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覺得自己很沒出息,麵對顧一笑這種美色,一點抵抗能力都沒有。我在這種時候,聽著這樣的話,居然心動了。


    “你不腰疼嗎?站起來。”我用力推開了他的手說,“還有,我自己會擦幹淨衣服。”


    顧一笑訕訕的收回手裏,然後坐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這樣一鬧,我根本沒心思再喝什麽酒,心裏特別的亂。我知道對於顧一笑,我其實已經原諒了,但是地總覺得這樣還是怪怪的。


    “還在生氣?”他問。


    “我這樣真的喝不下去了,先回去換件衣服。”我深吸了一口氣站起來。


    顧一笑也站起來,他仗著自己腿長,兩步就趕到我身邊,湊近了才說:“我知道你為什麽要走,你想逃,你怕在我麵前也繃不住了。”


    “胡扯,讓開。”我道。


    他說中我的心思,我更覺得羞恥,隻好用發怒來掩飾。


    顧一笑大概是怕我徹底惹怒了,嘻嘻笑著跟我一起走了出來。等到了外麵,我是死活都不肯再坐他的車子了。


    他也沒堅持,站在路邊帥氣的伸手幫我攔出租車。


    等到車子一來,他又紳士的幫我拉開車門,然後退後一步,對我揮手,臉上帶著若有若無的笑對我道:“再見。”


    我看了他一眼,沒敢多看,怕自己再一次中了他的蠱。


    到家以後,我前腳換好鞋,後腳就接到了顧一笑的電話,他聲音低沉的說:“晚安,好夢。”


    我正準備掛電話,他輕咳了一聲說:“對了,洗澡的時候不要太想我。”


    “顧一笑,無恥!”我罵了道。


    他終於激怒了我,哈哈笑著掛了電話。我聽著手機裏的嘟嘟聲,恨不得把手機扔出去。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在顧一笑麵前,我幾乎控製不住自己的情緒。


    不過顧一笑辦事確實很讓人出乎意料,他知道了自己的記憶出了問題,反而不急了,既沒著急問我到底發生過什麽,也沒再去逼問他的媽媽,反而在第二天大大方方的來了我的公司。


    何蕭聽說他來找我,不放心第一時間就趕到我的辦公室。


    “顧一笑,現在不管怎麽說陶然是我的人了,你這樣三番五次找她麻煩,是不是過分了?我何蕭在北京多少算是有點麵子的,你這活生生的打我的臉麽!”何蕭語氣平靜,但話的意思一點也不平靜。


    顧一笑挑眉看了他一眼:“她什麽時候算是你的人了?做人話不要說得太過了。我和陶然私交到什麽程度,你不會不知道。現在,過是仗著我不記得以前的事,你們都一個一個想趁虛而入了?”他說到這裏,眼睛斜睨過去,輕輕一笑,“別忘記了,現在還有一個女人懷著孕,等著你去負責呢!”


    我一驚,顧一笑怎麽什麽都知道了。


    何蕭看了我一眼,以為是我把消息透露給顧一笑的。


    顧一笑就坐在我和何蕭中間,自然看到了何蕭的眼色,輕聲嗤笑一聲道:“和她沒關係,我查自己的事情不小心查到的。何況,現在這種事你以為瞞得住。隻要是‘關心’你的人,都會注意你的一舉一動,不可能不知道。”


    何蕭臉色一緊。


    我也不想讓何蕭瞞在鼓裏,對他道:“他知道自己腦袋被人動手腳了,但是還沒想起來究竟發生過什麽。”


    “什麽時候的事兒?”何蕭問。


    “昨天晚上。”我淡淡的道。


    他狠狠剜了我一眼,冷聲笑道:“陶然,有你的,這種事都不和我說一下,讓我平白給你擔心。”


    我還沒來得及對何蕭說對不起,顧一笑就馬上接腔道:“我顧一笑死以前,我的人輪不到別人來關心,照顧。”


    這話說得擲地有聲的,滿滿的霸道總裁勁兒。


    我不由笑了起來。


    在這場合我的笑是很突兀的,何蕭和顧一笑都很意外,一起看向我。


    “笑什麽?”何蕭問。


    我看著顧一笑道:“顧總,你是不是霸道總裁的電視劇看多了,咱們不帶這樣兒的,說得跟台詞似的。現在看你,滿滿的中二病即視感。”


    他既然知道了,我也不想在他麵前裝,該怎麽樣就怎麽樣吧。


    聽到我這種謔笑的話,他居然沒生氣,也笑道:“中二病怎麽了?中二也是要有資本的。”


    何蕭推桌站起,對我說:“段景琛今天到北京,約你晚上一起聚聚。”


    “好的,我一定去。”我說完忽然意識到有點不對,馬上又問,“他怎麽不自己給我打電話,反而讓你托話?”


    “誰知道,犯病唄。”何蕭一攤手,“我今天了重要的事,就是過來帶話,現在話帶到了,你也答應了,就沒我什麽事兒了。”


    說完,何蕭要走。


    顧一笑狐疑的問:“段景琛是誰?”


    何蕭沒想到他把段景琛也忘記,得意的笑道:“顧一笑,你想讓我家陶然對你死心塌地沒那麽容易。陶然從小到大,最不缺的就是各種仰慕者。段景琛是其中之一,和陶然認一二十年了,他要發力,你必死無疑。”


    顧一笑皺起了眉。


    等到何蕭走後,他忽然笑道:“他和你認識了一二十年都沒能走到一起,說明你對他不來電。所以他放馬過來,不足為懼。”


    段景琛沒想明白的問題,被顧一笑一語道破,我有些吃驚。


    他說的是實情,確實如此。


    如果一個男人和你在一起許多年,都還沒有結婚的意思,那就說明他和你永遠不會結婚。如果一個女人和一個男人認識了很多年都沒走到一起,那說明兩人這輩子都是有緣無份的。


    “你來,想做什麽?”我問。


    顧一笑看看我:“想請你回去做kb執行總,年薪比原來翻一倍。如果同意,現在簽字。”


    他說完拿出一份勞動合同放到我麵前。


    我掃了一眼:“你現在不什麽都沒想起來了嗎?怎麽對我這麽放心,萬一我去了以後,故意把kb給你攪黃怎麽辦?到時,你連後悔的機會都沒有。”


    “這事和我信不信你沒關係。你再不回去,kb都成一盤散沙了。何況,你現在手裏還有kb的股份,我不相信你真的舍得把自己一手創立的公司給搞破產了。你接二連三的從kb挖人,不過是想逼我退出kb的經營。”顧一笑道。


    我以為他說些動情的話,沒想到這家夥公私倒是分明,說得也是實情。


    不過,我不想這麽簡簡單單的就回去。要是這樣,我做的一切都沒意義了。


    “你以為翻一倍的年薪就能吸引我回去了?”我笑了笑,“何況,我現在有飛翔科技,雖然剛剛起步,但運勢比當年的kb還要猛,我可舍不得放下飛翔。”


    “你還想要控股權,對不對?”顧一笑問。


    我抬眼對他一笑,確實沒錯,他說對了。但是,不管他想沒想起我和他之間的事,控股權他是不會輕易給我的。因為,即使他想給,他的股東也一定不同意。


    “短時間內控股權到不了你手裏,不過我可以和你簽一個五年之約。”顧一笑指了指合同說,“你看一下這個先。”


    我飛快的看了一遍,發現除了年薪以外,這份合同並沒有許諾給我任何其它的好處。所以我看完以後,很疑惑的抬頭看向他。


    “這份合同是給公司存檔用的。”他說完,又拿出一份合同說,“這個是給你和我的。”


    我覺得他在故意賣關子,但是又不可能不看。一直以來,kb就是我的目標,如今他拋出我最重視的東西了,我不可能能直接拒絕回去。


    這份合同的內容,前麵和剛才那份一模一樣,但後麵多了一大項,下麵有五小條,內容就是關於控股權的。顧一笑答應我,隻要我在公司服務滿五年,並且每年公司整體利潤增長到百分之十五以後,五年以後,他把他名下的股權無償贈予我一半,我隻需要負擔契稅就可以了。


    看到我放下合同,他知道我看完了,問道:“考慮一下?還是現在就答應?”


    “為什麽?”我問。


    “反正早晚你都是我的人,東西放在你那裏,放在我這裏,沒什麽區別。何況,經此一事,我老媽一定不會繼續反對下來。我這一次失憶也算是給我們以後的日子鋪路了,我覺得挺劃算的。如果不是股東會那一關過不去,我現在把股權轉給你也沒問題。”顧一笑很淡然的說。


    我看著他,覺得不像他說的話。當初為了拿到繼承權,他可是把我往死騙的。如今,怎麽會這麽大方了?


    “你要是不相信,可以去做公證。”顧一笑道,“我知道,以前傷過你,至於是怎麽傷的,我不知道細節。但是,受過傷的女人就特別沒安全感。為了給你安全感,我在沒有想起從前以前,隻能用錢堆。錢,能給人帶來安全感。”


    他的話很有道理而且也蠻真誠的,特別是說到公證合同時。隻要是公證過的合同,在以後發生扯皮時,起訴更有說服力,一般都是必勝無疑的。


    這個,倒是說明了他的誠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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