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正常流程,掀開鬥篷之後就應該變身了,隨著源源不斷的虛空之力持續湧入白亦的體內,其他獵殺小隊的成員似乎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麽,那位北陸武者的臉色更是瞬間大變,他在白亦身上感應到了一股極其可怕的壓迫力,覺得自己仿佛一隻正在向著烈焰撲去的飛蛾一般?本來是燃燒著鬥氣向著對手直撲過去的勢頭也頓時為之一頓,更是強行扭轉了方向,準備向後逃遁。


    可就在這時,白亦卻突然一頓,體內的虛空之力飛快轉化為最普通的魔力,然後向外洶湧的噴薄而出,原本作為壓軸必殺技的特殊形體塑造一下變成了毫無殺傷力的最普通的魔力放出?


    “怎麽了?”一直在暗中觀察著白亦的武者連忙低聲問道。


    “奇怪...好像有些不對勁?”白亦從敵人身上挪開視線,環顧了一番四周,“似乎有什麽東西...”他話音未落,忽然感覺到正麵一大股磅礴而炙熱的鬥氣正撲麵而來,被迫中斷了發言,向後退去了幾步。


    原來是那個北陸人忽然又感覺到他身上那股可怕的氣勢突然消失了,雖然不知道具體發生了什麽,但這樣的天賜良機絕對不允許放過,抓住機會又撲了上來,其他獵殺小隊的成員也瞬間反應了過來,連忙配合著北陸人展開了攻擊。


    “諸位!不要再有所隱瞞了,這個對手十分可怕,大家務必全力施為!”北陸武者身上燃燒著的那股淡青色鬥氣已經厚重得宛如實質一般,在他手中凝聚成一種長刀的形狀,他雙手持著這把鬥氣長刀,施展出了來自北陸的高階刀術,整把長刀在他的高速揮舞之下,攪動起周圍的空氣,混合著鬥氣高速流動所留下的殘影,竟是在空氣中隱約形成了一頭咆哮猛虎的虛影?配合著北陸人身上突然爆發出來的恐怖氣勢,一時間整個人仿佛化作一頭下山猛虎,向著白亦直撲而來。


    “虎嘯刀?這種來自軍陣的殺伐刀法居然能和青雲門的烈焰罡氣組合得如此完美,此人實力著實不俗...”武者在旁邊簡單的評價了一句,又接著說道:“你究竟怎麽了?在幹什麽呀!”


    此時白亦的情況不太對勁,他有些狼狽的應付著北陸人的磅礴刀勢,像是在走神一般,完全處於了下風,這可是十分危險的狀況,讓武者平日裏永遠那麽清清淡淡的聲音都免不了帶上了幾分焦急,這大概還是她第一次用這樣急切的腔調說話吧?


    敵人顯然不會給白亦絲毫喘息的機會,宛如一幅痛打落水狗的架勢,那個刺客一邊保持著隱遁,一邊用2秒17發的外掛級射速向白亦投擲飛刀,每一柄都瞄準他盔甲上麵脆弱的關節部位;魔法泰迪雖然太擅長攻擊類法術,但是各種限製類魔法以及幹擾施法範圍更加危險和致命;那名弓箭手也索性拋開了斷掉的長弓,直接用鬥氣凝結成了一把綠色的弓箭,再用鬥氣凝結出箭矢,一根接一根的封鎖著白亦的走位和閃避空間。


    就連那頭巫妖也利用這樣的時間差,及時的完成了死靈召喚,戈壁灘的遠處已經隱約的露出死靈的身影,各種骨骼和盔甲碰撞的脆響遠遠傳來,空氣中似乎還能隱約看見女妖和陰魂若隱若現。


    局麵對白亦而言可以說是非常不利了,在這番壓倒性的攻勢麵前僅僅隻能狼狽的閃避,完全無法展開反擊,從第二輪交手開始也僅僅過了不到兩分鍾的時間,可他盔甲上已經開始出現一道道傷痕,似乎下一秒就要被人直接拆成碎片...


    唯一值得慶幸的大概就是他好好的把披風收了起來,讓這件珍貴的寶貝沒有在這番危局中毀於一旦吧?


    虛空裏觀戰的刺客妹子頓時記得像是快出來似的,不停用意識戳著武者,哀求道:“武者姐,他快不行了,不要凶他了,快幫幫他吧!”


    她話音剛落,便看見北陸人抓住了白亦的一個破綻,長刀直切白亦胸腹,看起來就像是那道猛虎的虛影正在張開血盆大口,狠狠咬向白亦一般,如果被其得手,白亦的身體勢必會被這強悍的刀勢劈得四分五裂!


    就在這樣一個勝負的關鍵時刻,似乎是之前刺客妹子那番帶著哭腔的聲音喚醒了白亦,他的動作終於有了一些變化,雙腳頓時猛的一蹬地,激起身邊一陣飛沙走石,整具盔甲躍向空中的同時,軍神之劍隨之出手,揮舞出一道紅藍相間的鮮豔圓環,切向虎形虛影的頸項。


    無堅不摧的軍神之劍可以切斷一切,包括鬥氣也不例外,他這麽一劍麾下,斬斷了鬥氣之間的聯係,就像是猛虎被突然斬落了頭顱一般,其形成的虛影也隨之失去了應有的威力,像煙塵一般向著四周散去。


    但這僅是能稍微延緩一番對手的攻勢罷了,北陸人並沒有因為這突來的反擊顯得慌亂,嘴角反倒是冷冷一笑,手中的鬥氣繼續噴湧著,瞬間虎形虛影的頭部又重生出來,撲向半空中的白亦,因為在空中無處借力,白亦眼看著就要被虎頭咬中了。


    可就在這北陸人即將得手的瞬間,白亦的身影僅是再次消失在了空中!攻勢再度落空的北陸武者幾乎是不經考慮的猛然回身,手中淡青色鬥氣長刀看都不看的直劈而下,那把長刀更是像承受不住他的力量一般,猛然炸裂開來,形成一股溫度駭人的氣浪,四周的空間完全被其所充斥,空氣也像是點燃一般,把突然出現在他身後,正準備揮劍劈砍的白亦硬生生逼退。


    等到白亦退開,氣浪散去之後,北陸人身上的淡青色鬥氣已經變弱了幾分,不再如之前那般洶湧澎湃了,可是他腳下的碎石和砂礫,已經被剛才鬥氣劍爆炸時所產生的高溫烤成一片暗紅,讓他看上去仿佛置身於焦熱地獄那般,而之前被白亦起跳時激起的那片煙塵也被點燃成星星點點的火花,在他四周飄蕩著落下,給這樣的場景多添了幾分實感。


    北陸人沒有再急著攻擊了,他所修煉的鬥氣體係和南陸這邊有著很大不同,不像南陸那些高階武者那般拚命的積攢出幾乎用不完鬥氣總量,而是不停的對鬥氣進行壓縮和精煉,這樣一來他的鬥氣便更加的精純可控,可以用爐火純青來形容,施展北陸那些特別的元素武技時威力也會特別強勁!然而代價則是他體內的鬥氣總量並不算很多,在施展了剛才那樣的鬥氣爆發之後,需要一些時間去恢複。


    聖靈級強者的恢複速度是很快的,所以兩人僅僅隻是分開對峙了幾秒,他身上那股鬥氣的顏色便開始逐漸恢複先前那般的青色,好在距離再次展開攻勢還有那麽幾口氣的時間,讓白亦有空隙可以在虛空裏回答眾人的疑問。


    “我剛才在思考一些事,又用精神力探察了一下四周。”白亦解釋了他先前有些走神的原因。


    “你快給人揍成豬頭了還有心思去想這些?”刺客妹子氣鼓鼓的吐槽道。


    豬頭配豬哼哼不是正好合適嗎?白亦心頭腹誹著,繼續解釋道:“之前在我動用虛空之力的時候,心頭突然出現了一股奇怪的直覺,很難解釋也很難描述的直覺,似乎有什麽危險的東西在暗中窺探我...所以我暫時中斷了。”


    不知道這群獵殺小隊的家夥,知道白亦居然是一邊考慮別的事情一邊和他們交手,會是一種什麽樣的心情?


    “既然是在戰鬥中都被迫思考,那看來確實是很重要的事了,你所說窺探的感覺?是那些家夥身上的窺視或者說記錄魔法嗎?”魔法師連忙問道。


    像這樣的戰鬥,往往會有人用各種視覺記錄魔法,也就是類似於地球上攝像機功能的法術去記錄發生的一切,不過這種魔法的波動往往比較的明顯,很容易被人發現。當然,也不排除有各種優化過的版本,能做到地球上針孔攝像機的隱秘效果。


    可白亦卻連忙說道:“不不不,不是那麽簡單的問題...那感覺,更像是上麵那些高高在上的貨色...”


    “神明?”虛空行者們一下子就驚訝了,這樣一個無主的小型位麵,放在整個世界上就像一粒砂礫那般毫不起眼,為什麽會引來神明的窺視?


    “隻是那樣的感覺罷了,我之前稍微考慮一下,應該還不至於,怎麽說也畢竟是神明,沒有必要做出偷窺這麽猥瑣的事,他們多少還是要點臉麵的。”白亦否定了他們的猜測,又繼續道:“這事還得再琢磨琢磨,恐怕不能亂用虛空之力了。”


    雖然白亦判斷的依據是直覺這種不太靠譜的玩意,但這畢竟是虛空第五行者的直覺,不是什麽我能反殺,她喜歡我之類的錯覺。


    “不過也沒關係吧?”白亦看著在幾句聊天時間裏恢複得差不多的北陸人,“就算不用虛空之力,也足夠處理他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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