不知道又想到一個什麽鬼點子。


    “什麽主意?說!”邵錫直視前方,有意識地稍微減了減速。


    “要是我爸問我是不是昨天晚上在你屋裏睡的,我就告訴他:何止這一次是啊,都一塊住了好長時間了!你猜我爸會怎樣?”常娜興奮的表情像是一朵盛開的花,充滿了嬌豔的感覺,卻又不乏一絲天真。


    邵錫一聽這話火了:“常娜,你可別故意害我呀,你爸非得把我擼了不可,甚至讓我轉業的可能性都有!”汗顏,極度的汗顏,麵對這喜歡惡作劇的小天使,邵錫顯得有些無奈。


    常娜搖頭道:“不可能的,我爸可沒那麽粗魯!根據我對我爸的了解啊,他肯定會找你談話,讓你做我們常家的女婿,這樣的話,我的目的也達到了,我爸也得了一個好女婿,一舉兩得。實在不行我就讓我爸給你下軍令狀,強行讓你過門當女婿,這就叫官大一級壓死人,我爸比你大n級,非得把你壓的喘不過氣來!”


    這種話她也說的出口,邵錫恨不得拿錘子砸自己腦袋兩下清醒清醒。邵錫不知道常娜是真想這麽做還是故意跟自己開玩笑,不過這丫頭天不怕地不怕,為了達到自己的目的,什麽荒唐的事情都能做的出來!


    “怎麽樣,我的這個想法不錯吧?”常娜見邵錫沒反應,又主動問道。


    邵錫繃著臉說:“你的這個想法啊,不怎麽樣!”


    常娜晃著腦袋說:“對你來說不怎麽樣,但對我來說是個萬全之策!”


    邵錫央求道:“常大小姐,我求求你了,別再折磨我了好嗎?麻煩你跟你爸如實反應,不然的話,我在他心中的印象就徹底損壞了!”


    常娜拍著邵錫的肩膀說:“別怕別怕,現在都什麽時代了,未婚同居的多了,我爸又不是土老冒,他會看的開的,再說了,能有這麽一個好女婿,我爸高興還來不及呢!我爸呀,整天在我們家歌頌你對特衛局做出的豐功偉績,我媽甚至給我爸說,要是娜娜能找個這樣的對象那他們老兩口一輩子都放心了!”


    嗬,這話邵錫聽著順耳,雖然這並非他所願。


    常娜在耳邊無休止地嘮叨個沒完沒了,不知不覺就到了常局長的辦公室。


    邵錫立刻向常局長敬了一個標準的軍禮。


    常局長輕輕地點了點頭:“邵錫,這次你可是為特衛局立了大功了!”


    常娜馬上反駁道:“不對,是為中國立了一個大功!”


    常局長以一副嚴肅地麵孔看著常娜,突然道:“娜娜,你這次有些太不像話了!”


    邵錫頓時出了一身冷汗,他以為常局長是在說他們的事情。


    “十幾天了,連個電話也不打一個,就留了張字條,自己溜到美國去了,你膽子也太大了,不像話,你媽急的天天睡不著覺,非得我讓派人去美國接你!”常局長一見女兒就開始指責她。


    常娜滿不在乎地說:“我都這麽大了,出個國算什麽?我可不願被你們整天關在家裏,像籠子裏的小鳥沒有自由,再說了,我去美國又不是度假去了,我是給你的兵加油去了!”常娜衝邵錫使了個眼色說:“是不是啊邵錫?”


    常局長歎了一口氣說:“回頭我再找你算賬!”然後把邵錫招呼到裏麵,讓常娜在外麵等著。


    邵錫有些緊張地站在常局長辦公桌對麵,常局長招呼他坐下。


    “你這次的比賽我看了,很好,為咱們中國人爭了一口氣,我現在正在找人寫你的事跡匯報材料,這份材料會上報軍委,咱們特衛局近期會為你們安排一次表彰大會,軍委的表彰隨時聽通知!”常局長道。


    邵錫不敢正視常局長的眼神,忙道:“謝謝局長!”


    “這些都是你應得的!是你用鮮血拚出來的,你不用感謝我!這樣吧,關於你的任務分配,你再去找齊處長商量一下,可以先回首長處。不過我的意思是讓你先休息幾天,調整一下身體狀況再奔赴崗位,你有沒有其他的想法或者要求,局裏會視情況給你解決!”常局長的話裏似乎透露著別的信息。


    “常局長,不用休息,我現在精力充沛著呢!”邵錫趕忙道。


    常局長看著邵錫的臉龐說:“看看你的臉,現在還有些紅腫呢,你怎麽上崗?跟著首長出國訪問考察的話,記者會把你臉上的傷當成一個炒作點,這可是一件得不償失的事情,所以你還是先休息幾天,再接受工作分配!”


    常局長說的不無道理,現在這些記者,什麽事情都能整出緋聞來,作為一名首長身邊的貼身警衛,臉上有傷,他們指不定會做出什麽報道來呢!


    常局長喝了一口水,表情有些凝重。


    邵錫害怕他會提到昨天晚上的事情,心裏在敲鼓。


    但讓他擔心的事情還是來了。常局長表情嚴肅地問道:“邵錫,你跟我說句實話,現在你和常娜到底是怎麽回事?你們兩個是在玩兒過家家還是在談戀愛?”


    常局長的直截了當讓邵錫不知道怎麽回答是好。


    “常局長,我想您誤會了!”邵錫道。


    “我誤會了?你們這些年青人啊,我真是搞不懂,說實話,幸虧是你邵錫,要是別人的話,我非得不留情麵地擼了他,常娜現在還是個孩子!”常局長的話裏透露著無限的傷感,可以看著出來,他現在非常的氣憤。


    邵錫正想解釋,常局長接著說:“你告訴我,你現在是怎麽想的?既然你們已經同居了,我也不想再過分地指責你們,說實話,你是我理想中的女婿,我隻想聽你一句實話,你對常娜是不是真心的?或者說你隻是想和她在一起卻不想跟她結婚?”


    邵錫不知道該怎麽啟齒才好,有些緊張地解釋道:“局長,其實,其實我跟常娜沒什麽,真的沒什麽!”


    常局長一聽這話,馬上拍起了桌子,狠狠地道:“沒什麽?你竟然說沒什麽?雖然我很欣賞你,但是也絕不允許你這樣玩弄我女兒的感情!不該做的事情都做了,你竟然還說你們之間沒什麽,你究竟是怎麽想的?”


    邵錫鼓起勇氣說:“常局長,您真的誤會,我們之間什麽事情都沒發生過,昨天,昨天晚上她隻不過到我的房間裏坐了一會兒,其它的什麽都沒發生過!”


    常局長當然不相信邵錫的解釋,厲聲道:“邵錫,不管你們之間發生了什麽,我隻想聽你老老實實地告訴我,我並沒有指責你的意思,我隻是不能容忍你到現在了還在欺騙我,她是我唯一的女兒,我也想讓她有個好的歸宿!”


    邵錫覺得現在有口難辯,恨不得把王母娘娘請到局長麵前,讓她拿出記錄人間曆史的神鏡來,給常局長看看昨天晚上到底是怎樣的情形。


    “都半夜一點多了,一男一女在一個屋裏,你說沒發生什麽,誰信?你自己信嗎?你覺得你的話符合邏輯嗎?我常浩然雖然活了這麽大歲數,可我不是傻瓜,我也是從你這個年齡過來的,你們現在的想法我都知道,我也不想幹涉你們交往,哪怕是從自私的角落上來講,我也很希望你能做我常家的女婿,但是我卻不能容忍你到現在了還不敢承認,軍人就是要敢作敢當,我記得你邵錫不是這種敢做不敢當的人吧?”


    常局長的話越來越刺耳,這是他第一次衝邵錫發火。


    邵錫能體會他的心情,可是自己確實沒有做過,要他怎麽承認?


    “局長,我以一名共產黨員的身份向您保證,我和常娜之間真的沒什麽,不信您可以問常娜,我希望您能冷靜一下,聽我們把事情說清楚!”邵錫此時真是有口難辯,情急之下,以自己的共產黨員身份向常局長保證。


    常局長的表情依然很氣憤,邵錫知道自己再多說也是徒勞的,就走出屋把常娜叫了進來。“常娜,你跟局長解釋一下,咱們之間到底有沒有發生過什麽!”


    常局長看了一眼常娜,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爸,我和邵錫真的沒什麽,我們隻是普通朋友的關係,昨天是因為剛從美國回來,我到他屋裏找他聊了聊天,我們到現在連牽手都沒牽過呢!”常娜向父親解釋道。


    暈!邵錫恨不得過去踹她一腳,解釋就解釋吧,還來了一句‘牽手都還沒牽過’,這不明擺著暗示他們之間有不正常的關係嗎?邵錫在心裏叫苦不迭:我的天啊,難道我就在這窪渾水裏出不來了嗎?本來沒有的事情,因為常局長深夜打來的一個電話,突然會變得這麽複雜。


    常局長回應道:“連牽手還沒牽過?你這句話已經把你們的關係出賣了!你們談戀愛我不反對,但是我不希望你們合起夥來蒙蔽我!一個是我最器重的幹部,一個是我最親的女兒,你們的所作所為,實在是讓我太失望了,現在,你們兩個回去給我好好想想,我希望能聽到你們一個合理的交待,不要以為我是傻子,能走到現在這一步,如果連你們的小把戲我都看不出來的話,那我這局長幹脆別當了!”


    常娜一臉的委屈,噘著嘴巴道:“爸,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們之間真的沒有什麽,什麽都沒發生過,你想聽什麽呀?我給你說實話你不聽,難道你要我昧著良心告訴你,我們同居了,我們正在談戀愛,我們已經私定終生了嗎?”


    邵錫趕緊扯了扯常娜的胳膊,他真怕她這一說,會把事情搞的更複雜了。


    邵錫知道,常局長的斷定也不無道理,現在他們就是把嗓子扯破了,局長也不會相信他們是清白的。讓誰想誰都不會相信,半夜三更的,一男一女在一個屋裏,什麽事情也沒發生過!除非其中有個人是白癡!


    邵錫把常娜拉到外麵的花園裏商量戰術,眼下,即使他們磨破嘴皮子,常局長也不會相信他們的清白,眼下,隻有想別的辦法了。邵錫覺得現在真是比竇娥還冤,被局長誤會自己泡了他們家千金,這惡名,他可真有些吃不消啊!


    常娜突然對邵錫說:“要不咱就承認得了,反正我爸也不可能相信!”


    邵錫埋怨道:“這事兒不能承認,我可不想做你們常家的罪人!這樣的話,我在常局長心中的形象就徹底損壞了!這事搞的,都怪你,如果當時你不接電話不發出聲音的話,現在什麽事兒也沒有!”


    常娜噘著嘴巴道:“事情既然已經發生了,你再責怪我也沒沒法挽回了,不如死馬當成活馬醫,你就認倒黴,到我們家當女婿得了!”


    邵錫咬了咬牙,一拍大腿說:“看來,現在也隻有這樣了!”


    常娜興奮地跳起來,一把抓住邵錫的手說:“你說的是真的?你真的想通了,要做我們常家的女婿?”


    邵錫皺眉道:“你想到哪裏去了,我是想到了一個讓常局長相信我們的辦法!”


    常娜的興奮一落千丈,頓時像霜打的茄子一樣,沒了精神。


    其實邵錫的辦法有點兒讓人難以接受,就連他自己都不好意思說出口。他是想讓常娜到醫院裏進行體檢,如果她真的曾經有過同居生活,那肯定能看的出來,如果沒有過,那邵錫和常娜都清白了,醫院的字據證明拿到手,常局長不相信也得相信了。


    但是邵錫還是有憂慮,他突然覺得這樣也不穩妥,像常娜這樣開放漂亮又跟潮流的姑娘能是處女嗎?說不準她早就——想到這裏,邵錫又犯愁了,可以說這是沒有辦法的辦法,但是不一會兒,這個辦法就經不起推敲,被扼殺了。


    “什麽辦法,你說吧!”常娜追問道。


    邵錫憂慮地說:“我覺得還是不妥!”


    常娜埋怨:“什麽妥不妥啊,你倒是說呢!反正我是沒辦法了,事情已經出了,深更半夜的咱們同處一室,讓誰誰也不相信咱們的辯解。可憐我一生的清白,就毀在你手裏了!”常娜輕輕地搖了搖頭,裝出一副蠻可憐的樣子。


    邵錫生氣地道:“你把這件事情整明白點兒,什麽你的清白毀我手裏了?這句話應該是我跟你說!你的清白,你的清白說不定給誰了呢!”邵錫此時相信氣憤,本來是她連累的自己,這時候反而成了自己毀了她的清白,純粹是瞎扯淡!因此這事兒自己已經夠鬱悶了,讓她這一番話氣的更是鬱悶!


    常娜一聽邵錫的話,頓時異常焦急。“邵錫,我告訴你,到現在,本姑娘的身子都是清白的,還沒有過任何一個男人碰過我,你這樣說我我真的很傷心!”常娜的樣子很委屈,直盯著邵錫。


    邵錫也意識到是自己的話太過火了,輕歎了一口氣,一言不發。


    常娜也平靜了片刻,語氣緩和地道:“你剛才不是說有辦法了嗎?什麽辦法?隻要能還你清白,什麽辦法咱都得試試看,我可不想讓你恨我一輩子!”


    常娜的話讓邵錫一驚,這平淡的話裏,蘊含著多少別樣的情懷啊?他能體會到常娜此時的心情,她的失望,她的期待,她的無助。畢竟,她是真心地愛上了他!


    “我想你可以到醫院裏開個證明,讓你爸看。那時候,他就不得不相信了!”邵錫很委婉地說。說這句話的時候,邵錫有些臉紅,這種話是很難說出口的,但是為了讓常局長徹底相信他們的清白,他隻有含羞啟齒了。


    常娜當時並沒有理解邵錫這話的意思,脫口而出:“我到醫院去幹什麽啊?我沒又沒病!”但話剛說出口常娜就意識到了什麽,拍了拍自己的腦袋說:“哦,我知道了,我知道你的意思了,你可真夠聰明的,這個辦法不錯!”常娜在刹那間轉悲為喜。


    邵錫心想:這個辦法雖然荒謬了一些,但卻不失是一個兩全其美的辦法。


    看著常娜這興奮的表情,邵錫在心裏樂道:去吧傻丫頭,到時候萬一——想到這裏,邵錫猛地驚了一下,不知道為什麽,他心裏有一些誠恐,這份誠恐從何而來,讓邵錫摸不到頭腦。


    隨後,經過兩人的商議,邵錫和常娜果然做出了這個荒唐的決定,驅車去了醫院。這些年青人的思想可真夠超前的,為了讓常局長相信他們,也隻有這樣了,說實話,醫院的一個證明,比他們解釋一年都管用。


    進了醫院,他們火速掛號去了婦科。


    常娜已經進了專家門診,邵錫在外麵候著,想一想這一切真像是在做夢,想不到自己一世英名,竟然被逼的陪著女孩來醫院檢查身體開證明!荒唐,荒唐啊,邵錫都覺得這個辦法荒唐!


    不過想一想也挺有趣的,常娜對這個倒也不害羞,大大方方地進去接受檢查。不過邵錫的腦子裏突然閃現出常娜被檢查時的情景,頓時羞的不知所然。其實他並沒有往那方麵想,但是奇怪的是,偏偏腦子裏就突然閃現出了這個情景。


    他不斷地在心裏告誡自己,自己是個軍官,不該想的不要亂想,但是有時候人是控製不住自己的思想的,雜亂的想法讓邵錫覺得不知所措。有的時候,人是一個相當矛盾的個體,人都有正義和邪惡兩方麵的靈魂,不管多麽完美多麽善良的人,也都有內心邪惡的一麵,當然,邵錫這種‘邪惡’的想象,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邵錫正在遭受身體裏兩種靈魂的激戰,常娜檢查完畢,走出了門診室。


    “怎麽樣?”邵錫忙問。


    常娜的臉上掛著笑容,把醫生開的病例遞給邵錫。“還能怎麽樣啊,肯定是沒問題啦!”常娜得意地看著邵錫。


    病例上確實有這麽一句:處女膜完好,未發現任何異常情況。


    看到這至關重要的一句話,邵錫的臉上頓時熾熱起來,這是一種羞澀與驚訝融合起來的熾熱,溫度極高,燒的邵錫汗都快冒出來了!


    邵錫小心翼翼地把病例遞給常娜,輕輕地自言自語道:“沒想到啊,真沒想到!”


    常娜聽到了邵錫的暗語,不解地問:“什麽沒想到啊?”


    “檢查結果唄,沒想到!”邵錫很隨便地應了一句。


    常娜突然停止了腳步,擋在邵錫麵前,委屈地瞪著他:“你,你什麽意思啊?難道我在你心目中,就那麽壞嗎?你是不是見我沒失過身你覺得很意外,對嗎?”


    邵錫看了看周圍的行人,趕快捂住常娜的嘴巴說:“行了,什麽事兒咱車上再說!這裏可不是說話的場合!”


    車上因為邵錫剛才說的那幾句話,常娜不停地埋怨邵錫,邵錫倒是也不惱火,倒是對常娜的了解又加深了一步,看來,這丫頭雖然性格開放,但是對自我的保護意識還是比較強的,剛才的那三個字還閃現在邵錫的腦海中,他覺得很有意思,對常娜的看法又有了很大的好轉。


    說實話,現在這個社會,在校的大學生,沒有過同居生活的實在太少了,尤其是稍微有點兒姿色的,那肯定早就不是什麽純情少女了。有人做了一個統計:在一百所大學生的抽樣調查中,女大學生的處女率大概在1%——25%之間,大部分在校生都有過同居經曆,隻有少數其貌不揚或者非常矜持的女學生能保持住自己的貞操。這是一個很驚人的數字,怪不得有人把處女看的比金子還貴,甚至聲稱:要想找處女,除非到幼兒園兒去,還有一線希望!


    因此,常娜的現狀不能不讓邵錫感到吃驚。她的相貌應該說屬於天使級別的類型,學校裏追求她的,沒有一個連也得有一個排了。況且常娜也不屬於那種矜持的女孩,她性格開放,喜歡交際,種種的跡象怎麽也讓人想不到,她竟然還是個處女!


    邵錫從車台上拿過病例,那三個字又閃現在自己的視野當中。其實他對這三個字很高興,盡管他不知道為什麽高興。看著正開車的常娜,邵錫突然間莫名其妙地笑了笑。


    常娜發現了他異樣的表情,問道:“你傻笑什麽?得了什麽美事兒了?”


    “沒事兒偷著樂唄,笑一笑,十年少嘛!”邵錫搪塞。


    “神經病!你是高興的吧,看到自己的不白之冤就要被昭雪了,你現在啊,肯定樂的心裏開了花!”常娜笑道。


    邵錫心裏突然又湧進了另外一個想法,臉色頓時一變,他又試探地問:“常娜,你是不是做過什麽手術啊?”


    常娜不解地看了他一眼,疑惑地說:“我沒做過什麽手術?咦,我怎麽發現今天你好象吃錯藥了似的,怎麽這麽奇怪呢?淨問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你真的沒做過任何手術?”邵錫追問。


    常娜使勁兒地點了點頭:“我常娜向天發誓,本姑娘從來沒做過任何手術,沒有任何重大的病史經過!”常娜悠閑地舉起一隻手,另外一隻握著方向盤,倒也熟練。


    邵錫輕輕地點了點頭。


    常娜突然靈光一閃,納悶兒道:“咦,邵錫,你以前不是這樣啊,你怎麽變得這麽愛嘮叨了,在我的印象當中,你一般是不輕易問別人這些問題的。經過的大腦的分析,我覺得你啊,肯定是又有什麽預謀吧!”


    邵錫笑道:“我哪有什麽預謀啊,我是這麽善良的一個人!”


    “不對頭,你肯定有什麽預謀!”常娜很了解邵錫,因此才敢這麽肯定。


    當常娜把醫院檢查的病例扔在常局長桌子上的時候,常局長嚇了一跳。“這是什麽東西?”常局長問。


    常娜神秘地道:“自己看吧,看了你就知道了。”


    常局長看清是常娜病例的時候,臉色驟然一變,他還以為自己的寶貝女兒得了什麽病呢。


    翻開病例,常局長看到了被邵錫在車上劃了勾的三個字——處女膜,頓時吃了一驚。當然,邵錫劃勾的時候,常娜並沒有發現,她也沒想到邵錫還會使出這麽個壞心眼兒。


    常局長的表情漸漸凝重起來,也許,此時他才意識到了什麽。


    不過,他的表情並沒顯得過度的驚訝,隻是輕輕地抬起頭看了看常娜,似乎在用眼睛給她說著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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