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夢落的幫助下,段小涯把何首烏丸全部做了出來,本來這些精細而又沒有任何技術含量的活,段小涯做起來亂七八糟,上次做的超級無敵大力丸,就是大小不均,形狀也極其難看。


    但此刻有了夢落的幫助,女人心靈手巧,搓出來丸,真是溫潤光滑,一顆一顆都是小指頭一般大小,全無二致。


    “小涯,這藥是幹嘛使的?”


    “宮頭山不是‘鬼剃頭’嗎?這些藥是生發用的。”


    夢落擔憂地道:“這些藥能行嗎?畢竟宮頭山挺邪乎的,你別把人整出毛病。”


    “放心吧,我施加了幽冥咒語,保證讓宮頭山的禿子全部長出一頭秀發。”


    其實,段小涯知道藥王鼎能夠增強藥效之後,配藥也是極為小心,是藥三分毒,藥王鼎能夠增強藥效,自然也能增強毒性。所以配藥的時候,一定需要中和,含毒的藥材,必然要加一味克它的藥材。否則稍微一點毒性,本來吃了對人體沒什麽害處,但經過藥王鼎一催發,說不定直接就能讓人一命嗚呼。


    為了保險起見,他還是要找一些動物來試一下,自己家裏的狼和家禽,自然是不能當做試驗品的。


    村裏誰最討厭呢?


    他現在最看不爽的是王魁,但這老家夥貌似家裏也沒養什麽禽畜,想了一下,目標鎖定楊家。


    楊家上次死了一頭豬,不過還有三五隻羊。


    段小涯想到這裏,嘿嘿發出一記陰笑。


    夢落奇怪地看他:“小涯,你笑什麽?”


    “我想到很快又能掙一大筆錢,所以樂出聲來。”


    夢落不禁莞爾:“瞧你,錢還沒掙到呢,別高興的太早。”


    “夢落,這次咱們掙了錢,你要什麽東西,我都給你買。”


    夢落輕輕搖頭:“不用了,小涯,你把錢攢起來,留點資金,以後咱們做小買賣。你看,現在水蜜桃也收的差不多了,接下來可要想一想其他門道了。”


    段小涯以前從來也不考慮這些,有的吃就吃,沒的吃他也不煩,反正長在山裏,就算吃的不好,但總算也餓不死。家家戶戶誰家裏沒人,他就堂而皇之地進去吃一口,再不漫山遍野的莊稼,他也不管是誰的,這裏抱個西瓜,那裏掰個玉米。


    真要被人知道了,他打死都不認賬,要是急起來,他比別人要凶,誰也拿他沒辦法。


    終究隻是小偷小摸,村民也不能把他拉去坐牢,就算坐牢,也就行政拘留幾天,這家夥要是放出來,又怕他報複,所以眾人隻能忍氣吞聲。


    水至清則無魚,人至賤則無敵,段小涯深信這個道理,所以他是無敵小農民。


    這麽些年,他就這麽過來的,可是漸漸地發現,他不能再這麽下去了,他的父母已經兩鬢發白,而且現在他有女人。


    夢落跟在他的身邊,一個名分都沒有,他自然要從其他地方補償她,起碼要讓她知道,她沒跟錯人。


    想到這裏,他忽然伸手將夢落摟在懷裏,動情地道:“夢落,相信我,我一定會給你幸福的。”


    夢落心裏就像塗了蜜糖似的,段小涯雖然吊兒郎當,但骨子裏卻是一個大男人,平常除了和她調笑,很少會這麽正經地和她說一句情話。


    就像當初和她表白的時候,他也不是說什麽“我愛你”之類的話,而是直奔主題地告訴她:我想上你。


    當初覺得挺流氓的,但是後來想想,也挺幸福的。


    “好端端的,你說這些幹嘛?”


    段小涯捧起她的麵頰,在她仿佛露水浸潤花瓣似的櫻唇親了一口:“咱們製定一個目標,今天咱們要成為村裏的首富。”


    夢落十分欣喜:“好呀,我相信你。”


    “我先走了。”


    段小涯抓了一把夢落剛剛搓好的藥丸,隨即出門,一時心裏躊躇滿誌,棘山村屬於蒼城扶貧村落,其實所謂大戶,家裏也不過十來萬的存款,他們家今年水蜜桃大賣,已經超過這個數字。


    隻是段小涯對數字沒什麽概念,以前算賬靠秦朵,現在算賬靠夢落,雖然隻是簡單的加減乘除,他要算起來也是錯誤百出,而且昏昏欲睡。


    段小涯來到楊霆家裏,大約都是幹活去了,家門緊閉,段小涯溜到後院,他家的後院隻是籬笆圍著一塊地方,種著兩棵高大的樸樹,樹下拴著他家的山羊。


    兩頭大的,兩頭小的,剛剛生出不久,身上光溜溜的。


    何首烏丸藥味濃重,估計山羊也不會吃,隻能強自去喂,大羊力氣較大,他朝小羊下手,它們難以反抗。


    伸手把小羊夾在腋下,張開它的嘴巴,隨手塞進幾顆何首烏丸,又抱住另外一隻小羊,如法炮製。


    段小涯盯著兩隻小羊半晌,沒見它們有任何的不適症狀,心情且喜且憂,喜的是這要沒有毒性,憂的是似乎也沒什麽藥效。


    但想可能時間不夠,大熱天的,他也不願在烈日下幹等,轉身要走,忽見楊晶晶遠遠地走了過來,叫道:“段小涯,你幹嘛?”她對段小涯還是有些警惕,這家夥簡直就是全村的災星,而且和她家的關係一直不好。


    “路過你家,有些口渴,想進來討碗茶喝,誰知道你家沒人?”


    “你真的隻是想喝茶?”楊晶晶將信將疑。


    “廢話,難道你以為我來找你捧卵脬的嗎?”


    “你——”雖然村人說話多半夾帶一兩個粗魯的詞匯,但也沒像段小涯這麽難聽的。


    楊晶晶麵紅耳赤,打開籬笆小門,悻悻地瞪他一眼,進來打開家裏後門,進了廚房,倒了碗茶出來。


    但見段小涯已經轉身離去,叫道:“你還喝不喝茶?”


    段小涯揮了揮手:“他娘的,你要在茶裏下了樂果水,老子不是一命嗚呼,嗚呼哀哉了嗎?”


    楊晶晶氣的半天說不出話,她好心對他,他就這麽半點都不領情嗎?


    這麽想著,心裏又是委屈,又是失落。


    段小涯邊走邊想,楊晶晶可是村裏著名的小潑婦,逮著誰都能把人罵的狗血淋頭,嘿嘿,碰到老子,你算是遇到對手了。


    對於罵人,他可是身經百戰,而他與楊晶晶不同的是,他罵不過別人的時候,可以直接動手,但楊晶晶終究是個女人,動手多半是要吃虧的。


    唯一一次動手不吃虧的是,把段小涯腦袋砸出了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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