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方紹良走到他麵前冷冷的道:“實話告訴你,這種場麵我見得多了!你這家夥以前不也是個欺負老實人、踢寡婦門的臭流氓麽?還以為我看不出來?怎麽,現在穿了身人皮,混了個頭頭兒,就特麽抖起來了。”


    “我去尼瑪……”


    棠哥伸出食指指著方紹良正要開口喝罵時,方紹良卻一張嘴,做出一幅要咬掉他手指的樣子,嚇得他急忙又收了回來,這一下剛剛培養養起來的氣勢頓時再次沒了蹤影。


    “我怎麽了?說的不對啊,瞧你這副德性,獐頭鼠目、腦滿腸肥的,人民公、安的隊伍裏怎麽混進了你這麽一頭蛆?就你這樣的家夥,遲早是不得好死。”


    “狗雜種,老子特麽今天弄死你!”男人被方紹良幾句話就激得暴跳如雷,他一伸身就從旁邊的桌子上抄起了一根實木的鎬把,“把這小子給我按住了,老子要把他抽筋扒皮——”


    方紹良帶著鐐銬,左右兩邊又有兩條大漢按著,棠哥也就有了兩分膽氣,他拎著鎬把掄圓了胳膊一下子就向著方紹良的頭部砸了下來,他相信,有左右兩邊的兩人按著,自己這一下絕對不會走空。


    棠哥這一下子確實是沒走空,但是就在剛剛鎬把落下的一瞬間,方紹良的雙手一翻,就將左右兩邊的兩條手臂抓住,然後往中間一合,胖子這實打實的一下重擊就實實在在的招呼到了自己兄弟的身上。


    隻聽一聲如殺豬般的慘叫,其中一人被棠哥一下打折了兩根骨頭。方紹良再順勢一推,三個人就摔成了滾地葫蘆。


    “果然紮手,都特麽愣著幹什麽?給我上。”


    “嗯——”


    方紹良眼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所有人都被方紹良眼中的冷意嚇得一激靈,任憑棠哥怎麽乍乎也不敢上前,最後這廝暴喝道:“你們特麽一家老小還想活麽?想活就給我上,這小子上著鐐子呢,怕什麽?”


    或許是這句話有了作用,這幾個人拎著手裏的家夥就向方紹良衝了過來,可是以方紹良的身手就算是雙手雙腳受製又能如何?還沒到十秒鍾,鋼管和鋼筋就掉了一地,餘下的那六個痞子已經全都被放翻在地上,而方紹良則仍然如開始那樣站著,似乎連位置都沒變過。


    “怎麽?你們以為我帶著這對破玩意兒就打不過你們?就能讓你們上來撈便宜?”方紹良擺弄著手上的鐐銬,冷笑道。


    這些夥頓時把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一樣,這幾個家夥不由得深深的後悔自己聽了他們老大的話。


    隻聽鏗鏘兩聲,這夥人當即驚得下巴都要掉了,他們看得很清楚,隻見方紹良把鏈子繞在手上然後用力一崩就將不鏽鋼製成的鏈子崩斷,接著手上再一用力就將整副鐐銬擰斷。


    “我的親娘啊,這還是人麽?”


    “這下可完了……”


    這幫人各有各的想法,方紹良這邊手上不停依樣畫葫蘆,把腳上的鐐銬也除掉之後,向這夥人大步走來,此時這夥人腿兒都麻了,他們這才明白方紹良之所以讓他們上了鐐銬是因為人家根本沒拿這東西當成一回事兒,隨時可以解開,遇到這樣的高手,他們連逃跑都不敢。


    方紹良走到已經癱倒的大胖子麵前,蹲下打量了片刻,然後道:“棠哥是吧?”


    “你……是又怎麽樣?”


    雖然被方紹良打的這麽慘,可是這大胖子嘴裏還是不認慫,他道:“倒是小瞧了你小子,捆住了手腳還這麽能打;怎麽不弄死老子呢?怕老子這身黑狗皮吧。”


    方紹良眼中頓時散出冷意,他從見過這種人,按說棠哥是因為這身警服才令方紹良有所忌憚,那這家夥理應對這身警服保持最起碼的尊重,怎麽還說得這麽難聽。


    “嘿嘿,你小子也有怕的時候?小子,今天的賬老子記下了,老子不出三天老子就會……”


    大胖子話還沒說完,方紹良忽然左掌探出,輕輕的按在他的心口上,其他人恍惚間好像見到一絲微不可查的藍光閃過。


    方紹良一按之後,就撤回了手掌,接著站起身冷冷的道:“你活不過今天了,有賬下輩子再算吧。”


    “你……你……”棠哥伸出顫抖的手指著方紹良,他想說點什麽,卻說不出來。這時候他就覺得渾身有幾百根陰寒的鋼針同時在體內遊走一樣,還不到十秒鍾意識就模糊了。


    而棠哥手下的這群馬仔更是被嚇得不輕,他們的老大中了方紹良這一掌之後,原本圓滾滾的身形立刻僵硬,原本白裏透紅的皮膚也迅速變得成了瘮人的藍色下去,被肥肉擠得幾乎露不出來的眼珠子此刻到是崩了出來,接著兩條血線就從眼角淌了下來,片刻之後鼻孔、耳朵全都有血線滲出,片刻之後就一命嗚呼了。


    身體僵硬外加七竅流血,棠哥這樣的死法嚇得他手下的小弟們直哆嗦,好在個個都是大老爺們,還沒有人當場尿了褲子。


    方紹良轉過頭對胖子道:“你是這些兄弟的老大?”


    “是……啊不不……”小胖子初時沒反應過來,但他見機極快,立刻就換上了一幅諂媚的樣子道:“兄弟名叫張大武,您叫我小武就行。”


    “小武……”方紹良忽然一臉正經的道:“這怎麽能行,看樣子你也是帶過不少兄弟混飯吃的人物,這麽叫不合適吧。”


    “合適合適……”張大武笑得眼睛都擠到肥肉堆裏了,隻聽他道:“兄弟剛剛是有眼不識泰山,先生千萬不要客氣。”


    這張大武這時候把姿態擺的特別低,看來是個識時務的人,方紹良不由得失笑,“小武”這個稱呼他可不願意隨便叫,那張大武顯然是為了活命已經顧不得計較這些東西了。


    方紹良點了點頭,接著道:“我問你,你們這些人是怎麽和龍城本地的警方攪到一起的?還有,這龍城現在是怎麽個格局,你給我仔細的說說。”


    “是是……”張大武當即就口若懸河的把他知道的全都說了出來。


    今日的龍城已經和方紹良近六年前離開的龍城大不相同,不過也沒複雜到哪裏去,去除掉張大武那些沒用的修飾語句,方紹良很快就整理出了全部內容。


    從方紹良得了白血病的那年起,龍城的礦山企業就已經開始興起,但是這種情況卻在今年有所收斂,其原因除了市場不景氣之外,還有一個就是這“藍科生物”的掛牌。


    “藍科生物”出現在龍城市之後,首先出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龍城本地的公安局的孟局長因為一樁花案被上頭收拾了。


    “花案?”


    方紹良有些難以置信,接著道:“那孟老爺子已經是快60歲的人了,怎麽可能出這種事情?何況還被抓到了把柄?”


    方紹良畢竟是土生土長的龍城人,自然知道龍城的公安局長是誰。


    “就說是呢,別說先生您不信,我們也不信,那天晚上是這麽回事兒……”


    說是孟局那晚上跑到龍城市裏最大的銷金場所“名媛會所”去瀟灑,最後玩了這裏的姑娘之後不想給錢,還跟人家擺出了公、安局長的身份妄圖逃單,結果人家姑娘不吃這套,後來暴發了衝突,最後孟局把這姑娘給掐死了。


    張大武在這向方紹良講述這件事情的經過時,夾帶了不少他自己的看法,倒讓方紹良上了回眼。


    “……這個事情說穿了就是他娘的扯淡,孟局玩沒玩人家姑娘咱們先不提,身為公、安的一把手,怎麽著都得注意影響啊。傻子才會在這種地方報出號來,更何況那地方雖然是高消費,他孟局也不見得拿不出,更犯不上因為這點屁事兒就殺了那姑娘……”


    張大武說的有幾分道,耐心的聽張大武說完,方紹良又問道:“那之後呢?孟局被弄到哪去了?”


    張大武撓了撓頭,陪笑道:“先生您這就難為兄弟了,兄弟就是個小混混,哪能知道官老爺們的事兒啊。”


    方紹良也料到了,張大武等人隻是底層的小弟,不了解這些情況是正常的,又看了看張大武身上的警服,又道:“你們是改邪歸正,然後加入了公、安隊伍?”


    張大武一臉尷尬,苦笑道:“先生取笑兄弟了,兄弟也知道自己配不上這身衣服,但是形勢比人強,不得不這樣做。”


    “這話怎麽說的?”方紹良當即疑惑了起來。


    聽方紹良問起警服的事,張大武急忙老實回答,他道:“是這樣,最近咱們龍城的公、安局突然對外招收警員,招了不少人呢!本地的老大們被迫安排了不少像我們這樣的小弟報名。”


    “被迫?老大們還會被迫?他們被誰逼迫?”方紹良問。


    張大武頓時一臉的苦瓜相,隻聽他道:“最近咱們龍城市來了一號大人物……”


    據張大武說,在三個月之前龍城市忽然出現了一個神秘的人物,這人雖然是外地來的卻十分厲害,剛一到這裏就高調的開始結交龍城本地所有有頭有臉的人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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