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羚原以為在裏湖,很難叫到手機專車,沒有想到她剛打開叫車app,很快就叫到了一輛車子。柴羚就上了車,說了地址。隨後,她就開始給同事楊斌打電話。


    那個駕駛員從後視鏡中朝柴羚瞧了一眼,看清了柴羚的容貌,這正是莊山高要他劫的那個女人。確認了之後,駕駛員仍是為之一驚,盡管他也曾在電視中看過柴羚。但此刻坐在後座的柴羚,比電視中更真切了一分、也更動人了一分。駕駛員猛然想起,莊山高給過他們承諾,等他侮辱了這個女人,其他人都有份兒,大家可以盡情地玩。


    莊山高是豁出去了,這個駕駛員原本還在想,這麽做會不會太過火,畢竟這女的可是名人。但瞧見了柴羚之後,他感覺自己隻要是個男人,肯定也會豁出去,想要搞她一搞。像他這樣的人長期處於社會的下層,做一個手下,如果不是通過這種途徑,根本就休想上這種上流社會的知性女人,想想看,這可是國內最大電視台的大主持人啊。搞了她,就算以後坐牢,也有資本吹牛了!


    這種想法,使得駕駛員完全亢奮了起來,踩下了油門,向著約定的目的地開去。


    坐在後座的柴羚,沒有想到這個駕駛員有問題,她是從華京過來的,對寧州的道路不甚熟悉,就任由駕駛員載著自己前行。況且,她的注意力也全部在跟同事的通話上:“你們確定那些資料全部是屬實的嗎?”楊斌很肯定地說:“我想應該是屬實的。”柴羚道:“不能‘應該是屬實的’,必須是確認無誤才行。這個料爆出去,涉及的是一個省部級幹部的前程……”


    柴羚不由想到了自己與梁健在素荷坊喝酒的場景。她心裏就有些不忍,但是,她又對自己說,為什麽會對梁健心軟?作為一名資深媒體人,不應該摻雜個人感情,而應該遵守事實。像梁健這樣口是心非的人,就應該得到曝光。不過,她還是對楊斌不放心,說道:“等我回來,審定之後,再發出去。”楊斌卻有些急不可耐:“梁羚,你怎麽做事越來越謹小慎微了啊!這種料,趕的就是時間!”


    楊斌之所以這麽著急,是因為除了台裏之外,他還跟國內一家頭條網有合作,如果能第一時間將這種猛料報給頭條網,價格非常喜人。為此,他才會激將柴羚。


    柴羚怎麽會聽不出楊斌的意思,但仍然堅持道:“等我回來。”柴羚和楊斌並不存在上下級的關係,在他們這三人團隊之中,無非是柴羚帶隊而已,並不存在一定得聽柴羚的。楊斌就道:“我也不知道你這麽晚去哪裏瀟灑了,這樣吧,最多等你四十五分種,已經夠意思了吧?如果到時你還趕不回,我就自己先處理了。”


    柴羚想要再交待他,這個事情必須謹慎對待,但是楊斌卻不想聽,將手機掛斷了。柴羚對楊斌的這種態度有些惱火,她差點將手機砸在後座上,但想到這是別人的專車,她就克製了這個動作。目前,當務之急還是趕緊趕回去,如果材料沒問題就抓緊報出去,有問題就立馬製住。


    柴羚朝窗外望過去,想要看看車子是否已經到繁華鬧市區了。因為她所住的酒店,就是鬧市區的大華酒店。但是,目光所及卻是荒僻的公路和昏黃的燈光。她一下子就蒙了,衝著司機喊道:“喂,師傅你搞錯了吧?我是去大華飯店。”駕駛員卻回答:“沒有搞錯,就是去大華飯店,走湖邊大道容易堵車,我這條路上暢通無阻的。”柴羚將信將疑:“師傅,你最好確認一下路線。”駕駛員道:“放心吧,我看著呢!”


    後麵,素荷的車子一直緊緊跟著前麵的專車。見路已經越來越荒僻,這已經是龍井山的深處了。素荷有些擔憂了:“你的朋友要去哪?車子怎麽往這個方向開?”梁健說:“不用管,隻管跟著就行,我已經打給警方了。”


    梁健早就發現前麵那輛車很可疑,就跟曲魏的手下、市公安局常務副局長鄭東一打了電話。經過這幾次的交往,梁健覺得鄭東一很好用,很可靠,而且他手中握有地方警力,讓他辦事,比讓姚勇辦事還方便。他就打了電話給鄭東一,把柴羚的電話發給了他,說這是央視的主持人,可能她現在有危險,讓他派當地警力支援。鄭東一立刻交代了當地的派出所,定位了柴羚的手機,警力第一時間出動。鄭東一見是梁健親自打來的電話,也立刻使用定位,追了上去。


    在專車中的柴羚發現越來越不對勁,她手機地圖上提醒,已經嚴重偏離了路線,她就衝駕駛員喊了起來:“師傅,你怎麽搞的,走錯路了。”駕駛員卻回答她說:“怎麽可能,我可是老駕駛員了,不會錯的。”柴羚這才聽出駕駛員的口音根本不是寧州地區的,更像是閩粵地區的,一下子柴羚就感覺出狀況了。


    作為媒體從業人員,她可沒少聽到女子遭專車司機先-奸-後-殺的新聞,難道自己也遭遇了這樣的變態司機!柴羚的背心忍不住就開始發冷了。但她強自鎮定,衝司機命令道:“我要下車,我現在就要下車!”司機說:“別著急嘛!”柴羚喊道:“你不讓我下車,我就報警了。”


    柴羚剛要打電話,一個猛的轉彎,柴羚的手機就掉在了椅子的下麵。柴羚想要去尋找,但車子顯然拐進了小路,道路變得顛簸,柴羚的身子都坐不住了。


    她盡一切的努力來穩住自己,正當手觸到手機的時候,猛然一個急刹車,她的身子就撞在靠背上。人都差點暈了過去,自然無法撥打電話。


    很快,她就被幾個粗壯的男人拉下了車子。這裏好似拆遷中的村子,一片漆黑,一個卷閘門打開了,她被拖進一個倉庫當中,推倒在地上。她的手機已經不知去向。


    她迎著刺目的燈光,看到一個麵部皮膚有些鬆弛、挺著肚腩的中年男人正盯著她,獰笑著道:“柴羚,你不會想到在這裏碰上我吧?”


    柴羚真的是大吃一驚,這個人,名叫莊山高,是淺川市一位原副市長,淺川市區山體滑坡責任人。正是她的堅持和深挖,才讓原本想要逃避責任的莊山高,承擔了應有的責任!但是,她萬萬沒有想到,會在這裏遇上莊山高。


    柴羚從地上爬了起來,怒視著莊山高道:“莊山高,你想要幹什麽?你別忘了,你現在仍然是公職人員,別執迷不悟,最後連這點保障也失去!”莊山高冷哼了一聲道:“如果不是你這個賤人,我也不會落到今天這個地步!你讓我失去了副市長的職務,你覺得我現在的日子會爽嗎?你讓我失去了我最重要的東西,我今天也要讓你失去你最重要的東西。”


    柴羚從莊山高的表情之中,已經看不到一個正常人的神態,而是充滿了一個罪犯的邪惡和欲望,她不去理會他,立刻向著卷閘門奔去。但是,她沒有跑幾步路,已經被五個壯漢給製住。除了莊山高本人,他還有八個手下。


    她立刻又被那些男人摁倒在了地上,平躺著,她拚命想要掙紮,但是她的手腳被製住了,無法動彈,眼角不由就流出了淚水來。


    莊山高見了之後,毫無憐惜之意,反而殘忍地邪笑著:“柴羚,你要做媒體界的‘良心’是吧,這就是你要付出的代價!把她給我抓牢了,今天我要上了她,等會你們都挨個上!”


    那些手下瞧見柴羚既有姿色、又有氣質,都想要褻瀆她以求快感。莊山高一把扯下柴羚的外褲,露出裏麵黑色緊繃的內褲,將她完美的小腹勾勒出來,莊山高頓時眼睛都直了。


    柴羚的眼神中已滿是恐懼,她見過很多邪惡的人,但是沒有想到今天會被莊山高這樣惡心的人褻瀆。她的眼淚已經禁不住流下來,還拚命喊:“救命!救命!”莊山高冷笑著:“這個拆遷村的人都已經搬走了,你叫得越想,我的感覺越爽,哈哈哈!”說著,莊山高的手,就去剝柴羚的內褲。


    “住手!”一個洪亮的聲音響了起來。接著一個人把卷閘門推高,鑽了進來。這卷閘門沒被關死,梁健和素荷所以能進來。


    莊山高先是一愣,但是看到梁健和素荷隻有兩個人,就放心了下來,衝著梁健道:“別多管閑事,知趣的給我滾。”柴羚起初看到是梁健,眼中也閃現了驚喜和希望,但是看到他們隻有兩個人後,就衝著梁健喊:“你別管我了,這些家夥都是危險分子。”梁健卻鎮定地道:“隻要我在這裏,他們就休想傷害你!”他又轉向莊山高:“我勸你們自首。”


    “自首?”莊山高笑了,衝著手下道:“今天我們索性一不做二不休了!把這個男的拿下,那個女的一起上了。”其他人都將眼睛瞄向了素荷,看到的又是一個絕美的江南美女,都是色心大起。


    那幾個手下都衝著梁健圍了上來。素荷的眼中也流露出了恐懼,她忍不住雙手抓住了梁健的手臂。但是,梁健卻毫無懼意,對那幾個衝過來的人說:“你們等一下!我有話說。”那幾個手下一愣,朝莊山高看去。莊山高獰笑:“怎麽樣,怕了是吧?”梁健卻也是一笑道:“怕。是怕你們被抓!你們看看卷閘門外麵吧。”


    “你小子別耍花招!”但是,莊山高還是忍不住朝外麵走了出去,左邊望望、右邊望望,沒有見到什麽人。莊山高帶著被糊弄的惱怒,朝手下喊道:“揍他。”


    但是,還沒等他的手下動手,忽然之間,“嗚啊嗚啊”的警笛聲猛然響起,四輛警察飛馳到了倉庫門口,警燈將這裏照得猶如白晝。一撥民警從車上跳了下來:“都給我舉起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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