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他封靳言是愛著紀寒靈的。


    為什麽,同樣都是一個公司的總裁,陸霄竹就可以有人關心,有人疼愛,然而,他封靳言就隻能把所有的苦和淚都自己咽下去。


    封靳言很喜歡紀寒靈,從很久以前就已經覺得自己快要離不開紀寒靈了。


    每當夜深人靜,每當封靳言一個人,孤獨寂寞的時候,封靳言就會想起,紀寒靈那些個溫暖人心的微笑。


    封靳言喜歡紀寒靈。


    封靳言非常喜歡紀寒靈。


    封靳言喜歡紀寒靈喜歡到了難以自拔。


    但是,沒有人看到了封靳言對紀寒靈的喜歡,他們隻看到了,封靳言一次又一次地傷害著紀寒靈。


    就好像每個人,都隻看到了,封靳言作為一個跨國公司——鼎盛國際的總裁的光鮮體麵一樣。


    沒有一個人會像紀寒靈那樣,繞道到封靳言的背後,去關心封靳言在暗地裏受到的傷害。


    去安慰孤單寂寞的封靳言。


    隻有在紀寒靈的身上,封靳言才覺得自己是一個被需要的人,是一個有人愛著的人。


    所以,封靳言貪念著紀寒靈帶給他封靳言的溫暖,舍不得放手。


    封靳言覺得隻要自己放開了紀寒靈這一根浮木,自己就會溺水,沒有人會來救他。


    所以,封靳言打死也不想和紀寒靈離婚,離婚,他不要放開紀寒靈帶給他的溫暖。


    如果,失去了紀寒靈,封靳言難以想象,自己的生活將會變成怎麽樣的存在。


    也許,應該會和以前一樣,再也無法看見彩色的陽光了吧。


    “靳言,不是阿姨不讓你去找靈兒,而是,現在的靈兒,根本不會想要見到你的。”


    柳憶珍苦口婆心地勸著封靳言,畢竟,封靳言他傷害紀寒靈,傷害地那麽深沉。


    應該,沒有一個人,會在自己最傷心難過的時候,會想要看見那個令自己變成這個樣子的罪魁禍首。


    柳憶珍之所以在聽到封靳言的聲音之後,就把封靳言和紀寒靈隔絕開來,就是害怕紀寒靈會因此而再一次受到傷害。


    “阿姨,我不管,今天,我一定要見到紀寒靈,這一件事情,誰都不能阻止我。”


    封靳言很是堅定,不允許任何人篡改他的意誌。


    “靳言,不是阿姨不想讓你看見靈兒,隻是,你現在根本就不懂到底是怎麽回事兒,你還年輕,所以,你會年輕氣盛。”


    柳憶珍停了一下。


    “你這個年齡,年輕氣盛很正常,阿姨可以原諒你的那些所有個不正確的事情,但是現在,你不可以去見靈兒。”


    封靳言態度堅決,而柳憶珍也沒有動搖自己的決定。


    不允許封靳言去見紀寒靈,就是不允許。反正整個醫院裏,幾乎都是柳憶珍帶來的人。


    為了不讓封靳言的事情影響到紀寒靈,柳憶珍甚至於,把張阿姨都直接攆走了,不讓她老人家在紀寒靈麵前念叨封靳言。


    隻是,柳憶珍把所有可能會發生的事情都一一清理了,就是不想讓紀寒靈知道,封靳言來找過她。


    然而,天有不測之風雲。


    柳憶珍能夠掌控陸霄竹,可以管住封靳言,甚至於可以強製要求,張阿姨永遠不出現在紀寒靈的眼前。


    柳憶珍卻沒有想到,紀寒靈會自己出了病房。


    當紀寒靈推開病房的門的時候,柳憶珍正在對封靳言進行言傳身教式的教育。


    所有人都一瞬間呆住了。


    紀寒靈沒有想到,自己居然能夠在醫院裏看見封靳言,在紀寒靈的認知中,封靳言此時此刻,應該是在國內,陪伴著紀暖夏的,而不是,也不會出現在這裏。


    陸霄竹沒有想到的是,紀寒靈為了見到封靳言,居然,在自己還在坐小月的期間。就這麽直地出了病房,萬一傷到身體怎麽辦。


    而柳憶珍呆住的原因很簡單,就是沒有想到,自己千防萬防,家賊難防。


    沒有讓封靳言去看望紀寒靈,結果人家紀寒靈就直接自己下床,出門來看封靳言了,一點都不顧及,自己還是一個做小月的的人,不能夠出來見風。


    而封靳言感到驚訝的事情,是,距離他封靳言前來看望紀寒靈的時間,並不是特別的長。然而,紀寒靈卻已經大大地變了一個樣已。


    曾經,紀寒靈雖然也時不時地會蒼白著臉蛋,但是,還是會有一些紅潤存在的。


    而現在,在封靳言眼前的這個女人,雖然麵色紅潤,


    目光炯炯有神,但是,封靳言覺得,自己仿佛透過紀寒靈紅潤有神的樣子裏,看到了一些不容易被發現的悲傷與難過。


    封靳言來的時候,聽說紀寒靈住在醫院裏,其實,還是有一些恐慌和不滿存在於紀寒靈的眼眸的深處。


    封靳言不明白,明明紀寒靈的日子過得還不錯,但是,為什麽紀寒靈還會過得如此悲傷的樣子呢。


    封靳言抬頭,就這麽直愣愣地撞進了紀寒靈充滿難以置信,飽含淚水的眼睛裏。


    那是一雙怎麽樣的眼睛啊。


    烏黑的瞳仁裏,因為淚水的浸泡而顯得更加的光亮。


    而封靳言,就這麽直接地在紀寒靈的眼中看到了自己的倒影。


    那雙眼睛裏,滿盛著淚水,還有化不開的哀傷與心痛。


    封靳言很是震驚,他不明白,為什麽紀寒靈在看到自己之後。反而更加地不開心了。


    很快,封靳言就看到,紀寒靈轉過了頭,不再關注自己。”


    “陸學長,你怎麽受傷了?”


    耳邊,響起的是紀寒靈的驚呼。


    這有什麽大驚小怪的,打一架怎麽著也會掛點彩的,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在沒有看見紀寒靈之前,封靳言鬧著一定要去看望紀寒靈。


    然而,當封靳言真真實實,的的確確的看到了真是存在的紀寒靈之後,就好像突然,近鄉情更怯的感覺一樣,封靳言不知道自己應該要怎麽樣去挑起話題。


    “陸學長,你怎麽受的傷啊,怎麽這麽嚴重,有沒有去看過醫生。”


    關心則亂。


    本來紀寒靈是在關注著封靳言的,可是,紀寒靈又不想讓自己一次又一次地沉淪在封靳言的溫柔之中,然後,一次又一次地受到傷害。


    有些人,有些事,在經曆過後,在擁抱過後,就應該放手。


    屬於自己的東西,無論別人再怎麽努力,他會一直在那裏,誰也搶不走。


    不屬於自己的東西,無論自己走多麽的努力,它最後,終究會去往別人的懷抱。


    所以,現在,紀寒靈已經不會在強求自己一定要,非封靳言不可了。


    想開些的紀寒靈,心情好了很多。


    所以,紀寒靈為了不再去關注封靳言,強迫自己轉頭去看其他的東西。


    結果,紀寒靈就注意到了,陸霄竹雖然衣冠楚楚,但是,整個人身上尤其是臉上,青青紫紫的,很大一片。


    想到自己在病房內聽到小護士們說的“剛剛樓下打架的那兩個英俊瀟灑,風流倜儻的帥哥”,紀寒靈瞬間就明白了這是怎麽一回事。


    看到陸霄竹身上的傷痕,紀寒靈突然想到,陸霄竹和封靳言打架,那封靳言也受了傷。


    紀寒靈急急忙忙地轉過頭,想要看看,封靳言到底傷在了哪裏。


    然而紀寒靈定沒有看到封靳言身上有哪裏留下過打架的痕跡,除了臉上稍微有一些紅腫之外。


    所以,紀寒靈就認為,是封靳言打了陸霄竹,然而,陸霄竹並沒有還手,甚至於可能什麽都沒有說過。


    “封靳言,你這個人怎麽可以這麽沒有禮貌,陸學長到底是哪裏惹到你了,你要下這麽重的手,把陸學長傷得這麽重。”


    紀寒靈隻是想要發表一下自己此時不滿的心情。


    畢竟,在紀寒靈流產住院的時候,除了陪在自己身邊的年思瑤之外,陸霄竹是第一個從國內跑到國外,第一個在第一時間內來陪伴紀寒靈的人。


    先不說紀寒靈到底喜歡還是不喜歡陸霄竹,就衝著陸霄竹對紀寒靈的這份獨一無二的關心與體貼。


    紀寒靈就覺得,封靳言不該對陸霄竹下重手,差點就破了陸霄竹的相貌了。


    紀寒靈自然會生氣,本來紀寒靈就覺得,自己對於陸霄竹是有某些方麵的愧疚的,自己根本不值得陸霄竹這般溫柔的對待。


    然而,陸霄竹不僅沒有向紀寒靈索要任何的東西,也從來沒有向提高了提出過任何的要求。


    一直以來,在紀寒靈的心中,陸霄竹都是一個值得傾訴的好對象。陸霄竹一直對紀寒靈的關心和體貼,都是紀寒靈對陸霄竹關心的源泉所在。


    然而,在紀寒靈的心中,陸霄竹和封靳言是不一樣的,就像在封靳言的心中,紀寒靈和紀暖夏是不一樣的存在一樣。


    在封靳言心中,紀寒靈是自己的妻子,然而,紀暖夏卻隻是一個朋友而已,所以,這兩個人是沒有可比性的。


    所以,在紀寒靈心中也一樣。


    封靳言是自己的丈夫,是要陪伴自己一生的人,而陸霄竹,隻不過是一個好朋友而已。


    當自己心愛的人,和自己的好朋友發生矛盾的時候。一般人,都會選擇責怪自己的愛人,因為,愛人,是不會計較太多的。


    然而,當愛人和自己的好朋友動手之後,也是一樣的。


    正是因為紀寒靈將封靳言一直當做自己的愛人,所以,當封靳言和陸霄竹一起,發生了矛盾,紀寒靈會選擇責怪封靳言,偏袒陸霄竹。


    因為,這一切都隻不過是因為愛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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