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我清楚的知道,公司的錢被司建連提前轉移了,至於轉到了什麽地方,我查不出來。


    他做生意有十幾年的時間,這麽長的時間裏什麽樣的事沒經曆過。他在不停成長,而我停了下來。所以,現在到了他把的玩弄於股掌之上的時候。


    我正想著,辦公室的門被司建連踢開了。他紅著眼睛坐到我麵前,絲毫不顧忌門口追過來的劉爽。


    “陶總!”劉爽叫了我一聲。


    “出去,這裏沒你的事。”司建連吼道。


    劉爽嚇得在一愣,我朝她使了眼色,示意她走。


    “說吧,又怎麽氣著你了?”我問。


    現在我麵對司建連已經很淡定了,因為心無所盼。記得不知道在什麽地方看到過一句話,說你對一個人生氣是因為愛。無愛了,放下了,自然就不氣了。


    我現在被離婚和盛清錦、司建連這一連串的陰謀磨得沒了脾氣,徹底放開了。現在他來找我,我心裏想的卻是顧一笑。他那麽倔的性格,一定不會聽他媽媽的話。


    “還有十幾天開庭,你去撤回離婚訴求。”司建連命令著我。


    “我不會的,你知道我認定的事會做到底。”我搖了搖頭。


    他猛的站起來,一腳踢飛了一旁的廢紙簍,對我道:“我都同意和你繼續演一對夫妻了,你怎麽得理不饒人?”


    司建連之所以這樣說,是因為我們離婚的事在股東大會開完以後,已經傳到了美國。那裏有我們大堆的股東,誰都不會看好一個拋棄了共同創業妻子的男人經營的公司。


    何況,借朱同的光,大家都知道了他出軌的事。


    一個在婚內出軌的男人,是不值得被原諒的。


    “司建連,不要太薄情了,盛清錦現在還在裏麵呢。說句直白的,她做的這一切也都是為了你,或許換個說法,她是在你的指使下做的?你就不對她做點什麽嗎?”我問。


    “清錦對我的付出我自己知道,但是你別太過分。”司建連又道。


    他現在既是黔驢技窮,也是虛張聲勢。


    錢是他轉移出去的,在我沒搞清清楚kb的財務狀態時,用家裏幾乎百分之八十的資金買了kb的股票,順利入主了kb,但是,進來以後我發現這公司被他快挪成空殼了。


    所以他現在的話,一個字也不能相信。


    “你就是想讓kb破產,就算是魚死網破,你也在所不惜?”他咬牙切齒的問我。


    說罷,他把手裏一直捏著的報紙拍到了桌子上。


    我看到這是今天的《證券日報》,上麵的頭版頭條寫著一個大標題《kb身陷報表做假醜聞》。


    我一下站起來了。


    這件事今天早上朱同提醒了我,怎麽可能這麽快就會成為新聞。


    司建連一直觀察著我的表情,看到我這樣子才說:“原來你也不知道?”


    “所以一進來你就在試探我?”我問,心裏發涼。


    離婚,就是最親密的人用最傷人的刀,一層一層的剝皮,因為他最了解你,一刀一個命門,痛得要死。


    不信任。


    “現在,隻要我們兩個和好如初,還有辦法補救。”司建連手把撐到桌子上,身子前探,盯著我的眼睛說,“考慮一下吧,kb將來也是豆包的,為了孩子,為了公司,合作一下。”


    我低著頭想了很久,忽然抬頭對他說:“可以考慮,但我要知道kb的錢去哪兒了?”


    他一下又變得麵目可憎起來:“錢錢錢,你除了錢還能想些什麽?”


    剛才我沉默的一分多鍾腦子一起在想。司建連找我和好,是為了公司。因為我在國外的人脈沒斷,而且我當年比他要瘋,那邊三教九流各行各業的人我都認識。他想讓我平息了這場危機,然後再和我離婚。


    反其道而行之呢?


    迅速的,我做出了決定。


    “我想的就是錢,如果以前賺到的錢我都看不到,以後的估計也不會和我有關係。”我笑笑,“我不是愛錢的人,愛都沒有了,我也就不在意公司股票會不會跌成狗了。”


    他盯著我,好久,才問:“決定了?”


    “對。”我說。


    他轉身離去,風一樣迅速。


    我馬上給財務總監楊玉奇打了個電話,讓他迅速過來一趟。


    “從今天開始,公司的公章、財務章、法人人名章,一概不能再出公司一步,但凡需要簽字蓋章的地方,必須經過我的同意。”我說。


    他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還是點頭說:“好的,陶總。”


    縣官不如現管,我就是他的現管。


    我又把公司法務管合同的小趙叫了過來,讓他今後經手的所有合同發須送到我的辦公室來,我要審核。


    我相信朱同的業務能力,他現在說公司暫時沒有外債,我信。


    司建連也沒想到我回來的這麽快,應該還走這一招。但,今天我惹怒了他,他未必不會想著要把我整死,我不能不防。


    這一切做好了,時間都到了下午。


    我提前下班去幼兒園接豆包,在學校門口看到了正在等著豆包的王阿姨,她看到我有些尷尬一閃而過:“小陶,你過來啦?怎麽提前不說一下。”


    “阿姨,今天我有事要帶豆包出去一下,臨時的,你先回去吧,不用給我們準備晚飯了。”我說。


    看到王英華時,我忽然想到要換一個保姆了。


    我不喜歡嘴巴閑的人。


    豆包的幼兒園附近有一家不錯的親子餐廳,環境好,玩具多,空間也夠大,我想帶他去吃飯,順便想想這幾天的事兒。


    我忽略了一點,距離豆包幼兒園近,也就是距離顧一笑家近。


    停好車,我把豆包抱下來,拉著他的手朝餐廳走。有人風一樣跑到我麵前,伸手就攔住了我的去路。


    “我正想去找你呢,才走到胡同口就看見你了。”顧一笑眉眼含笑的說。


    豆包最喜歡他,馬上掙脫了我的手跑了過去,抱住顧一笑的腿說:“顧叔叔,好幾天沒看到你了,豆包想你。你上次送給媽媽的蛋糕真好吃,以後還能再送一點嗎?”


    這孩子就是個吃貨,見麵就要吃的。


    我看著顧一笑這樣陽光明媚的樣子,眼淚差一點流出來。我用力微笑,吸鼻子,把眼淚咽了下去。


    “我和豆包的親子時光,你就別摻和了。”我說。


    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既然蘇雅雲找到了我,我也同意不再和顧一笑走那麽近了,自然要堅決一些。


    “豆包,喜歡叔叔跟著你們一起嗎?”顧一笑就顧上和豆包玩了,忽略了我的表情變化。


    “喜歡。”豆包大聲說。


    顧一笑站起身子,用手指碰了一下我垂著的小尾指低聲說:“早晚都要在一起,提前培養感情嘛。”


    我……什麽都說不出來了。


    這一頓飯我吃得索然無味,他們倆玩得異常開心。特別是玩投籃時,顧一笑陪著,豆包的笑聲就沒斷過。


    吃過飯,他執意要送我回家。


    一進我家門,看到王阿姨,我臉馬上沉了沉。


    顧一笑看到了,卻什麽都沒說。


    “謝謝你送我,該走了。”我平靜的說。


    他欲言又止,和我笑著說了再見,然後離開。看到他的車尾燈不見了,我才鬆了一口氣。


    接下來,我正常哄孩子洗澡睡覺。


    豆包睡踏實了,我拿出電腦開始半躺在床上處理白天未完成的工作。


    夜也一點一點靜了下來。


    梆梆梆!


    突然不知道從什麽地方傳來敲玻璃的聲音,我嚇了一跳,馬上站起來,從床邊摸到了棒球杆兒。


    緊接著又傳來了三聲敲玻璃的聲音,我順著聲音望過去。還沒看清楚趴在窗子上的一大團是什麽,手機就響了。


    顧一笑打過來的:“我在你臥室的窗戶外麵,快給我打開,不然我掉下去摔死了。”


    我走近一看,外麵掛著還真是顧一笑。


    我急忙打開窗子,把他拉了進來:“有門不走,幹嘛走窗子!摔壞了怎麽辦?”


    我這是三樓,距離地麵挺高的。


    “你在關心我啊。”他毫不在意,嘻嘻一笑,“隻要你關心我,摔死也值了。如果你心裏有我,死兩次也值了。”


    “別胡說。”我甩開了他的手,轉身走開。


    顧一笑長得又好看,又有才,嘴巴又甜,要拒絕他需要很大的定力。我今天做了一天的心理建設,看到他笑盈盈的眼睛時,全白幹了。


    “本來我準備送你回來就走的,但你情緒不對。所以我把車開停在路邊想了想,中途還打了個電話試探了一下我老媽。沒想到啊,王阿姨嘴巴這麽鬆。真不適合當保姆。”


    “你知道了?”我問。


    “不就是我媽找你談話嘛。”他毫不在意的說,“我所有的前女友都被我媽談過話,甚至有一個是旅行家,我媽整整追了人家三個國家。”


    他語氣太逗,說的是這麽嚴肅的事,我居然忍不住笑出來了。


    “然後呢?”我問。


    “人家覺得嫁給中國人太恐怖了,結婚還要結過媽媽的審問,旅遊回來馬上和我分手,幹脆利落。”他說。


    “我也一樣,想躲你遠遠的。”我聲音低了下來。


    “不一樣。”他說。


    我不知道他說的是什麽不一樣,抬起頭看著他。他頭一低,不管不顧的吻了上來,差不多把親得嘴巴裏一點空氣都沒有了,才鬆開我,嘴唇紅豔豔的說:“親的感覺不一樣,我認定你就是我的人了。”


    我看著認真的顧一笑:“沒看出來,你還挺霸道。”


    “我霸道,你女王,咱們正好配一對嘛。”他說。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看到顧一笑心就不由軟下來,把白天談的話,發生的事都拋到了九霄雲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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