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徐公公走了過來,皇後趕緊起身去迎徐公公道:“公公,如何?”


    見徐公公咽了口口水,舒了口氣道:“回皇後,現朝堂上文臣相與柳臣相對峙著,兩人相互緊逼,情勢陷入了僵局。”


    待徐公公話一說完,皇後便塞了一個白色包裹到徐公公懷裏:“公公您辛苦,麻煩您繼續打探。”


    接過包裹,揣進懷裏,行了禮,起身告退,匆忙離去。


    見徐公公又從坤寧宮裏出來,紫如跑回甘露殿,見婉妃一臉清閑,著急道:“婉妃娘娘徐公公又去了趟坤寧宮。”


    點了點頭,揮手讓紫如下去。


    麗妃,陳妃宮裏亂成了一團,人家娘娘有關係通關係,凡是能用的人脈都用上了,自己家娘娘倒好,無動於衷不說,還一臉悠閑的品茶,倒是急的紫如團團轉:“娘娘,要不稍封信給武將軍吧?”


    抬頭看了一眼紫如,這丫頭越來越沉不住氣了:“不急。”


    廢太子之事就像一個火柴頭’刺‘的一下劃在那層薄薄的硫磺紙上,在黑暗裏如希望般燃燒。


    倘若太子被廢,那太子之位即是空缺,就意味著自己有機會,這樣誰還會一心一意向著皇後。


    雖皇後封死了這消息,但不免人多嘴雜,婉妃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毒笑:“紫如,你打扮成皇後宮裏丫鬟的模樣,秘密通知各嬪妃廢太子一事,切記不可張揚。”


    紫如一臉興奮的應下,娘娘終於出手了。


    既然是希望就得讓別人看見,自己的四皇子德才兼備,文武雙全,要不是皇後,就那草包一樣的東西也能當太子,哼,這次可不能錯過了良機。


    “娘娘,皇後傳來話,說讓您切勿亂傳” 陳妃一臉陰狠,手重重的拍在桌子上。


    該死的,眾嬪妃不知真相討好的幫襯著皇後,再這樣下去太子被廢一事便會落空。


    自己又不能說心裏火急火燎的,太子愚昧無知,怎能抵得上自己的五皇子,又不甘將太子之位拱手相讓。


    知曉此事的除了皇後與自己別無他人,要是此事傳出了,不但廢不了太子,反而害了自己。


    在文臣相與柳臣相極力相爭下,皇帝以明日再論退了早朝。


    剛走出大殿,便被徐公公攔了下來:“二皇子,四王爺請跟老奴來。”


    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點了點頭跟著徐公公到了朝陽殿。


    一進門,淩風國使臣熱情的走過來越過軒轅炙淩又到軒轅墨成麵前,行禮問好。


    瞥了一眼淩風國使臣,沒眼力的東西,出手救人的可是秦風,竟一個勁的討好與軒轅墨成。


    “二皇子,瘟疫並未好轉,隻是被抑製了。”


    迎上軒轅墨成疑惑的目光,軒轅炙淩扔了個“與我無關”的眼神過去,徑直走到皇帝麵前:“參見皇上。”


    “起來吧”軒轅晟暮瞥了軒轅墨成道,對淩風國使臣的話視而不見。


    氣氛突然變得尷尬,軒轅墨成趕緊跟過去行禮,眼微眯,竟然留了一手,再次把瘟疫之事壓到秦風身上。


    在心裏冷笑幾聲道:“昨日秦府稍來話,道夫人念叨秦風,秦風便回了秦府。”


    淩風國使臣聽聞軒轅炙淩欲要推辭,立刻上前求道:“請救救淩風國。”


    歎了口氣,招手讓徐公公過來:“去請四王妃。”


    說罷,軒轅晟暮起身離去,讓這幾人自行商議。


    緊握住秦風的脈搏,芩忱急的滿頭大汗,脈象一切正常,身體也無中毒的跡象,怎麽就叫不醒呢?


    正在芩忱飛鴿傳書報告秦風的異樣時,床上的人兒扇了扇睫毛,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掙紮著起床。


    見秦風醒了,芩忱放下手中的筆,衝到秦風身邊:“王妃可有不適?”


    茫然的看了一眼芩忱,搖了搖頭。


    壓下心裏的疑惑,閉口不再問,不能讓王妃知道,免得慌亂了打草驚蛇,待自己調查後再下結論。


    正當芩忱給秦風梳妝時,秦武猛的闖了進來,驚得芩忱連木梳也拿不穩了。


    瞥了芩忱一眼,轉身對著秦武道:“怎麽如此沒規矩?”


    芩忱慌忙撿起木梳,便聽到秦風喊:“徐公公吉祥。”


    又慌忙跪下附和秦風行禮。


    揮了揮手,示意兩人起來,迎過去:“皇上宣王妃進宮。”


    “是。”


    “那咋家在門外等候王妃”見秦風發髻還未梳好,徐公公自覺的退出門去。


    緊緊的看著芩忱,耐著性子再次問道:“你不去宮裏?”


    搖了搖頭,芩忱一臉無奈,在宮裏王妃還要給淩風國大臣治病,自然不會有閃失,隻是今日的怪異自己一定得查個水落石出。


    放下車簾,冷聲道:“走吧。”


    不知為何總感覺今日的芩忱有事瞞著自己。


    跟著徐公公的腳步,秦風被帶到一個廂房,軒轅炙淩與軒轅墨成已經在等候了,走了進去才發現慕容峰與使臣也在。


    上前行禮:“參見王爺。”


    軒轅炙淩迎上前扶起秦風,壓在耳邊輕聲道:“昨日可好?”


    抬頭,便對上一雙灼熱的目光,心猛的一跳,輕咳了兩聲,點了點頭。


    一邊軒轅墨成手握成拳,緊咬牙齒,見兩人如此親密,一股毒火竄上心頭,笑著提醒道:“王妃先看一下大臣吧。”


    “…………”軒轅墨成的提醒讓秦風感覺到了不適,無視掉他的話,繼續跟軒轅炙淩講話。


    這一幕倒是讓淩風國使臣看得一清二楚,比起秦風一臉的冷漠,他對軒轅墨成更是看好。


    於是上前幫襯道:“王妃,治病要緊。”


    恨了一眼使臣,分不清形勢,幫忙治病的是自己,他竟去軒轅墨成


    搖了搖頭,真是蠢得別致。


    上前看了一眼大臣,摸了摸脈搏,脈搏平穩,臉色紅潤,呼吸順暢,雖是抑製了瘟疫,久不祛根還是有影響的。


    昨日自己研究過此病,既然昨日的藥房起了效,那就是對的:“昨日的藥方,加上薄荷葉,雪蓮,銀杏根以及魟柏。”


    說完一回頭,一個丫鬟遞過來筆墨紙硯,恨了一眼使臣,他竟然沒記,這擺明了讓她寫。


    自己是名副其實的現代人,對於文言文研究本來就不多,能認識就算不錯了,又怎麽寫得出來。


    白了一眼上前的丫鬟,扶袖起身,淡淡的越過丫鬟:“記好了,昨日的藥方加上薄荷葉,雪蓮,銀杏根以及魟柏,各二十克,話我已說了兩遍,再記不住那就沒辦法了。”


    說完徑直走向門口,恍惚間一旁看戲的慕容峰突然一驚,秦風脖子上的一個詭異的紅點引起了他的注意,如果沒猜錯的話,她中了巫術。


    兩名侍衛直直的站在秦風麵前,擋住她的去路。


    軒轅炙淩一個劍步走到秦風麵前,將她保護在身後,雙手青筋暴起,一瞬間本來暖和的天氣竟有了一絲涼意。


    手握住軒轅炙淩的手,示意他不要輕舉妄動。


    回過頭,冰冷的臉上浮起一抹微笑:“大人,秦風可否先行離去?”


    一臉憤恨的使臣詫異的盯著眼前笑得燦爛的女子,背後一片涼氣,打了個抖,本來想逼她寫了藥方的。


    卻被慕容峰搶了話題道:“王妃請便。”


    瞥了一眼吃驚的使臣,嘴角勾起一抹陰狠的笑意,日後再收拾你。


    剛踏出房門,慕容峰忍不住跑出來問:“王妃可有不適?”


    這句話 芩忱也問過,難道昨日發生了什麽?為了不讓軒轅炙淩擔心,回頭笑了笑道:“不曾。”


    不等慕容峰回答,秦風先行快步離去,慕容峰突然的問題讓軒轅炙淩心裏也有了警惕,見秦風先走了,也沒問,便追了上去。


    芩忱化成林如身邊丫鬟的模樣,把王府上下翻了個遍,一無所獲。


    最後在林如房間搜尋了一番,還是沒找到,還未來得及出去,一個丫鬟火急火燎的跑進來,一把撞進芩忱懷裏。


    被莫名的一撞,芩忱連退幾步,還未來得及斥責。


    丫鬟便跪在地上,慌忙的喊著:“姑娘贖罪,姑娘贖罪。”


    丫鬟的反應著實讓芩忱嚇了一跳,輕聲道:“無礙,下次注意些”


    一個閃身越過丫鬟走出了房門,留下一臉驚愕的丫鬟,姑娘今日怎麽變了個人似的?


    不對呀,就是姑娘讓自己回來拿東西的,怎麽會出現在這裏?難道有鬼?


    想著背後涼嗖嗖的,一股涼意襲遍全身,打了個哆嗦拿了東西匆忙跑了出去


    送秦風到了秦府門口,一下馬車秦武像個孩子似的衝過來。


    見秦武撲克過來,軒轅炙淩眼疾手快的拉過秦風。


    該死的,昨日就讓你撿了便宜,今日在他麵前竟還敢如此無禮。


    被莫名的扯著,秦風一臉茫然的看著軒轅炙淩,這廝,抽什麽風?


    回頭,對上撲了個空一臉委屈的秦武,便明白了,湊到軒轅炙淩胸前,重重的嗅了幾下,調倘道:“好酸呐。”


    推開軒轅炙淩,也不搭理秦武,徑直回府。


    見秦風也不搭理秦武,軒轅炙淩無奈的坐上馬車回王府。


    秦武追上去:“秦風。”


    拉過秦武的手:“越來越沒了規矩了?”


    掀開車簾,秦武那小子竟拉著秦風的手,一股無名過從腳底竄上頭頂,哼,看你能得意多久。


    扔下車簾,不再往後看。


    回到房間,一股困意襲來,打了個哈欠,對身後粘著自己的秦武道:“做你的事去,我乏了,睡會兒覺。”


    秦武剛關上門,秦風一下倒在了床上,眼睛死死的閉上,失去了所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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