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你一直在院子裏,但是背包就是不見了?”袁軍聽到了牛秋菊這樣的解釋之後,叉著腰說道:“你這怎麽讓人相信?難道背包自己長翅膀飛走了?”


    麵對袁軍的質問,牛秋菊雖然沒有正麵反駁,但也在嘟囔著:“這個村子這麽邪門,有什麽事情不可能發生,昨天晚上敲門的東西你們知道是什麽嗎?現在你們的背包丟了,我的背包也丟了,你們憑什麽說是我的問題。”


    邵老知道這樣的爭吵是徒勞無功,於是伸手攔下了二人。


    江河開口說道:“不知道你們是否注意到了村民們所穿的鞋子,所有的村民都穿著老式的布鞋,這種布鞋的優點是透氣耐磨,能穿很長的時間,和我們腳下穿著的登山靴的鞋印不同,他們的鞋印是一條一條的橫道,而我在兩個屋子裏都看到了這種鞋印。”


    江河指著門口的一個鞋印說道:“也就是說,有人趁著我們在墳地的時候,走進來拿走了我們的背包。而這個拿走我們背包的人,就是這個村子的村民。”


    “所以。”江河指著牛秋菊:“拿走我們背包的不是什麽鬼,而是人,可如果你在屋子裏的話,我想你是不會讓村民拿走我們的背包的,你在說謊。在我們離開的這段時間裏,你一定也不在這裏!你去了什麽地方?”


    江河從屋子裏的腳印分析出了牛秋菊曾經一定離開過院子,而此刻的牛秋菊臉色很不好看,在袁軍的逼問下,牛秋菊才說出了自己到底去了什麽地方。


    早上的時候,眾人聽到了高道士搖著鈴鐺的聲音,於是都跑了出去。在屋子裏等待了一個小時的牛秋菊終於坐不住了,他走出了院子,在村子裏的小路上徘徊。整個村子裏一個人也沒有,牛秋菊意識到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於是開始在村子裏尋找起自己的外孫張文華來。


    “那你找到了麽?”王超看著牛秋菊問道。


    牛秋菊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她左顧右盼了好一會兒,這才開始說道:“沒有,我走遍了村子裏,發現家家戶戶都關著門,我知道村子裏的男人都和你們出去了,我就拉開了幾戶人家的門閂,然後~進去找,但是一無所獲。”


    邵老看著牛秋菊的樣子,她並不像是在說謊。但牛秋菊之前左顧右盼的樣子,讓邵老知道,牛秋菊一定還有什麽別的事情沒有對眾人說出來。


    “還有什麽。”邵老扶著自己的下巴,輕輕的追問了一句。


    牛秋菊的神情一時之間變得很奇怪,他抓~住了旁邊徐一曼的手,江河注意到牛秋菊死死的攥著徐一曼的手,甚至把她的手都攥紅了。


    “我聽到了村子裏有人在唱歌。”牛秋菊看著邵老,最後又補充了一句:“有一個女人在唱歌。”


    自從專案組來到了這個村子裏,除了村長李三漢的老婆以及那個女人的頭顱之外,他們沒有看到任何一個女人。


    “唱歌的人是李三漢的老婆?”邵老問道。


    牛秋菊搖了搖頭,依舊攥著徐一曼的手,有些神秘的說道:“不是她,她的嗓門那麽粗我能不知道麽,是另外的人。那是一種很尖細的聲音,就好像是蚊子叫一樣,聲音斷斷續續的,我聽的不是很清楚,可是那聲音響了一遍又一遍。”


    “從什麽地方傳來的?”邵老看起來很是在意這個問題。


    “這就是奇怪的地方。”牛秋菊幾乎把自己靠在了徐一曼的身上,她開口說道:“我不知道聲音是從什麽地方傳來的,那聲音飄飄渺渺的,像是從別人家的院子裏傳來的,又像是從不遠處的山上傳來的,我不清楚。但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內容。”


    “內容?”所有人都豎起了耳朵。


    牛秋菊吞了一口口水,深呼吸了一口氣才說道:“那首歌被人唱了好多次,剛開始我還沒有聽清楚,可聽了幾遍之後,我終於把歌謠的內容聽清楚了,那歌謠……”


    牛秋菊剛想要繼續說下去,這個時候就聽那熟悉的鈴鐺聲響了起來,這鈴鐺聲不正是高道士手中的那個鈴鐺麽。眾人往門口看去,就見高道士右手拿著鈴鐺,左手拿著八卦盤,急匆匆的走了進來,後麵跟著的自然是一群村民。


    每個村民的都耷~拉著臉,神秘而又嚴肅。


    邵老知道拿走眾人背包的人就在這些村民之中。邵老此刻擔心的問題是,偷走背包的人如果是為了背包裏的錢財到還是好說,可如果是為了斷絕專案組和外界的聯係,那麽問題就大了。


    “就是這裏了!”高道士將八卦盤收進了自己斜掛著的八卦包中,指了指專案組的這些人說道:“你們村子世代與外麵隔絕,基本上不會有外人來這個村子,所以你們村子的氣已經獨成一體,而這些外人的到來,使得你們村子裏的氣發生了變化,如果這些人不走,恐怕還會發生更加離奇恐怖的事情。”


    高道士從第一次見到專案組的時候就對專案組的成員語氣不善,有些蔑視,而現在更是直接的要趕專案組的成員離開,這裏麵是何居心專案組的成員並不知道。


    除了江河,其餘的成員都聽出了高道士這是說自己這些人是倒黴鬼,是掃把星。


    袁軍冷哼了一聲,說道:“裝神弄鬼。”


    聲音並不大,但是也足足讓高道士聽到。聽到了袁軍的話,高道士的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他臉色一變,惡狠狠的扭頭對李三漢說道:“源頭呢我已經查出來了,讓他們滾蛋是現在最好的選擇,當然了,決定權還在你們手裏。”


    高道士這是要借村長的口讓這些人離開,高道士畢竟也不是村子裏的人,他還沒有辦法直接趕專案組成員離開。


    李三漢看了看高道士,又轉過頭來看著邵老,準備張口。


    邵老這個時候卻是槍在了李三漢開口之前說道:“首先村子裏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我心裏也不好受,我們不是殺人凶手,讓我們離開也是很正常的事情。但是,我們回來之後,發現放在屋子裏的背包一個都找不到了。沒有這些東西,我們不可能走出去。”


    江河推斷出拿走背包的一定是村民,那麽村民一定會看到背包裏的東西,與其讓別人說出來,不如邵老自己講出來:“背包裏有我們換洗的衣服,錢財,還有一部衛星手機。沒有了手機我們就沒有辦法和外界聯係,而且這是國家的東西,弄丟了我們是要負責的。”


    “也就是說。”邵老看著高道士,提高了聲音:“如果沒有辦法找到背包,我們就不能離開。”


    邵老為專案組的留下找了一個絕好的借口。


    可聽到邵老的話,李三漢卻是喊道:“二蛋呢,難不成是二蛋這小子把幾位的東西都拿走了?你們等我找到二蛋,要是他拿的,我絕對不能輕饒了他。衛星手機到底是個什麽東西,軟的硬的啊?”


    “喊什麽,喊什麽!”粗狂的女聲傳了出來,正是李三漢老婆的聲音。


    見到了專案組成員,李三漢的老婆開口說道:“真是鬧笑話了,他們一輩子都沒出去過,不知道什麽是衛星電話,我爹當村長的時候帶我去過幾次大城市,你別和這些鄉巴佬一般見識。今天你們走後,我就找二蛋來問問到底發生什麽事情了,聊了一會兒看二蛋餓的受不了了,就給二蛋下了點麵吃。”


    “對了,我叫王歹鳳。”說著,王歹鳳拉著二蛋的胳膊走了過來。


    二蛋對著眾人打了一個飽嗝,然後嘿嘿的傻笑了起來。


    “不是二蛋就更不是別人了。”李三漢說道:“我們不都在一起的麽。”


    說到了這裏,突然有村民嘀咕道:“昨天晚上他們睡下就不對勁,有不幹淨的東西,高道士就說他們破壞了我們村的風水。”


    王歹鳳回頭瞪了一眼,開口說道:“別扯沒用的,那個麻子找到了沒有。”


    李三漢搖了搖頭,說道:“還有十來個漢子在外麵找,我讓人去通知那些獵戶了,他們更熟悉咱們這個山頭,要是他們都找不到,這山這麽大,怕是要找不到了。”


    李三漢的話剛說完,就聽一個聲音遠遠的就喊了起來:“村長啊,村長,麻子找到了,麻子找到了。”


    這個聲音一直跑到了院子裏麵來,村民自動給這個人讓了一條路,他得以跑到李三漢的身邊。


    這個人滿頭的大汗,身上的背心也讓汗水給浸~濕~了,他一邊說著話一邊大喘著氣:“村長,找到麻子了。”


    李三漢生氣的說道:“找到麻子就把他帶回來唄,對了,其他人呢,怎麽就你自己個跑回來了呢?”


    這村民搖了搖頭,猛喘了幾口氣才說了一句完整的話:“麻子不可能被帶回來了,因為麻子,因為麻子已經死了啊。”


    “死了!”李三漢驚呼一聲:“怎麽死的?”


    “不知道啊,你們快來看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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