迎秋悲憫的跪倒在地語氣絕望:“娘娘,剛剛雲嬪被皇上下旨打入冷宮了!”


    “什麽?皇上為何會將雲嬪打入冷宮?”孫皇後眼睛睜大難以置信的看著迎秋。


    “詳細的情況並不知道,玄王進了養心殿後皇上就叫所有人都退下了,隻知道玄停親王不知和皇上說了什麽,皇上和玄王一齊趕到了攬月殿,皇上叫雲嬪娘娘寫字,雲嬪娘娘寫了幾個字皇上看後就勃然大怒,即刻以欺君之罪將雲嬪廢除了一切位分,打入了冷宮!”迎秋一五一十的回答。


    孫皇後心中飛快思慮著卻依舊不明白這其中的緣由,隻得繼續問道:“雲嬪如何惹得皇上震怒,欺君之罪?那可是要株連家族的!”


    迎秋點頭答道:“禦林軍己經奉皇上命令趕去江南台州捉拿雲嬪的兄長陶建行,皇上命玄停親王親審此案,直到水落石出,雲嬪的欺君之罪……是因為……”


    “因為什麽你快說呀!”麵對迎秋的膽怯孫皇後急不可耐的催促著。


    迎秋咬了咬牙:“攬月殿的宮人說雲嬪是冒名頂替入宮的,皇上發現雲嬪是假的故而龍顏大怒!”


    “雲嬪……是……是假的!”孫皇後驚駭的整個人呆住了。


    雲嬪從萬千寵愛的風口浪尖驟然被打入這萬劫不複的境地,宮中不禁人心惶惶。


    雲嬪冒名頂替入宮為妃的消息己然蓋過了之前的淑妃陷害雲嬪小產的事,所有人都不知道這個欺君之罪的彌天大慌到底會有怎樣的下場。


    雲嬪兄長陶建行幾日後就被押入京城關進了刑部天牢,皇上旨意由玄停親王親自審問。


    不過隔了兩日,玄停親王就將案卷呈了上去:台州陶建行,冒天下之大不違,將冒名頂替的宮嬪送入宮中,是以欺君之罪確實無疑,其陶建行本人亦供認不諱,根據祖宗律曆,是以奏請皇上將犯人陶建行當街問斬以敬效猶。


    這份案卷的奏章,皇上朱筆禦批是:斬立決!三個血淋淋的大字!


    自此,雲嬪冒名頂替入宮一案就此以陶建行被問斬,雲嬪藍氏被廢除一切位分褫奪爵位,打入冷宮,非死不得出的下場落下帷幕!陶建行被問斬的前一夜,青峰帶著幾個穿著禁軍服製的人走出了刑部天牢。


    一行人出了刑部就立刻上了馬,一路飛奔徑直朝城外駛去。


    城外的靈江河畔,黑暗的山路上一個清冷挺拔的身影遺世而立。


    青峰伸手止住了身後的隊伍,其他人也紛紛翻身下馬。


    青峰上前幾步步與那個黑影說了幾句話,之後就轉回來看著其中一個禁軍說道:“陶先生請,我家王爺有話要跟您說!”


    陶建行緩緩抬起頭,這才能看清楚,原來青峰從刑部天牢帶出來的這個穿著禁軍服飾的男人竟然是明日就要被問斬的案犯陶建行!


    陶建行緩緩走上前去,看著眼前背對自己臨風而立的身影開口問道:“王爺還有什麽話要問?小人已經都說的清楚明白了!王爺何需要這樣大費周張將小人帶到這裏詢問!”


    南宮玄停緩緩轉過頭,他漆黑的雙晬在暗夜中尤為深邃,淡淡掃了陶建行一眼,語氣清冷的開口:“你記住,過了明日這世上就再也沒有陶建行這個人!”


    陶建行唇角泛起冷笑:“小人明白,王爺不必再浪費口舌,王爺想知道她的下落,可小人不會說的!”


    南宮玄停薄唇泛起幽冷狡黠的笑意看著他說道:“脫下這身衣服,走吧!記住這世上再也沒有陶建行這個人!”


    驚訝了半響,他才不敢置信的瞪著麵前容色淡然的男子:“你要私自放我離開?我可是皇上下令要斬首的欽犯,你……”


    “這也是皇上的意思!”


    南宮玄停目光轉向別處繼續說道:“蘭蘭最大的心願就是希望能夠有朝一日光耀許家,過了今晚,陶建行就死了,而這世上隻有許建濤,你,好自為之吧!”


    許建濤依舊有些怔仲,南宮玄停瞅了他一眼:“本王知道你是惱本王沒有好好護好她,沒錯,本王答應過要護她周全,可是,本王食言了,是本王沒有保護好她……”


    長長的歎息聲傳來,南宮玄停轉身看著山路旁的一片桃花林,恍若隔世般美好的記憶中,那樣溫暖明媚的笑顏曾經就在這裏的桃花叢,他唇角不自覺也帶了溫暖笑意,語氣是從未有過的溫柔:“你在心裏也定然是惱了我吧!不然怎麽不肯再回到我身邊!不過即使你惱了我,我也一定要將你找回來!今生今世,你隻能是我南宮玄停的妻!”


    看著他那樣癡迷的溫柔神色,一抹不忍爬上了許建濤的心,他卻狠狠揮掉那種奇怪的感覺狠心的說道:“你不要白費心思了,蘭蘭己經徹底忘記你了!就算你不殺我,你也找不到她的!”


    帶著無聲的笑意他轉頭看著他:“你太高看你自己,也太小看我南宮玄停了!”


    我曾曆盡那麽多年才終於得到她的心,隻是錯失握住她手的一次機會而己,既然上蒼願意給我機會彌補,那麽,我發誓,此生一定要重得伊人心,哪怕千難萬險!


    跨上馬背離去的瞬間,許建濤還是忍不住又回頭看去,漆黑的夜色下的那個身影,孤寂卻又執拗。


    清越的蕭聲響起,他終於還是強按下心中的悸動揮出了馬鞭。


    雨落如絲,落進寂靜的靜心苑中更顯清冷落寞。


    林淑珍立在靜心苑緊閉的殿門外,舉目皆是一片荒涼落魄。


    “娘娘,咱們還是回去吧!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怕是要責怪的!”夏藍小心翼翼的試圖再次勸說她回去。


    冷宮乃是不詳之地,如今之前的種種是非雖然在一昔之間就隨著雲嬪被廢打入冷宮而徹底終結,可是,淑妃怎麽說都是皇長子的生母,到冷宮這種地方來到底是不愛的!


    可是縱然夏藍勸阻了一路,林淑珍仍舊是一言不發的來到了這裏。


    靜心苑負責看守殿門的內監一見了淑妃急忙討好似的跪地請安,林淑珍淡淡叫他們起來然後不動聲色的開口:“本宮有話要問藍妃。”


    兩個內監對視一眼不禁有些躊躇,夏藍見他倆有些顧忌急忙笑著上前往每人手中塞了一錠銀子:“兩位公公放心,我們娘娘就說幾句話而己,很快就好,絕對不會讓兩位為難的!”


    兩個內監這才諂媚的答道:“姑姑多禮了,娘娘有話就盡管去問,小的在這裏為娘娘守著,隻是因為這藍氏是皇上親自下旨交到咱們靜心苑的,這才不敢有大意,還望娘娘梅涵!”


    林淑珍不再說話,緩緩走了進去。


    靜心苑隻是一個很小的偏殿,這裏是宮中最偏僻的所在,故而也是曆朝的冷宮廢妃居住之地。


    夏藍輕輕推開破舊的殿門,一種陳舊腐朽的氣息瞬間迎麵撲來。


    林淑珍抬眼看向殿內,空曠的屋子裏幾乎沒有家具,屋梁上昔日的離刻也早己麵目全非,隻剩蛛網灰塵懸掛飄蕩著。


    感受到來自角落裏的視線,林淑珍這才淡淡的轉頭看向縮在角落裏的女子。


    一身粗布衣衫發髻散亂著,原本在妝容精致下還算清秀的臉龐如今已然是蒼白而衰敗!


    那雙眼睛帶著一絲呆滯還有一絲淡淡的膽怯就這樣飄忽不定的瞅著門口衣衫華貴的淑妃。


    “本宮應該稱呼你李氏對嗎?”林淑珍語氣平淡的看著她。


    眼神飄忽不定的李翠雲有些不敢直視林淑珍的眼睛,更不敢答話。


    林淑珍心中不禁暗自歎息,這樣的一個女子怎麽會誤以為是她呢,像她那樣的女子是何等的聰慧通透,又是何等的驕傲衿貴!


    當真是情人眼中出西施,情愛蒙蔽了他的眼睛,隻有那一份感覺竟然就連真假不不能分辨了!


    “你根本不該因為貪慕榮華富貴來到這宮中,更不該為了爭奪榮寵被人當作棋子助紂為虐的害人!如今這樣的下場也隻能是你自作孽不可活!起初本宮還憐你好歹為皇上懷過子嗣,可是直到今日本宮才知道你竟然能不惜殺死自己的親手骨肉來爭寵!”林淑珍說著語氣不由的犀利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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