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丁家如何懊惱走了一步臭棋又想著如何補救的時候,一則傳言已是由著一個乞丐的嘴給傳了出去,傳的自然是丁家如何演繹了東郭先生與狼,做了那中山狼然後對人家忘恩負義的事了。


    等丁家得知消息後,這已經傳得滿城風雨了,畢竟蜜餞鋪子前的那個事,還有不少老百姓看在眼內,自然一傳十,十傳百。


    而這就夠了嗎?


    自然不能夠。


    丁老夫人可是把秦老太太給刺激得卒中了,有了因,自然要有果。


    是夜,秦流西給自己貼了一張隱身符,來到丁家,站在最高的小樓頂看向整個丁家的方位格局,手指快速掐算,很快就心中有了數。


    秦流西足尖一點,躍下去,在剛才掐算出來的幾個方位均是貼了一張陰晦符,而陣眼,則在丁老夫人的院子。


    秦流西悄無聲息的把符壓在了屋簷。


    放好了符,她重新躍到高處,雙手掐印,口念法咒,腳一點:“起。”


    嗡。


    無形的氣場仿佛被按下了機關似的,立即轉換起來。


    若有陰陽眼的天師經過,會發現丁家宅子上方的金吉之氣正在被一絲灰色的煞氣給覆蓋,像是被壓製似的,悄無聲息的消弭。


    成了。


    不過區區幾道符,就已經改變了丁家宅子的風水,運勢往下,丁家會倒黴一陣了。


    隻要符陣不散,就會一直倒黴下去。


    要不怎麽說,寧得罪惡人莫得罪天師,寧欠惡人莫欠天師,否則,自有你要還債的地方。


    事實若是丁家隻是如丁永良所說,視而不見劃清界線那沒什麽,人趨吉避凶是本能,隻能說一聲忘恩罷了。


    可丁家萬不該打秦家鋪子的主意,那是秦家賴以為生的來源,他們的行徑無異於在難民碗中奪食,這是秦流西不能忍的。


    所以她才給了這麽個教訓。


    至於五弊三缺和會不會反噬,是丁家先連起了這因果線生了壞心,更是導致秦老太太病倒,因在他們,就別怪她了。


    等她認為差不多了,自然會除了這個符陣,但那會兒丁家的運勢還會不會像從前那樣,難說。


    秦流西看著陰晦的煞氣向這邊覆蓋而來,哼了一聲,跳下高樓,很快就消失在黑暗中。


    隔日。


    丁家天還沒大亮就已經有仆從起身打掃,無一例外的是,他們都有幾分精神不濟,更覺得今晨比往日更要陰冷幾分。


    “見鬼了,昨夜也沒有下雪,也不沒雪融,不至於這麽冷啊。”一個粗使小廝抱著雙臂,嘶嘶的叫冷。


    “是啊,再過些日就過年了,難不成今年要過個極寒之年?”


    “誰能想到呢,趕緊做事吧,被管事抓到可沒個好果子吃。”


    而丁老夫人的院落,丁老夫人和往常起來,被子才掀起一點,她就冷得直哆嗦,身上沉重得很。


    “再多上幾個炭盆。”丁老夫人臉色十分不好看,吩咐身邊人。


    所有人都覺得陰冷,卻隻想到是天氣的緣故,壓根沒往其它事想去,包括丁永良,隻能裹緊了一件大氅。


    丁老夫人把他叫過來陪著用膳,又說要跟秦家賠禮的事,她眼神帶著不屑,可為了丁家和兒子的名聲,她不得不虛與委蛇。


    想到這一點,她又不免生了幾分憋屈,感覺像吞了蒼蠅一般難受。


    從前秦家是三品大員之家也便罷了,現在他們是犯官,她一個誥命卻要去向他們低頭,好生憋屈。


    外麵傳來一陣喧嘩。


    丁老夫人啪的放下筷子,冷著臉嗬斥:“誰在外頭,吵吵鬧鬧的像什麽樣子,還有沒有半點規矩了?”


    有人急哄哄走進來,屈膝行禮:“老夫人,是三太太在院門前摔了一跤,腿崴了。”


    丁老夫人皺眉:“那不趕緊去請大夫。”


    來人出去,又換了一人飛快走進來,急聲回稟:“老夫人,不好了,不好了。”


    “放肆,我好好的哪裏不好了。”


    來人跪在地上,刮了自己一巴掌,道:“奴才該死。老夫人,大事不好,奴才外出采辦,發現外頭都傳遍了,說咱們丁家是那忘恩負義的中山狼,對恩師落井下石,趕盡殺絕……”


    他話還沒說完,又有人連滾帶爬地闖進來,尖聲道:“老夫人,咱們東大街那個布店燈油突然翻了起了火……”


    丁老夫人聽了騰地起身,一個字都還沒說,隻覺得天旋地轉,眼前一黑,人就往後倒去。


    “老夫人。”丫鬟仆婦尖叫出聲。


    丁家亂成一團。


    丁永良有些犯懵,這亂糟糟的,倒黴事一樁接一樁,難道是報應?


    來得未免太快了吧!


    知河學館。


    一個穿著月白裘服的俊美公子正在給屋內兩位的先生砌茶,看到小廝在外麵晃了一下,便走了出去。


    “公子。”小廝彎腰拱手一禮,然後又上前耳語幾句。


    屋內,唐山長把落在江文琉身上的視線收了回來,對坐在對麵的好友顏岐山說道:“瓊璋的學問極好,也就是你了,旁的人早早就入京準備著,你偏還帶著他遊學,也不急著回去備考。我記著,明年的春闈好像是在二月?”


    顏岐山捋了一下胡子,道:“你也說了他學問極好,卡著點去考就是了。正好遊到這邊,不來探訪你,指不定以後又被你在背後說我過門不入。”


    唐山長搖搖頭,說道:“還是你好,遊遍這大好河山,真正的行萬裏路。”


    顏岐山哈哈朗笑:“你難道就比我差,教書育人,這名聲誰不誇一聲儒師?你要是也收幾個學生,咱們說不準能在考場上比一比。現在是不行了,我家瓊璋,少不得要拿個前三甲來。”


    唐山長看好友那得意的勁兒,心裏有些酸,忽然腦中冒出一個人來,道:“誰說我沒學生了,不是我吹,她的能耐,瓊璋也比不得。”


    “哦?”顏岐山眉梢一挑:“倒沒聽說過,那叫來見見?”


    唐山長腦門一熱,道:“你等著。”


    他叫來自己的小廝,吩咐道:“去壽喜街那叫非常道的鋪子,把小秦請來,就說我頭風犯了,疼得起不來床了。”


    小廝連忙應下。


    “頭風犯了?”顏岐山好笑的看著好友。


    他是真有些好奇了,是什麽樣的學生,需要師長說謊才能請得她來?


    雙月票之日,多謝寶子們把月票留給西姐~


    我就問問:這假期,有人出去玩住高價酒店了沒?讓隻能碼字打麻將的我酸一下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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