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風一臉茫然的看著紅衣丫鬟,軒轅炙淩這是要幹嘛?讓一個自己陌生的保護自己?


    再想起秦毅口中念叨自己的大娘,哼,她巴不得自己死了,念她?也虧秦毅想得出來,不過今非昔比,往日受的氣,這次她可得討回來。


    別過臉去,腦子裏盤算著要如何應付。


    突然想起了什麽,秦風抓住這個點子,有幸自己今日多了個心眼,少說了幾味藥,給徐公公的藥方隻能抑製瘟疫,根本不能治好瘟疫。


    怕軒轅炙淩多想了,也就沒告訴他,身邊這紅衣女子一臉沉靜,看來也不是一簡單的人物。


    轉過身,一個黑衣人跪在軒轅炙淩麵前:“主子為何讓芩忱跟去?”


    芩忱乃軒轅炙淩手裏的王牌,她可隨意變換容貌,擅長毒藥,但她沒有內力,這是她致命的弱點,也是她的優點。


    軒轅炙淩一臉陰沉,秦風的大娘林如,自己見識過的,她會念叨秦風,哼,簡直是笑話!今日秦風行為著實怪異,而她身後的丫鬟更為詭異,後來她跟著秦毅走了出去軒轅炙淩才反應過來,她是秦毅的人。


    秦風是個理智的女子,若不是被擒住她又怎會輕易妥協,秦風被威脅著,外麵圍了王府幾層的侍衛,為了她的安全,他不得不讓她走。


    隻是自己如何能放心秦風,看了一眼劍殤,他怎會不知芩忱是自己的王牌,但是為了秦風,他顧不得這些 :“劍殤你越界了,專心掌握芩忱的消息。”


    秦風撩開了簾子,看到那氣派的將軍府。 不,是“秦府”兩個字才是。門前兩頭朝天咆哮石獅子,侍衛威武虎目盯著守著。後麵那建築,無不是高威建築群。


    芩忱走下馬車,恭敬的站在下麵,攙扶著秦風下馬車。


    跟著秦毅,秦風來到一個大堂,雖自己也在這裏呆過一段時日,但由於自己身份卑微,無權到大堂前廳走動,走起來也甚是陌生。


    見快到了大堂,芩忱上前輕聲對著秦風說:“奴婢叫芩忱。”


    點了點頭,這丫鬟還算機靈,知道待會兒到了大堂免不了詢問,提前告訴自己,免得繞圈子。


    到了大堂,林如走上前屈身行禮:“參見王妃。”


    冷著臉,直直的定在門外:“大娘您要讓我站在這門外與您說話,還是覺得秦風身份卑微沒資格進去啊?”


    林如的臉一瞬間變化萬千,起身讓開路,讓秦風進去。


    這麽久過去了,她的’大娘‘依舊風韻猶存,麵色紅潤,身材可人,在她精致的臉龐上看不到半點歲月的痕跡,估計把精力全用在了容貌上,都忘記了保養智商。


    林如愈發的蠢了,到是便宜了自己,以前的事她可是曆曆在目記得真真切切的。


    冷哼一聲道:“我沒叫你起來你便起來了,是看不起我這王妃的身份?”


    林如的笑容僵在臉,站也不是坐也不是,袖下手握成拳,指甲陷入肉裏,狠毒的看著秦風,恨不得在她身上定出個洞來。


    以前倒是輕看了你,小賤人,你等著,等會兒看我如何收拾你。


    轉身緊緊的看著秦毅:“爹,大娘可不像經常念叨我的模樣”


    秦毅恨了一眼林如,斥責道:“還不趕緊道歉。”


    林如委屈的盯著秦毅,她怎麽可以跟這個出身卑微的賤丫頭道歉。


    接過秦毅的話:“算了,爹,別為難了大娘了。”


    說完徑直走進屋裏,芩忱走到兩人麵前行了禮,跟了上去。


    秦毅走道秦風麵前,撲通一聲跪下去:“秦風,爹知道你受了不少委屈,畢竟秦舞是你的妹妹,求你救救她。”


    在自己重生以後,對秦毅的記憶很少,或許是因為娘,他對自己雖談不上虐待,但是對於林如的刁難也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堂堂一國將軍,竟為了秦舞,不惜下跪求她。


    心底劃過一絲苦澀,倘若坐在這兒的是真正的秦風,她的心得有多疼啊。


    秦風趕緊扶起秦毅:“爹,您這是做何?妹妹對於我做的事,我可以一筆勾銷,但是欺君之罪,我無能為力。”


    關於秦舞,自己沒少吃虧,救她?想得美,自己不僅不會出手相救,還會阻攔救她之人。


    秦舞必死。


    看著一臉冷漠的秦風,秦毅喊道:“秦風,你……”


    “爹,我說了,秦舞與我的恩怨一筆勾銷了”秦風出言打斷了秦毅的話,說完起身對著林如喊道。


    “大娘我累了。”


    林如站在一邊,還未反應過來,方才老爺竟為了舞兒下跪求秦風,林如一臉驚愕,待秦風喊了幾聲才回過神來,喚過桃花:“桃花,你帶王妃去廂房歇息。”


    林如上前緊緊的抱著秦毅嘴裏不停的重複老爺老爺。


    跟著桃花七轉八繞的來到廂房,帶桃花退去,秦風伸手去取芩忱背後的包袱,芩忱靈活的躲開。


    “王爺怎麽交代你的?”手奪了空,秦風問道。


    芩忱單膝下跪低著頭,說道:“王爺吩咐芩忱護王妃周全。”


    見她這副模樣秦風心裏豁然開朗了,原來是暗衛,前幾次自己見過軒轅炙淩的暗衛,武功高強,凶殘冷血,不過辦事效率也是極高的。


    隻是自己從未見過暗衛的臉,更不知道暗衛還可以有女的。


    一時來了興致:“你會什麽?”


    芩忱低頭回答:“會毒,喬裝,擅長明殺。”


    “那你告訴四王爺,說淩風國大臣的瘟疫隻是暫時被抑製,要痊愈還得重新配藥”話音一落,門被人推開,一個秦武跑進來。


    見有人進來,芩忱雙膝跪地,秦風斥責道:“這點小事也做不好……”


    兩人配合著演戲。


    見真的是秦風,秦武上前喊了句:“秦風。”


    聽著秦武的聲音,秦風一愣,隨即轉過身來,驚喜的看著眼前這個比自己高出半個人頭的男子,轉眼間,他已長成一個玉樹臨風的大人了。


    “秦武。”


    見秦風回了自己,秦武走到秦風麵前,從頭到腳,從前到後仔細的大量了秦風一番


    衝過去像小時候一樣,熱情的給了秦風一個大大的擁抱。


    一把推開秦武,恨了他一眼道:“還是這樣沒大沒小。”


    轉身對著芩忱道:“下去吧,我跟弟弟說會兒話。”


    “是”芩忱回答了一聲,起身退去,走時將房門緊緊的關上。


    “秦武你最近怎麽樣?”秦風倒了一杯茶,遞到秦武麵前,輕聲問道,語氣裏多了一絲溫和。


    他是秦府裏自己唯一的掛念,也是這秦府裏唯一的人情味。


    接過茶杯,秦武奮力的點了點頭,他明白她的意思,她想問林如有沒有為難他。


    拉過秦武的手,摸了摸他的脈搏,很好,的確過得很好,脈搏的跳動雄壯有力,氣血方剛,秦風也放心了。


    “秦風你切記,無論如何都別答應爹求你的事”秦武一掃臉上的笑意,認真的對秦風道


    點了點頭,在這裏也就他能理解自己,願意站在她的立場考慮。


    秦風輕笑一聲,開玩笑似的道:“消息如此靈通,你們得在皇宮安排多少眼線呐?”


    秦武的臉一下嚴肅了起來,捂住秦風的嘴,看了看門外,示意秦風別說話。


    看了一眼門外的黑影,秦武打笑道:“姐姐切莫打笑了,麗妃不在宮裏麽!”


    “秦風,其實爹是想救秦舞,讓她坐上後位,聯手麗妃,奪取皇位”秦武壓著聲音,在秦風耳邊小聲道。


    眼微眯,原來是打皇位的算盤。


    秦武見窗外的黑影愈來愈多,家常了幾句便起身離去。


    跟著秦武的背影,窗邊的黑影也離去。


    深夜,一張猙獰的臉出現在秦風床前,感覺到不對,睜開眼睛,便對上一根鋒利,尖銳的銀針。


    還沒來得及尖叫,驚恐的睜大的雙眼,便緊緊的合在一起。


    陷入了一片無盡的黑暗。


    咕咕,寂靜的夜空一隻白鴿落到窗前,劍殤走到窗前,取下信筏,轉身將信筏交與軒轅炙淩。


    接過信筏,軒轅炙淩的臉色一會兒紅一會兒白,紅的是她的聰慧,她的顧慮。


    白的是她竟然趁他不在與別的男子相擁,該死的,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麽?


    砰,一聲巨響後,一張桌子四分五裂,軒轅炙淩一臉陰狠。


    空氣中濃濃的醋味酸得不行,劍殤忍不住,捂著嘴悄悄退去。


    問世間情為何物,隻道是一物降一物,王妃可是把王爺降得死死的了。


    歎了口氣,芩忱相安無事才好。


    皇帝高高的坐在大殿之上,底下鴉雀無聲,大顆大顆的汗珠從額頭滾落下來。


    在場的人分為兩派,一邊以文臣相為首,反對廢太子,一邊以柳臣相為首,支持皇上廢太子。


    兩方勢力相當,言語間兵戎相見,水火不溶,步步緊逼,情勢突然陷入僵局。


    與此同時,坤寧宮也是一片混亂,宮裏皇後心急如焚。


    太監也是行色匆匆,宮女更是一臉謹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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