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與政商兩界的人物接觸過後,此人便將眼光瞄向了道上的人物並且迅速就動了手,於是在短短一周之內,龍城所有的老大們都被人家給收編了。


    “外地來的?”方紹良聽得眉頭直皺,不由問道:“有道是‘強龍難壓地頭蛇’,區區一個外地來的人,這才幾天就讓本地的老大們都服了?這怎麽可能?”


    張大武咧著嘴道:“哎呀,您是不知道人家的厲害啊!不但心狠手辣而且本事極好;剛開始,咱們龍城本地的第二號人物夏威夏老爺子不服氣,結果隻是一個晚上全家好幾十口子人全都失蹤了,到現在是活不見人死不見屍。同時其他的老大們手底下不是場子出事,就是企業出事,細節上兄弟雖然不清楚,但是總之一點,就是不到三天所有的老大都怕了。”


    張大武頓了頓,又道:“對了,這人現在在龍城市開了一家很大的公司,名字有點繞嘴,叫什麽科藍生物還是藍科生物來著,噢,據說他們還在龍城市裏中心位置拿了一塊最好的地,要建一個醫院。噢,可能是那種專門的“男子女子”的醫院,讓那些意外中了招的姑娘們用一種不傷身體的方法解決麻煩話說這可是兄弟們的巨大福利啊,以後就可以放心大膽的開炮了……”


    張大武話匣子一開,就開始東拉西扯,說著說著就眉飛色舞的引向了他自己感興趣的話題上,旁邊的小弟們也隨聲附和一個個的口水流得老長。方紹良暗笑之餘,開始思考這個新出現在龍城的神秘人物,與那孟局出事是否有關聯。


    直覺告訴他,那孟局來龍城做公、安局長,肯定是上邊的大佬們故意為之。通過與那孟局的接觸,方紹良知道他是一個正氣凜然的好警察,那麽上邊把他一個人單槍匹馬的空投過來幹什麽?


    是故意整他?還是希望借他之手徹底的改善龍城市的治安環境?


    “你們今天找我的麻煩,是誰授意的?”方紹良又問。


    張大武急忙答道:“是趙總,說來這事兒發生的很匆忙,但是咱們龍城警局的人一接到報警就開始行動了,至於說我們兄弟……這兄弟們是有眼不識泰山,您別和我們計較,兄弟們不知道您的本事才發生了今天的事情,否則借我們幾個膽子我們也不敢招惹您老。”


    等張大武說完,方紹良點了點頭,接著道:“你們的老大可是被我給幹掉了,你們這幫人回去恐怕不好交代吧?這恐怕得想個幹淨利落的辦法……”


    一聽方紹良這麽說,張大武頓時大驚失色,他連忙把腦袋搖成了撥浪鼓,連聲道:“別別……先生饒命!我們隻需說老大是玩姑娘時喝多了酒,最後自己作的就行了,其它的事情自有我們兄弟處理。噢對了,我和老大雖然穿上了警服,但還不算是真正的警察,您殺他也不算是殺警。您高抬貴手,高抬貴手;兄弟們家中上有80歲老母……”


    方紹良倒是沒想到自己這句話讓他們會錯了意,以為自己要下殺手幹掉他們,再看張大武的樣子,方紹良也確信他不會對自己不利,接著緩緩的點了點頭,道:“看在你還識時務的份上,我今天不難為你和你的兄弟們了,若依照我方某人往日的脾氣,哼!”


    一聽方紹良鬆了口,混混們立刻千恩萬謝,張大武還親自開車將方紹良送回了藍科生物,並且給方紹良留了電話,稱方紹良以後有事就盡管吩咐,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


    方紹良回到了原來的地方,看看時間也不早了,立刻兜了個圈子回到家去,這裏可不是蓬州,在蓬州自己晚上想在外邊浪多晚都沒人管,但是在龍城不行,現在已經接近晚上10點,方紹良估計如果自己再不回去,方母就要發飆了。


    不過幸運的是方紹良回去的時候,見方母已經睡著,聽著方母均勻的呼吸聲,方紹良經過鳳凰淚的加掛,雙目異於常人,此時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淡淡燈光,看著方母的臉,心中暗歎一口氣。


    沉睡中的方母,對待曼琳時那“惡婆婆”的神色盡數褪去,取而代之的一片安詳,方紹良看著方母的臉色,心中更是久久不能平靜。


    他今年成長了太多,之前在蓬州遇到了方成斌,也見識到了方成斌在永興會逆天科技下的改變,無論他方成斌當年如何,有所改變,總是好事兒。


    可是自己母親呢?


    方成斌搖身一變成為另一個人時,前賬就一筆勾銷了,可是自己的母親卻多年辛勞,被自己之前那混蛋老子折磨的一身是病,而今卻獨自承受這個惡果。


    方紹良哪怕是曆經風浪也一時氣憤難平。、


    既然此時當年的方宗華已“死”,方紹良說不得就隻有替自己那死鬼老子來還債了。


    想到這裏方紹良輕輕的端過一個小墩子,然後做在上麵最後雙掌搭起,將寒月真氣凝聚起來。


    寒月真氣用來對敵時凜冽如霜,可令人如墜冰窖,但是若輸給別人時則可以變得溫潤柔和,也不知道這是兩極山莊的祖師爺改進的,還是這門內功的屬性本就如此,總之這樣卻省下了方紹良很多勁。


    方紹良將寒月真氣提起,片刻後雙掌間就凝聚了一個真氣球,這個真氣球初時呈湛藍色,屬性也有些陰寒,不過還不到一分鍾的時間,真氣球就已經變成了金色,方紹良見時機已到,便雙掌遙遙一推,絲絲縷縷的金色氣息就自行匯入到了方母的腰際。


    隨著方紹良的動作,方母在睡夢中輕輕的哼了一聲,寒月真氣的柔和勁道開始滋養方母的腰間和脾胃。


    方母於睡夢中被寒月真氣滋養,並沒有讓她有什麽太大的反應,相反睡得更熟,方紹良要的就是這種效果,於是繼續運功,直到一個小時之後自己的寒月真氣在方母身體之中運行一個小周天後,才緩緩的收束真氣。


    方紹良起身搬起墩子離開方母的房間,然後回到自己的小屋中。


    方紹良之所以選擇收功,並不是真氣不濟的原因,其實這一個小時的時間裏方紹良連一分的真氣也有消耗掉,他之所以選擇撤去真氣是因為欲速則不達。


    方母的體質偏向於陰寒,多年積勞成疾,本身有很多疾病,而方紹良別說不太懂得醫學,就算是個不錯的醫生也無法為自己的母親進行診斷。


    這就是“醫難自醫”的道理。


    而方紹良剛剛的真氣運行,無非就是為方母驅除體內的寒氣,另外固本培元而已,這些隻是最基本的東西,至於再深一步,方紹良就不敢妄動了。


    不過方紹良沒有立刻睡覺,而是拿起紙筆將台燈點亮,然後記錄了一些自己發現的關於方母的病情。


    在自己人生的20多年裏,方母可以說從嫁進門來的那天就沒過什麽好日子,關於當年她怎麽會嫁進門外,方紹良已經不想去問了,因為這很有可能是個傷疤,當年方宗華帶給方母的傷痕已經在這些年陸續痊愈,方紹良也不想再提這些陳芝麻爛穀子的事情。


    退一萬步講,就算提了,方紹良又能怎樣呢?


    雖然自己老子對自己的母親不起,那自己能把他如何,一斧子砍了麽?這顯然是不現實的。


    這種無解的事情讓方紹良很煩悶,索性不再去想,開始專注於為方母醫治病體上麵。


    關於方母的身體,方紹良知道的有糜爛性胃炎,以及腳上骨折過一次這些,當然,從今晚的傳功來看,方母的身體遠不止這些問題,因為以方紹良對寒月真氣的控製程度,驅使其進行一個小周天的運行尚且如此費力,如果要貫通三焦,進行大周天運行的話一定更難。


    同時方母的胃病顯然沒有好轉的跡象,方紹良在運使真氣,貫通她胃經時,阻滯格外的大,隻是可惜白雪沒有時間,否則的話應該讓白雪來為方母診治一下。


    一想到白雪,方紹良忽然心中一動,以方母的性格來說,恐怕白雪說的話她也不會相信吧。


    方紹良想到這裏又是一陣苦笑,他覺得還是自己小的時候更開心一些,那個時候自己什麽都不不用想,不用去考慮,他那時候還經常開心的笑,真心的笑,而自從自己長大以後,所有的笑容都是苦笑。


    好在雖然是在這種環境中成長,自己的性格沒有像鍾躍明那樣的扭曲,否則的話鳳凰淚對自己的用處,隻會造就另一個邪惡的超能力者罷了。


    一想這些事情,方紹良瞬間覺得真是千頭萬緒,說來哪怕自己已經是藍羽鳳凰,可以幫助處理國家甚至是世界級別的危機,卻仍然免不了要在自家這點兒雞毛蒜皮的事情上糟心,而最關鍵的是,似乎這些問題自己還無法回避。


    方紹良一時有些鬱悶,看來人的起點還真是不一樣的。


    想來想去也沒什麽結果,方紹良幹脆盤膝靜坐,隻有這樣才能讓大腦放空。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變異之音波奇俠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鉛筆小說網隻為原作者風雪塞北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風雪塞北並收藏變異之音波奇俠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