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跳了那一下消耗了體力,這一夜我睡得極好。


    第二天一大早,我們三個把船靠了岸,準備放下舷梯走上小島。但是,等到船停穩以後,我們才發現,這應該是一個很大的礁石島,臨海的四麵都是陡峭的懸崖,根本上不去。


    那個船長看了一眼船上的坐標說:“我們現在已經到了公海,我建議不要上岸,盡快返回。這一帶一直不太平。”


    段景琛皺眉看了一眼四周說:“這個島也不上去,如果真是容易上岸,早就被人圈了。”


    “既然上不去,回去吧。”我說。


    我的話音一落,段景琛和那個船長都鬆了一口氣。


    “繞島走一圈,看看就走。”我說。


    船長沒再多說什麽,開著船圍著海島繞了一圈兒,然後準備離開。就在他調轉船頭以後,我忽然看到島上的樹林裏有什麽彩色鮮豔的東西一閃而過。


    “島上有人。”我說。


    段景琛順著我手指的方向看了一會兒,堅定的對我說:“沒看到人,你可能眼花了。”


    “會不會是顧一笑?”我問。


    段景琛笑了一下,對我說:“怎麽可能,這裏距離出事的地點還有幾十海裏,而且從那邊過來是逆著洋流的,所以他不可能到這裏。”


    “我想上去看看。”我說。


    關於顧一笑,有一絲的希望,我都不肯放棄的。


    “不行,太危險了,萬一是海盜呢?”船長說,“其實在荒島上看到人,並不一定是好事,特別是我們人這麽少的情況下,即使是求救的人,也不能輕易上岸。如果上麵的人比較多,奪了船走了,那留在島上的就是我們了。這樣,留在島上,還是最好的結果。”


    他話裏的意思不言而喻,也就是說如果結果不好,我們可能就沒命了。


    我不甘心,卻不得不聽從他的安排,因為他經常在海上跑,比我們更了解情況。


    “能不能麻煩你幫我記下這座島的位置。”我說。


    他答應了下來。


    返程很快,一是來的時候大海白雲和海鷗都看膩了,二是我心裏無所期盼,徹底死心的窩在船艙裏,哪兒也沒去。


    到了碼頭,已經是傍晚六點。


    三亞的空氣質量太好,以至於每天早晚都能看到如火的彩霞。


    我們上岸,段景琛取了車對我說:“三天沒見豆包,你是不是有點想他了?”


    “是啊。”我應了一聲。


    心裏有什麽東西好了又壞,感情很奇怪,卻一個字的感覺也表達不出來。


    我先和段景琛一起去他家接上了豆包,然後帶著豆包趕回酒店,晚上八點一切安排妥當,我洗了澡換了衣服,帶著豆包去吃自助餐。


    “媽媽,你找到顧叔叔了嗎?”豆包問。


    “沒有,而且媽媽隻是去海上看看,有沒有希望,並不是去找顧叔叔。”我說。


    他聽得似懂非懂,一臉懵懂的點了點頭說:“那我們是要回北京了嗎?”


    “怎麽了?這邊不好玩兒?想回去了?”我問。


    “不是,三亞很好玩,我也喜歡在這裏玩,就是我想家了,也想幼兒園的小朋友了。”豆包說。


    “好,咱們明天就走,其實已經開始工作了。”我笑著摸了摸他的頭。


    “媽媽,你手上全是螃蟹。”豆包嫌棄的躲開了。


    我笑了笑,專心吃自己手裏的大螃蟹。


    晚上我和段景琛說了一下自己明天就要走,他馬上說自己也要走,隻不過現在安排飛機來不及了,問我能不能晚一天回去。


    春節過後,從三亞返京的人太多,機票不打折不說,還買不上了。我居然沒訂到機票,等到了第二天,才和段景琛一起回的北京。


    一到北京,溫度就低了二十幾,冷得要命。


    我計劃在家休息半天,第二天一大早去上班。


    但是,老天顯然沒想讓我回家休息半天。


    這幾天度假,我沒帶電腦,也刻意不看新聞,從頭到尾給自己徹底放了幾天假。回到家以後,我打開電腦看郵箱裏的郵件。


    電腦一打開,就一條一條的新聞自動跳了出來。


    原本,看到這種八卦的新聞推送,我都會直接關掉。


    但是,在我關掉最後一條新聞時,忽然看到一張圖片新聞,我覺得照片裏的人有點眼熟,再定睛一看標題,血都湧上了頭頂。


    這又是關於我的新聞,但是寫的卻不是關於公司,而是說我再次泡上了小鮮肉,和我同框的人是何蕭。


    我和他都是五官清晰,照片的背景我很陌生,想了一下才想起來,這應該是在京郊的那個度假村,地點是我的房間。


    照片裏燈光昏暗,但是拍得很清楚。


    這是那個晚上,何蕭走錯房間的照片,新聞的時間是昨天的。


    我喝了一大口冰水,心裏稍微冷靜一點,我才撥通了何蕭的電話。


    “我回來了,看到新聞,你怎麽沒第一時間通知我?”我直接問。


    何蕭歎了一口氣說:“又不是什麽大事兒,我自己解決就行了。何況,這種花邊新聞不是滿天飛嗎?有什麽大驚小怪的?”


    “吉安怎麽樣?她情緒穩定嗎?你千萬要安撫好她,她現在懷著孩子,你要多注意。另外,你們兩個什麽時候方便,我上門去解釋一下。”我問。


    “解釋什麽?”他反問,“沒影子的事,她願意多想,我也沒辦法。”


    “何蕭,你別這樣說,我不希望吉安誤會我。”我說。


    何蕭冷笑了兩聲道:“你這麽在意她的看法和感受?”


    “不是廢話嘛,我和她認識不是一天兩天的了。”我說。


    何蕭既沒說可以,也沒說不行,而是沉默了一會兒說:“你知道不知道,有一種姐妹叫塑料花姐妹。”


    “想說什麽?”我問。


    “願意來就來,但別怪我不提醒你,她要是有什麽過激行為,你別氣。”何蕭道。


    我一下就明白了,喬吉安很介意這件事。


    “把電話給吉安可以嗎?”我對何蕭說。


    “我建議你直接打她的電話,否則她又要多想,為什麽要打我的電話,而不是直接找她。”何蕭提醒道。


    我這才想到,自己剛才太心急了。


    掛了何蕭的電話,我給喬吉安打了過去。電話響了三聲,她接聽了。


    “陶然,到了現在還給我打電話啊。”喬吉安在電話裏冷冷的說,“出了這樣的事,何蕭都不讓我給你打個電話,說是我多想了。”


    “吉安,這一切都是個誤會。”我說。


    “到了這種時候,何蕭還在維護你,你卻說是我想多了。你和他連語氣都是一樣的。”喬吉安又道,“你是我最好的姐妹。”


    “吉安,我和他什麽都沒有發生,隻是一場誤會。而且還是被人算計的誤會。”我說。


    出了這樣的新聞,有那麽清晰的照片,一定是別人刻意安排的。


    會是誰?


    我想了一圈,能想到的就是顧天寶。但是細想以後,又覺得不太對。我和何蕭的新聞爆出來,對他並沒什麽好處。


    我和何蕭出這樣的事,獲利的人會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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