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司裏有宋哲忙活,雖然最近因和安家的事,又和許安晴的緋聞鬧得滿城風雨,多少影響到了顧氏公司的股票跌漲起伏,但這些都不是事,顧祁琛什麽大風大浪沒見過,自然諸事都能解決。


    流言蜚語最容易鎮壓。


    所以顧祁琛才會大刀闊斧、光明正大的帶著許安晴來公司上班,甚至在大庭廣眾下和她一起共同吃飯。


    但這流言蜚語就更多了。


    “你們難道不覺得顧總和那個新來的女助理真的有夫妻相嗎?”


    “安小姐頭頂青青草原?”


    “我感覺就這樣下去,安小姐一定坐立不安會來公司的,到時候就是一出好戲了!”


    ……


    話音剛落,豪車便停在了公司外,看笑話的眾人麵麵相覷:“顧總又買了新車子?哎,不對啊,下來的人好像是安小姐?”


    !


    完了,隨口一說,竟還成真了。


    顧祁琛在今日上班時就就察覺到了指點很多,他不悅皺眉,卻仿若未聞,依舊拉著許安晴,大步流星的進了辦公室,他用腳踹了門,把一切流言蜚語都阻攔在外。


    但——進去後他就發現不對勁了。


    額上青筋直跳,顧祁琛咬牙切齒的開了門把剛才欲言又止的宋哲扯了進來,一手指著正坐在他位置的安知曉不悅的道:“她怎麽在這裏?”


    宋哲冷汗直冒:“這個……”


    “是顧阿姨讓我來的,美名其曰查崗,也叫我來和你聯絡感情,畢竟我們很快就要舉行訂婚儀式了,我們總不能一直這麽遙遠,所以我就來你公司幫你處理公司事宜了。”


    顧祁琛冷聲道:“所以你沒打招呼就來了?”


    安知曉笑:“還請見諒。”


    顧祁琛不掩飾自己的不悅:“滾出去。”


    許安晴抓住他的胳膊,思忖了會還是覺得不能對安知曉這麽粗魯,畢竟這是公司,隔牆有耳,“你別這樣,安小姐不也是不得已才來的嘛……”


    “你別管。”顧祁琛想發火,剛對上許安晴澈淨明通的眼卻又忍住了,“我有潔癖,我不允許任何人髒了我的東西。”


    安知曉聽此,似早就料到了,便施施然起身,拍了拍巴掌,立刻有人搬著一套新式的辦公家具站在門口,安知曉淺笑盈盈道:“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替換的家具才敢這樣的,但我的工作我不能不做,所以琛哥哥你別生氣,我再待在這裏三個小時就走了。”


    說著她又看了看時間,改口,“不,兩個小時零五十分鍾。”


    琛哥哥。


    要多惡心就有多惡心。


    顧祁琛蹙眉,他看著工人把家具更換完畢了,也不去顧及臉色難看到家的安知曉,徑直拉著許安晴坐在自己腿上才開始工作。許安晴覺得這姿勢有點難為人,特別是安知曉也在場,總讓她有一種自己是小三搶了原配男人的感覺,這就讓她感覺良心上的譴責不安,“不然,我還是站在你旁邊吧?”


    “就這樣坐著。”


    她提出抗議:“這樣有點不舒服……”


    顧祁琛冷冷問:“是姿勢不舒服還是被人看著覺得不舒服?”


    許安晴忸怩道:“都有。”


    顧祁琛一貫的霸道:“別怕,誰讓你不舒服我就讓誰不舒服。”


    “……”


    安知曉抽了抽嘴角沒再繼續說話。


    她也安靜,剩下的時間裏硬是始終低頭看書,對顧祁琛和許安晴的膩歪充斥未聞。許安晴看了她好幾次,安知曉卻始終保持著閑適淡淡神態高貴,似乎一切事都入不了她的眼。


    到時間了,安知曉抱著書起身:“再會。”


    顧祁琛陰沉道:“再也不見。”


    “那是不可能的。”安知曉笑的眉眼微彎,有些得意忘形,眉眼卻也點綴粲然星光,“顧阿姨和我媽都不會允許我那麽做的,我知道你對我沒意思,剛好我對你也看不上眼,但我們表麵功夫還是要做的,婚也是得結。”


    剛好我對你也看不上眼……


    許安晴想,這句話還是挺紮心的,顧祁琛鐵定要生氣。但顧祁琛沒氣,不僅沒氣,還很開心,“得知你討厭我,我可真開心。”


    安知曉故作無奈的攤手:“那好吧,明天見。”


    許安晴目送安知曉離開,她悶悶不樂的剛低下頭就被顧祁琛捏著下巴,逼著她和自己對視,他眸色冷靜,似是看穿了她,“難過了?”


    “沒、沒有。”


    “我家裏人就是這樣,他們操縱欲極強,總想著讓我們哥三個按照他們的念頭活這一輩子,我後母更是性子倔,想要拆散我們就一定無所不用其極,但我和她是一樣的性子,我倒是想看看,誰更倔。”


    “噗——”也不知道戳中了許安晴的什麽笑點,她捂著嘴笑了起來,眉眼裏的別樣感覺都盡數擠走了,“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顧祁琛攤手:“那你看?”


    他到底是老狐狸,下班回家後就讓宋哲偷摸回了公司把安知曉買的新一套的辦公設備翻了個遍各種掃描,別說,還真的找到了東西。


    宋哲正經的說:“是竊聽器。”


    嗤。


    宋哲還在惴惴不安的等著顧祁琛的吩咐,“顧總,這竊聽器怎麽辦?”


    “就放在那兒吧,別管它。”既然安知曉想著監視他,顧母也拚盡全力的想著撮合他和安知曉,那他就讓顧母看看,有些事不是她一廂情願就能行的。


    自己到底年紀不小了,已經能獨當一麵。


    吩咐好了這些,顧祁琛掛了電話掐滅了煙回房,剛鑽進被子,半夢半醒的許安晴就抱住了他。許安晴溫暖香軟,深吸一口,他覺得好像自己擁抱著棉花糖味的雲朵。


    流言蜚語有人來爭,都不重要,他在就好。


    安知曉夢到顧祁琛許安晴大婚,林東方去搗亂了,後被人給活活打死。連夜噩夢讓她第二天起晚,看著時間已經近十一點,她幹脆也就不準備去顧氏公司了,還沒來得及化妝收拾去逛街家裏就來了個不速之客,她詫異挑眉,自貓眼裏看到了來人,還是把那人迎進了門。


    “我們有些時候沒見麵了,真難為你居然還記得我家在這裏。”


    安知曉端了一杯果汁給安德。


    安德端起來喝了一半,漫不經心的問:“前幾天雖然顧祁琛針對我,但新聞我還是有所聽聞,你成了顧家認準的顧祁琛未婚妻?”


    安知曉冷笑:“我一直都是。”


    安德有種強烈被耍弄的挫敗感,咬牙切齒道:“你不是問我說我喜不喜歡你嗎?”


    “那你給我的回答是什麽?”


    ……


    安知曉知道安德是來求她的,她嘖了聲沒打算繼續跟安德普及道理法律問題,“我勸你還是盡快離開這裏吧,若再長此以往的待在這裏,小心顧祁琛很快就會收了所有閑工夫,專門針對你。”


    !


    安德驚慌道:“他為什麽針對我?”


    安知曉似笑非笑道:“你發的那些新聞足夠你死一千次一萬次了,你選擇性失憶?”見安德未置可否的挑了挑眉,她繼續說,“還是說你不準備跑,準備束手就擒?”


    安德陷入沉默。


    許久,他聲音輕輕的,似是怕嚇到自己:“我跑了,我家裏人怎麽辦?”


    安知曉閑適淡淡的伸手叩著桌麵,眉目流轉顧盼生輝:“你離開這裏就行,我能幫你照顧你家裏人。”


    安德驚喜道:“真的?”


    安知曉攤手故作無奈道:“我都已經是顧祁琛的未婚妻了,說話自然也是抵的上幾分重量的,你還不信我?”


    也是。安德感恩戴德,看到她收拾妥當了要出門,還爭著要做安知曉的專職司機,被她給拒絕了,目送著安德離開,安知曉的神色驟冷。


    嘖,真好唬弄。


    安德上了車剛想著發動車子離開就接到了顧祁琛的電話,他那頭,聲音冷清不容拒絕:“安記者,聊一聊。”


    安德訕笑道:“我沒時間。”


    顧祁琛把玩著手指間的u盤,頗為苦惱的嘖了一聲:“我手裏有你買了地痞流氓去打劫別人的證據,還有你杜撰新聞營造虛假新聞的證據,你如果沒時間的話,我就去法院那裏,我們在監獄見也行。”


    ……


    顧祁琛說到做到不是唬弄人的!


    安德全身打顫,終是抑製不住心底驚恐,咬牙道:“這事的確是我做的,我承認。”


    顧祁琛早就料到了:“誰指使你的?”


    “沒人指使我。”


    哦?


    顧祁琛神色微冷,他似是未曾料到安德竟會這般護著安知曉,他擰眉質問道:“我勸你還是實話實說,若是真因你而連累了你的父母兄弟,你可罪過大了。”


    安德知道安知曉卻也不是省油的燈。


    自己若是現在強撐著一口氣抵死不認,那顧祁琛懷疑也無用,但如果他現在供出了安知曉,才是真正安知曉和顧祁琛都不會放過他。


    思量再三,他咬牙道:“許安晴惹了我,我才針對她的,我沒有人指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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