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夜晚,高山之城的軍民們見證了一場堪比禁咒的魔法奇跡,而那些混在城中大殺特殺的惡魔們,則親身領略了一把超神器的威力。


    從超巨大錘頭鯊布偶雪白肚皮下麵噴射出來的各種魔法,從火球炎爆冰箭冰錐這種常見的,再到光矛暗箭這些比較少見的,或是酸液毒液這種比較冷門的,以及白色黏液這種莫名其妙的,總之,這些魔法在無人控製無人引導的情況下,依舊以很難用常理解釋的超高命中率,在一瞬間就將城中肆虐的惡魔們盡數殲滅,終結了它們的變態殺戮。


    錘頭鯊布偶從最開始一個普普通通,用來哄小女孩開心,陪小女孩睡覺的布偶,到一個普通的防身道具,虛空行者的建議軀殼,最後變成了如今這般讓人恐怖和戰栗的武器,甚至成了為某些發本章說貨色的代稱,它真的經曆了很多....


    而之所以如今的錘頭鯊布偶能變成這樣,很大原因是白亦這個人空閑比較多,不用睡覺也無法享受男歡女愛,閑下來的時候就喜歡瞎折騰,或是折騰圈養的美少女,美少女們睡覺了,就隻能折騰錘頭鯊布偶了...考慮到彌雅實力的不停增長,以後麵對的敵人也越來越強大,錘頭鯊布偶就被他折騰得越來越厲害。


    時至今日,白亦自己都快要忘記了這玩意那雪白雪白的肚皮裏麵到底填了多少珍貴材料,固化了多少獵奇的法術,附帶了多少未知的增益效果,類似今晚這種自動索敵殲滅之類的功能大概隻是其功能的一部分吧?反正這玩意隻要祭出來了,必定就是一番腥風血雨,頗有點封神榜裏葫蘆飛刀的風采。


    等到錘頭鯊布偶殲滅了所有城中的惡魔,再用呆滯木訥的死魚眼瞟了一眼遠處還在攻城的惡魔,似乎覺得那不是應該殲滅的範疇,於是便重新變回布偶的大笑,飛快的回到了小彌雅手中。


    “魚魚真厲害!”彌雅一把抱住自己回來的錘頭鯊布偶,不禁讚歎了一句,又用軟軟的臉蛋蹭了蹭這個剛剛才製造了一場恐怖殺戮的大殺器。


    而露露則一直呆呆的注視著這一幕,似乎意識到危機解除了,心頭的後怕這才突然湧了上來,一屁股坐在地上,嗚嗚嗚的哭了起來。


    “嚇~”彌雅連忙撲了過去,從後麵摟住好友的肩膀,輕聲安慰道:“沒事了,沒事了,敵人都沒了,已經安全了,別哭,別怕...我會保護你的...”


    說著,為了安慰哭個不停的好友,她主動把錘頭鯊布偶塞進了露露懷裏,又走到她麵前,揉著她的俏臉,柔聲說道:“還有很多人需要我的幫助,在這裏等我好嗎?它會保護好你的,有它陪著你的話,就不會害怕了吧?要堅強一些,勇敢一些...”


    “嗚...”露露沒有回應,隻是緊緊的抱住錘頭鯊布偶,把臉埋進它毛茸茸的身軀裏。


    這一幕,總有一點似曾相識的感覺?


    暫時安頓了一下露露,彌雅便急急忙忙的跑去幫助其他人了,先前獨眼巨魔的轟炸和惡魔的入侵,讓這座城市到處都是哀嚎與慘叫,她必須力所能及的幫助更多的人才行。


    就在彌雅開始四處奔走的時候,遠在指揮塔那邊,軍團長勞倫斯和千夫長費恩則還是一副驚魂未定的樣子,麵色十分的蒼白,像是經曆了什麽可怕的事一般,明明剛才惡魔大舉入侵,形式十分嚴峻的時候他們都能保持鎮定自若,顯得遊刃有餘,此時卻像是劫後餘生一般。


    “剛才那個東西...究竟是什麽?”軍團長低聲問道。


    “我不知道...我從未見過如此恐怖的存在...這世上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存在?”千夫長低聲回答道,之前錘頭鯊那番萬法齊發的壯觀場麵給他帶來了極其強烈的感官衝擊,久久難以忘懷。


    “那個...好像是隻錘頭鯊?”一位幕僚的反應比他們兩人稍微好一點,試探性的提醒了一句。


    “錘頭鯊?某種海裏的魚類嗎?”軍團長滿臉的疑惑,“還是某種可怕的魔物?”


    “不知道,不過它好像是我們這邊的,之前有士兵回報說,城裏的惡魔都被那玩意的魔法解決掉了,我們現在沒了後顧之憂。”幕僚繼續說道。


    “我差點忘了戰鬥還沒結束...”軍團長這下總算是恢複了過來,用力拍了拍臉,問道:“城牆的戰況如何?”


    “形勢大好!惡魔們也被這突然出現的恐怖存在所震懾住了,正在飛快的後撤,要追擊嗎?”一位親兵連忙匯報道。


    軍團長有些猶豫,沒有立即回答,不過還未等他考慮好,一股讓人心悸的恐怖波動突然從城外傳了過來,讓在場所有人都麵色一凜,他們知道,敵人的正主出場了!


    一頭手持刺環,背身雙翼,看上去有著人類的體型,卻完全沒有麵部五官的惡魔從深淵裂隙中緩緩走了出來,它周身都散發出妖豔而邪魅的紫色光芒,看上去就像個同性戀一般。


    周圍的惡魔看見它的出現,都圍著它紛紛跪了一地,而它則用那張沒有五官,隻是發出紫光的臉遙望著先前錘頭鯊布偶出現的天空,稍微考慮了一番,隨即便將手頭刺環拋開,用惡魔語低聲沉吟道:“七大喪鍾為我而鳴!”


    接著,便看見之前的那番給裏給氣的紫色光芒從它身上消失了,它整個身軀開始迅速膨脹,變得更加龐大也更加強壯,渾身上下都在向外流溢著黑色的霧氣,就像是凝為實質的邪惡與黑暗一般,背後漆黑的雙翼也高高展開,像是能夠遮天蔽日一般。


    “這是個什麽東西?”一位城牆上眼尖的士兵注意到了這頭紮眼的惡魔,剛剛開口發問,卻看見那家夥的手在空氣中隨意的揮動了一下,片刻後,他便感覺到心頭一涼,低頭一看,一柄死灰色的長矛已經從背後洞穿了他的胸口...


    不僅僅是這位不幸的士兵,城牆上每一位士兵的身後都突然出現了一個黑漆漆的陰影,它們有著和士兵同樣的穿著打扮,同樣的外貌,看上去就像是人的倒影一般,它們用著士兵所熟悉的攻擊方式,發動了攻擊。


    城牆上有數千名士兵,出現的倒影便有幾千個,原本已經得到控製的場麵一下子變得混亂不堪,這些倒影雖然攻擊力不是很強,但卻像是無影無形的霧氣一般,完全無法被武器所傷到,這無疑給士兵們帶來了極大的心理恐懼,無可抑製的恐慌瞬間爆發了出來,防線一下子變得岌岌可危。


    “鎮定!這些玩意不過是你們自己的影子而已!”一位飛在天上的法師高聲呼喊道,似乎穩定住軍心,可他話音剛落,便看見一團帶著濃鬱死灰色氣息的球狀物向自己飛了過來,縱使他已經極力閃避,並且提前就做好了防護措施,但被這團象征著蒼白與死亡的球體擊中後,還是毫無反抗的被擊墜了,落在城牆下,摔成了一攤肉泥。


    在成功擊殺了一位法師之後,這頭惡魔又揮舞著魔爪,瞬間一分為三,每一個看上去都和它本體一般的邪惡而強大,正在飛快的揮灑出那種死灰色的球體,轟向天空中的法師們,而地麵上的惡魔也在它的命令之下,重新整理了亂糟糟的陣型,又一次向著城牆撲了上去。


    此時,普通士兵完全陷入了倒影帶來的恐慌之中,無瑕顧忌防線;原本準備用來對付敵方王牌的己方法師則被這頭惡魔以一己之力壓製得抬不起頭來,短短幾分鍾又有好幾位法師被擊墜,顯然已經不具備戰力了,而惡魔那邊則是士氣高漲,一邊發出嘰裏咕嚕的各種怪叫,一邊朝著城牆瘋狂湧來。


    “這個惡魔,究竟是什麽東西?為什麽一個人就能擊潰我精心布置的防線?”


    “多頓呢?多頓在哪?他之前請求的援助呢?”


    指揮室裏兩位最高統帥同時發出了一陣敗犬般的哀嚎,這場戰鬥的勝負似乎已經沒有了懸念?除非先前突然出手了那隻巨大錘頭鯊再出現一次。


    然而錘頭鯊並未出現,倒是在惡魔大軍麵前出現了一個更加可怕的玩意——一具看上去款式頗為新穎的法師盔甲,看上去想要憑一己之力阻攔惡魔大軍一般?


    自從深淵領主出現後就一直在翹首以盼的多頓很快就發現了這個打算單人對抗惡魔大軍的孤單身影,頓時有些興奮的高喊道:“看那!是先知大人!”


    說罷,竟是有些失心瘋一般的高喊了起來:“天佑羅瑟!榮譽盡歸吾皇!勝利屬於我們!”


    另外一些在深淵領主壓製下被迫降落在城牆上的法師也注意到了這個莫名其妙的貨色,先知是個什麽吊玩意?鄉下神棍嗎?這位多頓百夫長是怎麽了?精神錯亂了嗎?


    他們在感到錯愕的同時,也覺得有一點可笑,麵對潮水般湧來的惡魔,你這不是螳臂當車,蚍蜉撼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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