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朝空姐要了兩杯香檳,一杯遞給了喬吉安,一杯拿在自己手裏,與她碰杯後說:“恭喜你,實現了你幼時的夢想。”


    十多年前喬吉安就說過,她的夢想就是找一個有錢喪偶的老男人,好好浪浪。她計算的很好,等到把老男人熬死了,自己做一個有錢的遺孀,到時想怎麽玩小鮮肉就怎麽玩。


    她看我是真心為她慶祝,笑得眉眼都開了花。


    喬吉安這種類型,是男人都喜歡。在她麵前,你所謂的身高體重長相的條件統統是浮雲,因為你遇到的不是女人,是妖精。


    喬吉安五官很清純,但眼神很妖豔,隻在她願意看著你一分鍾,即便她要天上的星星,你也會點頭說摘摘摘,現在就去摘。她簡直是把男人對女人所有美好的、不美好想像都集於一身了。再加上,她性子精靈古怪,變化多端。能端莊能淑女,浪得起來豁得出去。


    在她轉學之前的最後一個晚上,她把全班的學校請到了距離學校最近的ktv裏熱情奔放的跳了一場脫衣舞,最後穿著三點在男生們的鼻血裏揚長而去。


    我聽到,直到現在還有當年的男生對喬吉安念念不忘。她用自己特殊的方式,成了那群男生心裏永遠的天人。


    我是女人,在高中時期也抵擋不住喬吉安的誘惑,她稍微丟個眼色就會屁顛屁顛的給她寫作業。


    說實話,她男女統吃的臉和性格,簡直羨慕死我了。


    “你這是去幹什麽?”我問,“你男人呢?”


    “和他吵了一架,我拿著他的黑卡出國旅遊血拚,然後再找幾個一夜青,好好氣氣王八蛋。”喬吉安得意的說著,最後壓低了聲音,“我去過法國好幾趟了,那裏的男人浪漫得叫人合不攏腿。你是要辦完公事有時間,我帶你去常去的幾個地方豔遇。”


    “別別,我可玩不起,我還有孩子呢。”我忙擺手。


    她見我這樣,越發來了興趣,身子都快從她的座位上探過來,摟著我的脖子特別無賴的說:“你都要離婚了,不在手續辦完以前給你那個渣老公戴幾頂原諒色的帽子多不解氣。我告訴你,法國小哥那是身材,那腹肌,那腰力,簡直了……”


    她一邊在我耳邊毫無節操的碎碎念,一邊用她的大胸蹭我。我渾身的不自在:“坐回去,坐回去。”


    我一邊說一邊用盡全力把她推回到座位上。


    她嘻嘻笑著看著我,忽然又聲音很大的說了一句:“陶然,你該不會現在連什麽是女人的高chao都不知道吧。”


    “滾吧。”我滿臉通紅,推了她一把。


    這回她倒是消停了,不過看我的眼神卻越來揶揄。我一是懶得理她,二是覺得不好意思,對她說:“我先睡了,困了。”


    我裝了一會睡,居然真睡著了。醒來過一看,吉姆正和喬吉安聊得火熱。讓我覺得傻眼的是,喬吉安不知道什麽時候會了一口流利的英語。


    喬吉安看到我醒了,還朝我打了個掃呼。吉姆卻全然被喬吉安迷住了,眼神全在她身上,眼睛裏亮得就像裝進了星星。


    我一看,得,喬吉安在飛機上又搞定一個男人。不過,他不太符合喬吉安的條件,不老,且沒喪偶。


    下飛機時兩人的眼睛裏已經沒有我了,而且很巧的是我們訂的是同一間酒店。到了酒店,我特意吉姆回他的房間。


    “吉姆,喬吉安是已婚的。”我對他說。


    “我知道,我們隻是聊得來而已。”吉姆很淡定。


    我隻能言盡於此,當他的麵兒和我那個朋友確認了一下明天出發的時間,就隻能道晚安了。


    “她這麽年輕,跟了那麽一個老男人,也沒意思。何況,結婚也是可以離婚了。婚姻又不是保險櫃。”在我出門時,吉姆又補了一句。


    我一下不淡定了,但看他一副不聽勸的樣子,隻好笑笑走了。


    好言勸不了該死的鬼,我不能再多說了。何況,或許這一次,喬吉安遇到的是真愛也說不準。


    因為喬吉安的出現,陪吉姆這件事就變得很輕鬆了。聽說我們要去酒莊,喬吉安當任不讓的跟了上來,還自作主張的租了豪車。我看她刷那黑卡的豪爽勁兒,自己都覺得有點肉疼。果然,如司建連所說,我的是窮字進骨子,改不過來了。


    到了酒莊,我才知道喬吉安對紅酒的研究遠在我之上,與吉姆的段位倒是旗鼓相當。


    他們聊得歡,我更輕鬆了。


    第二天結束時,吉姆說我不必陪他我。我哭笑不得,自己回到了酒店。


    接下來的行程自己安排,逛街購物,在街邊咖啡館裏泡半天,偶爾坐在街角的咖啡館,也能收到陌生男士送來的鮮花。他們確實熱情又浪漫,骨子裏寫著對女人的尊重。


    偶有對話,我也是輕輕淡淡的,那些男人知道我拒絕的意思,也會很禮貌的離開。


    總之,這是一個讓人很舒服的城市。


    我每天睡到自然醒,吃酒店的自助餐,偶爾在街邊隨便吃一頓。不過,不管怎麽樣,胃還是被照顧得很舒服。每天晚上九點以前回酒店,準時睡覺,算著時差和豆包視頻。


    顧一笑也給我打過幾次電話,不過都是選擇我這邊的白天。


    “半夜三更,你不睡覺做什麽?”我差不多都是這樣的開場白。


    他低聲一笑說:“想你。”


    我的心一下就暖了,之後再聊幾句案子和證據的事,他說得輕描淡定,偶爾也會問:“我替你做主,早點離婚,如果讓你放棄一些東西,你會不會生氣?”


    “不會,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我說。


    “傻子嘛,你這不是。”他笑笑,“我是想早點占有你的人,萬一同意司建連讓你淨身出戶的條件,你到時後悔也晚了。”


    “不後悔,這件事把我拖膩了。”我說。


    其實我也知道,把這件事全權委托給他,我也給了他很大的壓力。他笑嘻嘻的說:“放心吧,不會。”


    我也笑了笑,溫和的和他說:“早點睡,別熬夜了,現在零零後都開始養生了。”


    他覺得這個笑話不高明,卻在電話那頭配合著我哈哈大笑。


    在法國的這段時間,顧一笑不在我身邊,可他給我的感覺卻是無處不在。我身邊沒人,卻會覺得心裏暖暖的,因為我知道他一直惦念著我。


    這大概就是戀愛的感覺吧。


    我和司建連在一起的時候呢?我想著。


    那裏我天天照顧著他,把他當成了我的皇太子。照顧他的身體,他的生活,他的創業。終於,皇太子翅膀硬了,給我找了個太子妃回來。


    司建連或許一直都不愛我吧,他愛的隻是被我照顧的感覺。


    我在顧一笑柔情的包圍下,忽然想明白了這件事。我心裏豁然開朗,看都沒看時間給顧一笑打了電話過去。


    他迅速接通,笑著說:“想我了吧?”


    “嗯。”我應了一聲。


    顧一笑馬上大笑起來:“哈哈,我就知道你會發現,你心裏有我的。麽麽噠!”


    是的是的,我在心裏說著,嘴上卻不敢開口。


    “我想回去了。”我說。


    “不急,再玩三天,等你回來一切搞定。我知道你麵對司建連時會心亂,會智商下線。沒事,我替你扛,保證你不會怪我的。”顧一笑在電話裏安慰我。他語氣很輕,就像在安慰一個不懂事的小女孩。


    我是真的心動的,被他迷得不要不要的。


    “聽我的,按照原計劃回來,沒必要看到他那麽醜陋的嘴臉。”顧一笑在電話裏再三叮囑。


    “你會不會很為難?我知道,這個官司不好打。”我說。


    “不會,多難我也搞得下來。這一次我不是為了客戶,是為了我未來的媳婦兒。”顧一笑說得很自然。


    “顧一笑,為什麽對我這麽好?”我問。


    現在我被他溫暖得快要窒息了,從出生以來,這是我心裏最暖的幾天。


    “因為你是你啊。”他說。


    說這句話時,他的尾音總是翹翹的,帶著一些得意,就像在對所有人說,看,這是我媳婦兒,她厲害吧。我聽得出來,在他眼裏,我是他的驕傲,是他的得意。


    “我有孩子,離婚,可能還會接手一個爛攤子公司,你為什麽……”


    “我說了嘛,就是因為你是陶然,陶然是你。”顧一笑堅定的說,“不許亂想,按照原計劃回來,我給你驚喜。”


    我心安下來,又踏踏實實的在法國呆了三天,等到接到顧一笑說好了的電話時,我才趕回國。


    喬吉安不回,她和吉姆又去意大利了。


    回去的飛機上,我百無聊賴的看著電影,心裏急得不成樣子。顧一笑說一切都好了,給了我自由,給了我一個還算完美的結局。


    我要問清楚,他不說,隻說要到機場等我。


    所以當我走出那扇門,看到顧一笑穿著白色t恤淺藍色牛仔褲,青春逼人的抱著一大束白色鈴蘭時,我的眼淚一下就出來了。


    我剛走近他,他就一把抱住我,把花塞到我懷裏,低聲在我耳邊說:“鈴蘭的花語是幸福再來,給我機會,我給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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